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是狼,是犬,總得養(yǎng)了才知道(100珠珠
書迷正在閱讀:把小美人艸得哭唧唧、錦衣天下:菜雞駙馬不要茍、重生后我成了老公的學(xué)生之每天被cao(高h)、被綠茶情敵墻煎的日夜、天橋、我喜歡的樣子他都能演、我在古代種田養(yǎng)夫、話嘮同桌對我窮追不舍、我在古代搞現(xiàn)代化建設(shè)、天降竹馬Alpha
足有半月了,腹部仍在隱隱抽疼,如蟻蟲爬過鉆入血脈,一筆一劃,寫作二字。 葉璃。 “榮華富貴近在眼前,薛面首往后可要好生伺候著,妻主就是你的天,萬萬不能生出些不該有的反叛心思。”白鉛涂面的宦官捏著燒紅了的長針高翹尾指,嗓音刻意捏尖嗓音,刺耳至極。 只可惜,什么榮華富貴,薛驍從不在意。 自幼時因天災(zāi)離開家鄉(xiāng),輾轉(zhuǎn)淪為獵場奴隸,所想的從來只有一件事,如果能夠自由,他要回去見見父母,還有不知長成什么模樣的小妹。 然而針刺落下,皮rou燒焦的瞬間,所想之事從奢望徹底成了無望。 加之在獵場,沒少見被貴女玩膩拋棄后終了殘生的面首,怒怨迭加,薛驍斷然判定這素未逢面的葉府小姐也是個荒yin無度的,和旁人沒甚區(qū)別。 “奴傷勢未愈,堂堂相府小姐,連這點時間也等不及嗎?” 薛驍自認,男子行事當光明磊落,不可刻薄于人,但譏諷話語脫口而出,有如覆水難收。 顧不得傷口,他緘默起身,跪地請罪。 少年身量高大,跪著仍比抱膝蹲地的少女高出大截,目光自然落下,一眼看到的是月白肚兜包裹住的地方。 酥乳雪白,溝壑幽暗。 薛驍不識字,卻是聽過“非禮勿視”一詞,他沒有多看,挪開了視線,垂首等候怒斥責罵。 結(jié)果,責罵沒等來,等來了一聲不甚清晰的抽氣嗚咽。 夢里,現(xiàn)下,葉璃生平就受過這兩次侮辱,她是打小被人捧在手心護著的嬌嬌,哪里受得了接連的打擊。 她心里氣惱,急了,想學(xué)四公主平日罵人的話,雙手叉腰站起,鼓足勁張口:“嗚啊?!?/br> 閃雷沒有,雨點湊數(shù)。 薛驍抬眸,看著眼眶泛紅落淚的小姐,陡然有種錯覺,自己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太過罪大惡極了。 遇到這人,果然沒好事,自知丟人的葉璃抹抹臉頰,而且自己一生氣一著急就哭的毛病,什么時候能好啊。 她不想繼續(xù)糾纏下去,竭力克制著發(fā)顫的聲音,“你成為面首的事情,實屬誤會,拖延至今,是本小姐的疏忽,葉府自會給出交代?!?/br> 既你滿口不屑,瞧不上我……瞧不上我葉府,便把你扔回獵場,重新與獸搏斗。 聽聞此話,薛驍難以置信緩慢抬頭。 四目相對。 這人的眼睛,好……好像她家大黑,葉璃下意識念叨。 大黑是后院黑狼的名字,因通體烏黑得名。 少見的純黑無雜瞳仁,里頭仿佛盈聚了古井深水,清澈的同時,冷鋒逼人。 葉璃想起幼年想要養(yǎng)大黑,遭到爹爹勸阻,葉父說狼生性殘忍,不可留在身邊。 “可是爹爹,是狼,是犬,總得養(yǎng)了才知道啊?!狈鄣裼褡恋男⊥尥薇е『诠芬话愦笮〉睦牵鹈坌χ涯樎襁M狼腹柔軟皮毛。 是了,是狼,是犬,總得養(yǎng)了才知道。 為一個荒誕的夢境,就對眼前少年生出惡念,自己成什么人了? “一年,你在相府當護衛(wèi)一年,放你自由。” 人前腳送進府,后腳放自由,四公主知道了怕是要不高興,葉璃只能退而其次,依著以前規(guī)矩,收作護衛(wèi)先。 況且府里地方大,隨便派去守個偏僻門,一年根本不用見面。 算盤打得叮當響,大小姐破涕為笑。 “至于腹上印記,我會尋府醫(yī)替你去了。”說到這事,葉璃多多少少還是忍不住臉熱。 事態(tài)急轉(zhuǎn)直下,又急轉(zhuǎn)直上,薛驍眸色晦暗,五味陳雜之間,他斂眉低聲,寥寥四字,“多謝小姐。” 這一回的“小姐”完全沒有輕蔑,葉璃聽得很是滿意。 她轉(zhuǎn)身要走,身后再次傳來少年的聲音。 “小姐。” 心突突一跳,別是有變故吧,大小姐腿軟扭頭。 “夜深地涼?!鄙倌耆怨蛟诘厣?,背脊挺直,雙手捧一雙男子皂靴。 葉璃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迷蒙看向他。 薛驍見人杏眸眨動,卻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自己,竟生出些不自在,“奴來南院,不曾下地行走,靴子嶄新,不會污了小姐玉足?!?/br> 套著大了輪的皂靴,少女走在長廊,剪剪微風(fēng)掃凈了寒露水汽,月光酣然碎撒遍地。 解決了問題,葉璃眉開眼笑,心想可以睡個好覺,回屋發(fā)覺翠蘿真的為自己一句玩笑話在挑燈翻書。 “成語學(xué)得怎么樣啦?”大小姐笑瞇瞇。 “唔,有個詞兒不懂,正好想問問小姐?!毙⊙诀咧钢辉~,虛心求問,“什么叫姑息養(yǎng)jian?” “姑息養(yǎng)jian就是……”大小姐正要解釋,想起南院少年,笑容僵住,結(jié)結(jié)巴巴道,“翠、翠、翠蘿,你看你家小姐我長得像不像姑息養(yǎng)jian?” “???”小丫鬟茫然。 “哎——男人,果然是禍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