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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br> 他不緊不慢地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小塊石頭。 那石頭也就拇指大小,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顯示出耀眼的光輝。 “師兄?你要用這個?!太浪費了!” “是啊,直接抓回去就是,到時候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 被稱作師兄的人搖了搖頭。 他拿出的石頭叫做吐真石,煉制方法邪門,珍貴非常,即便是他一想到即將用掉這塊石頭都rou疼的不行。 但對于胡菲菲那張臉的熟悉感讓他十分在意,不會輕易將她抓回去。 師兄拿著石頭來到杜婉兒身旁。 “伸手。” 眾人詫異地睜大了眼睛,有人提醒他:“師兄,這個不是胡菲菲,胡菲菲在那邊。” “我知道,你是杜婉兒?” “是”杜婉兒緊緊攥住了裙角。 “找的就是你了,伸手?!?/br> 他早就發(fā)現這個女子今天積極非常,并且一直在反對他們在這里把事情查清楚,得知她就是另一個剛被洗脫了嫌疑的女子后決定對她試驗一番。 吐真石不僅用法邪門,還有一定的后遺癥,對于神識也有一定的損傷,所以他才沒對胡菲菲使用。 杜婉兒僵硬地伸出手。 賀凜川激動地向那邊跨了一步:“仙使且慢,我有話說!” 賀凜川認識吐真石,知道它的負面作用,所以才站了出來。 師兄向這邊看了一眼,賀凜川連忙說:“是我的錯,我做了偽證,那天杜婉兒確實去了藥房,胡菲菲沒有說謊?!?/br> 賀凜川知道今天這件事情肯定會被查清楚,不如現在說出來,對于杜婉兒來說可能還有一定余地。 杜家家主一聽這話,再看看杜婉兒的臉色,頓時就信了八分,他大怒:“放肆!你把杜家和幾大宗門耍著玩兒么?” 杜婉兒本就臉色難看,賀凜川一說話她更是一臉不可置信。 她不認識吐真石,只覺得賀凜川是背叛她才將這件事說出來,杜家家主的喝問讓她一個哆嗦,死死咬住了下嘴唇。 幾位仙使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不愉快,這杜婉兒簡直膽大包天,幾大宗門派下來的人也是她能涮著玩的? 師兄淡淡地看著杜婉兒:“他們說的是真的?毒是你下的?” 杜婉兒整個人都在哆嗦,片刻后,她下定決心:“不,不是我。他們誣陷?!?/br> 她不認識吐真石,自以為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別人也沒辦法讓她承認。 “哦。” 師兄將小小的石頭在手上拋了兩拋,隨后抓住杜婉兒的手迫使她張開手,隨后將石頭按在了她手心。 杜婉兒想掙開卻沒能掙脫。 “這是什么?” “別擔心,證明你清白的東西而已?!?/br> 師兄在空中畫了一個法訣,杜婉兒手心的石頭亮了起來,同時,杜婉兒的雙眼變得空洞無神。 “吐真石之下沒有假話,那么大家聽清了?!?/br> “你是杜婉兒?” “是?!?/br> “杜家子弟?” “旁支?!?/br> “賀凜川身上的毒是誰下的?” “是我?!?/br> 周圍一片嘩然,但杜婉兒依然是失去意識的樣子,機械地回答著師兄提出的問題。 “怎么下的毒?!?/br> “從路邊的尸體上刮下來毒物,然后偷了仙府令牌,去藥房將毒下在藥材里?!?/br> 人們開始對杜婉兒指指點點,她一身白衣,從外表看上去清純又無辜,現在看起來確是諷刺極了。 “為什么下毒?” “我想讓幾大宗門殺了胡菲菲,我想要她的仙府?!?/br> “你有幫手嗎?” “杜少城知道我的計劃,并幫我聯(lián)系了仙使?!?/br> 杜少城縮了縮脖子,但還是被自己老爹狠狠剮了一眼。 這些問題問完后,杜婉兒手心里的石頭眼睛rou眼可見地暗淡了許多。 “看來只剩一個問題能問了啊…” 這時,這位師兄的眼睛掃過了不遠處站著的賀凜川,他的目光并不算友善,畢竟他清楚地知道吐真石有副作用。 師兄并不在意賀凜川的不友善,只是對著他詭秘一笑,然后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你和那邊站著的那個小子賀凜川,你們是什么關系?” 他早就發(fā)現賀凜川特別緊張杜婉兒,而賀凜川今天的所有表現也都是為了杜婉兒,但杜婉兒的態(tài)度卻琢磨不清。 況且左右杜婉兒身上也挖不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了,最后一個問題也就隨便了。 杜婉兒依舊雙目無神,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仙使的最后一個問題。 “他覺得我是他的恩人?!?/br> 賀凜川的眼睛陡然瞪大,胡菲菲也是挑了挑眉。 “他覺得”?杜婉兒這個說法倒是很有意思。 這位師兄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繼續(xù)問。 “你說他覺得?你不是他的恩人嗎?” “我……” 杜婉兒剛說了一個開頭,掌心的小石頭上的最后一點光暈也熄滅了。 在眾人八卦的目光中,她的眼睛逐漸恢復了神采,但那沒回答完的最后一個問題卻得不到答案了。 杜婉兒臉上那種失神沒了蹤影,被吐真石掌控問問題的記憶回到腦海中,杜婉兒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