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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不等余玖說話,于傘又自我否定了,說:“你身上這么濃的信息素,不可能沒做什么,可他怎么能放你出來呢?” 余玖:“他……” 于傘道:“他是不是不行?” 余玖:“……” 你才不行。 余玖本想直接坐回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道:“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易感期啊?!庇趥阏f:“易感期的Alpha都是沒有理智的,他們對自己的omega會有極強的占有欲,沒有Alpha能在易感期控制自己,除非他不行?!?/br> “……” “如果控制不住,他們會做什么?”余玖問。 于傘道:“能忍住不……去標記,那就是絕世好A!” 直白又露骨的言辭,余玖刷的臉一熱。 張陽飛在旁邊聽不下去了,一臉復雜地看著于傘道:“你真是個omega嗎?” 于傘:“我怎么不是了?我說的不對嗎?” 張陽飛:“……” 他是beta,他不知道。 他也很少參與AO相關(guān)的話題,于是繼續(xù)緘默。 頓了一會兒,余玖又問:“如果沒有omega,Alpha在易感期會怎么樣?” “抄家?!?/br> “……” 于傘說:“玖哥你是不知道,我有個表哥有一次易感期,那抄家的能力比二哈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姨說他自己的一間臥室,被他自己砸得跟武打戲拍攝現(xiàn)場似的,場面要多壯觀就有多壯觀!最后有了我嫂子之后,才制住了那只二哈?!?/br> 他描述得繪聲繪色,余玖不由得有些擔心翟遲。 他拿手機給翟遲發(fā)了條微信,那邊回復很快,他稍稍松了口氣。 能回消息,好歹人應該是清醒的。 至于抄家……抄就抄吧。 反正臥室不止一間,回去也不會沒住的地方。 想是這么想的,可余玖的眉頭一整個上午都松下來過。 于傘看著他愁眉不展,后知后覺地想到,他玖哥不是不喜歡酒味的信息素嗎?怎么帶著一身酒味兒的信息素自己都不知道?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有例外。 臨近中午午休,余玖在數(shù)學課上給翟遲發(fā)了條消息,這次回復稍晚點,但也還算迅速。 余玖又給厲呈軻發(fā)了消息,問了他一些Alpha易感期的問題。 厲呈軻回復他說:一般來說,越強大的Alpha在易感期的時候,情緒越難以控制,翟遲那樣的,你既然出來了,最好暫時就別回去了。 余玖問:為什么? 厲呈軻:你不回去他最多砸東西,你回去可就不一定了。 厲呈軻:東西壞了總比人壞了強。 余玖:…… 什么叫人壞了? 人怎么壞? 懶得再回復,余玖扣上了手機,等著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 再怎么樣,他也不能把翟遲一個人扔在家里。 下課之后,余玖在樓下飯館買了兩份午餐,打算帶回去吃。 想到于傘口中的“二哈拆家”,余玖給自己做了個心里建設,深吸了一口氣,才輕輕推開房門。 出乎意料的是,臥室里干凈整潔,連早上睡過的床,被子都折疊得整整齊齊。 臥室里卻不見人。 余玖心里一緊,卻也不至于慌亂。 他把午餐放下,給翟遲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余玖問:“你去哪兒了?” 電話里的聲音平靜又悠然,聽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我回公寓這邊住兩天,你好好上課,聽話?!?/br> “……” 聽個屁的話! 余玖難得有一次想爆粗的沖動,被他強行按捺住了。 他無聲吸了一口氣,淡淡道:“好,我知道了?!?/br> 隨即掛斷了電話。 翟遲為什么突然從這里搬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原因。 他其實不怕回來看到自己住的地方一片狼藉,他不介意翟遲易感期讓人意外甚至讓人恐懼的一面。 他怕的是翟遲一味地壓抑自己。 翟遲不是能隨性發(fā)泄自己的性格,雖然平時總是不著調(diào)在他面前滿嘴跑火車,可是易感期的時候,他卻比誰都小心翼翼。 可能會傷到余玖的事,他不會冒任何一點險。 會給別人添麻煩的事,他也不會去做。 他背負著愧疚照顧翟煒五年多,回國后對別人一個字都沒有主動提起。 他偷偷搬走一個人度過易感期,電話里也不肯透露一絲異常。 余玖一個人吃了午飯,給趙昀打了個電話,那邊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接。 于是他又打給了張陽飛:“班長,幫我跟趙老師請兩天假?!?/br> …… 公寓里,翟遲從電話被掛斷之后就一直發(fā)著呆。 明明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可余玖那么干脆地掛斷電話,他卻覺得缺了點什么,有點悵然若失。 不會生氣了吧? 生氣了也沒辦法,只能回去再哄了。 早上突然意識到易感期的到來,翟遲其實是放松的。 第一次不用靠自己硬抗易感期,他放任自己抱著懷里的omega汲取信息素,來安撫自己燥亂的情緒。 一開始效果確實很明顯。 可是在余玖醒來之后,精神上被安撫了,生理上卻失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