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十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第一次交鋒,以郁子韜落敗收場。 終于吃到雞翅和披薩的人,心滿意足的咧著嘴,瞥見賀之樟面前的紅酒,白嫩嫩的小爪子悄悄伸了過去。 酒杯被拿走,季南堇不滿的抗議,“賀之樟,我也想喝?!?/br> “不可以?!辟R之樟把酒杯挪到另一邊,這女人酒量有多差他是知道的。 “不喝就不喝,小氣鬼!” 見她不高興的噘著嘴,賀之樟有點想笑,故意端起酒杯晃了晃,“這么想喝?” “哼!”季南堇把頭轉(zhuǎn)開以示不滿,眼珠子卻不受控制的往這邊瞟。 很難想象一個人面部表情可以這么豐富,賀之樟輕笑出聲,把酒杯遞到她面前,“只能喝一口?!?/br> “你讓我喝我就喝,那我多沒面子??!”季南堇瞥了他一眼。 不過這份矜持也只持續(xù)了一秒,見他要反悔,季南堇連忙抓著他的手湊過去,他只說喝一口,又沒說一口喝多少。 季南堇心里如意算盤打的噼啪響,可惜段位不夠,被賀之樟看穿了意圖,手指抵著她的額頭把人推開。 “喂!” 季南堇正要抗議,就聽見他在耳邊小聲說:“忘了上次喝醉對我做過什么了?還想再來一次?” 腦海里閃過一些不太美好的畫面,季南堇臉色一僵,手忙腳亂的把人推開,“不喝了不喝了,你快拿走。” 旁邊郁子韜一臉踩到狗屎的表情,季南堇看見了,屁股往賀之樟那邊挪了挪,欲蓋彌彰的壓低聲音說:“賀之樟,你有沒有覺得他這里不太正常?!?/br> 見她暗示性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郁子韜不踩狗屎了,他踩地雷! “我聽見了!” 陰森森的聲音從旁邊飄過來,季南堇一縮脖子,又往賀之樟那邊挪了挪,“我不想喝果汁了,有點酸?!?/br> “讓他們給你倒杯牛奶?” “好?!?/br> “……” 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糧,郁子韜受不了了,端著盤子跑去找陸西爵,“花爺,你怎么還吃得下去?” 陸西爵懶懶的撩了他一眼,“冷靜點,你阿樟哥哥是娶媳婦不是出家當(dāng)和尚?!?/br> “可她都說是看上阿樟的錢了?!庇糇禹w憂心忡忡,視線朝那邊瞥了一眼,“而且你不覺得她太小了嗎?” 陸西爵挑眉,這一點他倒是很認(rèn)可。 那邊兩人交頭接耳,這邊季南堇也開始跟老公咬耳朵,“賀之樟,你朋友是不是不喜歡我?” “沒有的事?!币娝酝觌u翅又想去拿披薩,賀之樟柔聲提醒,“別吃的太飽,我讓人給準(zhǔn)備了甜點?!?/br> 咦?還有甜點? “是什么?” “拿破侖?!?/br> “哇!” 季南堇立即將面前沒吃完的披薩推開,兩眼放光的看著賀之樟,“我現(xiàn)在就想吃?!?/br> 很快甜點就送上來了,法式經(jīng)典拿破侖蛋糕,淡黃色千層酥皮入口即化,搭配鮮奶油和吉士醬,還有酸甜可口的藍(lán)莓,一口下去簡直妙不可言。 “賀之樟,這個好好吃。” 這丫頭吃什么都香,唇角沾了奶油也沒發(fā)現(xiàn),賀之樟抽了張紙巾幫她擦嘴,“喜歡吃下次讓廚師給你做?!?/br> 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人,聽到這話用力點頭,“要放很多藍(lán)莓?!?/br> “好?!?/br> 人家這么大方,自己也不能太小氣不是? 季南堇這么一想,快到嘴邊的勺子轉(zhuǎn)了個方向,“給你吃一口?!?/br> 賀之樟剛要拒絕,冰冰涼涼的觸感已經(jīng)碰到他的唇,一股濃郁的奶香撲鼻而來。 “張嘴?!迸好畹?。 賀之樟下意識往后仰,全身的毛孔都在抗拒,“乖,自己吃。” 季南堇搖搖頭,勺子又往前遞了遞,“啊……” 這丫頭怎么這么熱衷投喂? 對上女孩兒黑亮的眼睛,賀之樟無法拒絕,皺著眉頭吃了。 “好吃嗎?”季南堇問。 賀之樟點點頭,在她視線轉(zhuǎn)開的時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來以后吃飯的時候還是不要點甜品了。 旁邊郁子韜都看呆了,兩只手用力抓住陸西爵的胳膊,“花爺花爺,你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 “……我沒瞎?!标懳骶粞鄣组W過一抹驚異之色,顯然也沒想到賀之樟能為她做到這個份兒上。 “季小姐還在念書?”陸西爵問。 “沒有,已經(jīng)畢業(yè)了?!奔灸陷漓t腆一笑道。 看著那張過分年輕的臉,陸西爵意外的挑了挑眉,然而還不等他說什么,旁邊郁子韜已經(jīng)咋咋呼呼的跳了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才二十吧,二十歲就大學(xué)畢業(yè),你當(dāng)自己是神童啊!該不會上的什么技校吧!” 季南堇對他就沒有陸西爵那么友好了,撇撇嘴說:“你怎么這么煩,我上什么學(xué)校關(guān)你什么事?” “嘿我這暴脾氣!” 郁子韜擼/著袖子就要過來理論,被陸西爵一巴掌拍了回去,“大人說話小孩兒插什么嘴,一邊待著!” 看到郁子韜吃癟,季南堇捂著嘴偷笑,“聽見沒有,大人說話小孩兒不許插嘴!” 郁子韜氣的想吐血,喝掉杯子里的酒站起來,“去上洗手間?!?/br> 季南堇蛋糕吃完了,抱著手機跑到沙發(fā)上跟人聊天,飯桌上只剩下陸西爵和賀之樟。 “我一直以為她只是看著小,沒想到……” 陸西爵收回視線,似笑非笑的看著賀之樟,“盛家那小子精心呵護了兩年都沒舍得碰她,結(jié)果讓你撿了便宜,嘖嘖,太禽獸了?!?/br> 賀之樟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拿起酒杯跟他的碰了一下,“管好你自己?!?/br> 陸西爵嗤笑一聲,“盛家那邊你打算怎么交代?” 看到賀之樟一臉不屑的表情,陸西爵好心提醒,“別太得意,我可聽說盛家那老頭兒很喜歡這丫頭。” “那又怎樣?”賀之樟說著,視線卻已經(jīng)看向沙發(fā)那邊,“她現(xiàn)在是我老婆,不管誰來都一樣?!?/br> 陸西爵無話可說了,勾著唇朝他舉杯,“那就只能祝福你了,新婚快樂!” “謝謝?!?/br> 郁子韜回來的時候,包廂里只剩陸西爵一個。 “他們呢?”郁子韜走過去問。 “走了?!?/br> “走了?”郁子韜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耳朵,“不是說好吃完飯一起去喝酒的嗎?我房間都訂好了?!?/br> “人家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了,體諒一下。”陸西爵晃了晃酒杯,暗紅色液體在燈光下更顯誘人。 郁子韜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把他手里的酒杯搶過來一口干了,“他不去我們自己去,走,喝酒去。” 夜晚的c市跟白天相比,少了些許喧囂,季南堇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發(fā)呆。 這人平時話很多,突然這么安靜倒是讓人有些不習(xí)慣了。 “怎么了?”賀之樟揉著她的腦袋問。 季南堇把頭轉(zhuǎn)過來,黑暗中一雙眼睛水水潤潤的,像是哭過了,“賀之樟,我有點不開心。” 賀之樟溫柔的拂了拂她的頭發(fā),“為什么不開心?” “我不想說。”季南堇說完,又轉(zhuǎn)過去趴在窗戶上,這個姿勢一直持續(xù)到回家。 賀之樟處理完工作回房,季南堇已經(jīng)趴在枕頭上睡著了,手里還抓著手機,難怪每次睡醒都在被子里找手機。 賀之樟把手機放到一邊,低頭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就在這時,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是一條微信提醒。 手機解鎖后,直接跳到微信聊天頁面,聊天對象是一個叫陳昊宇的人,好像是她同學(xué)。 【你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了,保研的事我覺得你還是應(yīng)該好好考慮一下,你成績那么好,不留下來可惜了?!?/br> 【季南堇,你有在聽我說嗎?這種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你要好好珍惜?!?/br> 【???】 賀之樟翻了翻聊天記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致了解,而對方似乎不達(dá)目的不罷休,一直不停的發(fā)。 直覺這小子對季南堇動機不純,賀之樟黑著臉敲出一行字,【這件事我會自己看著辦,就不勞你cao心了。】 對面的sao擾攻勢終于停了,然后有些惱羞成怒的扔過來三個字,【隨便你!】 看到這里,賀之樟再不知道這小子對自己老婆有意思就白活了,用自己的手機給安雅打電話:“微信怎么杜絕sao擾?” “……你可以把她的賬號拉黑?!?/br> 刪了陳昊宇的微信,賀之樟心里舒服了,退出微信界面的時候看見一張照片,是不久前她跟家人的合影。 原來不開心是想家了,這個傻丫頭,還真以為她沒心沒肺。 賀之樟洗完澡回來,把睡的不太安穩(wěn)的人拉到懷里,誰知這人還不樂意,連人帶被子一起踢開,“好熱。” “熱什么熱,給我老實點?!辟R之樟把人拉回來,在她嘴上狠狠親了一下,就沒見過睡相這么差的女人。 視線里的臉跟記憶中的慢慢融合,賀之樟突然發(fā)現(xiàn),他有點記不清她小時候的樣子了,是因為她已經(jīng)在他身邊了嗎? “阿堇?!?/br> 賀之樟低頭注視著懷里的女人,腦海中浮現(xiàn)出她的資料,上面提到她五年級的時候,因為身體原因休學(xué)一年。 五年級,算算時間應(yīng)該就是十年前,也就是說出事后沒多久她就休學(xué)了,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