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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guī)煾傅??!?/br> “那你師父呢?” “死了?!?/br> 段將野平淡的回答,倒讓明姮一時哽住,她抿唇緘默,隨后小聲說,“對不起......” 不該問的。 她正彌漫自責,段將野卻笑著說,“道什么歉,人又不是你殺的。” “......” 他果真和尋常人不大一樣。 明姮乘坐的馬車停在了對面的巷口,上面沒有王府的玉牌和任何獨特的標志。 他現(xiàn)在暫且還不能離開京城。 “明姮,我來都城沒多久,還不曾好好看過。能陪我轉轉嗎?” 現(xiàn)在也不晚,回去也無事可做。段將野的言行舉止都很坦蕩,這樣的人收斂鋒芒便容易令旁人生出親近感。 明姮也爽快地點頭,“好,我們從那邊去,那邊熱鬧?!?/br> 她指了指東邊方向的街道,段將野深看了一眼,“好?!?/br> 他一路上不會讓談話蒼白,有許多話問她。明姮和他說著說著,話也稍稍多起來。和他講許多都城的事,同他介紹好吃的好玩的。 段將野喜歡安靜地看她說話,他走在她右側,十分新奇地問,“京城的小姐不該是常在深閨?明姮怎么這么清楚,是不是經(jīng)常跑出來玩?” 明姮笑著承認,“我小時候就常跑出來,我有個弟弟,他經(jīng)常帶我到處去玩?!?/br> “這樣好,待在深閨里一點意思也沒有對不對?阿姮還有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他自然而然地就改了稱呼,銜接的太過順暢,明姮一時都沒有注意到。她只是納罕地搖頭道,“還能去哪里?” 都城人士,為官朝臣。其子女自然也就一直在京城,能去哪里? 段將野笑時眼底仿佛藏曠野,特別明朗, “除了京城,這世上還有許許多多的地方。我去過北邊,那里紛飛的大雪是這里從來看不到的。南水則相反,小橋流水,四季如春,仿若世外桃源。都城雖好,可看不到高山凌峰,也見不到大江大河。” 他所說的,都是明姮聞所未聞的。 北邊,南水,那是很遠的地方吧?離京城有多遠?她心里有些奇妙的感覺,眼神清亮地望著他,“你去過很多地方?” “是啊,很多很多地方?!?/br> “是像話本里的大俠那樣嗎?”明姮第一次見他這樣的人,對他的形象只想得到書里寫的。 段將野失笑道,“算是?!?/br> 明姮驟然對他升起了仰慕之意,真厲害。 “那北方的雪,會在地上堆得厚厚的嗎?” “自然,鵝毛大雪三天三夜,漫天的白。踩在地上是陷進去的積雪,到腳踝那么厚。” “哇?!泵鲓谀X海里想一想都覺得特別美,京城的氣候是看不到這樣景象的。冬日里下雪,最大不過在地上堆一層,太陽開出來便化了。 北方的雪,怕是化也化不開吧。 她津津有味地聽他講,正想再問問,卻不知何時走到了瀟樓。出了名的風月場所,不過并非青樓。準確說是藝館。 其他的她都不在意,只是那臺階上走下來的,正是皇叔。 他身邊一起的姑娘就是江月嬋。 皇叔不是說有事情要處理嗎,為何還到這里來了,還和...... 明姮往邊上躲了躲,好在他們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她出神間,聽到段將野的聲音,“怎么了?” “沒、沒事?!泵鲓瑳_他笑了笑,看了眼容循離開的方向,“我們往湖邊去吧?” “好?!?/br> 段將野走在她身后,淡淡勾了笑意。 第34章 風范 江月嬋今日和明鏡一同出門,誰料又遇到了攝政王。他似乎還認得她。 她從前只聽聞攝政王的聲名,本以為是過分冷冽之人??傻靡娖淙?,卻并非如此。他的疏離是不惹凡塵一般的,只讓人望而不及。 高高在上的身份,從言談修養(yǎng)來看又是君子如玉的一個人。 這樣的男人即便對他沒什么非分之想,也是會暗自傾慕的。 白寺卿的馬車從攝政王府的方向慢慢行駛,天已大暗。 馬車里,白言欽從懷里摸出一個通素的小瓷瓶,“王爺,您想要的東西我可給您找著了?!?/br> 容循接過來仔細瞧了瞧,略有疑慮,“有用嗎?” “當然有用,這是真東西。” 他為了這一瓶,不知費了多少心思,向二十七齋換消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人家金銀財寶也不缺,否則拿錢能辦的事是最容易的。 白言欽道,“這就是只有青山左丘能解的——秋意濃?!?/br> 他說著不禁笑了聲,“這么狠的毒藥,名字卻取得這么有詩意?!?/br> 容循收到袖下,看向他,“不會立刻死吧?” “不會,只要控制得當,你想讓人什么死他就什么時候死?!?/br> 白言欽提醒他,“不過你小心些,我可沒解藥。” 容循疲倦地闔目養(yǎng)神,他似乎很累。 不過白言欽又想,他何止今天累。 “你今日見了江小姐?” 容循啟唇道,“偶遇?!?/br> “這話你留著去騙小蓮花。” 他長得就深情專一,哄人的時候隨便說些什么大概都顯得真誠。 “我就是想問問,王爺是要對人家姑娘用美人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