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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就不走了?!?/br> 寧榛的雙手穿過她的腰側(cè),從她身后抱住她,臉埋在她的后頸,深深地吸了口氣,汲取她身上淡淡的橘子香水味。 再度侵襲而來的危險氣息讓沈舒羽不知所措。 他整個人像是要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抱住她打定主意要耍無賴。 是曾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親昵。 也讓沈舒羽明白,她注定會為寧榛的每一次主動而心動不止。 “寧榛?!彼柿搜士谒?。 他在她耳邊輕輕嗯了聲,似是撩|撥。 “兜、兜兜在哪兒?” 他輕聲回答:“寧璃今天帶他去海洋館了?!?/br> 沈舒羽又咬了咬唇,在寧榛懷里轉(zhuǎn)了個身,抬眼望向他,“只此一次。” 話音剛落,她的手臂便勾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向他送上自己的唇。 寧榛先是怔了怔,而后抬手撫住她的后腦勺,毫不客氣地將人用力壓向自己,回以他的思念。 除卻上次酒后的沖動,他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如此親密過了。 令他欣喜的是,這一回是來自于她的主動。 他的唇一路燎|原,使她渾身發(fā)燙,逐漸意識混沌。 混亂間,她整個人忽然騰空,被寧榛輕易地抱起,大步向客廳內(nèi)走去。 當(dāng)身體觸及沙發(fā)的那一刻,面對傾軋過來的寧榛,沈舒羽猛然清醒過來,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嘴里囁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剛觸及她細(xì)白的長腿,剎那間停頓。 寧榛的表情似是忍耐得痛苦,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空氣死寂半晌,久到夕陽徹底染透了窗外的風(fēng)景,亦將室內(nèi)的旖|旎渲染更濃。 “那是什么意思?” 終于,寧榛平復(fù)了呼吸,瞳仁緊緊追著她的眼睛,語氣卻平靜到了極點(diǎn),“給個準(zhǔn)話,我好把握分寸。” 他的話像是在說:就算你今天是拿我尋開心,我也會堅(jiān)持奉陪到底。 人是她自己帶回來的,進(jìn)屋之前除了家門口那道密碼鎖,一樓和電梯也有分別的門禁。 成年男女,共處一室,甚至連親吻都是她主動挑起的。 不是那意思,還能有什么意思? 沈舒羽不敢看他的眼睛,視線在周圍亂飄,往后退了退,嘴唇翁動幾下,說了句不知什么。 聲音比蚊吟還小。 寧榛卻當(dāng)即領(lǐng)會。 他將此刻的懊惱全擺在臉上,長長地嘆了聲氣,而后又要向她靠近。 沈舒羽警覺地跟著往后又退了點(diǎn)。 這次寧榛沒給她逃離的機(jī)會,按住她的肩膀,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別動,讓我抱抱你?!?/br> 萬幸,她只是因?yàn)槟承┎豢煽沽Σ啪芙^的。 而不是因?yàn)榕懦馑?/br> 沈舒羽在他懷里不安分地扭動了下。 寧榛悶哼一聲,嗓音低啞地征求她的意見:“還是我現(xiàn)在下樓去買?” “……” 沈舒羽覷了眼寧榛的臉,指甲摳著沙發(fā)上的布料,最后說,“算了吧?!?/br>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方才莫名而來的勇氣此刻已煙消云散。 “難得小電燈泡不在。” 他臉埋在她的頸間,聲音嗡嗡的,有點(diǎn)像在撒嬌。 沈舒羽發(fā)現(xiàn)這一點(diǎn)后,狠狠地驚呆了,“你在上海的時候,是不是就——” “是?!?/br> 他連一絲絲都不愿掩飾,“忍得快爆炸了?!?/br> 沈舒羽:“……” 她立刻躲得更遠(yuǎn)了。 沈舒羽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抬手整理散亂的長發(fā),而后又在寧榛的注視下走去廚房,從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回來遞給他。 從她手里接過礦泉水瓶,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似乎緩解了幾分燥意,卻又似乎杯水車薪。 “你晚飯吃什么?” 喝下幾口冰水,寧榛突然開口問道。 由于不經(jīng)常住這里,所以沈舒羽懶得買菜做飯,平時不是自己點(diǎn)外賣,就是在外面隨便吃點(diǎn)應(yīng)付一下。 何況現(xiàn)在做藝人了,直接省略晚餐也是常事。 但她不想告訴寧榛,自己現(xiàn)在過著這樣不規(guī)律的生活。 沈舒羽說:“下午在王傅清店里吃了點(diǎn),現(xiàn)在還不餓?!?/br> 寧榛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徑直走去廚房,然后打開了冰箱。 里面除卻幾瓶未開封的水,就只有分量很少的低熱量水果。 他皺了皺眉頭,十分嚴(yán)肅地說:“舒羽,你已經(jīng)很瘦了。” “工作需要罷了?!?/br> 鏡頭顯胖,她必須保持比常人更瘦的體態(tài)才能保證上鏡效果。 “對不起?!?/br> 沒由來的,寧榛說出了這三個字。 私心而言,他不希望她那么苦。 可他已經(jīng)因?yàn)樽运?,無意間迫使她放棄過一次夢想。 這時候難道告訴她,可以放棄這份工作,不必那么拼命? 寧榛說不出口。 沈舒羽瞬間讀出了他的想法,淺淺地勾起嘴角:“是我自己的決定,你不用自責(zé)。” 因?yàn)樵诎闹薜哪嵌螘r光,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是真心實(shí)意的感到快樂的。 - 臨別前,沈舒羽將寧榛送至玄關(guān)處。 他俯身在她額頭吻了下,抬手捏捏她的腮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