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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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團小海膽一樣的幼崽就抬起了腦袋。 綱吉生病了嗎?他問。 綱吉很有兄長威嚴地道:要叫綱吉哥。 伏黑惠乖乖眨眼睛。 綱吉:綱吉哥。 伏黑惠:綱吉! 綱吉心累。 于是小小一團的幼崽就壞心眼地笑了起來。 綱吉:盯 大概是綱吉散發(fā)出去的黑氣過分濃重,很快伏黑惠就停了下來,認認真真地拼拼圖。 沒過一會,兩人就結束了這塊拼圖。綱吉閑著無事,便開始教伏黑惠認字。 仁義 伏黑惠 黑幫 念到某個詞匯的時候,伏黑惠突然啊了一聲。 剛才,他慢吞吞地說道,剛才看到過這個字。 男孩子眨了眨眼黑色的眼,長的過分的睫毛像是軟軟的小刷子一樣,慢吞吞地補充。 在海藻的本子上。 誒? 正興致勃勃地做卡片給伏黑惠念的綱吉愣了下,下意識摸了摸反常地蹭到自己身上來的黑貓,心里有些奇怪貓的親近,嘴里卻在反問,惠惠剛才看見了什么字?哥哥也想知道自己認不認識哦。 第65章 065 065 所以惠君看見了什么字呢?棕發(fā)的男孩一手撫摸著黑色的貓咪,一面逗弄著黑毛的幼崽,說哥哥也想知道自己認不認識。 雖說自己小時候才是那個被無良的兄長們逗弄的孩子,但是面對人類幼崽,沢田綱吉還是忍不住伸出了罪惡之手。 揉揉捏捏又搓搓,趁其不備,黑色的小海膽頭被他rua成了軟乎乎的一團,就差攤在餐桌上攤成一團。 綱吉咯咯笑起來。 伏黑惠一臉認真地逃離了幼稚的兄長的魔爪,乖乖地縮成一團。 腦回路街上剛才的,他仰起腦袋思索了好一會,慢吞吞地吐字。 在海藻叔叔的日記本上,看見了紅。 紅赤 赤的王? 我回來了! 兩人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細聲細氣的伏黑惠的聲音被山本武的掩蓋,因此綱吉并未聽到他在說些什么。綱吉站起身,就看見扛著棒球棒的山本出現(xiàn)在了眼前。 不僅回來,手里還拿了一沓宣傳單。 咦?綱吉發(fā)出驚訝的聲音,阿武你的手上是什么? 山本武就笑嘻嘻地把宣傳單遞給了他。 是劍道館的宣傳冊,他說道,真田哥的家里是開劍道館的,阿綱你還記得嗎? 真田是指幸村精市的友人真田弦一郎。 綱吉想起那位黑漆漆仿佛教導主任的少年,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和他身邊的伏黑惠不能說是毫無關系,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山本武噗嗤一聲笑出來。 今天去真田哥家的時候他們正好缺人對練,我就上去隨便比劃了一下,健氣的男孩叉腰笑著撓頭,一不小心就贏了所以對方說什么都要我至少把宣傳冊帶走哈哈哈哈。 他看起來是真心實意地為難了一下。 綱吉看著過分天然的友人,很多時候都不知道對方是真的天然還是真的天然黑。 他抽抽嘴角,無奈地問道:那要學嗎?他看了眼山本,你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哦。 山本武誒了一聲,揉了揉臉蛋:嘿嘿嘿真的嗎? 真的真的,綱吉說道,背后都開始開花了哦。 伏黑惠聽見這話抬起頭看了眼,冷漠地跟讀:開花了。 山本武于是大笑起來。 在他爽朗的笑聲當中,一道可愛的嬰兒聲音就插入了進來。 既然如此,那就學一學如何? 穿著黑色西裝的家庭教師先生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窗戶上,微風揚起窗畔的白色窗紗,空氣中也傳來草葉的氣息。 黑色的家庭教師抿出笑容:ciaos~ 山本武這個嬰兒Reborn和成年人Reborn一個名字毫無芥蒂,十分自然地同他打了招呼。 Reborn蹦跶兩步蹦跶到了綱吉的肩上,壓下帽子,先在魚竿上掛好胡蘿卜。 如果山本在離開學校之前打敗真田道場的所有人的話,我就送你一個即可以變成棒球棒、又可以變成刀的特質棒球哦。 山本武的雙眼刷拉一下亮了起來。 真的嗎小嬰兒! Reborn很是矜持地頷首:當然,只要你的做到的話。 于是綱吉就看著原本興致缺缺的山本一下就振奮了起來,連目光都變得銳利堅韌。 我知道了!他穩(wěn)重而認真地說,看來不認真不行了啊。 不,不要在奇怪的地方上認真啊。 而且,山本武重新?lián)Q上笑嘻嘻的臉看向綱吉,如果我稍微會一點劍道的話,就可以也保護阿綱了吧? 綱吉(淚眼汪汪):阿武quq! 山本武哈哈大笑揉搓他的狗頭。 懷里的黑貓輕盈地跳了下去,那雙自出現(xiàn)后就虛起來的眼似乎睜開了一瞬,綱吉疑惑地眨眼,總覺得自己剛才看見的不是往日的茶褐,而是一雙異色的眼瞳。 咦? 那雙紅藍異色的貓瞳在眼前晃蕩了下,差點沒讓綱吉晃花了眼。 他伸出手,貓就靈敏地一個跳躍,消失在了視界之中。 但是 阿武,他凝重地叫了友人的名字。 在友人疑惑注視下的男孩慢慢顫抖起來,變成一副荷包蛋眼汪汪的模樣。 我剛才好像抱錯貓了QuQ,怎么辦啊quq。 * 在山本的寬慰下,綱吉還是先吃完飯才去找貓的。 在這之前不靠譜的大人伏黑甚爾懶散地敲開了他家的門,順便混了口放吃菜帶著惠溜溜達達地回家。 伏黑家的大門啪嗒一聲合上,一如往常的冷清。 說起來,似乎有一段時間不見佐枝子阿姨了,山本武雙手墊著腦袋說道,伏黑叔一個人照顧惠和津美紀他想了想邋遢的大叔和年少不經(jīng)事但已經(jīng)十分懂事的兩個小孩,惠和津美紀真是辛苦了。 綱吉聽見他這話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和山本各自解決掉碗和餐盤,就開始滿世界地找起了貓來。 一團黑色的毛毛生物在夜色低垂之后就像是也披上了這樣一層薄衣,盡管綱吉是認認真真地去找的,卻也連一根貓毛都沒看到。 他兜兜轉轉走回客廳,捏住下巴,越發(fā)覺得自己認錯了貓。 他甚至已經(jīng)看見了兩只黑貓一同蹲在自己面前的情景。 可怕。 喂,阿綱。 他聽見家庭教師先生的聲音。 綱吉蹲在地板上憂愁地回頭去看他,只看見站得高高的家庭教師小聲冷漠而圓潤的下頜,和黑色的大腦袋。 他歪歪頭,乖巧地打出問號。 家庭教師欲言又止,心中思量這是否要將某些事情告知不成器的傻瓜學生。但是看著那張懵懂的、到現(xiàn)在還在為野貓而憂愁的臉蛋,最終還是將想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不,什么都沒有。 他如此說道,我只是想說,說不定兩只都是你的貓呢。 如此說著,綱吉就看到魔鬼一般的家庭教師先生露出了可怕的笑容,繼而冷漠地嘲笑自己來。 他哼了一聲,不僅毫無威懾力,反倒像是撒嬌。 不過,不得不說Reborn的話也不是沒有作用的。至少當晚,就做了相關的夢。 夢里兩只黑貓蹲在他的面前,用貓屁股對著他。 沢田綱吉伸手去抓,黑貓們嘩啦一聲散開。 落入池塘當中。 過了一分鐘,一雙手將濕噠噠的黑貓撈了起來。 那么,黑暗中的聲音問,你掉的是這只茶褐色玻璃珠一樣眼睛的黑貓,還是這只兩種顏色的黑貓呢? 黑暗中無形的雙手舉起兩只貓,將他們啪嘰拍到一起。 或者,你要的是這只無敵大黑貓! 嗚哇! 沢田綱吉被活生生地從睡夢里嚇醒,他坐在床上喘了好一會的氣,才緩過神。 窗外仍是黑夜,一只黑漆漆的東西蹲在窗口。 綱吉翻身起床去關窗,怕貓趁著自己不注意就跑了出去他這里可是二樓,要是摔下去就不好了。 他囫圇地將一整坨黑貓揉進被窩里,低頭模糊不清地和一雙異色的貓瞳對視。 咦,不是貓? 他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困意浮上心頭之后就什么也顧不得了。 不是貓就不是貓,男孩子嘟嘟囔囔,總之晚上了,該睡覺了。 他像是誘哄孩子一樣拍了拍黑貓的后背,像是哄伏黑惠一樣哄貓。 乖孩子乖孩子,和綱吉一起睡覺覺吧。 大概是幼崽對話法挺管用,黑貓就并不鬧騰地也躺了下來。 小小黑黑的一團圈在男孩的懷里,異色的雙瞳在黑夜里散發(fā)著幽光。 綱吉翻了個身,將貓當做玩偶抱在了懷里。 鼻尖全是屬于人類幼崽的味道,耳邊也是他的心跳聲。黑貓在被一把抱進懷里的時候瞬間瞪大了眼,連耳朵都壓成了飛機耳。 不知過了多久,黑貓從男孩的床上一躍而下。 貓爪踩在地上絲毫聲音也不發(fā)出,隱約間,仿佛有誰在發(fā)出奇奇怪怪的kufufufu的笑聲。 白凈的月光透過窗紗照拂進來,隱約的月光之中,黑色的貓影逐漸拉長,一個幼小的人影出現(xiàn)在了床邊。 身形比綱吉稍大一些的男孩穿著一身白色的囚服,他坐在棕發(fā)男孩的床頭,冰冷的目光在月光的照拂之下似乎溫柔了些許。 真是一個乖孩子啊。他的聲音如月光一般溫柔而殘酷,睡夢中的沢田綱吉卻亦無所覺,如親人的小動物一樣找到了男孩的所在地,親昵的蹭了蹭。 但這個有著藍紫色的短發(fā)的不速之客似乎過于冷淡,在他滾過來的時候就冷漠地抽回了手,因此睡夢中的男孩蹭到的也只是一片虛無。 綱吉在睡夢之中遲疑地皺起了眉,被奈奈mama喂養(yǎng)小豬一樣養(yǎng)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上是仿佛被欺負一般的委屈。 真是懦弱。 藍紫發(fā)色的異瞳男孩想,伸出手去,捏住看起來就很軟的臉蛋。 我拉 向來早熟的男孩一反常態(tài)地幼稚起來。 他就像是第一次找到玩具的寶寶一樣對著睡夢中的幼崽捏捏摸摸,直到晨光揭露、房間外發(fā)出異動的時候,才失落(并沒有)地收回手。 沢田綱吉在這之后醒來。 一醒就對上異色雙瞳黑貓的臉蛋。 果然認錯了貓嗎他頓時愣了愣,顫抖著摸了摸貓的皮毛。 摸摸腦袋,搓搓臉蛋,蹭蹭肚子這這這,這明明手感和貓就是一模一樣的啊! 棕毛的男孩瞳孔地震。 他憂愁地抱著這只似乎很乖的野貓,仿佛的摸來摸去,確認手感和自己家的貓一模一樣之后,憂愁地想起那個不妙的夢。 他似乎已經(jīng)看見了一只茶褐色眼睛的黑貓和一只紅藍異瞳的黑貓站在自己的面前,搖晃著尾巴,盤問他到底要哪只貓。 [那么問題就來了。]那虛空中并不存在的魔王說道,[你掉的是這只金貓貓,還是這只銀貓貓呢?] * 而空無一物的虛空里,黑暗之中,傳來人的聲音。 [太宰] 他聽見著呼喊,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第66章 066 066 鈴 顫抖的鈴聲在空曠的室內(nèi)響起。 少年睜開眼。 他有著及肩的長發(fā),黑發(fā)到尾部顏色放淡,演變成絕望的灰。黑色的眼瞳,眼角一顆小痣,仿佛哭泣一般點在角落。 他眨著眼,眼前閃過浮光掠影。 最后定格在站在自己面前狂熱大哭的男人身上。 終于終于成功了。 他茫然地被投入男人的懷抱,聽見對方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慈愛而狠厲。 腦海中閃過影像,他痛苦地皺起了眉。 穿著白色大褂的醫(yī)生將他與自己分開,滿意地揉了揉他的黑發(fā)。 不要害怕,我的孩子。他說。 黑發(fā)的少年皺起眉。 孩子? 醫(yī)生頷首。 你是我的孩子,他說道,東馬佐比持。 佐比持? 黑發(fā)的少年輕輕眨眼,念出自己的名字。 但是,內(nèi)心之中卻有另一個聲音。 [太宰] 記憶之中,有人笑著叫他。 * 沢田綱吉實在有些憂愁。 這并非是因為立刻就要迎來期末考試而他還沒怎么復習,而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家的貓,成熟可靠的太宰貓,似乎離家出走了。 這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至少當綱吉告訴高瀨會曾經(jīng)的boss的時候,對方唰的一下就流下了冷汗。 然后在綱吉的注視下條件反射地九十度鞠躬,大聲宣告自己一定會找到黑貓。 你看起來很信賴他們呢。等到高瀨會的路人boss離開之后,Reborn說道。 綱吉抿了抿唇角。 并不是信賴哦。他乖巧地眨眼,不過,在將他們送去犬金組的老爹那里特訓之后,我就再也沒有擔心過他們會背叛組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