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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xiàn)在不是考慮那些的時候。 胡菲菲的腰被一個冰涼粗壯的東西緊緊纏著,她伸手去摸,摸到冷冰冰密密麻麻的鱗片。 卷著她的是條巨蟒! 胡菲菲渾身汗毛倒豎,她拼命掙扎卻只是徒勞。 巨蟒卷著她移動飛快,她眼睜睜地離那條小路越來越遠,走上了那條她死活想要遠離的大路。 胡菲菲:…… 巨蟒將她扔到了一個地方就退了開去。 胡菲菲并不認為這樣一條蛇本身會做出將獵物丟掉不吃的行為,只有可能是有人控制著它。 而那個人應該現(xiàn)在就隱藏在離她周圍的黑暗中。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個人吧…… 胡菲菲咽了口口水,整個人一點點向后縮。 手觸及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 在這個東西被觸碰的一瞬間,胡菲菲的周身陡然亮了起來。 她一直不想接觸的秘密也完完全全清晰展露在了她面前。 胡菲菲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圓臺,地上不知是什么材質的石頭,漆黑一片,上面刻著一些復雜怪異的花紋。 整個圓臺大的出奇,地上全是這種花紋,整個圓臺上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但看不見血跡,只在圓臺上凹槽部分流淌著紫色的液體。 這圓臺十分詭異,盯著上面的花紋看了一小會就有頭暈目眩的感覺,仿佛上面刻印的文字要活過來一般。 圓臺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王座,雕工精妙,但看上去像是廢棄的樣子,不知名藤蔓纏繞在上面,綺麗的黑色花朵靜靜綻開在王座周圍。 紫色眼眸的少年就倚靠在王座上,眼中一片冷淡,仿佛這時間的蕓蕓眾生都無法被他放在眼中。 他應當坐在這里很久了,以至于藤蔓都攀上了他的衣袍。 真的是蘇闌。 胡菲菲低頭,嘆了口氣。 千躲萬躲,還是沒躲過,還讓她直接撞上了。 蘇闌那般人物必定不會一個人坐在這密室中發(fā)呆,說不定撞破的還是什么關乎整個城池的密辛。 “我見過你?!?/br> 蘇闌開口了。 不是之前成熟的男性嗓音,此時的蘇闌還是少年,音色尚且?guī)е稽c稚嫩的感覺。 但語調(diào)和說話的神態(tài)和之前也完全不同。 胡菲菲之前就好奇,蘇闌那樣的人,沒道理那樣自降身份跟在她身邊,見到此時的他,胡菲菲才有一種他本應如是的感覺。 “昨天暈倒的女子。” 蘇闌倒不是特別記住了胡菲菲,只是作為魔修的他天生過目不忘。 像昨天胡菲菲那樣的小岔子幾乎每天都能上演,蘇闌早就對此司空見慣。 -------------------- 作者有話要說: 過會補更一章,下午三點前~ 第四十九章 少年時的蘇闌和他成年后很不一樣。 與成年后對胡菲菲的充滿興趣不同,少年時的他冷的像塊冰,在說了那么一句話后,就徑自閉上了眼睛。 那王座上的不知名藤蔓將他纏地更緊了些,尖利的刺扎入他冷白的皮膚。 胡菲菲這才反應過來地上那些紫色痕跡應該都是他的血。 顯而易見,這地方并不只是一個休息的場所,更像是一個祭壇。 而蘇闌,就是放在上面的祭品。 坐在王座上的少年膚色蒼白,嘴唇?jīng)]有一點血色,纖長的睫毛輕顫,讓他看上去有一種脆弱感。 胡菲菲當作沒看見似的垂下眼睫,乖巧地坐在一邊,也不去問這是怎么回事。 換做旁人,這個時候肯定已經(jīng)上去噓寒問暖了。 但胡菲菲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安安靜靜茍完最后三天然后離開這里,所以任何東西她都不想打探。 見胡菲菲沒有半點動靜,蘇闌的指尖微微動了動。 蘇闌的事情,雖然一般修士知道的不算多,但對于上層勢力以及日落城中人來說,想要打聽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并不難。 少年魔修,天資無人能比,偏偏身上背負了太多。 這樣的蘇闌,多的是人想趁著他羽翼未豐在他心底種下名為感激的種子。 關懷備至的、噓寒問暖的、甚至說能和他感同身受的……蘇闌見過太多。 唯獨沒見過胡菲菲這樣…當作沒看見的。 長睫緩緩掀起,矜貴城主的紫色眼睛里第一次掠過一抹極輕的興味。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時的蘇闌,語調(diào)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了之后的那種矜貴雍容。 聲音在空曠的石室內(nèi)回響,讓胡菲菲想裝聾作啞都做不到。 “回稟城主,我叫胡菲菲?!?/br> “唔…” 又陷入沉默。 時間就在這樣一問一答中度過。 蘇闌極偶爾會問胡菲菲幾個問題,大部分時間都閉著眼睛像是在休息。 但因為他的每個問題都需要胡菲菲仔細思考很久,答了幾個后,再回答時,胡菲菲多少有點不情不愿。 “會作畫么?” “不會?!?/br> 從一開始的恭恭敬敬有問必答到現(xiàn)在的言簡意駭,胡菲菲的敷衍慢慢掩藏不住。 蘇闌放在王座側邊的指頭輕輕動了動。 “你…不喜歡同我說話?” “不敢,小女只是自幼話少?!?/br> 蘇闌輕輕瞇了瞇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