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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被扔到地上了。 那位陳總扶著他的老腰,地下的人捂著他的屁股。 畫面很是好看! 傅子斬在欣賞美好畫面的時候,身后傳來聲音:“七師父!” 他一轉(zhuǎn)頭就看了他的小徒弟,不過他的小徒弟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那位陳總笑得很是幸災(zāi)樂禍:“這不是陳總嘛,這是干嘛呢, 玩得這么嗨呀,當心腰!” 眼神在那腰間掃過,意有所指。 陳健強撐著疼痛咬牙切齒:“小凌呀,怎么有空到我這來了啊,你今天這打扮還挺像梧鼠,不去學你那技能五種了?” 梧鼠五技, 有些人總喜歡拿這個來嘲笑凌俊。 凌俊無所謂得聳聳肩, “陳總這打扮倒也是很別致,什么新型拍照姿勢嗎?還有這位小哥, 給陳總拍照要蹲這么低啊, 真是辛苦你了, 不過你怎么沒拿手機呢, 買不起手機嗎?我給你推薦一款啊,我們家做的,質(zhì)量很有保證!” 說的是還在地上坐著的朱軼郡, 可能是尾椎骨疼得他起不來了吧。 另外一旁的傅子斬默默退出了戰(zhàn)場, 看不出來, 這小徒弟懟人還挺有一套。 圓月相伴,今晚能看的戲還挺多,剛好無聊。 他調(diào)整了一個姿勢,雙手抱在胸口,十足十的局外人,仿佛剛才在戲中的人不是他一般。 那姿態(tài)格外的悠閑,然后他又被迫入戲了。因為他那小徒弟,目光轉(zhuǎn)移到他身上了。 “七師父,你在這個干嘛呢?看你好久沒回來!” 所以他就出來找了。 傅子斬姿勢沒動,語氣不緊不慢:“我啊,我來幫忙抓老鼠的,剛剛這里出現(xiàn)了一只老鼠,把我好同學都嚇到地上了?!?/br> 他剛說完,就看到他那小徒弟眼神亮了,神情很是興奮:“真的???!這會所還有老鼠呢,那衛(wèi)生不太干凈啊,不知道廚房這種地方是不是也會有!太嚇人了了!”,一邊說眼珠一邊滴溜溜的轉(zhuǎn)著,像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還扶著腰的陳總急了:“哪有老鼠,這小孩看錯了!會所干凈得很,衛(wèi)生絕對過關(guān)?!?/br> 凌俊不信:“那這同學怎么摔地上的?” 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朱軼郡忍著痛迅速爬了起來:“我只是不小心看錯了” “哦,那你這眼睛近視得厲害呀,是時候去配個眼鏡了,沒錢找你陳總要嘛,他錢多!” 朱軼郡笑得僵硬,忽然感覺自己腳背又是一陣熱乎,一種不祥的預感升起,他一低頭。 “?。。。。?!” 梅開二度。 好在這一次沒往陳總身上跳了,閃了的腰還有救。 一蹦三尺高變成了一蹦三尺遠。 不三不四調(diào)皮的往那個方向追去,嘴角揚起了屬于反派的笑容。 凌俊眼神一下就亮了,比剛才還要亮,說是遲那是快,他掏出了手機,對著那遠去的一人一老鼠就是一通瞎拍。 傅子斬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余光撇到旁邊的陳總,這臉色宛如吃了隔年的飯,嗖到腦門了。 幾秒后,識海里系統(tǒng)回歸。 不三不四邀功:“怎么樣?我厲不厲害?” 免去了他自己動手的麻煩,該表揚還是得表揚:“嗯,不錯!” 不三不四洋洋得意,那模樣仿佛要在識海里舞一曲。 同樣狀態(tài)的還有小徒弟凌俊同學,他舉著手機很是滿意里面的畫面,欣賞完還朝著陳總扯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你們會所衛(wèi)生真的有待改進啊,幸虧是遇到我,要是別人指不定就鬧著要陳總賠償呢?!?/br> 陳健表情鐵青,傅子斬眼神瞇了一下,這臉色應(yīng)該還能再青一點,他很是自然的把手里的名片給了自家小徒弟:“賠償肯定是不能要的,陳總剛才還說要給我們免單呢?!?/br> 凌俊看到名片欣喜的表情很是夸張,“真的嗎?陳總真的要請我們整個劇組啊,怪不好意思的,那我就替整個劇組謝謝陳總慷慨啦!” 那浮夸的演戲一看就接不到戲,幸好人也不混演藝圈。 雖然演技感人,但是還是很精彩的,傅子斬成功看到了更青一層的臉色。 滿足了! 這表情多好看啊,可比那油膩又色瞇瞇的表情好看多了。 師徒倆一唱一和完,瀟灑離去。 旁邊的小徒弟走得很慢,拿個手機在忙碌什么。 傅子斬也不急,慢悠悠的跟在旁邊,剛觀賞完一出大戲,心情好。 他旁邊那人心情似乎比他更好,他聽到了高昂的語調(diào):“李特助,你看看我發(fā)的視頻,跟我哥說說,說不定陳總旗下別的產(chǎn)業(yè)也有衛(wèi)生問題呢” 哦,原來是在溝通商業(yè)問題。 傅子斬感慨,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龍生龍鳳生鳳,企業(yè)家的孩子這些事情似乎也刻到了基因里。 凌俊發(fā)完語音,拿起手里剛才那張名片笑得很是開懷。 于是在回包廂的路上他直接拐了一個彎,那邊…… 是前臺。 “七師父,剛才陳總是說要免單吧”,有些人打著壞主意明知故問。 傅子斬笑著配合:“確實是這樣!” “陳總可真是慷慨大義!”,說話間就到了前臺。 小徒弟拿出名片對著前臺工作人員,一副中了大獎來兌獎的模樣:“小哥,你們陳總剛才說給我們免單呢,你記錄一下唄,不多,就招財、進寶、繁榮、昌盛四個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