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撕開虛偽的面具
蕭振江多年來一直以虛偽的面目示人,被媒體稱之為儒商,時間長了,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這不,當(dāng)著在場所有股東的面,還要上演一場挽救兒子迷途知返的大戲。 “俊俊,你這樣說真是太讓爸爸傷心了,我們是親爺兒倆,我的東西以后都是留給你的?!?/br> 可拉倒吧! 蕭俊一做了個嘔吐的表情,毫不留情道:“我說,咱們之間就別來這些虛的了吧,早在你跟那個小三逼死我媽的時候,咱們那點父子情就斷了,婚內(nèi)出軌,還把小三和私生女接到家里,蕭振江,你可真行!” “你……” 蕭振江氣的面紅耳赤,捂著胸口喘氣,旁邊的人看不下去,開口說了幾句。 “小蕭總,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天底下有哪個男人不偷腥?你爸只是犯了每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br> “王董這話說的沒錯,蕭總是犯過錯,可你媽都死了這么多年了,你也要替你爸想想?!?/br> “別提我媽?!?/br> “這些年蕭總在公司兢兢業(yè)業(y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父子間哪有隔夜仇?有話坐下好好商量,我想你媽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們父子反目?!?/br> “我說了別提我媽!”蕭俊一抓過手邊的茶杯砸過去,上好的茶香在室內(nèi)散開。 大家都被蕭俊一驚人的舉動嚇了一跳,誰能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人出聲。 被砸的胖子姓劉,是蕭振江的狗腿之一,被淋了一頭一臉的茶葉,氣的臉上肥rou直抖。 “你,你怎么能打人?” “是啊小蕭總,老陳可是你叔叔輩,就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能動手打人?。 迸赃叺娜丝床贿^去說了兩句,“你這樣還怎么談?” “那就不談了!” 蕭俊一兩手‘啪’地往桌面上一拍,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本來還想陪他們玩玩,可他們不該提到李慧靈,那樣只會讓蕭俊一更加暴躁。 “陪你們玩了一上午我也累了,到此為止吧!”蕭俊一冷眼掃過在場眾人,“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慧靈珠寶正式由我接管,同時罷免蕭振江董事長的職務(wù)?!?/br> “他說要罷免蕭總,這怎么行!” “董事長可是董事會投票選出來的,豈是你說罷免就能罷免的?” “對,你不能這么做!” 蕭振江還沒說話,他的狗腿子已經(jīng)替他喊出了心里話,于是閉了嘴繼續(xù)坐觀其變。 “你問我憑什么?”蕭俊一笑了,只是那笑容格外諷刺。 “就憑我外公是李恩沂,我媽是李慧靈,憑我手里有慧靈珠寶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憑我才是外公指定的唯一合法繼承人?!?/br> 一句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畢竟人家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那可是有法律效益的。 半晌,見沒人說話,蕭振江站了起來。 喲,老東西不看戲了? “終止監(jiān)管協(xié)議我已經(jīng)全權(quán)委托律師處理,這些年蕭總濫用職權(quán)做的那些事兒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我外公和我媽留給我的東西,你要一分不少的全交出來?!?/br> 見蕭俊一半點情面不顧,蕭振江也冷了臉,“非要走到這一步?” “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的太久了!”蕭俊一冷笑,“蕭總鳩占鵲巢這么多年,也該認清自己的位置了,千萬別入戲太深,我要是你就乖乖收拾東西走人,免得鬧到最后晚節(jié)不保?!?/br> “哦對了,你現(xiàn)在住的那套房子是我媽的,現(xiàn)在我要把房子收回,帶著你的小三和私生女從那里滾出去,馬上!” “蕭俊一!”蕭振江氣的渾身發(fā)抖,張了幾次嘴都沒能說出話,實際上是無話可說。 “過分!太過分了!” 其他人見了紛紛搖頭,“小蕭總這是要趕盡殺絕啊,把蕭總趕出公司不說,居然還想把人掃地出門。” “這算什么?聽說蕭總之前被他氣得都進醫(yī)院了,要不是救護車來得及時沒準人都沒了?!?/br> “對親爹都能這樣,公司要是交到這種人手里,早晚得出事?!?/br> “可不是嗎?有爹生沒媽教,這小子上學(xué)的時候就不學(xué)好,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c城四少聽過沒?一群紈绔子弟,拿著家里的錢揮霍,什么違法亂紀的事都做,聽說還進去過?!?/br> “這事兒我也聽說過,這小子兩年前捅了個大簍子,出事后一個人逃到國外,還是蕭總出面平的事,結(jié)果一回來就恩將仇報?!薄?/br> “蕭總這么好的人,怎么就生了這么個兒子,真是造孽!” 這些人聲音不大不小,蕭俊一聽了個七七八八,冷眼看著蕭振江,這就是他的后手? 七年前玩過的老梗,欺負欺負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想故技重施?太小瞧人了吧! 他蕭俊一絕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今天這個字他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蕭俊一給代理律師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即掏出準備好的協(xié)議。 “按照李老先生和李慧靈女士的遺囑所述,所有財產(chǎn)包括但不限于慧靈珠寶的股份,都將由蕭俊一先生繼承,所有財產(chǎn)包括但不限于慧靈珠寶的股份,都將在蕭俊一成年后歸還本人處理?!?/br> “七年前蕭俊一先生因為要繼續(xù)讀書,沒時間管理公司事務(wù),于是跟簽了一份委托代理協(xié)議,委托其父親,也就是蕭振江先生代為管理公司股份,而作為股份所有者,蕭俊一先生有權(quán)單方面提出終止協(xié)議,這份是我們律所起草的股份委托終止協(xié)議,請蕭先生過目,如果沒有問題請在上面簽字。” 蕭振江早知道他有備而來,又怎么會不做準備,律師遞過來的協(xié)議他看都不看,裝模作樣的對蕭俊一說。 “管理公司不是過家家,你還年輕,不知道管理這么大一家公司的辛苦,不如這樣,你先到公司上班,我給你安排個職務(wù),先跟在我身邊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 “這個就不用蕭總費心了,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怎么也不會比你做的差!” 蕭俊一拒絕的干脆,然后不等蕭振江說話,把協(xié)議往他面前一推,“少廢話,簽字,否則你今天別想走出這里!” 狗腿子們又看不過去了,紛紛跳出來指責(zé),“你這是要用強?。∧氵@樣我們是可以報警的!” “報!隨便報!”蕭俊一無所謂的聳聳肩,“見過要債的報警,沒聽過賴賬不還錢的主動報警,你們把警察找來,正好可以聽聽我這個苦主的說法?!?/br> 蕭振江當(dāng)然不敢報警,蕭俊一已經(jīng)不是七年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對付他得多點耐心。 “兩年前你做出那樣的事,是我出面替你擺平,你就不怕那個人再找上門?”蕭振江提醒道,“那件事要是公之于眾,怕是你在國內(nèi)也待不下去吧!” 這么明顯的威脅,卻讓蕭俊一笑出了聲,坐在座位上朝他抬手,“繼續(xù)。” 老東西,終于出招了?。?/br> 早知道他要拿兩年前那件事說事,他既然敢回來,又怎么會什么都不做?不然他為什么拖這么久才來要賬? 他做了什么蕭振江不知道,不過多少也能猜到一點,一個月前他派人去過那個人的老家,結(jié)果沒找到人,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打季南堇的主意。 “年輕人做事不要太絕,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身邊的人考慮考慮,你說呢?” 蕭振江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叫蕭俊一眉心緊蹙,這老東西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他對小南堇做了什么? 不,不會! 蕭俊一慢慢放松繃緊的背脊,賀之樟答應(yīng)過會好好保護小南堇,有他在,蕭振江的人不敢動她! 這老東西一定是在危言聳聽,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么招數(shù)? 正想著,就見蕭振江接了個電話,“好,我知道了,按照原計劃行事。” 看著蕭振江嘴角得意的笑,蕭俊一心頭隱隱有些不安,掏出手機給季南堇打電話。 然而季南堇的手機早讓人扔到車外了,又怎么會接到他的電話? “小南堇,快接電話??!”蕭俊一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一旁的小秘書看他反應(yīng),猜到應(yīng)該是季小姐出事了,他知道那是老板最在意的人,平靜的表情下是深深的擔(dān)憂。 為了今天這個股東大會,老板準備了這么久,眼看著就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偏偏這個時候出事。 他甚至已經(jīng)忍不住在想,慧靈珠寶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和季小姐,老板會選誰? 不管怎么選,老板都不會開心吧! 蕭俊一正在給季南堇打電話,賀之樟的電話進來了,看到‘賀冰山’三個字,他就知道季南堇肯定出事了。 賀之樟話很短,前后不到一分鐘,蕭俊一接完電話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踢開椅子朝蕭振江走過去。 眾人還沒來得及阻攔,蕭俊一已經(jīng)走到蕭振江面前,揪住他的領(lǐng)子就是一拳,“你他媽是畜生嗎?那是你干女兒,小時候你也抱過她,你怎么下得去手?” “蕭振江你給我聽好了,如果她有什么事,我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