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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皓的工作就比較單一,剛踏入社會還沒滿五年,月薪三萬五,不過人年輕,以后還有得熬,而且就算當(dāng)年放棄了繼承權(quán),林氏那邊還有他和他爸總共30%的股份在,單這一項,就夠他和邢祿吃一輩子了,所謂工作,不過就是為打發(fā)無聊時間去選擇性進行的社交活動罷了。 四天前七夕節(jié),倆人約好下班去外面吃飯,胡皓那邊結(jié)束的早,沒打招呼就開車來邢祿那邊的健身房,打算給人一個驚喜,誰知道瞧見一個光膀子的花臂大漢,散著渾身的汗臭味,一個勁兒的往邢祿身邊湊,手腳還不老實,趁著他男人收拾著器材沒注意,不停在他肩上摸來摸去。 這地方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沒那方面意思的教練一般都會客氣的推開他們,胡皓也知道,不過那個大漢明顯難纏,遠遠瞧著邢祿很被動,他瞧著也來氣,再加上夏天火氣旺,過去勸了那大漢兩句見人不聽,一拳頭掄了上去,跟人打了起來。 砸斷了對方的鼻梁,有一下誤砸到了輔助引體向上的器械上,右手三根手指骨折,大漢也不是素的,拖著他的腿就要把他掄出去,被邢祿和其他幾個嚇到的教練趕緊攔了下來。 這幾年頭回這么沖動,還撞上了個不肯罷休的人,對方仗著負了傷,不肯私了,點名要邢祿陪他一晚,不然就去報警把他送進局子。 健身房的人都很為難,畢竟這事兒要鬧進了警局,他們以后也不好做生意,可他們同事也絕不可能順了那人的意,邢祿打算跟那人聊聊,再加點錢,盡量求私了,胡皓越笑越冷,大步?jīng)_過去又給人眼上砸了一拳,自己打電話報警自首。 三天,手都沒來得及好好包扎,就在局子里關(guān)了三天! 邢祿對這事兒挺生氣的,即便托關(guān)系把人提前保|釋了出來,也依舊沒減少半點怒火。 快27的人了,做事還這么毛毛躁躁,別的都無所謂,要是胡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再干這種蠢事,誰來管?! 胡皓其實挺想跟人解釋句,我也是個有身份的人,老成他們不會讓我出事,而且我還有醫(yī)保,醫(yī)藥費能報銷。 不過邢祿這一路明顯不想聽他講這些,剛出局子就帶他去洗了個澡,穿新衣去晦氣,回來進家前,新褲的扣子就被人給扯了開,胡皓就進臥室又去沖了個澡,換了套居家服才出來。 邢祿在廚房做飯,最近上頭也是怕那大漢來找事,讓他先擱家避嫌,時間充裕得很,那會兒胡皓點的一堆菜都被列進了今天的午飯菜單,正彎腰扒著冰箱門,掏緊里頭的螃蟹。 胡皓進廚房四下瞅了幾眼,站在水池前,擼袖子準(zhǔn)備幫忙。 “走走走!”邢祿拿了螃蟹關(guān)上門,揮手推著他走:“去客廳看電視去!” “電視沒你好看,”胡皓站在水池邊不動,朝人舉了舉健全的左手,“我一只手也能幫上忙,我給你洗菜遞勺端盤子。” “你要非待,就坐這兒看著我行了,”邢祿經(jīng)過他,抬手輕敲了下他的頭,從前廳扯了個椅子放廚房門口,交代著:“陪我說說話,我給你燜大蝦蒸螃蟹。” “一個人忙得過來嗎,”胡皓念叨著又伸頭湊和他,“我做飯的時候你不也在邊上幫忙么,我也得做點什么?!?/br> “你做什么?”邢祿沒好氣地回頭瞧他,推著人把他按在椅子上,然后去泡螃蟹,“你老實坐在這里就行了,折了手還折騰什么?” “行了行了,”胡皓鼻音哼了聲,坐在椅子上瞧著眼前來回走動的人,“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 “沒生氣,”邢祿低頭切了點香菜,余光瞥他一眼,問著:“這兩天光忙著跑關(guān)系去了,忘記常去看你,你看看你瘦的,左手不方便,在里頭沒人給你喂飯,是不是又餓著了?” “有人要給我喂,”胡皓嘖了聲:“吃不下?!?/br> “不好意思?”邢祿笑著回了下頭。 “太想你,”他也笑:“等你來救我?!?/br> “你怎么就知道我在外頭救你?”邢祿挑挑眉,逗他:“本來小半月也能過去的事兒,把你這個不聽話的關(guān)小黑屋多待幾天豈不更好?” “不會,你舍不得,”胡皓搖搖頭,彎眼朝他笑:“邢祿,從一開始你出現(xiàn),就是來救我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又遲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