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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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串車鈴聲接連響起,年輕人的笑鬧聲傳入他的耳中,側(cè)過頭一看,只見幾個面孔稚嫩的少年們騎著單車從他車旁呼嘯著過去,其中還有一個女生,背影中的雙馬尾一晃一晃的。 鄔淮清忽然想到了高中時,畫面和那時的早上、夜晚重合。 他們幾個人一起騎車去上學(xué),她總是最乖地好好穿著校服,卻比一般人還要好看。 他抬頭看了眼一旁的路牌,怪不得觸景生情,這不就是當(dāng)年他們上學(xué)途經(jīng)的那條路嘛。 他輕哂。 - 鄔淮清在夜色里隨意地行駛著,沒有目的地。 不太想回家,可能因為他知道,家里不會再像上次那樣,money和她一起等著他。 他忽然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車子開到了安和公館外邊。 他知道她今天回了京,本沒打算來找她。 可現(xiàn)在,車子自己開到了她家門口,僅僅猶豫了半秒鐘,鄔淮清就把車子開了進去。 畢竟是車子自己想開到這兒的,不是他想的。 誰知在她家門口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開門。 - 祝矜今晚犯了一晚上的傻。 吃飯的時候,連爸爸都看出來她不太正常,問:“nongnong一會兒要出去?” “啊?”祝矜的確是很想立即見到鄔淮清,可她又覺得自己不能這么沒出息,連一晚上都堅持不了。 但爸爸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沒呀,我今晚在家里睡覺,您為什么這么問?”她撲閃著睫毛,無辜地問道。 “看你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跟丟了魂似的。”祝思儉說著,祝矜臉色頓時一滯,連忙收斂了表情,心虛地看了眼張瀾。 張瀾正疑惑地看向她。 祝矜輕咳了一聲說,撒嬌道:“可能最近在外邊玩太累了,你們都不知道南方有多熱,我和小筱都要被曬成蘿卜干了?!?/br> 祝小筱意味深長地笑著看了她一眼,一副“我懂”的樣子,附和著:“是,二叔、瀾媽,珠海真的要熱瘋了,我們倆都黑了好幾個度。” 邊說著,她在心里感慨,愛情可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竟然都能讓她堂姐這樣的人物魂不守舍。 洗完澡,祝矜正在給身上涂身體乳時,看到鄔淮清發(fā)過來的消息:【你在哪兒?】 祝你矜日快樂:【查崗?】 w:【?】 祝矜晃動著腳丫,盯著這個黑漆漆的頭像和空洞的句號,心底泛起一陣酸酸澀澀的甜蜜,就是——又酸、又甜。 一想到在她喜歡他的那段時光里,他可能也喜歡著她,她就控制不住心頭涌動著這種情緒。 某一瞬間,還有點眼眶酸酸的。 祝你矜日快樂:【在家呀】 w:【?】 她剛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瞬想到什么,問:【我在mama這兒,你……不會去了安和公館吧?】 w:【?!?/br> 祝你矜日快樂:【你今天是標(biāo)點符號成精了嗎?二十六個字母是被吃了嗎?】 w:【。。?!?/br> 祝你矜日快樂:【……】 祝你矜日快樂:【發(fā)語音?!?/br> w:【x】 祝你矜日快樂:【你確定,真的不發(fā)?】 w:【。】 祝矜瞪著眼睛,盤腿坐在床上,睡裙隨著她的動作滑到了大腿根上,露出大片春光。 只可惜屋里只有她自己。 心跳起起伏伏一晚上,此刻她特別特別想特別聽他的聲音,可惜他冥頑不靈,偏不遂她意。 祝矜憤憤地發(fā)過去一條語音,聲音中怒意里帶著嗲:“鄔淮清,我告訴你,剛剛我本來打算在你發(fā)完語音后告訴你我房子的密碼的,現(xiàn)在看來,拜拜了,慢走不送?!?/br> 誰知幾秒之后,鄔淮清發(fā)過來一條語音,她哼了聲點開,只聽到他溫柔繾綣的音調(diào),還刻意放輕放緩了聲音—— “指甲好了沒?沒好的話,我還有創(chuàng)可貼,這次不僅有櫻桃小丸子,還有hellokitty的?!?/br> 他還附上了一張圖,可可愛愛的創(chuàng)可貼。 第31章 小鹿 還偷偷摸我? 祝矜看著他發(fā)來的照片, 笑起來,回了個“傻”字。 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曾經(jīng)裂開流血的地方已經(jīng)彌合, 變成一道暗紅色的印子,稍用力一按,還有些許疼意,不過已經(jīng)用不上創(chuàng)可貼了。 鄔淮清:“哪傻了?” 祝矜嘲笑他:“我還以為你挺有骨氣呢。” 鄔淮清:“能屈能伸,真男兒?!?/br> 祝矜:“……” “密碼呢?”他又發(fā)來一句, 音調(diào)懶洋洋的。 鄔淮清站在門前, 燈光明亮,空中有亂飛著的蚊蟲,不知何時, 他唇角不自覺勾起,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122525.”祝矜念了串?dāng)?shù)字。 鄔淮清頓了一下, 說:“你密碼這么簡單, 不怕被人入室搶劫嗎?” 祝矜躺在床上,搖晃著腳丫,悠閑地說:“簡單你不是也沒猜出來嗎?再說,一般人能猜到前四位,也猜不到我后邊又重復(fù)了一下。” 鄔淮清淡淡地“嗯”了聲, 然后在指紋鎖上輸入這六個數(shù)字。 祝矜的生日是12月25日,圣誕節(jié)那天。 巧的是, 鄔淮清的生日也是12月25日。 在這一天, 他們總是被同時提起,以前有兩年,他們兩人的生日還是一起過的。 只是后來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兒,每到這個日子, 祝矜都刻意避開和鄔淮清碰面,也幸好這個日子還沒到大學(xué)放寒假的時間,使她有充足的理由留在上海。 發(fā)小群里每年都攛掇給他倆一起過生日,祝矜上學(xué)回不來,他們說那就他們?nèi)フ宜?,順便?dāng)玩一趟。 可鄔淮清總說自己忙,祝矜也說自己快要考試月,他們來了也沒時間招待。 大家便聽出來了,這兩人對一起過生日這件事情都興致缺缺。 也是,住在一個院子里那會兒就不怎么說話。 讓兩個不大熟的人一起過生日,擱誰身上也不樂意。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所有人更堅信他們兩人關(guān)系很一般。 “唉,不過我今天沒在家,你知道密碼也沒用,我不在,你肯定也不會進去,是吧?” 鄔淮清聽著她的話,手中正在按密碼準(zhǔn)備進去的動作一頓。 “當(dāng)然了。”他說,“你不在,我進去還做什么?” 他特意把“做”字給咬重。 祝矜從床頭抓起一只小熊貓,揉了揉它的耳朵。 這個以毛絨玩具而在世界聞名的牌子做的熊貓并不是那種黑白分明、胖胖可愛的熊貓,而是黑色里泛著灰,很瘦,像是營養(yǎng)不良似的。 誰敢讓國寶營養(yǎng)不良? 她聽到鄔淮清這話,輕笑了聲。 要是換做以前,心底肯定會泛起一絲酸,然后她會用調(diào)情的語調(diào)來接他的話。 只是現(xiàn)在,在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后,祝矜只是拖音帶調(diào)地“哦”了聲。 隨后又和他閑聊了兩句,便說了“再見”。 鄔淮清已經(jīng)按完最后一個“5”,門輕輕地一響,開了。 他握著門把手,在走和離開之中猶疑了一下。 - 掛掉電話后,祝矜走出臥室,張瀾和祝思儉的生活都很規(guī)律,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家里阿姨也已經(jīng)睡了,走廊里黑漆漆的,安安靜靜。 她放下心來,回臥室去換衣服,正要脫睡衣時,瞥到衣帽間里鏡子中的自己。 胸前的風(fēng)光因為衣服撩起已經(jīng)露了一半,細(xì)腰,腰線非常漂亮,筆直的一雙腿也無可挑剔。 祝矜把衣服放下,在燥熱的耳旁扇了扇風(fēng)。她想到什么,然后笑起來,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fā),故意把胸前的頭發(fā)撥得很亂。 她拿起手機給從脖頸到腳的部位拍了張?zhí)貙懀í殯]有露臉,然后發(fā)給鄔淮清。 那邊回復(fù)得很快,w:【?】 祝你矜日快樂:【不用謝。】 鄔淮清很快發(fā)來一條語音:“祝矜你今晚故意的?信不信我一會兒去你家抓你去?” 祝矜發(fā)給他一個“我很怕”的表情包。 鄔淮清悶笑一聲,照片上的人穿著一件吊帶睡裙,胸前是用煙粉色蕾絲布料堆疊成的玫瑰,大朵大朵地盛開著,長發(fā)披散,明明什么不該露的都沒露。 可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和那頭青絲形成鮮明的對比,還有優(yōu)美的弧度,說不出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