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51節(jié)
后世的東西,魏秋瑜不懂用,但換個人,就不一定了,她不可能放任她全須全尾地離開的,所以她讓人一把藥毒啞了她。 軍醫(yī)來了,結果和大家猜測的那樣,魏秋瑜啞了,恢復不了的那種。 聞言,魏秋瑜整個人都崩潰了。 姚春暖說道,“啞了啊,真是太遺憾了。不過幸好只是傷了喉嚨,容貌身段無損,手也無事,可以寫字。還是酷似你的親meimei的?!蔽呵镨ぐ∥呵镨?,好容易將你打落塵埃,我是不可能讓你死灰復燃的。 魏秋瑜驚恐地看著她。 伊春大營那邊的人: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 施眉咬牙,“姚氏,你太過分了!我們立好了字據(jù)的,她是我的人了,你還向她下毒手!” 姚春暖關心地問,“那你還換不換?不換的話,字據(jù)就在這,大可以撕掉。”本來呢,她打算讓人將魏秋瑜的手筋都給挑了的,但她怕施眉一怒之下走人,不答應交換了,才只是毒啞了而已。 施眉咬牙,“換!” 姚春暖眼中劃一抹笑意,很好,這買賣沒砸手里。 第64章 得知以后自己將永遠成為一個啞巴,魏秋瑜哭著鬧著,要施眉給她報仇。她說不了話,但她可以寫字,她找了茶水,在地上寫了兩句字:報仇,給我報仇。 報字的繁體字是報,魏秋瑜寫的簡體報,他們也能猜出是什么意思,只當她一時情急,簡化了。加上是茶水寫的,才寫完就干了,沒留下一絲蹤影。 施眉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其他人都挺無語的。如果是他們,真想追究責任,肯定是直接咬破了指頭用鮮血來寫這字的,以示決心??晌呵镨び玫氖鞘裁矗杷?一下就干的玩意,別人能拿她當一回事? “姚主薄,你怎么說?”施眉問。 姚春暖看向他,兩人都知道,這事交涉下來也是沒結果的,但施眉后面還要用到魏秋瑜,所以他這是想哄哄對方? 姚春暖無所謂,她看向事發(fā)后跪在一旁的侍女,“這么燙的水,怎么可以直接拿給魏犯人呢?” “奴婢的錯?!?/br> “行了,鑒于你認錯態(tài)度誠懇,就罰你這一個月里負責清掃軍屯辦事處里外的雪花吧?!?/br> “是?!?/br> “下去吧。” 得令后,侍女飛也似地下去了。 伊春大營眾人:就這就這?他們褲子都脫了,就給他們看這個? 己方:很有姚主薄的風格了。 施眉:這罰得也太沒誠意了,還能再敷衍一點嗎?這姚氏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不承認下毒也就罷了,連替罪羊出氣桶都不給他們! 魏秋瑜氣得吐血,這算什么懲罰? “施大人,這處理結果你滿意嗎?”姚春暖問。 施眉:我滿不滿意你能不知道嗎? 魏秋瑜狠狠地拽著他的衣袖。 施眉皮笑rou不笑地道,“姚主薄,你把咱們都當傻子是吧?” “施大人,你這樣說,我可不答應。魏秋瑜被茶水燙傷,侍女固然有錯,但她自己也要承擔一部分現(xiàn)任的呀。這么燙的茶水,她怎么就喝下去了呢?她又不是傻子,茶水燙不燙嘴,自己不知道嗎?所以,我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訛詐我?!币Υ号槐菊?jīng)的胡說八道。 眾人目瞪口呆,什么叫倒打一耙,這就是了! “她把自己弄啞巴了就為了訛詐你?”施眉不自覺地將聲線拔高了。 姚春暖罷罷手,“施大人不用大驚小怪,魏秋瑜這人我了解,她經(jīng)常這樣干的,我都習慣了她這樣子給我制造麻煩?!?/br> 眾人:她這話的意思就是魏秋瑜這回啞了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唄,要不是他們心知肚明魏秋瑜是被毒啞的,他們都信了她的邪了。 魏秋瑜說不了話,氣得眼淚猛掉。 眾人頓時覺得魏秋瑜挺可憐的,成了啞巴之后,姚主薄還欺負她說不了話,帽子一個勁地往她頭上扣。 施眉意識到,這人歪理太多,斜諢打插的能力一流,想從她手里討點便宜太難了,再說下去,搞不好就該輪到她問自己要賠償了。意識到這點,施眉不想和她啰嗦了。 施眉提出要走,姚春暖熱烈歡送。 魏秋瑜成了啞巴,不愿意露臉。施眉只能給她弄來一頂轎子。 施眉氣不過,所以不曾封鎖魏秋瑜在那么一會功夫就變成了啞巴一事,言語間更是隱約指向魏秋全是被他們的姚主薄毒啞的。 韓家人得知魏秋瑜啞了,只覺得解氣。 而軍屯辦事處以及幕府成員和大將軍府的部將們對外的說辭則是魏秋瑜喝茶的時候太急了,把喉嚨給燙傷了,以后估計就成了啞巴了。遮羞布還是要的。 即使有人猜測,前面的說法更真實,他們姚主薄真的朝魏秋瑜下手了。即使是這樣,屯民也沒覺得她這樣做錯了,本來兩人就有宿怨,魏秋瑜一介犯人勞役要從軍屯出去,留下點什么也很正常,對吧。 魏秋瑜坐在轎子,一直落淚,以前再苦再難,她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個殘疾人。姚春暖的狠讓她膽寒,她甚至覺得,如果有機會,姚春暖真的會殺了她的。 現(xiàn)在的魏秋瑜非常非常懷念后世的生活,在那里,依法制國,連吵架,當事者若是愿意,都可以報警讓警察介入,人身安全有絕對的保障。她這會才深刻的認識到,法律的作用便是保護她們這樣的人。 如果姚春暖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翻個白眼的,她懷念的是當初肆意妄為,即使傷害到了別人,別人卻奈何不了她,被她氣得心肝疼的日子吧。 后世法律健全,絕大多數(shù)公民都是遵法守法的好公民,道德層面另說。這樣的好環(huán)境,大家輕易不敢越雷池一步,就便宜了這些綠茶精和道德精,因為道德方面人品方面的缺陷,法律制裁不了。 伊春大營,大帥府 朱大帥怎么也沒想到,心腹施眉帶著人去伊春軍屯談判,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的時候他的白馬小將沒了!換回來的是一不知所謂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啞巴! “你把周玉樹弄丟了,就帶回來這么個玩意?老施,你想要女人,沒問題,老子讓人給你搜羅,但你不能拿老子的人去換呀?!敝齑髱洿沸仡D足地道,他是非??春弥苡駱涞?。他年輕,有一身好騎術,且立志要帶出一支精銳騎兵。只是大營里沒那么多戰(zhàn)馬,他只能將人放在身邊先培養(yǎng)。 施眉哭笑不得,“大帥,你想哪去了,我把魏秋瑜帶回來,是有原因的?!?/br> “像你早夭的親妹?” “大帥,那只是一個借口,我將人帶走的借口,你且聽我慢慢道來?!?/br> “那你說吧?!?/br> 施眉神色轉正,“大帥,今天我們?nèi)ヒ链很娡停f實話,我很震撼,它里面的變化太大了。”他所說的變化,不僅僅是軍屯里一片片拔地而起基礎建設,還包括了人的精神氣。他們大營里都是精挑細選留下的兵,但瞧著那精神氣竟然比不上軍屯那些屯民,這就有點扯了。 “我今天在里面看了一些地方,就敢斷言,若是我們什么都不做,任由對方發(fā)展起來,一定會是我們的勁敵的。綜合我收集到的信息,這些變化,離不開一個人——刑長風新任命的那個姓姚的女主薄?!?/br> 朱大帥默默地聽著,等他說到姚春暖的時候,他才努力回憶他上次去伊春軍屯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對他口中的女主薄沒什么印象,“你沒弄錯,這女人真那么厲害?” “我們今天去到軍屯,和她打過交道了。我只能說,名副其實,是個厲害的。”想起姚春暖的難纏,施眉感覺頭又疼了。 “然后這跟你今天拿周玉樹換回一個女的有什么關系?” “因為魏秋瑜告訴我,她和姚春暖來自同一個地方,對方會的東西她也會?!?/br> “果真?” “我驗證過了,別的不說,就說之前的表格法,其實是她先創(chuàng)出來的,姚春暖拾人牙慧而已?!彼运艜B(tài)度強硬地想將魏秋瑜弄出來,甚至冒著失去周玉樹的風險。 “那這換法,還不算太虧?!敝齑髱浶睦锟偹闶娣稽c了,然后他又交待,“即使周玉樹去了伊春軍屯,你也得讓人和他保持著聯(lián)系,可別讓軍屯那邊的人將他籠絡了去?!?/br> 施眉嗯了一聲,頗有些遺憾地道,“可惜姚氏太警覺了,我一時大意,叫她把人給毒啞了?!毕氲竭@事,施眉現(xiàn)在都還在后悔,他是真沒想到,就那么點時間,他還派了人專門保護魏秋瑜,最終還讓姚春暖得逞了。 朱大帥一愣,“那手沒事吧?” “雙手完好無損。” “那還能寫。” 施眉沒說話,他現(xiàn)在嚴重懷疑這手是姚氏故意給魏秋瑜留下的,不,應該說是給他留下的,就怕他毀約。偏偏姚春暖做的恰好就踩在他的底線上,他只能捏著鼻子將人換了回來。 送走施眉一行人之后,姚春暖就讓他們各歸各位,主持自己的工作去。至于周玉樹,姚春暖讓蒙毅招呼他。他們將人賺回來了,如何將人留住才是關鍵。蒙毅不傻的話,應該知道怎么做的。 呆在軍屯辦事處的諸位中高層聽到姚主薄喊散就散了,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好好干活。今天他們都聽話得很,一個個乖得不行。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于宸就勸她,“今天天色不早了,你身子越來越笨重了,差不多就回去歇歇吧?!?/br> 姚春暖猶豫了一下,今天和伊春大營的人打了兩場交道,真的是勞心勞力的,她懷著孕,也確實感到疲乏。 “放心吧,不用守在這里了,有事他們也不敢來煩你,至少今天是不敢的。” 姚春暖疑惑地看向他,這是什么意思?原諒她,她今天的精力都耗在剛才的兩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斗里了,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于宸笑而不語。 姚春暖不知道她以一介女流之身,晉身大將軍府幕府的主薄,還是幕府的二把手。一路走來,縱然她才智過人,同僚們對她的能力是服氣的,但女人給人的固有形象,就是心慈手軟。 在他們看來,姚春暖也不例外,特別是她一直以來,對與她有仇有過節(jié)的魏秋瑜及韓家眾人等處置方式,僅僅只是壓著他們不讓出頭,有些輕拿輕放了。 他知道私下里些個別人還暗笑她即使身處高位,也難以擺脫女人的婦人之仁。 這些都是表面上的事,他們哪里知道,韓家一家子還有三皇子在一旁虎視眈眈呢。姚春暖的打壓甚合他意,要是姚春暖一上來,就將他的小獵物們弄死,指不定三皇子那瘋批回頭就得弄她了。她現(xiàn)在還不想和三皇子對上,還不到時候。 還有,她與王家斷絕關系一事。因為王家挺識趣,沒來打擾她,所以她沒有打壓王家,只是一直沒搭理他們而已。這就給人造成了一種錯覺,她是在和王朗王家人置氣。甚至有人在偷偷地猜測,她和王朗何時會重歸于好。因著這點,軍屯的中低層在安排王家人的事情上,都會比旁人寬松一點。 總之一句話,先前的她,缺少了一份狠辣的。原來軍屯的中高層對她敬而少畏。于宸還在想,她什么時候能展現(xiàn)出狠辣的一面呢。 但這次,她直接將魏秋瑜毒啞,讓幕府成員以及軍屯的中高層對她大為改觀,她是一位合格的上位者了。 于宸不說原因,她也懶得追問,倒也沒拂了他的好意,打算收拾收拾回家歇去了。 到家后,蕭解命出現(xiàn),低聲地問,“主子,沒有廢了魏秋瑜的手,不要緊嗎?”當時約定的是另一種信號,但她只擊掌三下,是毒啞的意思。 “沒關系?!彼热桓覍⑽呵镨し懦鋈?,就不擔心她會成為自己的威脅。因為后世的很多知識,便是用言語都很難說得清楚,更何況只能寫著了。 還有,魏秋瑜從來都不是一個擅于控制情緒的人,她遭此打擊,還不知道怎么作呢,希望朱大帥他們能對她多點包容,阿門。 而且后世的簡體字,在這些古人看來,缺胳膊斷腿的。她是因為當初想討好那位老先生才特意學的毛筆字,那家書法培訓機構讓他們練的是繁體字,加上當上主薄之后,她也在不斷地學習,這才成了一名古代的文化人。 姚文化人春暖都能想象出來施眉等人對著魏秋瑜寫出來的東西擰眉瞪眼的模樣。 第65章 侍女來報,“主子,韓晉安在外面,欲未見于你。” “不見?!背卸鞴娜私佑|韓晉安這事就發(fā)生在軍屯,他們的眼皮底下,姚春暖自是知道的,當時她就覺得韓家要完了。 他們都能知道的消息,更何況嚴密監(jiān)視他們的三皇子呢?太子兩字,足以刺激三皇子那瘋批的神經(jīng)了。三皇子絕對會手起刀落,送他們一家子去見閻羅王的。魏秋瑜和韓家都得死。在這節(jié)骨眼,她干嘛要見韓晉安? 魏秋瑜有點運道,趕在三皇子的人動手前,跳出了韓家這個坑。這么巧合的事,足以讓三皇子更加深信魏秋瑜是能掐會算的,三皇子對她絕對會窮追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