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154節(jié)
就在這時,侯城捷報傳來,眾將領(lǐng)眼睛一亮。 有小機靈說了一句,“姚大人,咱們完全可以摟草打兔子啊?!?/br> 被他這么一提醒,大家心里火熱,大家都看向姚春暖。 有小將提議,“姚大人,出兵吧!” 吳總管也頷首道,“今日一事,可見軍心可用。姚大人,這次由你來當(dāng)主帥,帶領(lǐng)咱們西出幽州,征戰(zhàn)中原,如何?!” 姚春暖欣然領(lǐng)命,“好。”追擊王朗和西出幽州,并不沖突不是嗎?先前他們一直在打防御戰(zhàn),是時候主動進攻了! “太好了!”眾將士歡呼。先前他們一直都是被壓著打的,反擊戰(zhàn)居多,現(xiàn)在終于要主動出擊了! 姚春暖微笑著看著這一幕。連番的勝仗,正是士氣如虹之時,正該趁勢而起。如今萬眾一心,大事可成。再者,他們幽州解決了王朗帶領(lǐng)的三十萬朝廷大軍后,自幽州至冀州一帶,是一馬平川,特別是冀州是沒有多少朝廷兵馬防御的。因為先前王朗的三十萬大軍,兼顧了防御冀州的責(zé)任。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們一鼓作氣,拿下冀州問題不大。 “在此之前,先讓我解決王朗,將孩子給救回來!”姚春暖殺氣騰騰地說道。 姚春暖領(lǐng)兵,在周玉樹、潘步儀、木野、何興等人的輔助下,開始西征。 伊春軍團當(dāng)初炸開的水庫邊上,王朗看到了他動用了所有埋在伊春的釘子偷出來的孩子,一陣無言。 “這不是我女兒?!蓖趵室娺^他女兒的小相的,雖然只有一張,但確實不長這樣。 高大個兩人大驚,他們抓錯人了? “壞了,我們被這小破孩給耍了!”高大個一怒之下,就要殺掉這個孩子。 被王朗攔下了,“罷了,留著吧,或許能派上用場?!?/br> 就在這時,王朗的人發(fā)現(xiàn)了追兵的存在。 姚春暖一見面就直言,讓王朗將那孩子放了,她放他們這幾千人離開。 但是王朗不相信她,想捏著孩子當(dāng)人質(zhì)。 談不攏怎么辦?然后就是打了,術(shù)業(yè)有專攻,姚春暖直接退居幕后,交戰(zhàn)爭指揮權(quán)交給周玉樹等人。 兩軍進行了幾場激烈的交戰(zhàn),因為在更宏大的目標(biāo)的激勵下,伊春軍團的戰(zhàn)士們氣勢如虹,越打越猛。此消彼漲,王朗的軍隊本就是敗軍,交戰(zhàn)之下,更顯頹勢。 最終王朗無奈,只能利用起手中的孩子,“姚春暖,命令你的軍隊讓開,否則我就殺了他!” 戚應(yīng)善緊繃著臉,目光緊緊地盯著戚宇。 姚春暖命將士們讓出了一條路之后,對王朗冷聲道,“你手中的孩子是主動代小晞受罪的,你想讓你女兒后悔一輩子你就這么做!” 王朗一時恍神了。 蕭解命最終趁其不備,以腹中中一刀的代價將孩子搶了回來,然后請罪。對此,姚春暖無奈地讓醫(yī)者給他治傷。 王朗手中沒了人質(zhì),伊春軍團進攻進來再也不用顧忌了,沒多久,他的三千親兵被殲滅,而他本人也被生擒。 姚春暖一巴掌甩到王朗臉上,“王朗,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我的女兒,和你無關(guān)?你是畜生嗎?所以才聽不懂人話?當(dāng)初在流放的路上,是誰為了救自已的侄女,寧愿讓肚子里的女兒冒著生命危險的?又是誰自然簽下斷絕關(guān)系的契約的?你能有點契約精神嗎?” 王朗被她一巴掌打得嘴角出血,“姚晞是我的女兒,我就想見見她不行嗎?” “你真的只是想見見她嗎?但凡你有點做父親的樣子,劫走女兒的事你就做不出來!你劫走她是想讓她跟著你吧?讓女兒跟著你一輩子顛沛流離嗎?你真是枉為人父!” 王郎:“一時的辛苦并不算什么,我現(xiàn)在雖然不如你,但將來未必。我只有她一個女兒,我會將一切都傳給她,你就未必了……” 姚春暖打斷他的話,“女兒跟著你這個失敗者這個喪家之犬有什么好的?將你失敗的經(jīng)驗傳承給她么?” 王朗瞳孔微縮,姚春暖的嘴巴真是毒啊。 “王朗,你知道你自已最失敗的地方在哪么?” “你不是個心志堅定的人,你太容易迷失自已了,永遠不記得自已的第一目標(biāo)。就比如這一次,你明明有機會帶著自已的三千親兵離開幽州離開大梁。以你這份家底,不管是去哪里,都能立足。這也是你之前的打算吧?但是,你又犯了老毛?。≡谶@種時候,你還想帶走女兒!你容易貪心,沒那個能力卻又什么都想要!最終只能竹籃打水一場空?!?/br> 他一路走來,姚春暖可以看出,他最初的時候是想護著家人的,后來是想在伊春軍屯潛伏下來,經(jīng)營自已等待時機。但因為姚晞的出生,讓他又改變了主意,出逃伊春軍屯。后來為了權(quán)勢,娶了雷倩,這不又將女兒這個目標(biāo)丟至一旁了嗎?后來的種種,她都不想提了。 姚春暖的點評,王朗聽完后,整個人怔怔的,如遭雷擊一般,原來他失敗的原因是這個嗎? 最后王朗輕聲問姚春暖,“你不會放過我的,是嗎?” 姚春暖嘆息,“王朗,看在女兒的份上,我給過你機會的,不止一次,但是你都沒有珍惜。但是,事不過三……” 王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后緩緩地往懸崖口退去。 弓箭收對準(zhǔn)了他,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他。 “女兒拜托你了?!闭f完這句,王朗最終往后一仰,掉落懸崖。這是他最終能為女兒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王朗這么做,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姚春暖默默地看了一會,才道,“派一小隊人馬下懸崖幫其收拾尸骨?!?/br> “喏!” 司隸,皇城 “皇上,幽州戰(zhàn)場,我們敗了!最后一場戰(zhàn)役,伊春那邊直接接勸降了八萬余將士?!?/br> 剎那間,這噩耗如同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新皇的頭上,將他擊得魂飛魄散。 新皇眼前一陣發(fā)黑,胸口更是絞痛難擋。 “王朗誤朕!”新皇恨聲道。 朝廷的底子不厚了,這八萬多將士,對朝廷來說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他千叮嚀萬囑咐,秘令發(fā)了一道又一道,甚至在最后一封秘信上承諾,赦免他在幽州戰(zhàn)場上的罪責(zé)。但是王朗這廝是怎么回報他的? 越想越氣,最后新皇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然后昏迷倒地,皇宮頓時亂成一團。 第206章 宮廷大亂,太醫(yī)匆匆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攝政王。是的,三皇子在太子登基的當(dāng)日,又被封為攝政王了。新皇很清楚自已的身體,他也沒有孩子,為了避免他意外駕崩造成諸位皇弟爭搶皇位再次重傷大梁皇朝的根基,還不如一開始就將他下一任皇位繼承人給確定下來,這是預(yù)防萬一的做法,也是他當(dāng)初的承諾。 太醫(yī)一臉凝重地新皇診治。 一番診治之后,太醫(yī)告訴攝政王,新皇估計只有不到三個月的壽命了。 攝政王聞言大驚,上回皇帝吐血時,太醫(yī)還說有五年的壽命,現(xiàn)在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三個月不到了? 太醫(yī)解釋,“皇上太耗費心神了,已是油盡燈枯的脈象?!?/br> 攝政王聽了,靜默不語。 新皇還在昏迷著,但攝政王讓太醫(yī)盡快讓新皇醒來。 太醫(yī)則說,“如果強制讓皇上醒來,對龍體不利?!?/br> “你施針吧,一切自有本王擔(dān)著。”攝政王知道,以目前的形勢,必須新皇醒來,才能把控好方向,他在這方面還差了點。 新皇醒來后,果然沒有責(zé)怪?jǐn)z政王和太醫(yī),對攝政王吩咐道,“咳咳,派使者去和伊春那邊接洽,說我們朝廷愿意和伊春劃州而治。將幽州、并州、涼州、冀州劃給他們,條件是雙方約定進入休戰(zhàn)期,三年內(nèi)不得輕啟戰(zhàn)端。” 攝政王一愣,“局勢已經(jīng)惡化到了這一步了嗎?”直接割讓冀州和并州兩州以及部分涼州,這也太…… “就我們放在這幾處地方的那點兵馬,冀州必失,并州也守不住的?!毙禄拭嫔缃?,病懨懨地說道。王朗的三十萬大軍,兼顧了防御冀州的責(zé)任。如今這三十萬兵馬沒了,如何阻擋幽州大軍? 局勢變化太快了,攝政王心想。這樣一來,大梁十三州,他們就還剩下益州、司隸、荊州、揚州四個州了,不過這四個州,加起來的占地是原來大梁的一半。 “咳咳,快派人去吧?,F(xiàn)在我們割讓,還有談判的資本,等對方來拿之后,連談判的資本都無了?!?/br> 攝政王去辦了這件事之后,又回到了新皇宮殿,這時他正在喝藥。 “皇弟,準(zhǔn)備遷都吧。談判和遷都一事同時進行。” 遷都?攝政王大驚失色,自大梁建國至今,從來沒有遷都一說。如果真的要遷都的話,真的是丟盡了楊氏皇家的臉面了。 新皇沒理會他這弟弟臉色的變化,他也不想遷都,可是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司隸與冀州毗鄰,他們都城設(shè)在司隸并不安全。 “何至于此啊,我們還有六十多萬的大軍?!?/br> 新皇苦笑,“當(dāng)初我們朝廷還是一百二三十萬的軍隊,伊春才多少,不到十萬。現(xiàn)在伊春已經(jīng)有了超過六十萬的兵馬了?!痹瓉硎撬奈迨f左右,現(xiàn)在并吞了他們派去的一半的朝廷大軍,軍隊人數(shù)直接超六十萬,即使沒有六十萬,也有五十萬。 其實新皇猜錯了,他們伊春軍團是并吞了他們派去的一半的朝廷大軍沒錯,但經(jīng)過挑挑揀揀,只吸收了兩萬多戰(zhàn)士進入后備軍,其余的,都讓他們卸甲歸田了。都四五十的一把年紀(jì)了,還出征什么啊?他們伊春軍團,超過三十五的都很少了,超過三十八的,壓根就沒有。四五十歲了,就留在后方干活吧。 攝政王也沉默了,心中不無嘆息,當(dāng)初怎么就讓對方坐大了呢? 新皇和他說,“而且你要記住,世界上沒有絕對忠誠的軍隊,當(dāng)他們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就會人心思變。”后面這點,新皇叮嚀得很認(rèn)真。 攝政王:也就是說,他們六十多萬的大軍竟然不一定靠得住嗎? “皇上,咱們能不能讓北戎那邊出手?”攝政王問,沒有希望就給他們創(chuàng)造希望啊。反正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已經(jīng)做了一次了,也不在乎再來一次。 新皇搖頭,“北戎的大汗是個老狐貍,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沒有南蠻的阿各里好糊弄。” 新皇沒說的是,他還有另一層擔(dān)憂。 ****** 姚春暖解決了王朗后,和后續(xù)大部隊匯合時,才知道新皇派了使臣前來,然后對方就是他們的人給扣下了。 聽到對方的來意,將領(lǐng)們都興奮了,劃州而治啊,他們竟然做到了讓朝廷低頭,提出劃州而治來止戰(zhàn)的提議。而且朝廷一下子割讓兩州并涼州三郡,不可謂不大手筆。如果這事能成,他們都能分潤到功勞呢。 所有人都佩服地看向姚春暖,沒辦法,在大將軍失蹤的前提下,朝廷的讓步,很大程度是因為她,是眼前這個非同尋常的女子,帶領(lǐng)著他們,建立了這一份基業(yè)。 在眾人都興奮不已之際,姚春暖心中卻滿是嘆息,她看明白了新皇這么做的用意。 新皇長于大勢和平衡,從他們和朝廷的屢次交手中,新皇都有十分正確的預(yù)判,決斷也非常果決,甚至做了好幾次壯士扼腕的決定?,F(xiàn)在回頭去看,都是極為正確的,如果成了,便能以較小的代價,止住事態(tài)的惡化。 從這些看來,新皇不失為一個合格的帝王。難怪在原著中,大梁王朝在他的治理下,還能堅、挺百年,都是他的功勞啊。 可惜,伊春這邊,姚春暖和他一樣擅長大勢。 新皇這次劃州而治然后止戰(zhàn)的提議也是,新皇直接割讓兩州三郡,魄力不可謂不大。 但是,從來沒有造反只造一半的,造一半的反,都是不長久的,故而,即使新皇做出很大的讓步,姚春暖都不準(zhǔn)備答應(yīng)。因為對方答應(yīng)給的冀州、并州、涼州,于他們而言并不難取得。 大廈將頹,這是大勢,他阻止不了的。 另外,姚春暖還得了一個消息,新皇的龍體是真的不好了,壽命沒有多久了。 對此,姚春暖并不意外。新皇還是太子的時候,身體就一直不知道好的。俗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治理江山是很費力的,需要很多的精力和體力,特別是這個江山還千瘡百孔的時候。新皇真的是燃燒生命在挽救大梁皇朝。 “姚大人,我們要答應(yīng)和談嗎?”在場的將領(lǐng),有人忍不住問。 不少人在心里覺得,在割讓兩州三郡的前提下,和談也不是不可以。 姚春暖看到有不少人意動,他們對統(tǒng)治了華夏兩百年的大梁王朝是有敬畏的。嗯,這么說吧,大梁王朝雖然糜爛,但是余威尚存。這些將領(lǐng)們之前都是土生土長的大梁人,盡管如何干的是造反的大業(yè),但內(nèi)心深處,還是不自覺地期望著對方的肯定的。而新皇代表了整個國家,他的肯定,難免讓人飄飄欲仙。 但姚春暖卻不會,“不,我不準(zhǔn)備答應(yī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