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現(xiàn)代化建設(shè) 第29節(jié)
第二,莫少珩出使南離時,是被使團的人拋在南離,并非他不愿意回北涼,而是他有家不能回。 說實話這個消息也足夠震驚人。 聽到消息的時候,噓吁者眾。 第三,莫少珩途中遇刺,聽說是南離的人干的,莫少珩還專門去找了對方麻煩,鬧得挺兇。 第四,莫少珩強要了玄都觀主一車丹材。 聽說是真強要,雖然這說法不可能站住腳,因為玄都觀主要是不愿意的話,再多十個莫少珩也搶不去,但現(xiàn)場的人說得誓言旦旦。 “莫少珩不去擔(dān)心七日之約,他怎的還無所事事的到處生事?” “這活生生又是一個大紈绔啊?!?/br> “還好他只有七日可活了。”想到他們已經(jīng)有一個無法無天的小胖子,要是涼京再多一個,心里都哆嗦。 這消息也傳進了皇宮。 圣人:“……” 難道是真的胸有成竹?但這是不是也太沒有當(dāng)回事了? 當(dāng)然,也可能才第一天,還沒有行動,且再看看那小腦袋如何扭轉(zhuǎn)乾坤。 莫少珩一行人回到鎮(zhèn)北王府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 不過鎮(zhèn)北王府大門前卻燈火通明,火把將大門照得通亮。 莫少珩趕緊下了車,因為一頭銀發(fā)的老夫人正站在府邸門口。 今日皇宮中多有不便,無法敘舊,這時他才算真正的回家了。 莫少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祖母?!?/br> “好好,我莫家男兒長大了,長得還如此的好?!弊婺割澛曊f道,“也不知道一個人在外吃了多少苦?!?/br> 這么想著,眼淚都忍不住直流,她們也不斷的派人去南離,但連圣人派去的人都接觸不到莫少珩,她們的人就不可能了。 每一次關(guān)于莫少珩的消息,都是通過南離眾人之口傳過來的,每一次聽到消息,她們才是最擔(dān)心受怕的。 莫少珩又看向扶著祖母的中年貴婦,此時的中年婦人眼睛含淚,哭得都腫了。 莫少珩又恭敬地行了一禮,“娘?!?/br> 正是十月懷胎才生下他,他這一世的母親,所以叫一聲娘倒真情實意。 鎮(zhèn)北王妃,北涼二品誥命,永安夫人。 永安夫人抹著淚,這些年她偷偷地哭了多少次,她自己都記不清了,但這一次卻是帶著喜悅的眼淚。 十年了,他的兒子終于回來了,她甚至都沒能看到他的兒子慢慢長大的過程。 永安夫人聲音有些哽咽,“快快見過你的各位伯娘叔娘,還有這些jiejie些,她們都長大了,你怕是都認(rèn)不出來了?!?/br> 身后盡是一群女人。 偌大的鎮(zhèn)北王府,也只剩下這一群女人了,是她們撐起了這二十年的鎮(zhèn)北王府。 莫少珩正要上前,祖母說道,“先進屋再說,哪有一大家子站在門口,讓人看了笑話的道理?!?/br> “再說,珩兒今天忙了一天,怕是連茶飯都沒來得及沾上一口?!?/br> 永安夫人也趕緊道,“對對,趕緊進屋,府內(nèi)沒什么變化,珩兒應(yīng)該還是熟悉的?!?/br> 莫少珩的確餓了一天了。 進了府邸,各種菜肴端了上來,應(yīng)該是時刻備著,等著他回來,所以才這么快。 莫少珩一一見過剩下的伯娘叔娘。 這些伯娘叔娘都還算眼熟。 倒也融洽。 剩下的女孩子,除了莫海棠,其他的他就分不清了,真的是女大十八變。 莫海棠還瞪了一眼莫少珩,當(dāng)初那副臨江仙送她的畫她還收著呢,她還一直在想,臨江仙分明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怎么突然替她解圍,現(xiàn)在看來,原來本就是自家人。 莫少珩也是一笑。 其他幾個女子性格也挺開朗,還在問莫少珩記不記得她們。 莫少珩一邊回答,心中卻在嘆息,這些女子其實都比他要大一些的,但今日依舊在府中迎他,要么是專門趕回府,這不怎么可能,因為他回來的消息也才傳出,要么就是…… 盡皆還沒有出嫁。 這個年齡,在古代已經(jīng)是十分大齡的女子了,雖然在莫少珩看來,這個年齡出嫁才算是最正常的,甚至都還稍微早了點。 但在別人看來,恐怕就不是這樣了,他鎮(zhèn)北王府的這些女子遭受了多少非議,他不用想都知道。 至于為什么嫁不出去,他心里多少也是有數(shù)的。 不過,他既然回來了,自然要堵住所有人的閑言碎語,這些女子皆是他鎮(zhèn)北王府女兒,需得嫁得好,嫁得風(fēng)光才行。 祖母開始催促了,“莫要光顧著說話,趕緊讓珩兒吃點東西?!?/br> 心疼到不行。 莫少珩吃飯前,先介紹了一番南一。 “這是我在南離收的學(xué)生。” 一個南離少年,多少會讓人覺得生分,但若是莫少珩的學(xué)生,那就不一樣了。 古時師生,和現(xiàn)代的老師和學(xué)生的關(guān)系是完全不同的,更情同父子,是一身的羈絆。 莫少珩又道,“這孩子從小無父無母,少了些親人關(guān)愛,平日自由自在習(xí)慣了,性子稍微有些不同。”莫少珩先打打預(yù)防針,他以前還能自我控制,知道隱藏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但南一的情況又不同,他真的不知道他哪里異常了,何談去故意隱藏異常。 這一句話可戳中了一屋子女人的心,這里的人要么失去了丈夫,要么失去了兒子,南一的身世瞬間讓人心疼了起來。 祖母趕緊招了招手叫來一個下人,“快些給這孩子添些鹿rou,看看都瘦成什么樣了。” 鹿rou在貴族中算是十分稀有的,平時很少能吃到,得費心神才能買得到。 南一笑得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我們一路回北涼,都是吃的炊餅,嘴巴都沒有味了?!?/br> 可憐巴巴,乖巧得很,加上長得也標(biāo)準(zhǔn),的確討人喜歡。 莫少珩瞪了一眼,有本事裝乖巧,那也得有本事一直持續(xù)下去,能裝得超過三天,莫少珩將名字倒過來寫。 莫少珩也時不時回答一句眾人的提問,整個用餐倒也溫馨。 或許這才是家的感覺吧,哪怕莫少珩都在心里感嘆,他在南離的時候,因為南一賣絲綢的原因,他在物質(zhì)上并不欠缺什么,但總感覺少了一點什么。 或許正是這種特殊的親情吧,人果然是一種奇怪的物種。 平淡,但心里卻踏實。 祖母擔(dān)心莫少珩兩人風(fēng)塵仆仆,用過餐后,就趕緊安排兩人去休息。 永安夫人帶著人來檢查了一下還有沒有什么沒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然后才安心離開。 整個鎮(zhèn)北王府這才安靜了下來,位于各院落走廊的燈籠卻沒有熄滅,這是北涼喜慶時的習(xí)俗。 莫少珩的院子還是十年前他住的那個。 除了有些地方稍微顯得老舊了一點,竟然一層不變,看來是專門讓人維持著原狀。 莫少珩倒是沒什么陌生感。 洗過澡,窗外,南一正在打著一套拳法,頗為刻苦,南一的房間就安排在旁邊,沒辦法,實在不敢讓南一離開視線,這少年要是作妖起來,呵,除了他應(yīng)該是沒人壓制得住。 看了一會,這才收回目光。 正準(zhǔn)備歇下,這時屋內(nèi)的一個箱子引起了莫少珩的注意,他沒記錯的話,以前他房間是沒有這個箱子的。 箱子還不小,都快半人高了。 打開一看,不由得一愣,全是些小孩子玩的玩具,其中一些還有些眼熟。 這不是以前趙棣送給他的那些玩具嘛。 他一個成年的靈魂哪會玩這些,他扔一個,趙棣那個小子就又送他一個,居然聚集了這滿滿的一大箱子。 想到什么,莫少珩嘴角不由得一笑,“被人當(dāng)成了小孩子了呢?!?/br> 翻了翻,各種各樣男孩子玩的玩具都有,也不知道趙棣知道他以前送了這么多幼稚的東西,會不會臉黑得比鍋底還黑。 想到趙棣那棺材臉,莫少珩嘴角更上揚了一些,嘖嘖,誰能想到這樣的冰塊也有那樣的過往,人不可貌相。 這時,箱子底下一顆琉璃珠引起了莫少珩的注意。 拿起來一看。 “這是……” 這不就是當(dāng)初趙秋焰送他的琉璃珠,因為這顆珠子,趙秋焰那小學(xué)生現(xiàn)在還在記仇。 都說人心難測,不過如此,誰能想到,一顆琉璃珠記仇十幾年的。 還有兩個雕刻得奇奇怪怪的小木雕,他就說端木兄弟曾經(jīng)送過他東西,還不承認(rèn)。 這一箱子,應(yīng)該是永安夫人收斂起來的,他以前習(xí)慣亂丟東西,倒沒有注意到。 搖了搖頭,這才入睡。 第二日,在南一喊著中學(xué)生廣播體cao的號子聲中,莫少珩打著哈欠起身。 “少師,剛才老夫人派人過來問,早飯是去她那里吃還是在院中吃。” 鎮(zhèn)北王府的伙食都是統(tǒng)一的,要想開小灶,自己去廚房吩咐便是,平日里都是廚房送餐到各院,每月有固定的那么幾天,得在祖母那里一起用餐。 莫少珩想了想,還是在院中吃吧,他正好有事。 第一,他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祖母行動頗為不便,平時都只能臥在床上,時間久了可不是好事。 昨日祖母牽他手的時候,他就順便號了一下脈,是老年風(fēng)濕引起的關(guān)節(jié)炎。 他得琢磨一下藥方,讓祖母重新行走自如。 不過在病好之前,他得先給祖母制作一個可以轉(zhuǎn)動的輪椅,不然天天臥床上只會讓病情加重。 當(dāng)然制作輪椅他也是不會的,但古時的巧匠技術(shù)已經(jīng)非常厲害,不可小覷,他們只是少了一些新的創(chuàng)意,他倒時找個巧匠試試。 第二,昨晚雖然睡得還算不錯,但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