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98節(jié)
說著說著,這些人就吵吵起來了。 齙牙小將倔強(qiáng),“不圖啥,就不能是個人喜好?或者個人恩怨,報復(fù)?” “你說得也有可能啊。讓我想想,我的仇人里沒有在太守府任職的。”那位單眼皮小將說著,轉(zhuǎn)過來問姚春暖,“對了,姚主薄,那個小人是姓啥啊?” 姚春暖喝了口茶,道,“姓蘇?!?/br> 單眼皮小將拍拍胸膛,“那就好,我放心了,我的仇人里沒有姓蘇的?!?/br> 另外一位耳朵巨大的武將搭話過來,“不是兄弟,你什么毛病,怎么對你的仇人的行蹤如數(shù)家珍似的?” 單眼皮小將翻了一個不明顯的白眼,“廢話啊,自己的死對頭仇人,不得盯緊一點(diǎn)啊,好歹知道人家現(xiàn)在在哪混吧,混得好不好吧。要是一個不留意,萬一被對方給嫩死了怎么辦?”如果有可能,每當(dāng)對方有機(jī)會起來的時候,就給對方添點(diǎn)堵。要是壓制不住,人家最終還是起來了,能干得過就干,干不過就麻溜跑路吧。不過這些就不用說出來了。 大耳武將:好有道理,有點(diǎn)無言以對。 齙牙小將這次站單眼皮那邊,“對啊,留意就留意了,這有啥,我留意對方,對方也在關(guān)注著我啊。我那仇敵前陣子還特意寫了封信來罵我,說等他混出頭了,就來弄死我。我當(dāng)時就回了他一句話:伊春大舞臺,有種你就來。老子等著?!?/br> 他們話落,其他人紛紛表態(tài)。 最后魯成鈞慢悠悠地道,“我的仇敵也沒有在伊春的?!?/br> 紀(jì)澤:“好巧,我也是?!?/br> 周玉樹:“我也——” 姚春暖一臉黑線,這些人真能歪樓。 聽到這里,大耳武將都絕望了,沒想到你們一個個這么貪生怕死,竟暗戳戳地關(guān)注著仇人的動向。同時他也在心里琢磨著,自己也得將自己的仇家留意起來才行!不能落后了! 大耳武將看向沒說話的那些將領(lǐng)。 被他盯上的武將笑道,“我的仇家雖然追著我到了伊春,但他只會用蠻力,可沒那個腦子去煽動雷太守?!?/br> 許翀看了這么一場戲,心情挺愉悅,伊春軍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性情中人,與之共事,真的比當(dāng)初在晉西太守府輕松多了。雖然來到這里之后,要干的活也不少,但是很愉快也很有成就感。最重要的是,家里人在這邊也適應(yīng)良好。 所以,在吳總管于宸姚春暖等三人有意圖地鍛煉他們時,決定配合一二,“都別瞎猜了,那姓蘇的肯定不是我們的仇敵,他們應(yīng)該還沒那等攪風(fēng)攪雨的本事。他們要真有那個腦子,就不會至今還讓我們活蹦亂跳著了。對方做這些,肯定是有目的的。想想,如果我們軍屯被搶,我們會怎么做?” “弄死雷太守!” “雷太守好歹是一方父母官,還是伊春最大的父母官,這是公然和朝廷做對啊?!?/br>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有脾氣爆的,直接道,“那又如何?干他娘的,真被逼到那份上,就干了!” 這話說出來時,在場所有人,都沒能退的,也沒有人出聲反對。 姚春暖和吳總管于宸三人對視一眼,明白軍心可用。 許翀指出,“你看,這只是假設(shè),咱們都那么憤怒了,要是真的呢?” 在場有聰明的立即猜到了,“你的意思是,對方想逼咱們反?” “有這個可能不是嗎?” “是的,可能性還很大?!?/br> “可是逼反我們,對方有什么好處呢?對方很恨大梁王室?前朝余孽?” 有人否定了這個猜測,“估計不是,大梁都建國近兩百年了。再說了,當(dāng)初給前朝宮殿放的那把大火,哪有什么前朝余孽,估計都死得不能再死了?!?/br> 這時姚春暖出聲了,給出了比較肯定的答案,“不是想報復(fù),應(yīng)該是想取而代之?!彼緛砭驼莆樟吮缺娙诉€多的信息,引導(dǎo)到這里就可以了,沒必要讓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猜了。 眾人聽到這個答案,不算太意外,但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誰?是誰想取大梁而代之?” 第129章 姚春暖說道,“我綜合了所有掌握的信息,這一切應(yīng)該是東南方那位異姓王汝陰王所為。大家還記得林景州吧?他是一位雙面間諜,他效忠的第一層主子是汝陰王,第二層主子是太子,而太子也是他實際效忠的人。當(dāng)初他應(yīng)該沒少往汝陰王那里傳遞信息?!?/br> 萬萬沒想到!這個答案,出乎在場的絕大多數(shù)人的意料。 “嘖,林景州厲害啊,雙面間諜?!碧貏e是他竟然效忠于太子這層身份,藏得可真夠深的。 姚春暖暗忖,可不是萬萬沒想到么?誰想會想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他們伊春和汝陰相隔千里,人家都還要用他們。 不管是書里還是現(xiàn)實中,在挑中大將軍作為‘首禍者’這個倒霉蛋后,汝陰王應(yīng)該前后派了不少人前來伊春活動。書中,太子這會還沒醒呢。林景州這枚特殊的棋子應(yīng)該沒激活,所以前期林景州應(yīng)該是在幫汝陰王做事的。在汝陰王等人的cao縱下,三皇子要了刑家人的性命。汝陰王借此逼反了大將軍之后,也高舉清君側(cè)的旗子,跟著反了。 接著,林景州借著刑星月的手弄死了大將軍,正想利用唯一妹夫的身份接手刑家軍,不料卻被王朗壞了事,最終由紀(jì)澤撿了便宜。林景州一朝不慎死了,王朗也因此進(jìn)入了太子的視線。后面就如同文中所寫的那樣了。 姚春暖都可以想象,如果沒有王朗,林景州成功接手刑家軍,汝陰王正高興屬下得手之際,被林景州反手一個出賣,刑家軍反撲汝陰王,雙方廝殺,最終兩敗俱傷太子得利的結(jié)果。 所以原著中,太子對王朗,應(yīng)該是既恨之又要用之。推到這里,姚春暖對王朗也是深感同情,恐怕他最終也沒落著什么好結(jié)局。 他們這位太子,布局深遠(yuǎn),手段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看看和林景州有牽扯的各方勢力,林景州這身份真的很關(guān)鍵,難怪此人被他們拔除之后,太子反應(yīng)會那么大,直接將王朗調(diào)離伊春。 單眼皮小將何慶:“汝陰王想反,其實不奇怪。” 不怪人家汝陰王會有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如今大梁治下,賦稅本來就不輕,加上地方勢力剝削,百姓食不果腹,誰見了地方上民不聊生的場面,都會想著,就算自己上,都比現(xiàn)在的皇帝做得好。 大耳武將不明白汝陰王這么做的用意,亂猜道,“姚主薄,依你這么說,汝陰王引誘雷太守逼反我們,是想讓我們撐個頭?他們好跟進(jìn)?” 武將們聞言一個個雙眼發(fā)光。 何慶撩了撩他的單眼皮小眼睛,冷笑道,“撐頭個鬼,姚大耳,對方是想借咱們?nèi)祟^一用,你借不借?還有,姚大耳,你不會說話能不能閉嘴?”這個傻大個竟然和姚主薄一樣姓姚,姓姚也就罷了,還不時地賣蠢,真的是,他拳頭硬了。 姚大耳聽前一句,倒吸一口涼氣,不借!頭怎可亂借?后一句,他直接當(dāng)沒聽到,憑啥不讓他說話,他姓姚,他光榮,他和姚主薄五百年前是一家!他蠢點(diǎn)咋了,才顯得姚主薄是他們姚氏的才智擔(dān)當(dāng)啊,他的存在告訴世人,并不是所有姓姚的都是聰明蛋好吧。 “姚主薄,現(xiàn)在知道搞鬼的是誰了,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搞他吧!” 武將們好斗,一臉的躍躍欲試。 姚春暖他們正待說什么,他們就聽到門外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急促地響起,然后一個小兵沖了進(jìn)來,“不好了不好了,各位大,雷太守又來了,此刻就在伊春大門口,而且他這回帶著一位老道士來的!” 與會的成員們聞言霍地站起來,吳總管更是急切地道,“走,看看去!”看看這雷太守在搞什么鬼! 姚春暖沒動,她將剛才報訊的小兵招到跟前問話,期間,還讓阿夏回了家一趟給她取一樣?xùn)|西。 見此場景,有人想跟上,有人想留下。 “想跟上的就跟下,想留下的就聽姚主薄的差遣!”于宸快速地扔下這句,就快步攆上吳總管了。 他們知道姚春暖素來有急智,她此時不著急前去,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那雷太守且由他和吳總管前去應(yīng)付吧。 得了于宸這句話,在場的人一分為二,有些人跟著吳總管他們?nèi)滋兀腥肆袅讼聛?。留下來的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他們深感跟著姚主薄,必有大事要搞,姚主薄可是搞事小能手。 姚春暖:……原來你們是這么想我的?“雷太守此次應(yīng)該是有備而來,除了以下幾位,你們都去前面幫忙,最好集結(jié)軍隊過去!”隨即,她點(diǎn)了幾個有可能用得上的人。 “是!”其余沒被點(diǎn)名的人應(yīng)諾離開了。 許翀沒走,他直接問姚春暖,“你想好怎么應(yīng)對了嗎?”雷太守的計謀很簡單,他們這些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個大概來,可簡單粗暴卻有效,不好破局。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崩滋貛硪粋€老道士,無非是想利用封建迷信逼迫他們讓出伊春軍屯罷了。這局說好破也好破,說難破也難破,端看誰的手法更高明更容易取信于人了。 “姚主薄,我們現(xiàn)在要干嘛?”留下的人急不可耐地問道。 姚春暖抬眼,正好看到阿夏回來了,她伸手,阿夏將一枚樣式獨(dú)特的鑰匙放到她手上,“去確認(rèn)一樣?xùn)|西?!?/br> 姚春暖拿到鑰匙之后,就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眾人二話不說地跟上。 許翀也挺好奇她要怎么破雷太守這一局的。 很快,眾人發(fā)現(xiàn)姚春暖帶他們來的地方竟然是軍屯儲存物資的倉庫所在。他們以為她的目的地是這個時,她腳步一轉(zhuǎn),徑直走到另外一座倉庫。這座倉庫遠(yuǎn)離剛才的倉庫群,而且比之前的大倉庫群要小得多得多,但是守衛(wèi)很森嚴(yán)。穿過密密麻麻的守衛(wèi)軍,他們進(jìn)入了內(nèi)院。 姚春暖停下腳步,對他們說道,“你們且在外面稍等,一會有事讓你們?nèi)マk?!?/br> 來到這里,所有人都興奮地點(diǎn)頭。 他們高層都知道,他們軍屯有倉庫群,存放著他們整個軍屯的物資,其中有一個很秘密的,里面放著什么東西,他們都不知道,只知道從來沒有人打開來看過。那個秘庫放的是什么東西,知道的人,不會超過一掌之?dāng)?shù)。而現(xiàn)在,他們則站在這個倉庫之外。 姚春暖進(jìn)去的時間不久的,等確認(rèn)了里的東西之后,就出來了。 她出來后,發(fā)現(xiàn)外面的將領(lǐng)們一個個都雙眼發(fā)亮地看著她,“姚主薄,你吩咐吧,上刀山下油鍋,我們都不怕?!?/br> “用不著上刀山下油鍋?!苯又Υ号瘜⑺k的事小聲地將話交待下去…… “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活不難,還挺簡單的。 “那東西你們一定要小心運(yùn)送,不能沾到半點(diǎn)火星子,知道不?”姚春暖再次強(qiáng)調(diào)。 “姚主薄,我們都記住了?!?/br> 這回雷太守如姚春暖所料,是有備而來的。 雷太守有自己的小聰明,昨天會議之后,他知道自己露出了謀奪伊春軍屯的心思,必然會很快被對方所察覺。因為他也不敢肯定他的屬下都忠誠于他,所以雷太守決定,與其被他們防備著,倒不如他迅速出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在和心腹商議之后,他只用了一個晚上,他請來了在北方一帶很有名的度厄大師,另外借著太子的名義和兩位將軍借了兩萬兵馬,真可謂是大手筆了。 吳總管一來就首先質(zhì)問雷太守,“太守大人,你帶著一個道士來我們軍屯,還打傷了守衛(wèi),你到底想干什么?” 雷太守道,“吳總管,你不用那么緊張,度厄大師正在測算,一會就會出結(jié)果了?!?/br> 于宸他們一來,就看到一個長須飄飄的道士,拿著一個羅盤,在辨明了方向之后,徑直走著,并未理會任何人。 魯成鈞等人欲上前阻攔,都被雷太守帶來的兵卒攔下了。幾位武將見此,當(dāng)下就要動手,身后的守衛(wèi)也呼拉拉地迅速上前支援。笑話,在自家地盤,還能被欺負(fù)了不成? “你們要打架的話盡管動手,反正本官的兩萬兵馬就在身后?!?/br> 這會,紀(jì)澤和周玉樹一道領(lǐng)著上萬兵馬出來,正好聽到雷太守那話,當(dāng)下就回嗆道,“怎么,太守大人,七千兵馬就很了不起嗎?” 伊春軍屯的兵馬還在陸續(xù)集合增添中,屯民們聽到雷太守又來找事,再看到自家的子弟兵都動了,壯漢們一個個都扛著鋤頭鐵鍬跟著出來了。 第130章 雷太守臉色陰沉,他帶來的兩萬兵馬是他借著太子的名義借來的,不容有失。也就是說,他不敢下令讓這兩萬兵馬和伊春軍屯的兵馬真槍實刀地硬干。便是他下令了,帶隊的將領(lǐng)出來時肯定都被交待過了,根本不會聽他的。 而伊春軍屯的兵馬還在集結(jié),雷太守看著伊春軍屯集結(jié)的兵馬不語,但眉頭死死地擰著。 刑長風(fēng)不是帶走了一萬兵馬支援北境嗎?這事最開始是秘密的,但這么多人行動,是瞞不住有心人的。所以雷太守也是收到消息的??墒切涕L風(fēng)帶走了一萬兵馬,怎么伊春軍屯還能拉出這么多將士?雷太守有些驚疑不定。 情勢一觸即發(fā),就在這時,老道士將羅盤一收,表示他已經(jīng)看好了。 雷太守連忙問道,“如何?” 吳總管和于宸對視一眼,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按兵不動,先看看這雷太守葫蘆里賣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