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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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可能性是真的微乎其微。 倡導(dǎo)最優(yōu)解的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捂住腦袋,深覺自己的發(fā)際線又往后挪動了幾分。 其他人如何作想沢田綱吉分毫不知,他狂奔在校園的櫻花大道上,呼吸急促,狼狽得與早間釋放出赤之達(dá)摩克利斯之劍偽的大佬截然相反,活像是一個體力常年不及格的廢材。 雖然也確實如此。 緊趕慢趕在考試鈴聲響起之前踏入了教室,他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差點在轉(zhuǎn)角時來一個平地摔。 一只手適時地伸了過來撈住他,綱吉抬眸,撞上山本武爽朗的笑臉。 給你帶了早餐,麥色皮膚的男孩順勢塞了個小燒麥,用氣音說道,先吃一點。 綱吉一眼看出這和昨晚的吃食同出于一家店,明智地沒去詢問昨晚山本和織田作之助做了什么,只露出感激的笑容。 謝啦阿武,順便wink了一下。 紙張摩擦的沙沙聲逐漸響起,沢田綱吉小口吞咽著那只燒麥,在老師不贊同的目光到來之前進(jìn)食完畢。 考試的內(nèi)容并不艱深,綱吉一面做著題目一面復(fù)盤昨晚的戰(zhàn)斗。雖說在異能力者面前普通人著實毫無還手之力。但奈魯?shù)哪芰σ策€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對方并沒有什么花哨的能力,出手與他本人的氣質(zhì)一樣迅速而凌厲,只憑一把捷克制的z75就能鯊瘋,掃蕩下來如入無人之境,倒顯得跟在身后的他像是來劃水的一樣,最后也只在拜(恐)訪(嚇)高瀨會的首領(lǐng)時起了些作用。 但奈魯先生也不是全能的,直接的后遺癥就是在離開高瀨會的地盤之后對方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連能夠供他使用的工具人版奈魯都沒留下,坐在車?yán)锏乃铧c沒因為司機(jī)的消失而落下山崖。 最后還是神出鬼沒的兔子救了他一命。 雖說在初見時候他表現(xiàn)得爭鋒相對的模樣,但事實上煉獄舍和黃金氏族的非時院之間的關(guān)系算不上壞,在拜托了兔子君將自己送到學(xué)校之后,綱吉還友好地給了對方一顆奶糖表示感謝。 不過這樣的話,還是得有自己的人手才行。考完試后就上到天臺接受友人投喂的少年面無表情地吐槽,我還是小孩子,成為童工也太早了吧! 山本武一邊投喂一邊哈哈笑出(餿)主意:既然這樣的話,請昨天的奈魯先生幫忙? 沢田綱吉沉默了下。 他有些意動。 山本武已經(jīng)能熟練地看出小伙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的情緒了。 有什么問題嗎?他很貼心地問。 沢田綱吉心想奈魯先生的武力值和他耗費的能量值似乎是對等的,如果像是昨晚那樣短時間的使用還好,要讓他長時間停留在這邊的話,自己大概會被掏空吧。 他搖了搖頭,簡短答道:奈魯先生不行。 山本武:?? 不過降低標(biāo)準(zhǔn)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淺棕發(fā)色的少年心下即定,等到下午最后一堂考試結(jié)束,對要創(chuàng)造的工具人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構(gòu)想。 星光乍露之時,他伏在案前,咬著筆頭思索要創(chuàng)造的人物。 [黑夜中的獨|裁者。] [以生命捍衛(wèi)的究竟是那個至關(guān)重要的存在亦或是這片土地,在抵達(dá)生命盡頭回歸靈魂之鄉(xiāng)之際,終于迎來了答案。] [我偽裝成騙子,人們就說我是個騙子1] [然而,當(dāng)我真的痛苦萬分,不由得呻|吟時,人人卻認(rèn)為我在無病呻吟。2] 黑色的墨跡在紙上暈染開,連成文字與語句,力量從片段中誕生,在最后一筆收束之時融匯貫通,噴發(fā)出黑色的文字漩渦。 沢田綱吉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這片文字的漩渦,伸手探進(jìn)其中。 以往都會順利拉出工具人的漩渦一動不動,讓他心生狐疑。但還未來得及深思,手機(jī)的鈴聲便陣陣響起。 莫西莫西,作之助嗎? 話落的瞬間,表現(xiàn)得愛理不理的工具人瞬間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強(qiáng)勁得少年徑直發(fā)出了一聲痛呼。 在黑色的文字漩渦之中,急切走出的人形生物已成型,紅色的圍巾率先飛舞,在黑色文字中添上一抹亮色。 等等! 綱吉的阻止之音方落,便對上一雙鳶色的雙瞳。 當(dāng)他幾乎就要被那雙眼中盛大的空虛淹沒之際,耳畔傳來了對方的聲音。 那是已然干涸的、如走過迢迢萬里之人一般的枯啞嗓音,小心翼翼地呼喚著珍貴而遙不可及的水源。 織田作 作者有話要說: 1、2出自太宰治先生《斜陽》 * 工具人二號出現(xiàn)!沒有好用的工具人,我們綱綱怎么擠出時間成為文壇之光(??) 綱綱:好可怕啊工具人二號先生的視線,作者君再說的話,我會被吃掉也說不定哦 山本:誰要吃掉你?我保護(hù)你! 奈魯(默默拔|槍) 織田作(默默站到綱綱面前) 工具人二號先生:檸檬味的口水從眼角落下 * 感謝觀看么么噠! 謝謝大家等我quq,這章評論區(qū)隨機(jī)發(fā)小紅包orz 順便想了想加更制度,v后加還是作收(500)\文收(2000)加更,霸王票太破費了就算遼xd營養(yǎng)液我感覺讀者的營養(yǎng)液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一個不小心我就沒了所以也算遼xdd 和大家貼貼 第8章 008 008 新工具人耗費的力量出乎綱吉的預(yù)料。 他能夠感知到原本已經(jīng)充沛了大半的力量在身體內(nèi)迅速地流失,最終注入那只過分蒼白的手的主人身上。 他已經(jīng)是足夠宅不出門的孩子了,皮膚白得總是讓mama擔(dān)心。 但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則是淺淡得幾乎沒有顏色。黑色的文字翻飛,綱吉身上披了一件外套,也隨著飛騰起來。 就在他一如往日將工具人二號從漩渦之中拉出來的時候,卻遭到了巨大的阻力。 沢田綱吉使勁拉了拉,對方卻像是一顆深深埋在土中的蘿卜一樣紋絲不動,拔了半天也只,拔一只纏著繃帶的手。 他心下一轉(zhuǎn),聯(lián)系上那句織田作,就隱約知曉了為何拔不出這只大蘿卜。 淺棕發(fā)色的少年低垂著眼看著那只被繃帶纏繞的、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的手,思襯半晌,沉默的時間長到另一端的織田作之助都謹(jǐn)慎發(fā)聲的地步。 我這里稍微有些事,待會回你可以嗎?他刻意放輕了聲調(diào),目光注視著握住自己的作之助。 不出所料,那只手以微不可見的力度收縮了一瞬。 沢田綱吉掛掉電話,目光透過黑色的文字,仿佛窺見了內(nèi)里的存在。 他親手寫下的文字所創(chuàng)造的人物自己最是清楚,他沉默半晌,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想見作之助嗎?他問。 那只手沉默了一會,左右晃動。 說謊。 沢田綱吉盯著那只手,無奈地呼了口氣。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孩子出來之后大概會是很黏作之助的類型吧。大概是原本設(shè)定了一個[重要之人],在這孩子出現(xiàn)之時就自動補(bǔ)全變成了作之助,因此在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直到很久以后沢田綱吉也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創(chuàng)造的崽,為什么對自己表現(xiàn)得冷漠無比,聽見織田作之助的名字就熱情地黏了上來。 為了不給織田作之助添麻煩,他故作遲疑道:我知道了。不過,我現(xiàn)在的力量很難支撐你的存在。要長期存在的話,不維持人類的形態(tài)也可以嗎? 那只手也故作遲疑,慢吞吞地點了點。 綱吉心下確定對方一定是將織田作之助當(dāng)做了自己執(zhí)念一般的存在,一面在心底念叨著嫁出去的異能力潑出去的水(??),一面友好地同對方打著商量。 那變成狗? 這種粘乎乎的性格莫不是只哈士奇。 那只纏著繃帶的手頓了頓,而后瘋狂地?fù)u晃起來。 本質(zhì)也十分怕狗的沢田綱吉也慘白著小臉呼了口氣,喜滋滋地提議:貓?作之助以前可喜歡貓了! 黑色文字中的男人垂下眸,過往的回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確實有從偵探社下班后回家的男人單手捧著面包,單膝跪在地上,在空曠的公園中喂貓的情景。 暗紅發(fā)色的男人并未露出太多表情,但身周的氣氛是平靜而安和的,因此要說是喜歡貓的話,大概也不會出意外。 至少會比喜歡他多些。 于是他的手腕上下浮動,算是同意了這個提議。 綁著繃帶的手晃動的瞬間,黑色的文字也像是知曉了這個提議一般旋轉(zhuǎn)著縮小,最后,縮小到只有膝蓋高度的文字漩渦終于消停。沢田綱吉蹲下身,再度伸出手。 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已經(jīng)變成了白色,這只工具人貓貓通身漆黑,只四足是白色,大概是因為能量不足精神狀況也不佳,皮毛并不光滑,身形瘦小而干癟,茶褐色的眼中黯淡無光,加上變成貓以后跟著縮小的繃帶,活像是受了虐待,讓綱吉這樣對貓其實也不算特別熱愛的孩子也心生憐憫。 他將黑貓抱起來,貓的重量很輕,摸著瘦骨嶙峋,綱吉摸了摸貓貓的肚子部分,決定先找些什么東西給他吃。 貓趴在他的手臂上,喵喵叫著揮舞爪子。 待會給作之助打電話,沢田綱吉冷靜道,先吃東西你現(xiàn)在能吃人類的食物嗎?還是貓糧? 貓無師自通特別熟練地拍了他一爪子。 綱吉也不惱,跟山本說了一聲將貓交給他,就溜了出去給貓買吃的。 普通的便利店里面也沒有貓糧,綱吉走遠(yuǎn)了些找到一家貓糧店,在店員的推薦下買了兩袋。 還挺好吃的(劃掉)。 揣著貓糧回寢室,推開門就見到山本武快樂地趴在桌上和黑貓玩不知道哪來的毛線團(tuán)。黑貓原本是什么無動于衷的,但就在綱吉推門的時候終于忍耐不住撲向了毛線團(tuán),一個穩(wěn)準(zhǔn)狠把毛線團(tuán)壓在了爪下。 綱吉:噗嗤。 黑貓rou眼可見地凝固半晌,一爪推遠(yuǎn)毛線團(tuán),權(quán)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沢田綱吉權(quán)當(dāng)無事發(fā)生,山本武拿著毛線團(tuán)有些意猶未盡,看起來是還沒和貓貓玩夠的模樣。 這是貓糧?他接過綱吉手里的貓糧撕開,正好倒在綱吉找來的蓋子里。 隨手捏了一顆放進(jìn)嘴里。 還挺好吃的誒!少年快樂地招呼友人,阿綱要來試試嗎? 綱吉:也行。 還真的挺好吃的。 不用擔(dān)心晚上睡覺的時候被貓撓死了。 可喜可賀。 沢田綱吉捏著貓糧放下心,垂眼,看見黑貓蜷縮著小口小口恰飯的模樣。 乖巧又微妙地喪氣。 他遲疑了下,伸手摸了摸黑貓的腦袋。 貓在被他觸碰到的時候可憐極了地喵喵叫了兩聲,綱吉不為所動的rua了兩把,又聽見一聲仿佛催促的貓叫。 綱吉: 說人話。他言簡意賅。 山本正拋著貓糧投喂自己,聞言震驚地看向黑貓。 什么!這只小貓咪竟然會說人話! 他本來就是人算了。 沢田綱吉默默點了點頭。 黑貓詭異地也沉默了兩秒,在兩位少年重新看向他的時候咳了咳強(qiáng)行挽尊。 只不過是適應(yīng)一下喵。 山本武:好可愛!他的尾音還會帶喵! 沢田綱吉的目光掃過仿若不覺的黑貓,有些踟躕他是真的覺得這只貓把自己當(dāng)做貓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太可能。 大概是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喵哦不,是有人這么傻吧? 貓解釋完之后就極為自如地舔了舔爪子,垂下腦袋趴在桌上,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種不要打擾貓的孤僻氣息。 沢田綱吉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他和山本找來一個裝牛奶的紙盒,草草墊了幾件衣物便權(quán)當(dāng)是貓的窩。待到窩做好,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被掛斷電話的織田作之助。 沢田綱吉拖了根椅子去小陽臺,貓就靈敏地跳了上來一起被拖出去。他接通電話,貓靈活地避過他,一腳跳到對面。 沢田綱吉坐下開始同織田作之助嘮家常昨晚的情緒來的太快,這大概就是煉獄舍一貫的陋習(xí),他也被帶的容易沖動起來。反倒是沒能好好關(guān)心可愛的作之助醬一番(織田作之助:??)。 在對面發(fā)出聲音的那一刻,黑貓的耳朵和少年無形的貓耳朵一同聳立了起來,尾巴輕而優(yōu)雅地晃動,昭示了貓的好心情。 要在晚上說的不過是一些瑣事,沢田綱吉和織田作之助都不是什么話癆的人,歷數(shù)分別的這段時日,也沒什么值得特意說給對方聽的東西。 對于他們這些煉獄舍的殘余物,只要知曉對方的存在,似乎就已經(jīng)是某種恩賜。 淺棕發(fā)色的少年垂著眼睫,手輕柔地?fù)崦鴳阎械暮谪垺4瓜碌捻鴾厝岫髁?,偶爾劃過幾分笑意,像是在傾聽一場美夢。 如果有人從遠(yuǎn)處看這幅場景的話,定然會發(fā)現(xiàn)他懷中的貓竟然也人性化地露出了相似的懷戀,甚至比起主人更為溫柔小心。 話沒說一會,對面的聲音變得有些氣喘吁吁。 綱吉疑惑地問織田作之助現(xiàn)在在做什么,只得來對方神秘地輕笑。 你在陽臺跟我打電話嗎?紅發(fā)的青年問他。 沢田綱吉已經(jīng)有了些猜測,看向陽臺。 沒錯。他回答道。 那么,織田作之助喘息的聲音稍作停歇,帶著笑意道,閉上眼,等我說可以的時候再睜開。 沢田綱吉嘟囔著作之助好煩哦,還是乖乖閉上了眼。 連帶著懷中的貓也一起。 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音、攀爬的聲音、風(fēng)的聲音,沢田綱吉閉著眼還未數(shù)到十秒,就聽見了耳邊傳來的聲音。 好了,睜開眼睛吧。 如同魔法的奇跡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驟然炸開。 沢田綱吉下意識低下頭,看見緊緊盯視著織田作之助的明亮又澄澈的貓瞳畢竟剛召喚出來時候半死不活的模樣,貓此時更像是一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