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64節(jié)
“你一會就知道了?!睅孜晃鋵⒋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是不說。 姚春暖敬完首桌,接著便是按秩序敬酒。 很快,他們就來到刑家這桌。這是姚春暖第一次見到大將軍的父母。因為刑家是在她坐月子期間從鎮(zhèn)江抵達伊春的,來得有點慢,想必出發(fā)前收拾了很久。 刑母氣質溫婉,容貌,刑星月與其有六七分相像,只是她打量自己的目光有點奇怪,說討厭吧又不像,更多的是探究。姚春暖沒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對方探究的。同時,還有點糾結,目光像是忍了又忍不住一樣,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她的臉上。讓她差點懷疑她臉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刑父刑母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在軍屯里名聲僅次于兒子的姚主薄。 刑母是個心軟的人,她有個毛病,就是喜歡長得好的小輩,不管是小姑娘還是小伙子。在后世俗稱顏控。刑母一直覺得,長得好看的人,前世一定是積滿了功德,轉世的時候,才會長得好看。所以,她對長得好看的人,向來比普通人多了幾分寬容。 先前星月說,她哥對姚氏比對她還好?,F(xiàn)在,刑母覺得還好啊。沒辦法,剛才沒見到正主時,她還能挑剔幾分,見了這張臉,她只剩下滿心的歡喜。 刑父一看妻子這模樣,就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拉了她一把,提醒她注意點。 敬完了刑家,接著就到軍屯的大小頭目們,最后三十桌是軍屯的大兵們,這些人都是通過抓鬮得到機會前來喝喜酒的幸運者。 “姚主薄出山了?!?/br> “嗯,終于出山了,嘿嘿?!?/br> 這些大兵在她越走越近的時候忍不住竊竊私語。 姚春暖一邊拘著酒一邊想,這些大兵不對勁兒,有點興奮的樣子,是她感覺錯誤嗎? 最先他們還克制著,等到她敬了十來桌,剩下最后十來桌的時候,他們憋不住了。 一個個端著嘴站起來道: “來,這杯我們敬小千金?!?/br> “這杯敬姚主薄?!?/br> “姚主薄,你終于出山了,你不知道我們盼你盼得好苦哇?!?/br> 姚春暖滿頭問號,這是什么情況? 這會,蒙毅不知道何時從首席跑了過來,在她旁邊幽幽地說道,“姚主薄坐月子的一個月,他們都有點寂寞了呢。他們想著你出山了,什么時候帶他們干一票大的。” 姚春暖:…… 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原來你們盼著我出月子,就是盼著我?guī)銈兏梢黄贝蟮模?/br> 聽到這個答案,姚春暖看向這些大兵。 這些大兵一個個嘿嘿直笑,跟姚主薄干活,通常都是直搗黃龍,實在是太爽快了,他們喜歡。 姚春暖哼笑,“想干一票大的,沒問題。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問你們,移動靶子能射中幾箭?跑三十圈喘不喘氣?埋伏敵人的時候能堅持兩刻鐘一動不動嗎?馬上功夫如何?” 被她目光掃到的大兵們一個個大驚失色,姚主薄怎么還懂這個啊,她不是幕僚而已嗎? 軍屯的大小頭目們看到這一幕,都笑瘋了。 第82章 滿月宴放在中午,吃完的人陸續(xù)告辭,今兒難得放假一天,現(xiàn)在還有半天,有什么事可以抓緊時間去辦了,沒事也可以抓緊時間睡個懶覺,畢竟春天最好眠嘛。 刑母臨走前,看著兒子那叫一個欲言又止,她是真的想和兒子好好談談女兒的事的,奈何兒子在這件事上就是不松口,女兒那邊又追問得緊,讓她夾在中間為難極了。 她最后是被刑父拖著走的。 “剛才你沒聽見兒子的話嗎?還有他的態(tài)度,他是明顯不想管這事。他不認星月這個meimei,也沒阻止我們認,也就是不阻止你不時地接濟她,這還不夠嗎?難道你要以當娘的身份逼著他認?”在刑父眼里,無論如何,刑星月這個女兒都沒有刑長風這個兒子重要的。 “可是老爺,光接濟解決不了問題啊。這手心手背都是rou。兒子這邊已經是大將軍,還有軍屯這么大的地盤。女兒那邊呢,窮困潦倒的,只有一間破屋子,那男人是個識字的,每日到街頭給人寫信為生,可這賺不到幾個錢啊??粗畠哼@般,我這日子過得也不安生,煎熬啊。”兒子這邊那么好,女兒那邊那么差,不幫一幫她,刑母總覺得心難安。 “這是兒子流血流淚豁出命掙來的日子,你過著這樣的日子,就應該心安理得呀?!毙谈覆荒芾斫?,這是什么毛病?兒子給他們掙的好日子,他們安心享福就是,女兒若是愿意回來,看在親緣關系的份上,兒子必然不會多說什么的。但如果她偏要帶著那個兒子不喜的男人一起來,那不是為難人嗎? “不行啊,我一想到女兒就難受。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就是認定了那個男人,我們做父母的又能怎么樣呢。她的肚子都五個月子,打胎對孩子傷害太大了……”刑母一邊說一邊抹淚。 “別哭了,說說你想怎么樣吧?!毙谈割^都大了。 “其實我覺得林景州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的。每天都去街頭給人寫信,風雪無阻,恒心毅力都有,就是缺了個機會?!?/br> “這話是誰說的,星月和你說的吧?然后呢,你就打算讓兒子捏著鼻子認下他這個妹夫?你這不是為難兒子嗎?” 刑母想了想道,“不然這樣,咱們讓小吳給林景州安排個閑差,這樣一來,他們有了穩(wěn)定的收入也能把日子過起來?!?/br> “你——”糊涂呀。刑父這話還沒出口就見自家老婆子快步地沖出門去了。 “小吳,你回來了?來來來,我正好有點事讓你幫忙。” 吳總管是被大將軍吩咐回來刑家一趟的,他母親臨走前那神色他看到了,所以差他回來一趟,聽到老夫人有事讓他幫忙,連忙問道,“什么事啊老夫人?” 看到這一幕,刑父索性就不說話了。小吳是不會跟著老婆子亂來的。 刑母悄悄問吳總管,“小吳啊,我這邊有個人,你能不能幫忙安排個活計啊?!?/br> 和之前姚春暖安排家人的活計一樣,吳總管在大將軍的同意以及授意下,也給刑家一些能用的人安排了活計。 吳總管一愣,難道他漏了誰沒安排嗎?他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問的。 刑母連忙罷罷手,說道,“不是刑家這邊的人,是星月她男人。她男人好歹也是斷文識字的,也不要多高的職位,就安排在兌換樓吧,聽說副掌柜需要一個助手,能安排嗎?” “那個姓林的?”四小姐的男人? “嗯?!?/br> “老夫人,恐怕不行啊?!贝髮④娪卸鄥拹哼@姓林的,他是知道的。而且一張口還是兌換樓副掌柜的助手這么重要的位子?這一定是對方要求的,老夫人去哪里知道這么個職位哦。 兌換樓的存在,他們軍屯的人是越來越有凝聚力了,而且它里面已經貯藏了他們軍屯近半的物資,是越來越重要了。 “為什么?”女兒不是說這就是個閑職嗎? “您老有所不知,如今的兌換樓的副掌柜是姚主薄的祖父,他的助手這個位子,前幾天就差人來打過招呼了,已經有人預定了?!?/br> 一聽是姚春暖,刑母頓時就不做聲了。 意料之中的靜音,吳總管松了口氣,他也是知道老夫人的毛病的,對美人有著無限的包容心。一旦有事牽涉到對方身上,只要不是明顯的錯處,她總是維護對方的,她那句口頭禪一度讓闔府上下都覺得害怕。 “咋不說話了?聽到事關姚春暖就不爭一爭了?”刑父好整以暇地問。 刑母白了自家老頭一眼,“扯她干什么,她長得美,肯定不是她的錯。” 來了來了,又來了,可怕的一句話。吳總管頭皮發(fā)麻,如果他生在后世,就知道他家老夫人這是標準的三觀跟著五官走。 “小吳,你老實說,長風是不是對姚氏有意?”刑母又問。 吳總管一聽,頓時大驚失色,“老夫人,你可別亂點鴛鴦譜!”他可是知道,近來北境的一位老將軍,正在極力撮合大將軍和戰(zhàn)神霍霆之女。這時候如果有這種流言傳出,不管是對大將軍還是對姚主薄,都是極為不利的。 “不是嗎?我還以為真有這么回事,想著……”她是真的很喜歡姚春暖那個長相,總忍不住多看幾眼。 吳總管連忙道,“老夫人,你啥也不用多想!”她根本不知道姚主薄是多難得的一個人才,能生兒育女的女人得多的,將她困于后院,是最大的浪費。 樓還到這里,刑母已經不記得女兒交待的事情了。 小姚晞的滿月宴上,姚家人忙前忙后的,終于將所有的客人都送走了。 姚春暖懶懶地坐在椅子上。 姚母招呼她回去,然后被她拒絕了,“不,你們先回去,我想四處走一走?!?/br> 看著她有些醉態(tài)了,姚母不放心,“那我陪你走走?不然就先回去,睡一覺起來再走?” 姚春暖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不不不,我要自己走。你們回去,把小姚晞也帶回去!” “這樣啊,那讓阿夏跟著你。”姚母知道,她這是憋得慌了。坐了四十天月子,一直被拘在屋里。 姚春暖想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姚家人都看出來她有點醉了,交待阿夏看好她,這才陸續(xù)回家。 在后世時,姚春暖的酒量就挺好的。畢竟是場面上的人,交際應酬也需要,所以她的酒量就練出來了。在姚春暖看來,這里的酒度數(shù)極低。所以這次敬酒她并沒有搞什么以茶代酒那套。這一路敬酒下來,即使她喝的是小杯,也將近喝去了一壺多。而且她現(xiàn)在這具身體可不是后世那具已經練出來的身體。所以她是真的有點醉了。 家里人全走光了之后,她才慢悠悠地站起來,也不讓阿夏扶著,自己慢慢地走著。她走著走著,不由自主地來到糊畔邊柳樹蔭蔭之處。 春天的傍晚,微風帶著涼意,冒著嫩芽的柳枝也隨風搖擺著。此處靠河,一路走來,人并不多。 因酒產生的燥意,讓姚春暖忍不住張開手擁抱沁涼的春風,這讓她感到舒服。 姚春暖沒注意到,有個人恰好在她側后方,正坐在樹墩下,眺望遠處。 阿夏倒是注意到了,但因為此處是人家先來的,故而并未多言。 涼快了些后,姚春暖想到前面去看看。 就在這時,身后一道好聽的男聲叫住了她,“姚主薄,你的發(fā)帶掉了?!?/br> 她回眸,風順勢吹起她的一頭青絲,擋住眼睛了,她有點手忙腳亂地撩開。 “你認識我?”姚春暖伸手,欲接過發(fā)帶,但因為有攏人的春風,加上發(fā)帶又飄逸,一時間是怎么也抓不住。因為酒意,她雙眸水潤,兩頰嫣紅,如同抹上了一層淡粉的胭脂,加上她認真的樣子,就讓人忍俊不禁。 戚應善輕咳了一下,“姚主薄說笑了,在伊春軍屯,又有誰不認識你呢。” 知道她的名字歸知道,但不一定能和人對得上她這個人吧?姚春暖一邊抓發(fā)帶一邊想。 看她抓了幾次都沒抓到,戚應善忍不住隔著衣袖輕輕地抓著她的手臂,然后將發(fā)帶放到她的掌手處,“拿好?!?/br> 姚春暖抬眸,“謝——”另一個謝字還沒說出口,她就有點呆住了,只因眼前這張俊顏。 要說只是一個帥哥,她也不至于就此呆住,主要還是這張臉,全長在她的審美點上。特別是那雙極好看的眼睛,眼皮輕薄,眼窩的形狀生得極好,狹長而有棱角。與之注視時,讓人忍不住心砰砰地跳。 她自己知道自己,就是個隱形顏狗。對另一半的顏值其實要求蠻高的。對方整張臉的輪廓要好,還要大氣,額頭要飽滿,眉眼間還不能太窄,鼻子要挺拔,嘴唇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厚了顯得呆笨,薄了無情。牙齒不能黃…… 還有,比起臉,她更看重一個人的身材。她個人覺得,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身材都管理不好,那他在自制力方面估計不太行的。 另外,她不喜歡肌rou猛男,她喜歡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rou,最好是有八塊腹肌的那種,有少年感。 好友常說,她太挑剔了。但她自己并不覺得,她自己能賺錢,長得也不差,性格也沒有太大的缺陷,為什么要將就為什么不能找個合心意的?當然,對方若是人格魅力十分吸引她,她也不是不能將顏值暫時忽略掉的。但后者這種人很少呢。 “你長得真好看?!蔽Ⅴ傅乃?,腦子不若平時轉得那么快,反應都慢了一拍。話說出去后,才發(fā)現(xiàn)有點不妥。 阿夏站在十步之后,左看右看,糾結死了。她家主子夸一個男人好看,她該怎么辦?是走是留?誒呀,沒人教過她這個呀。回去得問問羅jiejie。 戚應善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謝謝夸獎。” 第83章 姚春暖又問,“你的腿怎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