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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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nèi)鐗舫跣寻氵B忙躬身退下,退到大殿之外,不少人還在恍惚,剛剛那一刻為什么會覺得自己看到了神仙?!這樣的美貌還是在高畢焰沒有上妝的純素顏時,若是明日再給他畫上畢焰妝,那不知會是何等風(fēng)光 周斐琦終于在椅子里站了起來,他走到高悅面前,手撫上腰帶,想將手指塞進腰帶里實際測量一下到底是松是緊,然而,那腰帶似乎真得是做緊了,周斐琦才捏著邊緣抻了一下,高悅竟然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小聲輕呼:別動! 見他這樣周斐琦連忙扶住,并立刻給他解開了。那腰帶被抽出來扔到一旁,繁瑣的袍服層層散開,高悅卻緊緊抓著周斐琦的胳膊,喘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腰來,手下意識摸到自己的腹部,心想,難道是這幾天練習(xí)梁式秘傳小藍本腹肌蘇醒了,腰粗了點? 可他摸著,這手感,好像只是輪廓比之前清晰了一點呀,估計是吃得太好,長胖了點。 周斐琦見高悅這個動作,眼中突然精光一閃,忙問:是哪里不舒服? 好像是有點兒岔氣兒。高悅看向周斐琦,不滿道:你剛才是干嘛?我都說勒得慌了,你還抻它?! 我錯了,我?guī)湍懔浚?/br> 誒? 周斐琦說著就為高悅拉緊了敞開的衣襟,將他攬到懷里抱著,拇、中二指邁步一樣在他的腰上一下一下的滑動,他的眼中溫色濃郁,望著高悅?cè)缫怀負u動的溫泉,裊裊升起的霧氣仿佛都能瞬間熨平人的心。 高悅被他這樣看著,臉不自覺有些紅,他垂下眸子,嘴角含笑,卻不知他這個模樣落在周斐琦眼里簡直可愛到爆炸,因此周皇帝就忍不住一心二用邊給他丈量腰圍,邊一會兒親親他的額頭,一會兒親親他的眼睛,親得高悅這兒癢那兒也癢,咯咯笑了好幾聲 說起來那腰帶前幾天才剛改過,如今竟然就短了四分之一手指肚的寬度,周斐琦立刻喚來宮人,讓人拿去修改。之后,他趁高悅更換衣衫時,又吩咐胡公公去請子弦道長來。 子弦如今就在太醫(yī)所,來得倒是快。上次他被高悅說動把那枚蛇膽還給了咸鉤氏,這兩日的心情就如痛失摯友般多少有些心緒不寧。一日里,不知他要惋惜多少回,狀況類似相思病,又如著了魔,總之,看起來不大有精神就是了。 他見過了皇帝和高悅,高悅一見他那個喪樣子,略一思索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好笑道:子弦道長,你怎么這么沒精神?莫非你還想著那枚蛇膽? 子弦有氣無力地點點頭,道:師尊說過,藥中圣品可遇不可求,或許是我的機緣未到吧。 高悅笑了笑,看向周斐琦。 皇帝陛下略思索,道:藥中圣品是什么,朕倒是頭回聽說,不過,前年朕北疆訓(xùn)獵偶然得了一顆絕壁雪蓮,如今就收在內(nèi)庫里,道長若是需要,便拿去制丹吧。 子弦道長的眼立刻就從黯淡無光變成了精光四射,他那么憨直的人聽說皇帝要把這朵絕壁蓮賜給他,竟然緊張得搓了下手,還不確定地又問了句:陛下真得要賜給貧道嗎? 周斐琦笑著點頭,天子無戲言。 得,一朵在周斐琦和高悅看來就是路邊隨便采回來的野花,成功治好了子弦道長的相思病,只見,子弦道長直接撩了袍子給皇帝陛下恭恭敬敬行了大禮,謝陛下隆恩。感動得都快哭了似得。 周斐琦忙道:道長快平身,朕叫你來,是剛才畢焰君偶有氣息不順,你來給他看看。 滿血復(fù)活的子弦道長一聽,立刻進入工作狀態(tài),細細給高悅號起脈來。這一號,竟然直接號了一刻鐘,就是將近半個小時啊。 而后,皇帝和高悅就聽見他說:脈象雖不顯,卻隱隱有滑珠之象。 周斐琦一愣,雙眼微睜。 高悅卻沒聽明白,還在追問:什么意思??? 子弦道:似是喜脈,卻不明顯。 高悅: 一道閃電直擊天靈!?。?/br> 我知道我從穿進這本書的第一天就知道,這本書里的所有哥兒都有可能懷孕,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大獎會來得這么突然這么快!!! 那,那可能,高悅嘴角自抽,心理在炸聞此訊時都發(fā)生了極其微妙的變化,他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就突然有些抗拒,我就是這些天又耗費了心神,那個累出的假他突然看到周斐琦臉上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連忙收聲,勉強笑了下,站起身道:我,我去書房,還有些事。 皇帝沒有阻攔,子弦道長有些疑惑。 他以為憑借高畢焰和皇帝陛下恩愛的程度,一旦知道自己身懷有孕必然是驚喜萬分,只怕會和陛下更加如膠似漆,實在想不到,高悅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就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可是,嫁了人的哥兒懷孕生子,那不是最正常的事情么? 反而是皇帝陛下在聽了高畢焰那番話后,從初時的擔(dān)憂,到慢慢平靜,此時他望著高悅略顯慌亂的背影,眼中已只剩滿腔柔情。 唉,陛下是真得寵?。∽酉腋锌?。 周斐琦又道:道長這些日子要多看顧著他些,那脈象若是穩(wěn)了,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朕,萬萬不可延誤。 子弦道長應(yīng)下。 皇帝又問了些,此間需要注意什么,子弦詳細說了,等兩人聊完時,高悅已在書房里發(fā)呆發(fā)得如老僧入定。他都沒有注意到書房門口夕陽余暉中是什么時候多了一道頎長身影,自然也不知道那身影的主人在那里靜靜站了多久,直到那道影子緩緩移到他身后,那影子的主人彎下腰輕輕將他圈進臂彎,一聲溫柔至極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才回過神來 就聽他說:別怕,悅悅。 高悅想笑的,努力了半天也只將五官擠得變形,他靠近了周斐琦懷里。好一會兒才道:我真的,只是還沒有真正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其實我也沒有。周斐琦轉(zhuǎn)而蹲到了高悅的椅子之前,拉著他的手,望著他的眼,這個問題,咱們很久之前就談?wù)撨^,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敢奢求這些,對我來說,有你在我身邊,就萬分知足。 嗯,高悅的手又下意識摸了摸肚子,而后他向前探身抱住周斐琦的脖子,把臉埋到他的肩頭,我就是覺得這個生理構(gòu)造真得有些怪,我剛才差點性別錯亂你知道嗎? 我懂,周斐琦感同身受,他真得能明白高悅,如果是真的,答應(yīng)我不要怕,我們一起慢慢適應(yīng),我會一直陪著你。 高悅悶哼了一聲,放任自己在周斐琦的肩頭靠了好久,才松開他,然后看著周斐琦的眼睛說:我不想被區(qū)別對待,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當(dāng)成瓷器管! 嗯。周斐琦點頭。 高悅又說:我想做的事不會停。 好。周斐琦又點頭。 還有,高悅這次的神情有些嚴肅,說:如果是真的,我可能會大肚子,到時候你不許嘲笑我,也不許欺負我!你依然要順著我,千依百順的那種!你還要比現(xiàn)在更愛我,你能做到嗎? 周斐琦眼眶微微紅了,他說:我早就愛你愛得中了毒,這毒只會隨著歲月越來越重,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起,這世上就從來沒有解藥了! 高悅又湊過去,吻住了周斐琦的嘴唇。 夕陽漸沉,日光悄悄撤出華室,掩去地上被拉長的糾纏雙影,留下滿室余溫。 秋分,宵中之日,稻達齊穗,雷始收聲。 辰時正刻,一年一度的大周后宮,晉封典啟。 這晉封大典雖說是一年一度,可嘉懿帝登基以來,嬪妃位份穩(wěn)定,基本都是進宮時在什么位置現(xiàn)在還是什么位置,自上一次大選至今這三年,他只納了一個新人,便是兩年前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高良人,那次的典禮因只有良人位,人數(shù)也少,典禮還是等到林敬之晉封了青叔君,之后一起辦的。 如今兩年以過,后宮風(fēng)云變幻,當(dāng)年的青叔君已隕落,如今整個平京但凡愛八卦的名媛貴胄誰不是在討論畢焰君呢?人人都說,這畢焰君不就是當(dāng)年的高良人嗎?不知這兩年用了什么手段,簡直把陛下的魂都給勾去了,聽說他寵冠后宮,陛下將三千佳麗旁置不顧,如今只獨寵他一人呢! 這次晉封典禮搞得如此隆重,聽說也是陛下為了他特地囑咐得禮部,真是好想典禮快些開始,也好借此機會一度其人風(fēng)采。 因此,辰時不到,平京城的許多百姓便聚在了皇宮鐘鼓樓前的廣場上,就為了能借機好好看看這位傳奇人物到底是哪里出眾?! 大周的嬪妃晉封典禮,皇后之下都是在鐘鼓樓舉行,鼓聲響徹天地,有昭告天下之意,受封的嬪妃行祭天禮,后,百官和觀禮的百姓于城墻和廣場兩處跪地參拜,禮成后回宮,出北門,沿玄武大街奔皇家宗廟,再行祭祀。這一路上,嬪妃著盛裝立于車輦之上,沿路撒銅錢寓意普天同慶。 有錢可搶,可想而知,今天的玄武大街會是怎樣一番人山人海了。 旭日東升,典司官手持圣旨,跑上城樓,唰一聲拉開金色的圣旨,高聲喧唱,嬪妃們此時早已在臺階下列隊站好,入宮隨禮的親屬此時可在嬪妃之側(cè)單列一隊。 高悅這次站在隊首,那一身金冠彩羽的畢焰裝本就光彩奪目,根不用提今日臉上還畫了和那七彩羽毛類似的眼影,這個眼影的效果將高悅原本就出眾的五官優(yōu)勢又擴大的數(shù)倍。他眼睛本就明亮有神,加上這眼影的效果,遠遠看去好似真的畢方仙君下凡塵,鮮明奪目,又神圣莊重。不要說普通人了,就連常與高悅見面的后宮各路嬪妃見了這樣的高悅,也忍不住心口狂跳,既忍不住想多看兩眼,又嫉妒得簡直要發(fā)狂! 高悅本是看著高家表嬸,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往后掃了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親屬一列,少了兩人,齊鞘沒叫齊家人進宮這個他知道,可怎么又少了一人呢? 這一留心高悅便發(fā)現(xiàn),那又少得那人竟然是百羽鳴喧那位姐妹。那人他有印象,高冷得臉上似乎就沒怎么笑過,不知她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缺席了今日的大典,想來,以百羽鳴喧慣常的脾氣,遇到這事肯定十分不痛快吧?這么一想,高悅便又去看百羽鳴喧,有些意外地發(fā)現(xiàn),百羽鳴喧似乎還挺鎮(zhèn)定,至少表面上看他沉穩(wěn)得很臉上沒什么表情,直到發(fā)現(xiàn)高悅看過來,才勉強扯出個笑來。 高悅沖他點頭回禮,視線收回,掃到了喬環(huán),發(fā)現(xiàn)他立刻低下了頭,好似不敢直視自己似得。 不知為何,高悅心里涌上一股怪異的感覺。 這時,典司官已唱到了他的名字,他收斂心神,款款抬步踏上石階,走上了城樓。 金色的陽光中,觀禮的百姓只覺得一個金光燦燦的身影如緩緩上升的烈陽升上了城樓,那人儀態(tài)端方,一身桔紅金絲繡紋的盛裝,艷烈之間,彩羽紛揚,美得好似不是人間物,莊嚴神圣間隱隱透著一股仙氣! 高悅的出現(xiàn),引起廣場上一陣sao動,無數(shù)百姓為了能看清楚些都擠著往前涌,好在城墻外今日守備森嚴,激動的百姓被侍衛(wèi)們攔了下來。 百姓之中,靠近中后的位置,趙大牛望著城樓之上耀眼異常的人,只覺眼前一陣恍惚,他不由扭頭問他爹:您看這位畢焰君眼熟嗎? 趙老爹回過神兒來說:怎么個眼熟?你爹又沒進過皇宮,眼熟得除了咱們家莊稼,就剩黃土地了! 趙大牛: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過了會兒又道:爹,咱們回吧,這熱鬧也不知啥時候散,出來時我娘還囑咐不讓咱湊這熱鬧,再回晚了,就耽誤耕田了。 害,這不是正好路過么,走走走,趕緊回去。趙老爹拉著兒子往出走,還囑咐,回去別跟你娘說,?。?! 哦。擠出人群前,趙大牛又回頭看了眼城樓,只見那桔紅色的貴人身后又多了數(shù)名嬪妃,此時列成幾隊,正在執(zhí)香祭拜。他心想,這么矜貴的人,吃飽了撐的才會跑到我們村來買田地,肯定是我想多了。 鐘鼓樓典禮之后,高悅便率領(lǐng)這次受封的嬪妃再度回到皇宮,這一步是參拜皇帝和太后,后位受封才有資格入金鑾殿,除此之外,妃子晉封多在月華殿舉行。 高悅帶著嬪妃拾階而上,周斐琦于高臺上望著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原本蕭肅的臉上慢慢浮現(xiàn)了笑容。 今天的悅悅,真的好美! 拜禮過后,皇帝和太后例行賞賜,禮部更換代表嬪妃新身份的玉牒。 高悅的賞賜是皇帝親手交到他手上,兩人離近了后,他聽到周斐琦小聲說:我會在宮里等你,暗日會護著你,別擔(dān)心。 高悅便笑了笑,心想,自己其實到不怎么擔(dān)心,恐怕不能跟自己出去游街的皇帝陛下才比較擔(dān)心吧? 這一日玄武大街萬民翹首,主要是大周嘉懿朝以來,還從沒有這么聲勢浩大的晉封典,加之這次撒銅錢的妃子里除了風(fēng)頭正盛的畢焰君,還有四番新晉的美人,這種眾美齊聚的機會可不多見,人人難免心中好奇,自然是要來一睹風(fēng)采了。 玄武大街作為北城中軸干道,向東西兩側(cè)呈魚骨式與多條街道交匯,今日觀禮的人盛況空前,因此不止是主街人滿為患,就連那些東西延伸的大街小巷里也都擠滿了人。 高悅因品級不同單獨一輛車在最前。他之后,是兩位良人的車架,再之后是三位尚人和容媛車架,三輛車輦不疾不徐,前方侍衛(wèi)開道,后方太監(jiān)相隨,四周御林護駕,可謂是排場十足,很符合后宮寵妃該有的待遇! 這還不算周斐琦暗中調(diào)來的兩隊暗衛(wèi),這次高悅出宮,他不能陪在身邊,加之昨日子弦診出的脈象,那份揪心也就是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銅錢撒過之處,百姓笑鬧瘋搶,更有許多人驚艷于畢焰君風(fēng)采,竟是在他撒錢時大聲呼喊:畢焰君,這邊這邊!我還沒有搶到你撒的錢??!自然是引起周圍一片哄堂大笑! 高悅聞此言論,也覺莞爾,這一笑可不得了,人群中竟然有人尖叫出聲,自然也免不了一些人激動得亂吹口哨。當(dāng)然,口哨可以吹,就被御林軍抓到的后果比較嚴重而已。 妃子撒錢,那是恩典,得了便宜還以口哨戲弄,那就是觸犯刑律,自有人出面整治。 人聲嘈雜,情形鼎沸。 趕往皇家宗祠的車隊行至半路,高悅回首撈錢時,正好經(jīng)過一處交叉口,他便隨意地看了一眼,而后就發(fā)現(xiàn)那條岔路里,聚集的人群后方好似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顯得異?;靵y。 他抓了一把銅錢,對隨車的一個侍衛(wèi)道:你通知御林軍,讓他們派人去看看那邊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