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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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喃! 宋音池身體無法避免輕顫,她聲嘶力竭地喊,垂落兩邊的雙手緊緊捏成兩個拳頭,眼底猩紅一片。 從海岸刮來的咸腥濕風(fēng)吹得她衣擺獵獵作響。 佟喃扭過臉看她,唇角勾起一個微笑,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宋音池的面容模糊在被藍(lán)紅光點(diǎn)亮的濃夜里。 她覺得好可惜,這一生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 或許書中的結(jié)局根本并未有改寫,只是換一種方式呈現(xiàn)罷了。 而她多可憐,以為自己掌握住了希望,孰料那不過是上天和她開的一個玩笑。 從小到大,她就從未被上天偏愛過。 砰 一顆子彈打中了小腿。 穿骨鉆心的痛。佟喃一下癱軟在地,她用盡全力拖著小腿挪動,血液從里面汩汩流出。 方才的鎮(zhèn)定似乎瞬間消融在泛上來的冰冷中,恐懼吞噬了所有知覺。 求生的本能驅(qū)使她逃離朝她開槍的那個瘋子。 沒有第三槍。 楊征鳴氣急敗壞地扣動扳機(jī),卻發(fā)現(xiàn)槍.支卡彈了。 但不待他做出什么反應(yīng)。 砰 砰 砰 連續(xù)幾聲槍.響。 佟喃閉上眼,死亡要來了嗎? 下一秒,卻墜入了一個柔軟熾熱的懷抱中。宋音池像呵護(hù)珍寶一般地抱著她,生怕把她碰碎了一般。 佟喃回頭望去,視線卻被宋音池的手蓋住,不要看。 低低的聲音響在耳旁。 蹲守的狙擊手開了第一槍。 隨后,連續(xù)的幾槍準(zhǔn)確打在楊征鳴的身上,他像一塊轟然被推翻的墻般倒下,瞳孔放大,四肢神經(jīng)性抽搐,嘴里吐出鮮紅的血液。 很骯臟的畫面。 佟喃抓住宋音池覆在她眼睛上顫動著的手指,慢慢地,擠進(jìn)縫隙,和她十指扣住。 你看,我沒事的。 她綻開一個微笑,卻像是快要凋敗的花朵,宋音池的心一下便揪緊了。 她另一只手摸到佟喃小腿的傷口。那處肌膚因?yàn)槭а呀?jīng)夠冷夠沒有知覺的了,可她的手指卻仿若深潭的寒冰,刺得佟喃打了個寒戰(zhàn)。 怎么會沒事啊她喃喃道,眼角泛紅。 地上的血好大一灘,生生刺進(jìn)宋音池眼底,整個世界都像紅色的。 有上前查探情況的警察。 她揪住問:救護(hù)車為什么還不來! 失血過多,佟喃覺得渾身發(fā)冷,意識逐漸喪失。 眼睛被一束強(qiáng)光照射,她卻只能僵在那,移動一寸都費(fèi)力。 耳邊有呼喚的聲音,她知道自己的手被人握著,貼在光滑溫?zé)岬哪樕稀?/br> 可她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只能感受到那人脆弱的情緒,和guntang的淚水墜在她的手背上。 佟喃做了一個夢。 高二的期中考試,她倒退了三十名,一個人站在學(xué)校的天臺上吹風(fēng)。 手里捏著一疊燒毀了的畫,畫上少女的臉非常精致漂亮,可神色卻很冷漠,和宋音池如出一轍。 天臺門的鎖鏈傳來一聲響動,她回頭看去,宋音池穿著干凈的白襯衣和紅色的百褶裙站在門口。 宋音池白凈的臉上有極淡極輕飄的微笑,仿佛被風(fēng)一吹便要消散了。 秋日,她單薄的襯衣外面套了一件蒼藍(lán)色的毛衣開衫。 宋音池從兜里掏出一只mp3,她站到佟喃旁邊,隔了一只手臂遠(yuǎn)的距離。 聽歌嗎? 嗯。 佟喃應(yīng)了聲,接過宋音池遞來的耳機(jī),她偏過臉,微微瞇眼,很好地掩藏起了內(nèi)心的情緒。 她沒問宋音池怎么找上來的,也沒像以前一樣冷淡地拒絕掉宋音池的好意。 距離她向宋音池提出絕交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 在一個班里,有很多人問過佟喃: 你們這么黏糊的兩個人,整天跟牛皮糖一樣黏在一塊的,怎么突然就不說話了?不會分手了吧? 分手?佟喃沒懂。 新同桌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還以為你們是那種關(guān)系呢。 我們只是朋友,佟喃低下頭,揪著毛衣上的起的線球,不過,現(xiàn)在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佟喃捏緊手里的一沓紙,耳機(jī)里傳來聲音 難收的覆水將感情慢慢蕩開去,如果你太累及時地道別沒有罪 宋音池,換一首歌吧。 嗯?宋音池好似沒聽清,往佟喃那邊站近了些,你說什么? 換首歡快的吧。這首歌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 宋音池說話的聲音很輕,混在天臺迎面刮來的大風(fēng)里,讓佟喃覺得捉摸不透,她蹙起細(xì)眉。 反正聽得我心情更差勁了!她說著就要拽下耳機(jī)。 宋音池按住她的動作,隨意地問,你手里拿的什么? 她垂眸摁了下mp3。 切成一首歡快的英文曲。 沒什么。 佟喃手往后縮了縮,唇緊抿,生怕宋音池看出些什么。 宋音池側(cè)過身,面對著佟喃,輕輕說了兩句。 聲音被大風(fēng)和耳機(jī)里乍然響起的搖滾樂蓋過,佟喃茫然地盯著她的唇,手里的畫稿從天臺頂散落,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被狂風(fēng)吹散歸家隊列的鴿子群。 佟喃下意識俯身去撈。 欄桿吱嘎一聲,松動開。她一腳踏空,失重感轟然襲來,她像踩在那些漫天飄散的紙片上,茫然地抬頭看去,宋音池的面容模糊成一個小點(diǎn)。 她伸出手,握到了一片虛無。 心底空落落的,像被剜去重要一角,嘶嘶鉆冷風(fēng)。 耳邊一聲一聲的呼喚越來越響。 佟喃突然睜開眼,白茫茫的一片,和在夢里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她眼眸微轉(zhuǎn),宋音池現(xiàn)在就在她手邊,咫尺可以碰觸到的距離。 佟喃 我差點(diǎn)以為,我的全世界回不來了。 碼頭離醫(yī)院遠(yuǎn),等救護(hù)車到的時候,佟喃的呼吸已經(jīng)很輕微了。 幸運(yùn)的是 宋音池舒下一口氣,她穿著寬松的病服,臉色甚至比床單更白,她說,幸好,我們是同個血型的。 佟喃視線描摹過她過分蒼白的臉,心底鈍鈍發(fā)疼,回憶起夢里宋音池的兩個口型,她認(rèn)真地學(xué)著說。 我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 宋音池怔怔看著她,反應(yīng)過來后,眉眼彎的幅度愈來愈大,笑得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她捉住佟喃沒有輸液的手,要不要吃水果。 別騙我。 佟喃打斷她,心底有一個聲音輕輕地在說:說什么永遠(yuǎn)不會離開我,還不是去了國外。 而且也沒有過正式及時的道別。 我不會騙你。 削得完美的蘋果皮應(yīng)聲而斷,宋音池小心看向佟喃,以后都不會騙你。 佟喃背過身,凝望窗外夕陽從對面高樓的一角躍過,暖融融的橘光泛濫灑進(jìn)病房,她抬手掬了一把。 冰涼的眼淚流到枕頭上。 第二句是,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歌詞來自于《玻璃之情》 第72章 佟喃出院的那天, 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她坐輪椅,被宋音池推進(jìn)別墅的花園時,有剎那間的晃神。 這兒被打染成油畫一般漂亮、絢麗的景色。 佟喃不禁捫心自問。 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還是她家嗎?眼前那原本荒蕪的整個院子現(xiàn)都成了一片花海。 清新的矢車菊, 正盛的風(fēng)鈴草, 三色堇、扶桑、三角梅隨風(fēng)搖曳著,姹紫嫣紅,差點(diǎn)迷亂了佟喃的眼。 宋音池繞到輪椅前頭, 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佟喃, 她唇角淺淺彎著,笑意恬淡, 特意托人種的。好看嗎?以后我們可以坐在二樓的露臺上邊喝茶邊賞花。 佟喃靠在她心口, 聽著她的心跳聲和溫柔的話語心尖也像泛起一陣柔波, 酸酸軟軟的滋味漫上來。 花海中央有一張寬大的藤椅, 左右兩條藤蔓編織的繩索上有小花骨朵做裝飾。 藤椅內(nèi)鋪有兩層軟墊。 她把佟喃放進(jìn)藤椅里,順手拿起一旁的薄毯,蓋在了佟喃穿短裙的腿上。 宋音池仰臉看向遠(yuǎn)處,落日余暉灑落她的側(cè)臉, 佟喃牽住了毛毯下她的手。 兩個人靜靜地,不言不語地坐了很久。 風(fēng)攜一陣花香迎面而來, 佟喃側(cè)過頭, 宋音池,你很喜歡花嗎? 我奶奶以前是大學(xué)教授,非常受學(xué)生歡迎,每次接我放學(xué), 車筐里都會塞滿各種清新又漂亮的鮮花。我那時候特別享受小伙伴們看我的目光,我的生活像是很有期待的模樣。 她說這話時,眼神明亮, 佟喃能想象出夕陽下,漂亮的小女孩巴巴地揪著女人的碎花長裙,地上兩人的影子拉得斜長。 宋音池從邊上折下一支矢車菊遞給佟喃。 奶奶她很尊重學(xué)生的心意,回家后,她會很認(rèn)真地修剪那些鮮花的枝條,再將它們插進(jìn)花瓶里。有時候顧及不過來,她去燒飯,我就幫她打理。 奶奶從來不收別的禮物,只收鮮花,而且只收學(xué)生親自采的鮮花。我問過她為什么,她是這樣說的,鮮花是很美好的事物,它不昂貴,卻代表著人們最慎重也是最單純善良的心意,每一朵開的正好的花都是由送花人精挑細(xì)選的,她們送花,我認(rèn)真養(yǎng)花,那就是對她們最好的回饋。 我也想把這份心意送給你。宋音池笑了笑,牽過佟喃的手輕吻了下,我們一起生活,一起養(yǎng)花,一起聊天。 什么時候帶我去見見你的奶奶?佟喃摩挲著被她親過的手腕內(nèi)側(cè),那處肌膚很燙。 等你好了。宋音池彎唇,她扣住佟喃的手,柔聲說道,不急。 嗯。佟喃靠在宋音池的肩上,輕抿起唇,要是能一直這樣子就好了。 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一直坐在這,等到夕陽落山,星星升起。 宋音池捏了捏佟喃的指骨,她湊過去,淺淺的吐息落在佟喃挺翹的鼻尖,我們可以在這接很多個吻。而且這兒沒有人會來,我們能做很多很多的事。 很多的事? 佟喃倏地紅了耳根,宋音池真是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隨便說句話都帶點(diǎn)顏色。 她對上宋音池?zé)o辜的眼神,等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多想了,耳根點(diǎn)染的緋紅迅速擴(kuò)散開。 宋音池眨眨眼,手指輕揉著佟喃的耳廓:怎么變這么紅了?她抿著唇,似乎是看出來點(diǎn)什么了,只是不點(diǎn)明。 沒有。佟喃埋首在她頸窩,整個人都要被逗冒煙了。 宋音池真是太可惡了! 我們好像很久沒有接吻了。宋音池說著,輕闔上眼,唇貼過來,碰了碰佟喃的下唇瓣。 隱忍的語氣中藏著深深的引誘。 佟喃抬眸,對上宋音池深邃的眼眸,她顏色淺淡的薄唇和她靠得很近,幽香的氣味絲絲縷縷鉆她的腺體。 不犯罪可能都對不起自己。 佟喃神色微動,情不自禁,主動含住了宋音池的唇。 宋音池背后,層層疊疊的橙黃矢車菊迎風(fēng)招搖,像涌來的金色海浪。 佟喃的心沉溺進(jìn)了這一片金色海洋中,她睜著眼睛,這么近的距離,她可以清楚地數(shù)明白宋音池纖長的睫毛。 她薄而多情的內(nèi)雙微微斂著,深邃的眼眸含著一層旖旎的水色。 她的吐息和唇舌都很克制,胳膊肘抵住藤椅的靠背,沒有過分逾越。 佟喃想,這也太不像是個Alpha了。 住院的那一段日子,宋音池幫她擦洗身子,剛開始那會兒她還會鬧紅臉,但逐漸隨著習(xí)慣和適應(yīng),到后面即便她刻意勾引,宋音池都能神色不動地給她擦完,然后躺到病房里的另一張床上。 佟喃有時都對自己的魅力持懷疑了。 她問過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好友,都證實(shí)說沒有Alpha可以放任同個空間里,誘人的Omega信息素味時不時地去撩.撥她一兩下。 但要不是上一次宋音池將她折騰得太過分,佟喃想起來仍心有余悸。 后來她參考了柳依依的建議,在衛(wèi)生間,宋音池替她用溫水擦洗時,她丟下面子,強(qiáng)忍害羞又一次挑釁了宋音池。 佟喃白皙瘦削的腿搭在宋音池的肩上,扯住宋音池手里的毛巾,迫使對方不得不抬頭看她。 你真的不想要嗎? 她背脊抵著洗手池,緊咬住下唇,面色緋紅。 宋音池的輕吻落在她綁有繃帶的小腿上,笑得很無奈,你受了傷,我要是還一直想著那種事情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很像個禽獸 佟喃嘟噥了聲,別說像了,你本來就是啊。 那晚就像個吃不飽的小狼崽子。 宋音池沒聽清,輕嗯了聲,疑惑地看著佟喃。 佟喃親了親她的唇角,你出去吧。她目光撇落一邊,宋音池看她良久,而后湊到她耳邊說話。 佟喃,我不是早說過了嗎?我喜歡一次性收回全部利息。 這段日子你惹了這么多火,出去后要連本帶利償還不是么? 宋音池清淡的眉眼微揚(yáng),平白多出幾分冶麗的色彩,她曲起骨節(jié)輕撓了撓佟喃的下巴,跟逗只小貓似的。 要還利息了嗎? 佟喃腦子里驀地跳出這句話,臉微微發(fā)燙,卻沒有害羞退縮。 她閉上眼,沉浸進(jìn)這個溫柔的吻中。 耳邊除開風(fēng)聲,和樹葉輕輕摩挲的聲響,只剩下親吻的水.漬聲。 等佟喃被親到快喘不過氣來時,宋音池仍纏著她,不肯離開,舌尖貪戀地流連在她唇齒中。 佟喃臉頰發(fā)燙,脖頸至鎖骨周圍的一片肌膚都紅透了,可口粉嫩的櫻桃色。 她的手心抵住宋音池,也不知是碰到了哪兒,宋音池的臉蛋瞬間變得熱烘烘的,她按住佟喃的后腦勺,吻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