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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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擔心他出事了?高悅細細想來,顧瑞云能出什么事呢無非就是被人替代??墒前准夷敲婀切M之鏡不是已經(jīng)被赤云道長給收了么,那他們難道還有什么別的手段控制人的心神? 而后,高悅幾乎立刻就想起了那幾位神智不清的村民,說:我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顧瑞云也受到了蠱氣的影響。若是如此,那師爺也定是帶蠱之人。 或許吧。周斐琦應(yīng)了一聲,這會兒的臉色已不見之前那般輕松。 一行人快馬加鞭終于趕到了縣衙。出乎意料的是,這縣衙雖燈火通明,高悅卻沒有見到一個守備營士兵的身影。縣衙的大門開著,院子里卻靜悄悄的,這份安靜,在此時看來,那真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高悅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小聲跟周斐琦說:你可能真得猜對了。只不過,這個情況看起來不像是蠱氣影響,反而更像是那羅盤再現(xiàn)!否則幾百守備營的士兵去哪兒了?這怎么解釋呢? 周斐琦騰出一只手,將高悅緊緊抱在懷里,回頭對身后道:暗日。 暗日伸出兩指,向身后一招手,有兩個侍衛(wèi)立刻翻身下馬跟著他提刀進了門。 高悅看著空蕩蕩的前院,正覺得這會兒吹過來的風都是陰冷的,就聽不遠處的巷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之聲。他連忙扭頭去看,入眼是片明晃晃的火把,火把映耀下是一個個滿臉驚訝的士兵,正是顧瑞云麾下的那群守備營軍士。 高悅:? 那群士兵見到縣衙門口突然多出來一隊侍衛(wèi)也是疑惑不解,走在前面的人忙喊了一聲:什么人? 高悅道:是我。 那些軍士這才聽出了高悅的聲音,忙跑到跟前來行禮,惶恐道:參見計相大人。 這時已經(jīng)有不少人看到了和高悅共乘一騎的周斐琦,就算這些人里不是人人都親眼見過皇帝,但是如今在大周還有誰能這么親密地將計相大人抱在懷里呢,當然是只有皇帝陛下一人啊。因此周斐琦的身份猜也猜得出來啊,所以,這些人一見周斐琦忙驚訝地直接跪拜,因不知皇帝陛下為何天黑來了這里,所有人的心都不免懸了起來。 周斐琦問:為何無人留守縣衙? 軍士們道:梁大人運糧,顧大人派了兩百人護送,還有四百人尚在糧倉那邊??h衙留了兩百人,一刻前,我們收到命令讓我們輪流去吃飯,我們走的時候縣衙里還有五十人。他們邊說邊往空蕩蕩的縣衙里看去,說到最后,自己就先沒了底氣。 周斐琦不再多問,而是道:叫顧瑞云來見朕。 軍士中連忙有人應(yīng)了一聲,拔腿就往糧倉那邊跑。 周斐琦這才下了馬,又將高悅扶了下來。進門前,回頭對那些軍士們道:都平身吧。那師爺可抓住了? 軍士們互相看了看,疑惑道:師爺跑了。顧大人曾派人給村中送信,計相大人沒有收到嗎? 高悅一驚,道:什么時候送得信? 軍士中有人想了想,道:兩個時辰前。 信兒肯定是沒送到高悅手里,周斐琦的推測沒錯,顧瑞云確實給高悅送了信,只是不知這送信兒的途中發(fā)生了什么,消息竟然沒到高悅手里。 那送信的人可有回來?高悅又問。 他都這樣問了,軍士們也都看出來了,看來消息是沒到計相那處。不過,送信的人沒有回來啊。之前答問的軍士說,下官是顧大人跟前的守衛(wèi),送信的是另一個守衛(wèi),他一直沒回來,顧大人還以為是被留在了村子里。不過今日事多,沒顧上管他,這,這不會他也說不下去了。 這個結(jié)果,只可能有兩個原因,要么送信的人遇到了不測;要么送信的人叛變了。 送信的軍士既然是顧瑞云的守衛(wèi),想來也是他的親信,這種人叛變的幾率不大,那么,只可能是遇到了不測。至于,是什么人會阻擾師爺逃跑這個消息傳遞到高悅手里,想來除了師爺便是他的同伙了。 也就是說,在兩個時辰前,就在縣衙和趙家村之間的官道上曾經(jīng)有師爺?shù)耐锍鰶]。這條官道,高悅和周斐琦一路過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血跡,可以看出,那守衛(wèi)就算遇到了不測,也不是當場被殺,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擄走了。 那守衛(wèi)功夫如何?高悅又問。 軍士道:守備營算是頂尖。他說完臉色沉重,又補充了一句:顧大人還把自己的馬讓他騎了。那馬脾氣很倔,是匹難得的良駒。 高悅點了點頭,對軍士們道:你們先各自回崗吧。此事待顧大人來后,再議。他說完便和周斐琦一起進了縣衙。兩人在堂上落座后,高悅說:半路截下送信人的可能不是一個人,有可能是團伙作案啊。 周斐琦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假扮官兵搶劫民糧的人。對了,怎么沒見沈千沉? 我派他帶著戌衛(wèi)調(diào)查被擄走的村民下落。他一直還沒回來。高悅不知想到了什么,越說臉色也越沉重。 周斐琦看出了他的擔憂,輕輕拍著他的后背,道:沈千沉不必擔憂。他功法不錯,有以一敵百之勇。那幾名戌衛(wèi)也各有能耐。他至今未歸并非都是壞事,很可能是追查到了線索。 希望如此吧。高悅并不是很樂觀。 兩人說話間,暗日和之前最先跟進來的兩個侍衛(wèi)前來稟報,道:回陛下,整個縣衙前后院落屬下們都已搜過,并無一人。也無打斗痕跡,只是卷宗所在的廂房有被動過的痕跡,少了許多賬冊。 可有搜到羅盤之類的物件?高悅急急追問道。 暗日搖頭。 周斐琦道:你們退下吧。暗日,兩個侍衛(wèi)退到了堂外,周斐琦單獨對暗日道:你安排下去,讓人查一下公子寶生前的親信,看看他都和那些人接觸過。 遵旨。暗日行過禮后,便出了正堂,到院子里放信鴿去了。 高悅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兒,說:五十個軍士不可能憑空消失,若不是他們自己跑了,就是那羅盤又把人給,害了!不過白鐵匠家人失蹤后,羅盤留在了家里,為何縣衙卻沒留下羅盤呢? 周斐琦道:也可能那些軍士確實是自己走了。赤云道長不是還說有蠱氣嗎? 對。可是,高悅有些想不通,蠱氣也得有帶蠱的人cao縱蠱蟲釋放出來,才能影響人的心智吧?難道說,就在其余軍士去吃飯的時候,有人潛入了縣衙,利用蠱蟲迷惑了留守那五十軍士的神智,盜走了賬冊。可是,他完全沒必要把那些軍士也帶走?。磕敲炊嗳俗咴诮稚希膊豢赡懿灰鹱⒁獍?? 除非,周斐琦道:cao縱蠱氣之人對縣衙周圍的街道特別熟悉,知道如何躲開其余士兵和街上行人的視線?;蛘?,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來得不是一個人,如果是十個身帶蠱蟲的人同時來到縣衙,那么每個人只要帶走五人,分別離開,就算走在街上也不會引起行人的注意。 我還是想不通,他們帶走士兵的用意。高悅說。 周斐琦想了想道:或許和那些被抓走的村民是同一用處。那些村民不也是村里的壯丁嗎? 你這樣一說,高悅沉吟道,我倒想起之前沽城那趟的遭遇來了??傆X得那八線山里藏龍臥虎。 這事,等沈千沉回來在想吧。你現(xiàn)在省些心神。你這樣勞心勞神,我真的不放心。周斐琦擔憂地望著高悅。 高悅便不在說了。只不過,他也想省心,可是控制不住腦子,千頭萬緒在腦袋里滾來滾去的,他睜眼閉眼都是這些事。 就在這時,正堂外響起了一陣急催的腳步聲,就像是什么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高悅抬頭往外看去,只見來人正是一臉急色的顧瑞云,他可能也沒想到不過是吃飯這么會功夫,留守的五十軍士就不翼而飛了,還有出了這種事,竟然直接被陛下撞見,這可真是太影響他的官聲了。 因此,顧瑞云一進正堂立刻噗通一跪,誠惶誠恐地參拜周斐琦,不住地道:微臣疏忽,望陛下恕罪! 周斐琦坐在主位,一臉肅容,卻也沒為難顧瑞云的意思,只是說話的口氣比平日要嚴厲,道:責任在身時,更要顧全局,細微之處不可小覷,顧愛卿你還是年輕啊。 微臣知罪。顧瑞云額頭點地,似乎有些無顏面圣的意思。高悅看著他有些不落忍,但周斐琦馭下之時,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插手的。 周斐琦又說:今日百姓糧、牛已到,顧愛卿辛苦了,起來吧。 顧瑞云連忙謝恩,站起來時還抬袖子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躬身而立,顯得特別謙卑。高悅看著這樣的顧瑞云覺得此人進退還算有度。關(guān)鍵是,他是周斐琦派來支援自己的,想來應(yīng)是周斐琦一直在培養(yǎng)的親信了。 周斐琦停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問顧瑞云:那師爺可有再追查其下落? 顧瑞云道:臣今日奉計相之命趕到縣衙時,師爺已不在。抓了衙役和賬薄等人,先全部都關(guān)在縣衙大牢里。據(jù)這些人所說,那師爺在早晨縣令趕去趙家村之后,就獨自出了門,沒在回來。臣也派人追查了他的蹤跡,從城里攤販口中得知,那師爺是從縣城北門離開,走之前在北門附近的騾馬市買了匹馬。騾馬市的馬販也都打聽過了,說是那師爺看起來是個懂馬的行家,買走了他手里最烈的一匹馬,卻花了很少的錢。 北門之外可有再派人去追?周斐琦問。 派了一隊十人。顧瑞云說到此,臉色有些發(fā)紅,聲音也降了下來,似乎顯得很沒底氣,道:那十人至今也未歸。 周斐琦便不說話了。 高悅看了他一眼,周斐琦和他交換了個眼神。高悅便問顧瑞云,道:騾馬市的那馬販子可有說是如何看出師爺懂馬的么? 顧瑞云想了一會兒,才道:哦,那馬販子一開始直叫師爺是北漠狗,說是只有北漠人相馬會先用鼻子聞。 陛下,高悅對周斐琦道:臣以為此事非同小可。 嗯。朕明白。 周斐琦又對顧瑞云道:這幾日就駐守縣衙。暫代縣令之職。要軍士們嚴密防守,務(wù)必護得城中百姓安危,另外查清所失的賬冊都是哪些。以后再有往來消息,不必再派人往趙家村去了。都交由暗衛(wèi)統(tǒng)一處理。 顧瑞云連忙領(lǐng)命。周斐琦又將暗日叫來,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當晚暗日便安排了兩個暗衛(wèi)專門駐扎在縣衙。這兩人一明一暗。明處之人,便是專門負責傳遞趙家村和縣衙兩處的消息,暗處那人則是隱匿行蹤嚴密監(jiān)視縣城里的一切動靜。 之后,周斐琦又和高悅?cè)ズ笤旱膸靠戳四潜粍舆^的賬目,現(xiàn)場有些凌亂,一時也看不出頭緒。但是,高悅轉(zhuǎn)了一圈兒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少蛛絲馬跡。首先就是,這間廂房的地面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些凹凸不平。再一點兒,高悅發(fā)現(xiàn)地上有些腳印,竟然只有一半兒,這些跡象都令他不由想到了一種可能。 因此,在他和周斐琦回前堂的路上時,高悅就悄聲對周斐琦道:我懷疑那間廂房底下有密道周斐琦聽了他的一番解釋后,回身交代暗日,那廂房再派人好好查一查。 兩人說這些的時候,顧瑞云就在旁邊聽著,他當然聽見了皇上的話,一時只覺得臊得沒臉見人。顧瑞云也確實是年輕,平京巡邏治安等事手到擒來,這次被安排來支援計相,他很清楚是一個升職的大好機會。只是,他從未遇到過如此復雜的局面,一時難免應(yīng)付不過來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難得在皇帝陛下面前有個露臉的機會,他卻露得全都是短板,也不知道未來他的官運到底會如何。現(xiàn)在想想只覺得無地自容。 高悅看了顧瑞云幾眼,憑借多年當領(lǐng)導的經(jīng)驗,一下便從顧瑞云的神色中猜到了他的心思。他覺得顧瑞云這人還是需要歷練,不過,眼下他更需要的其實是鼓勵,于是便悄悄拉了下周斐琦的袖子,待周斐琦看過來時,高悅無聲地沖周斐琦說了一句話:鼓勵一下小顧唄? 周斐琦輕笑了一聲,回頭對顧瑞云道:暗衛(wèi)所行之事,顧愛卿可要全力配合,明白嗎? 明白!臣定不負陛下所托!顧瑞云立刻大聲應(yīng)道,眼里全是憋著的一股兒干勁。 高悅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 之后,周斐琦和高悅帶著之前的那隊侍衛(wèi)趕回趙家村。路上,高悅還小聲跟周斐琦說:顧瑞云哪兒都好,就是心理素質(zhì)稍微差點兒。這樣的人,你得時常拎著他點兒,慢慢地收攏過來,他會對你死心塌地的。 周斐琦便笑了笑,問高悅:那計相是什么樣的人,朕又該如何讓他對我死心塌地呢? 高悅:我就不該多那句嘴!周斐琦的臉今兒這是又沒帶出宮來吧!嘖! 第124章 霜降一候 縣衙的廂房果然有地下暗道,高悅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早晨了。周斐琦昨天晚上死皮賴臉地留了下來,晚上抱著高悅睡了一宿。第二天,為了盡量不耽誤早朝,他天不亮就走了。 梁霄護送皇帝跟著起了個大早,離開前聽見皇帝囑咐暗日:事無巨細皆可報。 梁霄心想,看來皇上是嫌暗日匯報內(nèi)容不夠詳細啊,也不知道暗日每次都往那種小紙條上寫了什么 周斐琦起來時高悅迷迷糊糊醒了一陣,周斐琦看他那勉強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沒睡夠,于是又輕聲哄了他一會兒把他又給哄睡了。因此,這會兒皇帝已回宮,高悅還趟在床上呼呼睡著。 梁辰就沒有高悅這樣的好命了,李珍昨日一天沒見到他,晚上他一回來小家伙便粘在他身上不撒手,各種撒嬌各種委屈奶娘也不要了,就要他爹。梁辰被他纏得沒法,抱著他又寫了一會兒公文,直到小家伙呼呼睡著,他才讓奶娘將他抱走。本以為晚上也就只樣了,沒想到半夜李珍醒了,又要找他,奶娘怎么哄也哄不好,只好來敲他的門 梁辰大半夜得又哄孩子,哈氣連天,等李珍再次睡著,天都快亮了。 因此,早上高悅起來,一出門就看到梁辰一雙熊貓眼從隔壁廂房里走了出來。盡管,梁辰好似眼睛都睜不開了,手里卻依舊拿著一份名單,遞給了高悅。 就聽他道:這是我昨晚連夜整理出來的用人名單,這上面的人都是我在梁家時的仆役,我信得過,用得比較順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