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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總裁在后宮崛起(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85)

分卷(85)

    李景一一應(yīng)下。

    周斐琦略頓,又道:這兩日,京城守備營兵力暫交由你調(diào)配,內(nèi)城百姓的安危至關(guān)重要,你與卞易要通力同心,替朕護(hù)住大周的這份根基。

    李景聞言,單膝跪地,鄭重行禮。

    周斐琦這才轉(zhuǎn)向梁霄,道:皇城內(nèi)的安全同樣不容忽視,你肩上的擔(dān)子也一樣重。那個替身盡快調(diào)查,有任何蛛絲馬跡,立刻報朕。

    梁霄也連忙單膝點(diǎn)地。

    周斐琦把兩人扶了起來,道:還有一個時辰便要上朝了,為不引起sao亂,此事不宜聲張,你們可明白。

    臣等,明白。

    周斐琦回到主殿時,高悅已經(jīng)熟睡了。今日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本想多陪陪他,可眼下馬上又要上朝了,周斐琦便和衣而臥,伸手將高悅抱進(jìn)懷里,用力摟了摟。

    高悅迷迷糊糊哼唧道:你回來啦就又睡了過去。

    周斐琦在他的額頭用力親了親,又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他好久,最后長嘆一聲,起身去上朝。

    今日的早朝不能免。北疆和西境的兩位大將軍回京,今日都會上朝,他這個皇帝若是不露面,肯定是不行的。

    其實(shí),這兩位將軍早在幾日前就已經(jīng)回了京,邊境情況也早私下在御書房里和周斐琦匯報過了,如今正式上朝,一來給百官樹立表率,二來也是趁大朝貢之際,露個臉,讓番邦們看看,大周最強(qiáng)的戰(zhàn)神們依舊強(qiáng)健如初。大周國力穩(wěn)定,基本也就預(yù)示著邊境局勢穩(wěn)定,就算不是所有番邦都百分百安分,至少想要搞事,也得先掂量清楚自己的斤兩,否則以卵擊石,最終損失得依舊是他們。

    不過,今日這個早朝,周斐琦卻沒有縱容百官七嘴八舌,主要原因是他讓暗日去接赤云道長,算算時間也快要回來了,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解決平京奇門局,早朝上的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自然不應(yīng)該在耽誤他的時間。

    所以,周斐琦幾乎是在西、北兩位戍邊大將各自回過話后,就宣布了退朝。留下一眾大臣,憋著一肚子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干瞪眼。

    散朝后,大臣們只好三三兩兩互相傾吐,有人便提出今日的早晨未見鎮(zhèn)東將軍身影不知何故?自然也有那些愛抖激靈的小聲揣度,說什么四疆戍將面和心不和,素來以及,見怪不怪之類的話。

    這些背后小言自然逃不過兩位大將軍的耳朵,不過,在他們兩人面前,李景算是后輩,他缺席早朝,這兩人反而想得更加實(shí)際鎮(zhèn)北將軍蓋無雙和李景的父親鎮(zhèn)國公李衍泰有舊誼,他比李衍泰小十歲,當(dāng)年一同從軍時曾以兄弟相稱,因此他每次見了李景都以叔公自居,這會兒下了朝聽到一些小言小語,不免嗤笑,對身旁的鎮(zhèn)西將軍郭年起道:這些文官,這么多年依舊改不了背后嚼舌的毛病,這平京官場都是被他們這幫人搞得烏煙瘴氣。

    郭年起四十一歲,比蓋無雙小兩歲,聞言笑道:蓋兄何必在意這些,你我一年,能留在京中也不過數(shù)日,煙也好、氣也罷,總之也礙不著咱們,就算了吧!

    蓋無雙道:郭老弟,你可聽說昨日御馬場那事了?

    郭年起當(dāng)然聽說了,這事被守備營搞那么大陣仗他想不知道都難,于是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聽蓋無雙又道:我怎么還聽說,卞易那老小子抓了個馬師傅,那人可是高山國的三皇子,我那李家侄兒昨日連夜進(jìn)宮好像也是為得這事兒。不過,看陛下今日的意思,好似對此不欲多說,我想著可別是你那西境要出什么事吧?

    郭年起還真是認(rèn)真想了想,才道:西境這些年,少有番國作亂。高山國又一直依附大周,沒了大周的邊境通商,他們那邊的物資也撐不了多久,想來就算是真抓了那位三皇子,他們也不會輕易動兵。再說,若那人真是高山皇子,陛下又沒放人,定然有其用意。這事不是咱們該過問的,慎言吧蓋兄。

    嗯,蓋無雙認(rèn)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閉了一會兒嘴,可沒走出兩步,又忍不住掀開了話匣子,道:跟你那邊相比,我這邊可就沒那么清靜了。唉!

    哦?郭年起有心想多問一句,可又實(shí)在擔(dān)心蓋無雙一會兒說起來沒完又拉著他去喝酒,便將心里那點(diǎn)兒剛冒頭兒的好奇生生給壓了回去,到嘴邊的話轉(zhuǎn)了個彎兒,出來后就成了:可有向皇上說明?

    說了,這種事老哥哥怎敢瞞著?!

    那皇上怎么說?郭年起道。

    皇上說,中秋佳節(jié)讓我在京里多留些日子,待到秋巡再隨他一同回北疆。

    既如此,那蓋兄便趁此機(jī)會休養(yǎng)生息,也未嘗不是一樁美事。

    美是美,可你也知道我,我哪兒是那種閑得住的人,唉

    郭年起便笑了笑,兩人一同出了皇宮大門,上馬前,告別時,郭年起才又將這話頭給續(xù)上,道:蓋兄若是想找些事做,不防去拜訪鎮(zhèn)國公。

    蓋無雙聞言,雙眼一亮,隨即哈哈大笑,竟是親手扶了郭年起上馬,道:知我者,郭將軍也。

    郭年起忙笑著謙虛: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鎮(zhèn)國公連著兩日坐鎮(zhèn)樞密院,習(xí)慣了他日常不在的樞密院官員們都有些不適應(yīng)了。反倒是錢星,一切照章辦事,穩(wěn)如泰山。蓋無雙到樞密院的時候,錢星正和鎮(zhèn)國公在后堂議事,兩人說得也是昨日御馬場一事,以及今日早朝皇上的態(tài)度。

    小吏來報,說鎮(zhèn)北將軍蓋無雙求見國公,李衍泰還皺了皺眉,嘀咕了句:這個酒鬼怎么來了,算了,讓他在前堂等會兒吧。

    他說完了,繼續(xù)和錢星說:如今多事之秋,陛下雖未有諭旨到本部,你亦不可懈怠,需時刻提防番屬動靜,尤其是大朝貢這幾天,這一口氣兒得一直提著,等那些番子們走了,才可稍稍松一些。

    下官謹(jǐn)記國公教誨。錢星恭順受教,欠身行禮,完后,才又道:今晨,收到哨報,北衙、南衛(wèi)均暗中大動,下官想著御馬場一事或許牽連甚大,陛下為穩(wěn)定人心,才暗做了一番安排。

    鎮(zhèn)國公點(diǎn)點(diǎn)頭,這事兒今早李景回府吃飯,他本是問了,可那小子嘴緊得很,竟是連他都沒告訴,可見茲事體大,皇帝這次也是秘密安排。唉,兒子比老子更得皇帝信任,對李家來說自然是好事,畢竟皇帝還年輕,他這個鎮(zhèn)國公卻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以后的李家有李景撐著自然是錯不了

    想到這兒,老國公就又想起了自己那個可愛孫兒,那小子也是壞得很,一天尿他一身,跟個狗崽子似得,尿完了就是熟人了,第二次再抱他,保證乖乖趴你懷里,還見人就笑。

    錢星不知老國公想什么想得這樣高興,見老頭兒忽然笑了,也只疑惑地抬了下眉毛。

    蓋無雙在前廳等了好一會兒,喝了一壺茶,鎮(zhèn)國公李衍泰才出來見他。這兩人一見面,蓋無雙禮數(shù)一絲不茍,嘴上也得理不饒人,調(diào)侃老國公這午覺睡得也太早了吧,李衍泰哼一聲,說老夫那是教你多喝茶少喝酒。

    插科打諢亦是寒暄,該說正事的時候,兩人也都不含糊。

    蓋無雙對李衍泰也不想隱瞞,因他實(shí)在清楚樞密院哨探的厲害,但凡樞密院想查什么軍事,總有辦法弄清真相,于是他便將北疆現(xiàn)狀尤其那些困擾他多日的難題,盡數(shù)向李衍泰傾訴:國公不瞞您說,北疆近幾年大狀況沒出,小狀況,可也沒斷

    哦?李衍泰睨笑著看他一眼,道:有什么小狀況,值得你這般愁眉苦臉?

    蓋無雙嘆口氣,道:自從陛下于乾罡山發(fā)現(xiàn)了霜石,每年疆外諸國多有潛入偷采者,當(dāng)然這些人我老蓋也絕不會放他們回去,就當(dāng)用了回免費(fèi)的勞力,白得幾車石頭。后來,這些人也學(xué)精了,出高價買通境內(nèi)百姓替他們開采,初時我承認(rèn)是有失察的地方,可后來,整個乾罡山都被我給圍封了起來,我就納了悶兒了,那些霜石到底是怎么流出去的!日前,我收到線報,北漠拓跋境內(nèi)竟然出現(xiàn)了一串三十輛貨車,車車裝滿了霜石,好在我們出手及時給劫了回來,否則這石頭流出去,那拓跋氏還不得造反?

    拓跋氏?李衍泰有些意外,道:前朝先帝時,拓跋氏既已歸順,如今安分守己近二十年,怎么會突然起了反心?

    蓋無雙道:按說他們今年還送了哥兒入宮,是不該有什么反心的。不過,國公可能不知,這拓跋氏五年前也敢上新老交替,只不過,不是國主而是國師,這新上來的國師還是老國師撿回來的,北漠的商旅們常說,他們的新國師是狼崽子,天狼之子總之,傳得神乎其神。老國師死后,這新國師上位,我看這幾年的動向是盯上咱們的乾罡山。近幾年來,乾罡山附近老有侵?jǐn)_,有幾次動靜較大,看那部署就是為了霜石。

    能確定是北漠的人干的?鎮(zhèn)國公問。

    蓋無雙擼了把臉,嘆道:要不就說北漠狡猾了呢,這幾次大動靜那來擾的人穿得服飾,北疆各國都快換了個遍,就是沒有北漠的,要說不是處心積慮,我老蓋脖子上長得就不是腦袋!

    本來也不是。鎮(zhèn)國公小聲嘀咕。

    蓋無雙:

    鎮(zhèn)國公忙正色,道:既然沒有證據(jù),也不好挑明。這事你和皇上說了嗎?

    說了呀,一提這個蓋無雙更郁悶,道:就是因?yàn)檎f了這個,皇上讓我秋巡前都留在京城。

    鎮(zhèn)國公一聽,就樂了,問:你怎么跟皇上說的?

    蓋無雙道:我就說這北漠的人欠教訓(xùn),不然我找個噱頭定修理得他們屁滾尿流!

    你這脖子上確實(shí)長得不是腦袋。鎮(zhèn)國公感慨道。

    蓋無雙:那我不是就那么一說嗎?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氣,我又不會真去揍他們啊。

    鎮(zhèn)國公想了想,道:皇上定然有其它考慮,既然叫你多留些時日,你便安心在平京住著吧。

    那我閑著難受???蓋無雙委屈。

    鎮(zhèn)國公想了想,道:這幾年老夫也閑散了,你若實(shí)在沒事可干,每日可來找我,咱們可以切磋武藝,自當(dāng)打發(fā)時間吧。

    蓋無雙砸吧了兩下嘴,最后點(diǎn)了頭兒。

    后來,鎮(zhèn)國公想,乾罡山霜石乃大周武力之基石,這事本朝知道的人亦少之又少,那北漠卻盯上了這種石頭,怕不是這條消息被走漏了風(fēng)聲,這事可不能等閑視之

    因此,在蓋無雙走后,鎮(zhèn)國公就又叫來了錢星,讓他去查一下北漠的國師底細(xì),錢星素來話不多,接了令也沒多問,照常安排給了哨探。

    皇宮極陽殿。

    高悅睡醒后,周斐琦還沒有回來。胡、張兩位公公在景陽宮協(xié)助禮部cao辦良人后事,小乙子隨皇帝上朝去了,極陽殿里還剩個小丙子在主持事務(wù),貼身伺候高悅的事他還是第一回干,怕出錯,就跟在幸、福兩位太監(jiān)身旁邊看邊學(xué)。學(xué)了一遍就發(fā)現(xiàn),其實(shí)高畢焰真得挺好伺候的,基本就是給他穿上衣服梳好頭,擺上飯就不用管了。

    高悅吃完早飯周斐琦還沒回來,他一問才知道,是赤云道長進(jìn)宮了,這會兒正在御書房和陛下議事。至于議得什么事,自然是那個奇門局。

    這種玄學(xué)的問題,高悅覺得自己也幫不上忙,但喬環(huán)之死的真相,他卻可以趁這會兒有空,再仔細(xì)追查一番。因此,早膳后,高悅也回了景陽宮,他要再好好問一問小九子,看看還有什么細(xì)枝末節(jié),是自己之前忽略了的。

    今日的景陽宮里,人意外地多。胡張兩位公公在后面的良人所張羅喪事,良人所那個小院子太小,有些東西是放不下的,自然就征用了部分景陽宮的后院兒堆放,因此兩人算是兩頭跑。除了他們,高山國的雙美還在,聽小幸子說,昨天她們出了極陽殿回來后就一直在景陽宮等高悅,這已經(jīng)等了一晚上了。再有就是禮部尚書的夫人竟然也在,她的兒子薨逝,因是嬪妃想要見上一面,可不就只能入宮?因此求了太后恩典,進(jìn)了宮來。之前高悅不在,是齊鞘在陪著她說話。

    高悅才進(jìn)大門,眼看著景陽宮的大殿里就沖出來一群人,各個臉上一片焦急,高悅打眼掃了一遍,便免了他們的禮,直接走進(jìn)書房,讓人先把高山國的兩位美人叫了進(jìn)去。

    咸鉤卷卷一進(jìn)門眼淚就撲簌簌地掉了下來,二公主在旁邊連忙勸她,她卻邊擦眼淚邊搖頭,抽抽噎噎地道:高畢焰,你能不能幫我想個法子出宮??!我真的擔(dān)心我三皇兄,我想見他一面。

    高悅就知道咸鉤卷卷不見到他活得三皇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昨日沒在皇帝面前說,今天肯定還得來磨自己,可是現(xiàn)在放他們見面等于是告訴宮里的那個替身你暴露了,這也是周斐琦暫時沒有放那三皇子出守備營的原因。再說跟現(xiàn)在平京城比,對三皇子來說,恐怕守備營的大獄反而更安全。

    于是,高悅便對咸鉤卷卷說:你三皇兄不會有事的,皇上不是答應(yīng)你了嗎?你不要哭了,你這會兒去見他反而會害了他的,我不會同意的。

    為什么?我只是去看他一眼,我怎么可能會害他,那是我的親人??!

    高悅跟她說不通,因此看向二公主,道:若是有人冒名頂替了他入宮,被識破之后,會怎么樣?

    二公主立刻明白了高悅的意思,一瞬間臉就唰地白了,她不解地追問,可是為什么是我三皇兄?他在大周又沒有什么特權(quán)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會是你皇兄,我也想見見他本人,可現(xiàn)在我們?nèi)ヒ娝?,只會讓冒名頂替了他入宮的那個人發(fā)覺,他冒名頂替這件事已經(jīng)暴露狗急跳墻,兔急咬人,我勸你們?yōu)榱巳首雍?,也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這件事千萬不要再聲張!

    這回就連咸鉤卷卷也聽明白了,她開始擦眼淚,不哭了,還說:高畢焰,你只要想辦法保住我皇兄性命,晚幾天見我也,我也能忍!

    二公主想了想,道:畢焰君,我可以把皇兄的畫像畫出來給你看,這樣會不會對你有些幫助?

    那當(dāng)然好,勞煩二公主了。說完,高悅又道:還有,這幾天你們也不要松懈,之前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御蛇人,還沒有找出來,我總覺得大朝貢似乎有人在攪動局勢,高山國恐受牽連。

    這已經(jīng)是很明確的在點(diǎn)撥了,二公主哪里會聽不出來,她深吸一口氣,鄭重對高悅道:若有異變,望高畢焰能為高山主持公道。

    高悅笑道:陛下定然會為你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