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選我還是他?
南華瑾的好友叫張妮妮。 事情是開始于一段美麗的邂逅,南家那位儀表堂堂的堂少爺南悅軒,在一個宴會上遇到了張妮妮,對她‘一見鐘情’,然后開始瘋狂追求她。 張妮妮很快就淪陷了,‘無意中’得知南悅軒居然是南華瑾的堂哥,欣喜萬分的要帶他去見自己的好朋友。 南悅軒自然不答應,因為自己的父親曾經(jīng)犯過錯,被南家趕了出來,他沒臉見南華瑾。 看得出他很難過,張妮妮就想幫他們解開這個心結(jié),于是主動提出幫忙。 因為自己男朋友說絕不能提到自己,張妮妮只好冒充南華瑾的男朋友給她寫信,約她去外面見面。 南華瑾走后張妮妮覺得不放心,于是一個人找了過去,原本是擔心兄妹倆吵起來,卻不料讓她看到了驚恐的一幕。 她的男朋友南悅軒,qj了自己的堂妹。 一個是自己的愛人,另一個是自己的好朋友,女孩兒很快做出了選擇。 其實張妮妮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在被發(fā)現(xiàn)之后,她只能聽從南悅軒的安排,因為他手里有她寫給南華瑾的信,是她把人騙過來的,她是共犯! 事情的真相太過殘酷,南華瑾的大哥沒敢把這件事告訴父母,只悄悄帶人抓了南悅軒,最后把人活活折磨致死。 兒子失蹤,南悅軒的父親遍尋不到,心里非常不安,在兒子房中找到了那封信,再聯(lián)系到南華瑾的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現(xiàn)在兒子失蹤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動的手。 他也不想得罪那對父子,當年他找人綁架南家大少,已經(jīng)狠狠吃過一次虧,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那一家人。 可兒媳婦剛剛懷孕,哭著喊著說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妻子也成天哭鬧,他只能硬著頭皮上門要人。 南大少千算萬算,卻算漏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二叔,這下徹底瞞不住了。 好在他們只知道是南悅軒害了小妹,不知道她死前曾遭受過怎樣的凌辱。 然而他還是太年輕了,知子莫若父,南老爺一看就知道他有事瞞著自己,悄悄把他的心腹叫過來詢問。 得知女兒自殺的真相,南老爺氣急攻心,吐了好大一口血,醒來第一句話就問自己的槍在哪里? 他要去殺了那個畜生! 一條命怎么夠? 他要殺了那個畜生全家給他的小瑾報仇! 南二少從南家回來后一直心緒不寧,兒子下落不明,報警根本沒人管,說不定已經(jīng)死了。 就在他抽著旱煙聽婆媳倆哭喪的時候,南老爺拿著槍闖了進來,砰砰就是幾槍,把這一家子嚇了個魂飛魄散。 接到通知的南大少趕了過來,強行把他爹帶了回去,他能明白他爹的心情,可時代不一樣了,外面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不能在這里殺人。 南悅軒該死,子不教父之過,所以他爹也該死,他們父子必須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南家父子走后,南二少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他腿上挨了一槍,血和屎尿混在一起,他卻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口中只念叨著兩個字,完了。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南家父子不會放過自己,腿里的子彈都沒取,帶著一家老小連夜坐船跑了。 南家父子得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了香港,倒是派人去找過幾次,可那一家人就跟耗子似的躲了起來。 派去的人無功而返,沒過多久南家父子就登報,宣布跟南悅軒的父親斷絕關系,并放話只要他離開香港一步,就要他的命。 在南奕莙的故事里,這位南二少終其一生都沒敢離開過香港,而當初那顆子彈,也永遠留在了他的身體里。 他死后,那一脈的后人來南家送信,心里他對自己曾經(jīng)的行為懺悔不已,不求南老夫人能原諒他,只希望他的死能終結(jié)這一切。 然而真正的仇恨,又怎么會隨著時間輕易忘記? 太奶奶因為姑奶奶的死郁郁寡歡,太爺爺知道真相后怒火攻心,中風了,沒過幾年就去了。 “這兩年太奶奶身體越來越差,我聽見廟里的師傅說太奶奶大限將至,我只是想幫幫她,我怕她帶著遺憾離開?!?/br> 南奕莙說到這里,聲音哽咽不能自已,扭頭用袖子擦了下眼睛。 陸西爵張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賀之樟聽了半天故事,卻沒聽到自己想要的,不耐煩的問:“所以南偲是南悅軒的后人?” 南奕莙一愣,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跑題了,紅著眼睛點頭,“她是南悅軒的女兒,當年就是她來送的信。” 老夫人并不知道當年的真相,既然南悅軒父子都死了,她也不好遷怒一個晚輩,只是也無法接納她,對她的示好視而不見。 南偲曾經(jīng)說過,祖父給她取這個名字,一為思念故土親人,二是替父親思過,不管南家對她態(tài)度如何,她還是每年都會來看南老夫人。 “也就是說這個南偲跟你們家其實一點關系都沒有?”陸西爵總結(jié)道。 南奕莙點點頭,“雖然她沒做過什么,可她爸害死了我姑奶奶,她爺爺還綁架過我爺爺,反正我爸媽挺不待見她的?!?/br> 所以這跟季南堇有什么關系? 陸西爵扭頭去看賀之樟,兄弟倆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問題還是出在香港那邊。 “這個南偲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嗎?聽說生意做的很大??!”陸西爵問。 “她生意做得很大嗎?”南奕莙對這方面的事沒什么了解,不過南偲每次來出手都很大方,好像是蠻有錢的。 “我好像聽我媽說過,她爺爺逃到香港后認識了什么人,然后做起了古董生意,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們?yōu)槭裁磳λ@么感興趣?” 見她這里問不出更多東西,賀之樟起身就走。 南奕莙有些莫名,指著打開又合上的包廂門,“他就這樣走了?” “不走干什么?留下來揍你?”陸西爵調(diào)侃。 南奕莙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心想還不是你嚇唬我,不過阿堇的老公為什么打聽南偲的事? “隊長,賀先生跟南偲是不是有什么過節(jié)?”都是做生意的,南奕莙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陸西爵沒有否認,畢竟這個人不止一次傷害過賀之樟和季南堇,這筆賬早晚要跟她算清楚。 知道那個女人跟南家沒有關系,也算是沒白跑這一趟,阿樟接下來一定會動手。 “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回吧!” “……” 南偲這個女人很有些手段,明面上做著古董生意,手底下有好幾個拍賣行,家底頗豐,實際上卻在走私文物。 這一行水很/深,南偲在香港這么多年,關系人脈非同尋常,想動她只怕不容易。 打發(fā)走南奕莙,陸西爵找了以前的同事幫忙,雖然香港法律跟大陸不同,可做錯事總歸是要受到懲罰的。 賀之樟這次來蓉城,倒是有了意外的收獲,回去的路上他打了幾個電話,之前下的幾步棋已經(jīng)可以收網(wǎng)了。 學術交流還剩下一天就要結(jié)束了,有人提議聚餐,畢竟以后天南地北的,再見面的機會不多。 絕大多數(shù)人舉手贊同,也有一小部分另有安排。 秦楚這幾天酒店吃膩了,覺得可以趁機改善一下伙食,就叫上慕沉和季南堇,“別說師哥不夠意思??!你倆的那份我出了?!?/br> 慕沉無所謂,他們誰也不是缺這點錢的人,難得的是這些天相處下來的情誼,秦楚年紀最大,就讓他這一次。 季南堇就很為難了,比起聚餐,她更想跟賀之樟過二人世界,哪怕一起吃碗面都很開心。 作為老大哥,秦楚的號召力還是很強的,c市來的全員加入聚餐大部隊,連閆欣都同意了。 這下季南堇更不好意思拒絕了,愁眉苦臉的給賀之樟發(fā)信息。 【賀之樟,我們晚上不能一起吃飯了?!?/br> 秦楚見狀,想起她身體不舒服,便道:“你要是真不舒服就算了,早點回酒店休息?!?/br> 季南堇眼睛一亮,可想到這些天大家對自己的關心和幫助,不想掃大家的興,“我沒有身體不舒服,我是因為……”老公來了啊! “算了,我還是跟大家一起,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面?!?/br> 秦楚也是這么想的,打開叫車軟件,“我看了下,地方還挺遠的,我先叫個車,一會兒你跟我們走?!?/br> “好?!?/br> 季南堇收拾好東西,賀之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連忙接起。 “阿樟?!?/br> 電話那頭沒人說話,季南堇把手機拿下來看了一眼,確認是在通話中,正要詢問,就聽見男人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在哪兒?” “學校?!?/br> 季南堇才意識這人在生氣,捂著手機小聲解釋,“剛才臨時通知晚上聚餐,大家都去,我不好意思拒絕?!?/br> “所以你讓我一個人去吃飯?” 賀之樟簡直要氣笑了,她走這幾天他茶飯不思,現(xiàn)在他都在這里了,她居然還要拋下他跟別人吃飯? “我還有五分鐘到,這五分鐘你好好想清楚,到底是陪我還是跟他們走?!辟R之樟涼涼的丟下這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季南堇愁的直揪頭發(fā),她就是去跟同學聚個餐啊,怎么就成了‘選我還是他’了? “打到車了,我們?nèi)齻€人,還能帶一個,誰跟我們走?”秦楚問 “我我,楚哥帶我一個?!鼻胥戙懪e手,結(jié)果剛跑到一半,就見閆欣走到慕沉身邊,有些別扭的說:“我跟你們一車吧!” “有沒有搞錯,明明是我先說的?!鼻胥戙懶÷曕止荆贿^對方畢竟是女孩子,他也不好意思跟她爭,只能找別人拼車去了。 “季南堇,走了!”慕沉叫她。 “好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