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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需要補腦?”江簫挑眉看他。 “吃了就不頭疼了?!鄙蜉p說。 “我什么時候說我頭疼了?”江簫納悶。 “半夜吃奶撒嬌的時候?!?/br> 江簫“哦”了聲,接過核桃露轉(zhuǎn)身,紅著臉快步生風(fēng),逃也似的飛奔向遠方。 沈輕瞇眼笑了笑。他就特別喜歡逗他哥,他哥臉紅的樣子,比平時擺的那張臭臉要討人歡喜得多。 下午也有事要做,沈輕中午回宿舍歇了一會兒,醒來忙活完電腦上的小說存稿,然后繼續(xù)趕路去拍攝地點。 這幾天的陳涵給找的是某寶上的買家秀,有室內(nèi)的也有室外的,室內(nèi)的跟王進他們那邊差不多,但畢竟是已經(jīng)做起來的生意,擺設(shè)要更規(guī)整干凈一點,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沈輕應(yīng)付得也游刃有余。 室外規(guī)模也很小,類似于街拍,一個人的話,他連表情都不用做,裝路人甲乙丙什么的,沈輕最擅長。有的商家也給安排女模特做搭檔,沈輕表示自己有老婆,最大接受尺度是搭肩,而且只能是女方碰他的肩,要他主動跟別的女人攬腰牽手親臉蛋什么的,想都別想。 合作方挺納悶,問他不是大學(xué)生嗎?大學(xué)生還能娶老婆? 女模特倒是挺善解人意,說了句可能是女朋友,不要勉強。 出來掙錢的都不容易,沈輕習(xí)慣性避嫌,女模特們干這行,經(jīng)常被男模特偷摸揩油也是怕了,好容易遇上一個講禮貌的紳士,長得也那么賞心悅目,自然都是向著他的。 攝影師說都OK,他們拍的是青春的feel,又不是愛情片,倆模特怎么配合默契就怎么來。 同事友善,沈輕也不是個惹事的,互相尊重相互配合的拍攝過程也格外順利。兼職模特其實沒有固定的收費標(biāo)準,發(fā)的工資多少,一半取決于金主爸爸的財力,另一半就看中間人給他爭取的福利。 沈輕是一套衣服600起步,有幾家商家有意向想簽他,給出一套850的價格,想先套好關(guān)系方便以后談合作,還有幾家就比較摳門,模特都走流水的,只用一次,給出一套400的價格,再送兩套自家的衣服鞋子補差價。后者其實是模特虧了,這幾個商家掛出去的商品標(biāo)價是衣服成本的三倍,三套都湊不夠二百。 陳涵說,之前江簫還窮的時候都看不上這些。摳門的商家要求還賊多,延時不說,還摳細節(jié)雞蛋里挑骨頭,知道對方是學(xué)生,就總想發(fā)設(shè)法再找借口扣點兒工資,想空手套白狼,江簫被坑過幾次后,把一最囂張的金主摁在地上狠狠摩擦狂揍了一頓,給白干了一天活兒,還被人家訛了兩千醫(yī)藥費,就再也不去了。 江簫時間緊,沒工夫跟黑心商家斗心眼兒,往后是三無商家不去,價位低于一千的不去,規(guī)模小給不起錢愛賒賬的創(chuàng)業(yè)團隊不去,找就要找最貴的。 沈輕沒他哥那么大的火兒,他有錢就賺,有衣服就穿,四百還能夠他吃小半個月的食堂飯,江簫需要掙大錢,需要揮金如土廣交朋友來拓展人脈,方便畢業(yè)后的事業(yè)發(fā)展,他用不著。 一個家總需要有人來精打細算過日子,既然他老婆是個敗家子,他就得勤奮點兒不是? 靠臉賺錢累得也是腿,沈輕放假這幾天,四處奔來忙去,中午回來休息,順便再給他哥打個飯,倆人一塊兒吃頓午飯就各干各的去。 白天他干什么他哥在自習(xí)室不知道,國慶人滿為患,晚上他哥會去彭磊那邊餐廳幫忙接客,順便也賺點零花錢,快十一點才會回來,夜里倆累成狗的人也沒什么心思翻云覆雨,黑狗子和毛狗子抱成一團鉆被窩里,親著親著就能昏睡過去。 不過還有一件,沈輕面上很淡定,但卻仍控制不住去多瞥兩眼的事兒—— 他幾乎每晚回學(xué)校,都會在校門口撞見他的老冤家。 老冤家要么就是站在小餐車前吃涼皮兒,要么就是坐在門口大石獅子邊上抽煙歇涼看手機,M大有八個門,沈輕每天都從不同的門去坐公交,每晚從不同的門回來,晚晚遇見他! 胡皓也挺不爽,鬧不清為啥自己走哪兒哪兒都能遇見沈輕,撞見人的時候,他要么就是在吃飯,要么就是跟某人聊視頻電話,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弄得他尷尬癥都犯了。 第一晚歸結(jié)為巧合,第二晚分類給概率,第三晚可以說是撞了邪,第四晚開始覺得自己眼瞎,第五晚,胡皓出西門口買東西,剛護著火點上煙,一抬頭就又撞上迎面路過門口的沈輕。 沈輕在撞上這挺邪性的一人兒時,眼底也閃過一抹微光。 倆人像往常一樣漠然卻又極具曖昧的對視一眼后,正要各自轉(zhuǎn)頭各走各路,胡皓卻是終于忍不住了似的,重重吐出一口煙氣兒,擰著眉頭回頭朝人喊:“站住!” 作者有話要說:唱的那個歌,想必大家都聽過,S.H.E的《super star》 小時候抱著電視,邊聽這首歌,邊扒拉著笤帚假裝彈吉他瘋狂抽風(fēng),總感覺自己也是集風(fēng)雨雷電于一身的super大明星,結(jié)果活到現(xiàn)在還是個的普通人兒 不過普通人兒也挺好的,平凡生活安穩(wěn)踏實,也有自己的小確幸~ 感謝大家的評論和支持~ 第六十七章 說不上多好的朋友,也并非鬧得不可開交的敵人,曾經(jīng)有一段還算快樂的軍訓(xùn)時光,他見過他在陽光率真和冷沉陰鷙之間來回切換,他看過他含垢忍辱遭眾人盡棄的失意悲慘,他有埋怨嫉妒,卻從沒真正討厭過他什么,他從不受外人影響,更無所謂流言蜚語,卻時常因為某個人,對這個怨妒他的無辜者,懷有一點兒無能為力的愧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