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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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城市中心嗎?? 太宰貓貓:對的哦。他壞心眼地頓了頓,也是現(xiàn)在[超越者]所在的地方。唔姆,他們大概以為我們現(xiàn)在被錯誤的情報釣的疲于奔命了吧。 難道不是這樣嗎? 黑貓就喵喵喵地笑了起來。 綱吉忍耐了一會沒把他扔出去,努力冷靜地問:那、那么現(xiàn)在要做什么? 太宰貓站了起來。 啊,來了來了。 他的聲音格外明亮。 隨著黑貓的聲音落下,綱吉也聽見了類似于機車一類的東西轟鳴聲。 這聲音越來越近,下一刻,塵土飛揚,騎在黑色機車上、穿著駝色風衣的紅發(fā)青年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琥珀一般的眼瞳驟然瞪大。 作作之助! 第58章 058 058 出現(xiàn)在綱吉面前的,是名為織田作之助的男人。 比他稍大一些的青年自幼年時候開始就扮演著兄長一般的角色,是可以任性撒嬌的存在。 但是,在知曉織田作之助準備金盆洗手當一個普通人之后,綱吉就暗搓搓地收斂尋找對方訴苦的欲望。 他已經(jīng)注定要進入里世界了。 總不能將半只腳踏出去的作之助也拉進來。 因此,當織田作之助橫跨在機車之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時候,綱吉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今、今天天氣真好啊。 你說是吧作之助。 quq。 織田作之助板起臉不說話的時候也還是很嚇人的。 沢田綱吉端正姿勢僵硬得像是一只大鵝,小心翼翼地看他。 過了好一會,織田作之助才嘆出一口氣來。 于是,十分鐘后,綱吉帶著黃色底紋白色大鵝的安全帽,坐在酷帥到?jīng)]朋友的機車后座,享受著風聲溫柔的撫摸。 那、那個。他弱弱舉手,我們的速度是不是有點慢了? 織田作之助:要遵守交通規(guī)則。 不,雖說要遵循這種東西,但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趕時間來著。 綱吉隨口吐槽了一下。 就感受到自己雙手抱住的男人頓了頓。 原來如此??椞镒髦腥淮笪?,是在趕時間啊! 你原來什么都不知道就來了嗎?! 吐槽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織田作之助一個轉(zhuǎn)彎,拐進了旁邊昏暗的小巷子中。 既然如此,就走特殊通道好了??椞镒髦绱苏f道。 于是機車的轟鳴聲起,綱吉嘶的一聲在啟動之時抱緊了織田作之助的腰部。 太宰貓鉆進織田作之助的衣領(lǐng)之中,好奇地探出一個腦袋,黑色的毛發(fā)被風吹得幾乎倒立。 他驚恐地喵了一聲,嗖嗖鉆了回去。 綱吉被風吹得頭暈眼晃,終于回憶起來這位大哥在從良(?)之前也是家里玩暴走族的一把好手。 雖然平時看起來呆呆愣愣好欺負的樣子,但是認真起來,連神都能殺給你看開玩笑。 織田作之助的異能力[天衣無縫],是一個bug級別的異能力。 能夠短暫地預知遇到生命危險的五秒,在這短短的五秒之內(nèi),作為殺手而淬煉過的身體能夠根據(jù)主人的心意作出最佳的判斷,從而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避開風險。 這是他的能力。 這份能力搭配上性能極佳的機車,在穿過街道、飛躍城市、跨上鋼架橋的時候如魚得水,在空中穿出一道絢麗的黑光。 嘔 太、太快了。 到達目的地的沢田綱吉趴在機車上,沒忍住一肚子的酸水。 織田作之助嫻熟地掏出一罐山楂球塞到了小孩手里。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棕毛的幼崽,崽子垂著眼認認真真地從罐子掏山楂球吃。因為手指太短的緣故他甚至還掙扎了一下,才倒過來將山楂球倒在手心。圓滾滾的酸口小零食一入嘴,幼崽一張臉就皺了起來,苦巴巴的可愛又好玩。 織田作之助冷著臉面無表情地rua了一把幼崽的小棕毛。 綱吉茫然地抬起頭,對上男人藍灰色的眼眸。 他眨了眨眼,笑,搖了搖手,織田作之助就蹲下身,像是一只大狗狗一樣蹲在了他的面前。 好孩子好孩子,作之助就在這里等我哦。他道,我馬上就回來了。 畢竟作之助可是要金盆洗手的人。 但是對方卻皺起了眉。 不,我和你一起進去。他如此說道,挑釁的話我已經(jīng)聽到了,所以,不能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綱吉有些急切,作之助只需要在這里等我就好了,作之助、作之助不是準備當一名小說家嗎?就不用參與到這些事情里面了吧? 織田作之助卻搖頭,只是看著他。 寫小說是未來的事情。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大廈,向來少有情緒的眼中生出波瀾,但是,現(xiàn)在的是過去的事情。 如果不和過去做告別的話,是沒有辦法開啟新的生活的。 他定定地看著綱吉,藍灰色的眼中倒映出幼崽圓嘟嘟的臉蛋。 還是一個小孩子。 他想。于是伸手摸了摸綱吉的腦袋。 你也是,綱吉。 綱吉踢著小石子走在織田作之助的身后。 他當然掰不回死腦筋的作之助的想法,但是對于對方所說的話語,卻也很是不忿。 要告別過去的話,作之助一個人告別過去就好了。 作之助也好,古川哥也好,大家好像都已經(jīng)邁向了新的人生。 既然這樣的話,什么都不用管就好了。 他孩子氣地想。 他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二人一前一后地步入大廈。 因為近日的襲擊,大廈中已經(jīng)是人跡寥寥。步入齊整,商鋪開著門,卻已經(jīng)是無人看守。四周安靜地過分,綱吉緊張兮兮地跟在織田作之助的身后,活像個抱著蘿卜生怕蘿卜被偷走的兔子。 織田作之助覺得他有些緊張過分了。 正巧走到轉(zhuǎn)角看見娃娃機,于是指了指機器。 要嗎?他問。 要、要什么? 綱吉腦袋短路了一下。 沒過一會,手里就被塞進了一個比自己頭還大的蘿卜玩偶。 沢田綱吉努力將眼睛從蘿卜里探出來,很想吐槽現(xiàn)在不是該玩的時候。 織田作之助大概是誤解了他的想法,在短暫的對視之后點點頭,伸出手拍了拍他。 竹千代就負責保護這孩子。他一本正經(jīng)地分配了各自的保護對象。 ? 綱吉緩緩打出問號。 織田作之助凝重點頭。 綱吉捂額正要吐槽什么,地面突然震動了起來。 黑色的藤蔓從地下生出,頃刻之間,黑色的大樹從大廈正中生出,不斷向上攀升,不過三兩分鐘,就長到了半棟樓、十人張開手環(huán)抱也無法抱住的尺寸。 耳邊響起人聲,從四面八方而來的人聲低聲如誦經(jīng),黑色的符文從樹根處向上攀升上去。 綱吉仰起頭,看見因為樹枝扎破大廈頂端而泄露進來的天光。 在光的終端,有人一躍而下,站在樹木之上。 他緩緩落下,在他落下之時,有無數(shù)黑色的樹枝堅硬如劍,從上至下急速而來。 發(fā)動了天衣無縫的織田作之助更快一步,一個弓腰撈起棕毛幼崽,刷刷后退幾步,避開這些樹枝。 煙塵散去,黑色的樹枝巋然不動,但綱吉與織田作之助卻都皺起了眉。 只見那黑色的樹根之上,有深綠色的濃稠液體緩緩傾瀉而下。 大理石的地板輕而易舉地被樹枝擊碎,又在液體的接觸之下化為粉塵。 黑色的樹枝再度抬起。 * 世界樹。 有人說道。 穿著黑色外套的青年站在門外,扔給站在自己對立面的男人一件長袍。 穿上。他說。 站在他對面的男人古川忠義從善如流地穿上那件屬于超越者的長袍,小心地將佩刀藏好,走到青年身邊。 見他過來,青年在繼續(xù)說道:世界樹就是東馬教授最新的研究成果。 他帶領(lǐng)著古川忠義向內(nèi)部走去,兩人靠的極近,低聲傳遞著信息。 數(shù)年前,橫濱的造神計劃破產(chǎn),Dr.東馬因為在外交流的緣故逃離了滅頂之災。他的手中持有大量造神計劃的資料,在蟄伏的這些年一直在鉆研此道,并為之命名為世界樹計劃然后,在近兩年的時間內(nèi),終于培育出了成功的實驗體。 【世界樹】我們這樣稱呼祂。 長長的長廊過后,兩人終于走到了盡頭。一道厚重的大門擋在身前,與四周的一切一般盡是一片純白。 白色的地板倒映著白色的天花板,如雪一般的大門反射出兩人的身姿,青年上前輸入密碼,古川忠義便趁機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 門緩緩打開,依舊是一片白。 但是,與外部的長廊不同,內(nèi)部的建筑使用著不知名的金屬,尚未走進,就能夠感到冷冰冰的無機質(zhì)感撲面而來。 佩刀輕輕顫動起來。古川忠義握緊自己的老伙伴,心底有頭野獸正在緩慢蘇生。 青年看了一眼他。 冷靜點,古川哥。雖然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的人手和【世界樹】都在新地大廈圍攻竹千代,但是本部還留著足夠的人員。你的殺氣會將引起注意的。 古川忠義深深一個呼吸,拉扯出一個笑。 抱歉抱歉,他故作輕松,實在是太久沒有戰(zhàn)斗了,稍微有些緊張了呢。 所以呢?地方在哪? 青年收回目光,光明正大地帶著他穿過如cao作室的房間,走上架空的廊道,最后來到中心的電梯。 在地下18層。 他如此說道。 古川忠義噗嗤一聲。 是不得好死的十八層啊。他的手指摩挲了刀柄,側(cè)了側(cè)頭,用來關(guān)實驗體真是一個最合適不過的地方了。 青年頓了頓,按下十八層的按鈕。 真是無趣啊哲,和我說說話嘛,快點快點太無趣啦。古川忠義的手指不斷摩挲著刀柄這往往是他激動或者緊張的時候會做出的下意識動作。他調(diào)侃著青年,七七八八地扯到了天邊。 電梯緩緩下沉,一瞬間的失重感讓古川忠義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白色的電梯門在他們的面前打開,有兩個研究人員迎面而來。 咦,【蓮】干部? 你后面的是誰? 對待古川忠義冷冷淡淡的青年瞬間掛上假笑。 是Dr.東馬讓我?guī)淼男聦嶒烍w。他催促著古川,喂,通行令呢? 古川忠義垂下頭,自寬大的衣袍中抬起手。 金色的火焰顫顫巍巍地亮起。 與之同時亮起的,還有研究員的雙眼。 不愧是干部大人!他們擊掌歡呼,一步分開讓出中間的道路,您請您請,有了這件東西,我們的實驗就能更進一步了! 言語之間徑直將古川忠義當做了實驗用品。 這已經(jīng)脫離了人性的范圍了。 男人垂下眼,默默握住了刀鞘。 以同樣的借口糊弄過了一路的其他人,在【干部】的保證下,二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深入到了最深處。 這就是最后的地方了。青年說道,Dr.東馬為了收集新的實驗體親自去了新地大廈,所以暫時無人看管。 二人動作飛快地竄進實驗室,大門緩緩合上,古川忠義環(huán)視一圈。 這是一件并不空曠的實驗室,四周雜七雜八地幾乎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 在實驗室的最中心有著一個下陷的水池。水池被墨綠色的水液泡滿,無數(shù)根軟管接入其中,偶爾鼓起一兩個泡泡。 他虛起眼,一動不動地盯著水池。 視線范圍內(nèi)的青年手速極快地輸入密碼,確定鍵按下之后,水池中的液體被慢慢排開。 他倚靠在儀器上,目光也落在水池之中,隨意地解釋起來。 雖說已經(jīng)研究出了【世界樹】,但是Dr.東馬并不認為那就是最終的成品了。 液體慢慢退去,率先露出的就是張揚的紅發(fā)。 【人類才是最杰出的造物】,青年的聲音猶如吟唱,仔細去聽,還有一絲隱藏的瘋狂,所以世界樹計劃的第二階段,就是人形的載體。 然后是麥色的皮膚,起伏的肌rou,甚至軀體上的傷疤。 沒錯,如你所見,是【迦具都玄示】。 話音未落,白色的刀光亮起,眨眼之間落在青年的脖頸。 啊呀,被發(fā)現(xiàn)了?青年緩緩扭動著頭,九十度地逆轉(zhuǎn)之后,歪著頭看著對面的男人。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他舔過自己的手指,眼角生出墨色的紋路,耳尖緩緩生長,變成如魚類一般的形狀。 青年冷漠的氣質(zhì)驟然一轉(zhuǎn),單手握住刀,任由手掌被刀刃割破,血液滴落在地面,自己卻恍若不覺一般親昵地湊近男人,甜膩地叫出他的名字。 古~川~哥? 他輕笑一聲,這個人類的記憶中,似乎是這樣叫你的? * 小心!竹千代! 黑色的樹枝永不疲倦地刺下,即使躲在承重柱之后,樹枝也會靈敏地繞過承重柱刺來。 綱吉脫離了織田作之助的保護圈,手中火焰的刀劍揮出,砍斷無數(shù)柔軟又堅硬的樹枝。 綠色的溶液不斷滴落腐蝕著地面,不到十分鐘的內(nèi),地面就已經(jīng)被腐蝕得七七八八,光滑的大理石變得坑坑洼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