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現(xiàn)代化建設(shè) 第11節(jié)
其實莫少珩也不可能真的飛行,他不過是借助了大漠鷹王滑翔而已。 街道上,有人反應(yīng)過來,竟然躍上房頂,追了上去。 比試這么大陣仗,涼京的守衛(wèi)其實早就到了,只是隱在暗處沒有出現(xiàn)。 現(xiàn)在莫少珩居然以這種方式離開,他們自然要追上去瞧瞧。 莫少珩回頭,琴聲激發(fā)劍氣,將躍上房頂?shù)娜擞謮毫嘶厝?,然后身形向遠(yuǎn)處而去。 哪怕有大漠鷹王輔助,其實也飛不遠(yuǎn)的,幾條街后,莫少珩就向一條巷子落了下去。 巷子中停著一輛馬車,莫少珩一下鉆進(jìn)了馬車中,“走。” 南一趕緊將馬車驅(qū)出了巷子,“少師,剛才你太好看了,我看得都有點激動。” 剛才南一就一邊趴在房頂觀看一邊等莫少珩撤退。 馬車上了街,莫少珩道,“莫急,就像普通上街的馬車融入人群中?!?/br> 現(xiàn)在急著奔跑,反而是最惹眼的,混進(jìn)人群中,車水馬龍的涼京,才是最好的掩護(hù)。 過了一會,剛才的那小巷子中,來了很多人,各路人馬都有,只是那里只剩下一個無人的空巷子而已。 人沒找到,但臨江仙四戰(zhàn)南離使團(tuán)的事跡卻傳得家喻戶曉。 特別是今日,那風(fēng)姿卓越之態(tài),被流傳得神乎其神,哪怕莫少珩聽了都未必敢認(rèn)。 更夸張的是,今日的觀眾中剛好有不少畫師,竟然不約而同的都作了兩幅畫作。 一幅,就是高居石拱門上,豎置古琴戰(zhàn)斗的場景,被稱為仙人撫琴圖。 一幅,就是懷抱古琴,踏鷹而行的畫面,被稱為仙人踏鷹圖。 畫得那是極為的傳神。 這兩幅畫一時間成了涼京最暢銷的東西。 甚至有人已經(jīng)在認(rèn)真的考慮,那個北涼第一才子的稱號了。 “世之才子,當(dāng)如是?!?/br> “風(fēng)華絕代第一人?!?/br> “第一才子現(xiàn)猶未可知,但若論名士風(fēng)流,雅俊不羈,當(dāng)無人能出其左右?!?/br> 臨江仙之名,算是真的名滿涼京了。 莫少珩知道后,嘴角都不知道抽了好久。 此時,南一正駕著馬車向城外走去,“少師,我們這是去哪?” 少師最近忒猖狂了,雖然他看著也痛快,但也心驚膽戰(zhàn)啊,他現(xiàn)在一想到事發(fā)后的下場,都覺得腦袋已經(jīng)不在脖子上了。 想想他們少師,在南離的時候,那可是虛懷若谷,謙遜得很,簡直就是讀書人的豐碑,這低調(diào)的日子怕是一去不返了。 莫少珩答道,“天氣不錯,正適合郊游。” 南一差點沒從馬車上滾下去,今天下了一點雨,天氣是不錯,但他們現(xiàn)在是能郊游的時候嗎? 死前還要吃頓斷頭飯享受一下不成。 莫少珩一笑,沒有答。 他以臨江仙之名來攪亂這淌渾水,但還不夠,莫少珩臭名昭著,罪大惡極,讓人深惡痛絕,臨江仙為北涼爭名,讓北涼人重鑄骨梁,讓北涼人可以自信驕傲地站在所有人面前,行忠貞愛國,護(hù)民衛(wèi)家之道。 但還不夠,哪怕臨江仙將南離使團(tuán)都挑戰(zhàn)個遍也不足以抵消莫少珩敗掉的名聲。 他只是將此作為一個跳板而已,他現(xiàn)在要去做的,才是真正能撼動結(jié)果的事情。 南一有些垂頭喪氣,“少師,你還不如直接告訴我,我們的計劃是什么,免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莫少珩答道,“說了就不靈了?!?/br> 南一:“……” 少師太壞了,明明在籌備著什么大事,但就不說,讓人心里跟被貓一直撓一樣。 不多時,馬車駛出了城門。 比起他們進(jìn)城的時候,城門口的難民又多了不少,還有人設(shè)了粥棚在施粥。 馬車沒有停,一直駕向了郊外,停在了一片槐樹林前。 涼京的槐樹林是十分出名的,北涼曾經(jīng)出了一個十分了不得的名士,叫槐山先生,他游歷諸國,回來后興文教,主教化,以前的北涼可比現(xiàn)在蠻橫得多。 為了紀(jì)念槐山先生之德,每一年春天,涼京的人都喜歡來郊外種上一棵槐樹以作祭奠。 莫少珩就記得小時候,跟著大人出來種槐樹,熱鬧得厲害,算是涼京每年一度最大的盛況了。 這一年又一年,涼京郊外的槐樹都形成林了。 南一淚汪汪的,因為少師真的是來郊游的,少師覺得一串串的槐花好看,讓他爬上去折了好大幾串。 真看不出來在干什么大事啊。 第11章 老相好 南一抗著好幾串槐花回來的時候,腦門上都是汗水,雖然說剛下完雨,但北涼的天氣很快就恢復(fù)了炎熱。 莫少珩坐在馬車?yán)锩?,南一心道,看吧,少師都嫌棄天熱,連馬車都不下。 他們這次郊游,估計也就坐在馬車上走一圈。 南一突然樂了,他想著,少師這么好看的人要是被曬黑了,那得是多搞笑的事情。 他就不提醒,讓少師曬成鍋灰。 結(jié)果一上馬車,莫少珩就說了一句,“回去了?!?/br> 南一:“……” “少師,你好歹也下去走一圈,我們這么急迫的時間跑來郊游,都不下馬車,總感覺有點虧?!?/br> 南一想讓莫少珩曬黑的計劃注定是失敗的。 等路過城門口的時候,莫少珩讓南一去問了問,是誰在施粥。 南一回來的時候,表情有些古怪,“是北涼的皇子,趙棣?!?/br> 莫少珩:“……” 北涼前太子趙棣?這倒是巧了,他們身上還有一紙婚約在身,按理趙棣的年齡也不小了,但聽說還未娶妻也未納妾,多少是這陰錯陽差到現(xiàn)在都沒有解除的婚約給束縛住了。 雖然誰也沒將這門婚約當(dāng)真,但禮教在此,古人重禮教如同教條一般,特別是皇家,所有人都看著,更是得循規(guī)蹈矩的遵循著,所以這荒唐的婚約也得先解除,兩人才能自由婚嫁。 莫少珩嘀咕了一句,“娃娃親啊?!?/br>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個錦衣玉服的小豆丁,一本正經(jīng)地護(hù)在他前面。 莫少珩差點笑了,十年了,也不知道趙棣那從小就小模小樣的正經(jīng)臉變成什么樣了。 莫少珩他們先回了一趟暫住的院子,等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食盒。 馬車行駛過走馬大道,轉(zhuǎn)進(jìn)了一寬大的巷子,這巷子比起鎮(zhèn)北王府那條就要熱鬧多了。 馬車停在了一高大府邸前,府邸的門楣上寫著“燕王府”三個大字。 北涼燕王。 趙棣從太子位置上下來,但畢竟他也沒犯什么大錯,不過是身體里面流淌著一半的南離皇室血脈,所以早早地就被封了個燕王,在諸位皇子中,能被封王地位自然不低,其實不論他的身份高低,因為身份的特殊性,注定身陷爭斗的漩渦,活在所有人的關(guān)注和防范中,寸步難行。 趙棣被封王后,就在這里立了府。 馬車停在了府邸前,那守衛(wèi)正要上前詢問,南一就跳下了馬車,大聲道,“臨江仙前來拜會,請燕王殿下出來一見?!?/br> 隨便遞上了拜帖。 他這一聲吆喝可不小,周圍路過的人,齊刷刷的目光投了過來。 臨江仙三個字如今在涼京絕對是最能吸引人注意力的,四戰(zhàn)南離名士,為北涼人爭了一口氣,名滿涼京。 就如同一個大明星,走在大街上,保證引來無數(shù)人圍觀。 果然,巷子中的人刷地就圍了過來。 守衛(wèi)也是一愣,請他們燕王出來一見? 這上門遞拜帖的,可沒有這種說法。 但也不敢怠慢,當(dāng)臨江仙三個字一出的時候,他們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注定要被流傳得街頭巷尾人盡皆知,他自然做不得主。 至于他們主子出不出來,這就不管他的事了。 南一也在疑惑,重新上了馬車,小聲道,“燕王好歹是北涼王爺,少師的名聲現(xiàn)在雖然響亮,但說白了還是一介白衣,他真會出來?” 畢竟哪有人上門拜會,偏叫主人出來的。 莫少珩笑道,“他看了那拜帖,自然會出來?!?/br> 南一抓了抓腦袋,拜帖上到底寫了什么,少師居然這么肯定,反正要是有人上門找他還擺這么大架子,他就偏不出來,將人涼外面。 燕王府內(nèi),守衛(wèi)將拜帖遞了上去,燕王的兩個貼身侍衛(wèi)對視了一眼,臨江仙? 如果莫少珩看到這兩人,定能認(rèn)出來,就是他回涼京路上跟著的那個商隊中的兩個守衛(wèi)。 其中一個就是那半路上犯了癲的守衛(wèi),名叫知南。 另外一個叫知北。 其實這兩人,莫少珩在十歲前就認(rèn)識,以前在宮里的時候,這兩小跟班就跟在了趙棣身邊,只是一別十年,哪怕見著也認(rèn)不出來了。 知南將拜帖遞到了書房中趙棣的手上,表情詭異,“主子,小世子找上門來了?!?/br> 他們原本對臨江仙的身份就十分懷疑,但對方隱藏得足夠深,也猜不出什么。 但他們知道小世子莫少珩回涼京了,專門讓人留意了一下。 通過這一線索,這才意外地發(fā)現(xiàn),名聲鶴起的臨江仙,居然就是小世子本人。 得到消息的時候,這個意外讓他們都懵了好久,誰能想到一個滿負(fù)盛名和一個背負(fù)罵名的人竟是同一個人。 但小世子這是要干什么?戲耍整個北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