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神已加入帶球跑豪華套餐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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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說:“我準備了更舒服的睡衣,你在家里不要穿著戰(zhàn)斗服睡覺呀?!?/br> 韓天鏡一如既往地當作沒聽見,霜白的發(fā)梢還在滴水,蜜色的肌膚也還沾著水汽,襯得他的氣質(zhì)軟化了許多,也許是因為困倦,眼角有一絲絲淡紅,只是身上的作戰(zhàn)服依然整潔嚴謹,收緊的腰線顯得柔韌挺拔。 他轉(zhuǎn)頭確認了一下家里的運輸機器人有好好把他的魚頭收走,就吩咐道:“晚上再加一道魚頭湯吧,我先睡會?!?/br> 小烏梅喵喵叫喚了兩聲,用它的貓貓頭去頂韓天鏡的小腿,似乎正在表達抗議。 韓天鏡駐足,略有幾分無奈地轉(zhuǎn)身拎起貓咪的后頸皮,晃了晃說:“到底誰給你設定的程序,我都說了不要模擬真貓的動作,沒有必要?!?/br> 也不知道工程部制作這玩意的外殼時給他加了什么奇怪材料,摸著也很像真貓。 ai歪著頭,乖巧地任他拎著,然后呲著白生生的牙尖尖,試圖舔手,被躲開了。 韓天鏡嘆了口氣,把它丟在了門外。 ai模擬的黑貓還十分不甘地撓了好半天的門,又摳了半天地毯,才不情不愿地踩著貓步溜走了。 韓天鏡壓根沒理它,自顧自扯過被子躺在床上,光能刀就被他習慣性地擱在枕頭邊,用一個抱枕壓住蓋上。 改天還是找工程部的技術(shù)員過來改改小烏梅的程序吧,不要再讓這ai做一些奇怪的舔毛打滾喵喵叫的動作了,搞得他覺得自己像是個養(yǎng)小替身的渣男—— 很多年以前,韓天鏡喂過一只真正的小黑貓,金色的眼睛在夜空下仿佛天際墜落的星辰。 困倦上涌,韓天鏡難得地沒有摒除雜念專心入睡,他放任自己回憶了一小會當年那只貓。 記得手感有點硬梆梆的,韓天鏡懷疑是毛在哪兒蹭了不太好處理的化學物質(zhì),導致摸起來像一塊塊鱗,硌手,一點都不如小烏梅軟,還長得細腳伶仃,很難伺候,喂什么都不是很喜歡吃,仿佛一個假貓,就愛蹲一邊盯著他看。 于是他拿干糧逗那貓,屢戰(zhàn)屢敗,最后望貓興嘆:“你這假貓,都不知道賣個萌嗎?” 再后來不知道哪來兩伙人在他們那個小破星球外打架,天上掉下來大半個星艦,那可是好東西,韓天鏡也跟著去搗騰零件了,幾天沒回來,八成那小破貓沒等到投喂,就自己走了吧。 走就走了,反正也沒養(yǎng)熟過,把它和小烏梅放一起,都不知誰才是ai。 要不是工程部后來非給他弄了個貓型機械管家,硬說什么這個造型銷量第一,誰不喜歡吸貓貓呢,他都快不記得那只小玩意了。 總覺得那個技術(shù)員在鬼扯,但韓天鏡沒證據(jù),因為技術(shù)員沒理由撒這種謊……吧。 夢境很快將他籠罩。 …… 韓天鏡很少做夢,但這次不知道怎么,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難以掙脫的漩渦,他像是沉入了海中,被巨浪攫取裹挾不能自已,海面下隱藏著虎視眈眈的巨口,將要把他整個吞噬,但他努力看去,那片深黑的海浪又像是并無半點水汽,濤濤而來盡是漫天傾瀉的星辰。 天幕刺穿他的眼底,星塵穿過他的耳膜,他好像聽到宇宙深處星能在燃燒的聲音,又好像只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 可能,是在星空的某一處墜毀了吧。 無邊無際的天幕從四面八方壓向他,在這片真空里,星光好像把空氣都排斥走了,他感到無法呼吸,無法逃離,甚至他感到自己沒有了身體。 他聽見自己的名字。 一遍一遍地,用他不能形容的聲音,似乎很高昂,又像是貼在耳邊。 他聽到有人喊他。 他聽到…… …… “韓——天——鏡——————” 醫(yī)生聲嘶力竭,然后床上躺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男人忽然睜開雙眼,在還沒回神之前,他的手已經(jīng)從枕頭下一劃,光刃帶著嗡鳴迎面撲來! 如果不是自己是挨刀的,洛夏八成要感慨一句好腰力,躺著都能直接跳起來。 熱風擦過耳畔,韓天鏡的眼神聚焦,瞬間熄滅了光能刀。洛夏醫(yī)生的觸腕高高揚起,原本是試圖擋一下刀,隔著自己觸腕的縫隙,她似乎看到韓天鏡墨色的眼底有淡金色一閃而過,但等她放下觸腕站好,認真去看時,坐在床上的男人又是老樣子,滿臉陰森地看著她。 看什么看,洛夏惱火地甩著觸腕,心說我還沒噴你醫(yī)鬧呢! 韓天鏡:“你怎么在這兒?” 醫(yī)生努極反笑,兩根觸腕做出了叉腰的姿勢:“我怎么在這兒?大元帥,您看一眼時間?!?/br> 韓天鏡側(cè)頭看了眼智腦,冷淡回答:“嗯,下午四點,怎么?!?/br> 醫(yī)生的嗓音高了個八度:“怎么?大元帥,你從昨天下午兩點,睡到今天下午四點,你說怎么了?” 韓天鏡一驚,驟然低頭看時間,果然,此刻竟然是次日下午。 副官奧莎給他發(fā)了好幾條簡訊,沒有得到回應,最后一條顯示是中午發(fā)的,內(nèi)容是已經(jīng)通知了醫(yī)生。 醫(yī)生怒道:“你家ai叫不醒你,你副官找你你沒接通訊,我來了半個小時也喊了你半個小時,你就躺那跟個睡美人似的,你昨天又出去作什么大死了,什么情況,怎么會昏睡這么久?” 韓天鏡:“……你才是醫(yī)生?!?/br> 哪有醫(yī)生讓病人自己診斷的。 站在床頭的醫(yī)生換了兩個觸腕叉腰,冷冰冰地道:“嗯,本醫(yī)生覺得沒救了,拉出去埋了吧?!?/br> 說氣話歸說氣話,洛夏的確又給韓天鏡做了一遍檢查,就在她嘗試叫醒韓天鏡之前。但離奇的是,這一回的檢查結(jié)果依然和上次接近,韓天鏡的身體沒有任何大狀況,各項數(shù)值都很健康,他就只是在睡覺,血糖偏低可能是因為睡多了沒吃飯。 起床的韓天鏡看上去也并不像是睡足之后神清氣爽的樣子,他披著被子坐在床上,眉頭微微皺起,眼下似乎還帶著點紅痕。 洛夏:“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韓天鏡皺著眉,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小腹,回答:“有些腹痛,是不是我昨天吃生魚吃多了?” 說完自己覺得不是很像,那是一種微微抽動般的酸痛,仿佛是跟著他的心跳一起。 洛夏:“你吃什么魚了?” 得到韓天鏡的回答,洛夏的眉梢直接飄進了發(fā)絲里,韓天鏡也跟著揚眉,心想難道是隨隊的軍醫(yī)水平需要提高,那種魚其實不能給人類吃? 誰知洛夏怒道:“你昨天就吃了一頓飯?” 韓天鏡下意識點頭,于是洛夏博士徹底撕裂學者偽裝,八條觸腕狂亂飛舞:“你能不能有點傷員的自覺!一天就吃一頓飯咋不餓死你啊?你昨天還出去打架!還開飛船追擊,還穿著外骨骼徒手拆門,我看你也沒病沒傷,就是勞累過度營養(yǎng)不良餓昏的吧!” 韓天鏡:“……” 醫(yī)生惡聲惡氣地說:“大星金魚挺好的,也就是昨天吃的那玩意,營養(yǎng)不錯,不然真得給你掛營養(yǎng)劑了?!?/br> 韓天鏡點點頭,慢慢從床上下來,確實感覺很餓了。 醫(yī)生大概真的氣狠了,揮舞觸腕啪嗒啪嗒跟著韓天鏡,嘴里還念念叨叨什么“堂堂元帥把自己餓昏我看這聯(lián)盟吃棗藥丸”一類的碎碎念,并且十分不客氣地吩咐ai給她加套餐具,她要蹭元帥府的全魚宴。 ai聽話照做,韓天鏡也沒反對,但他坐下的時候忽然加了一句:“加道菜?!?/br> 小烏梅歪頭詢問:“加什么呀?” 韓天鏡意有所指:“章魚小丸子?!?/br> 醫(yī)生:“……” 醫(yī)生憤然離席:“不吃了,我走還不行么?!?/br> 韓天鏡低頭輕笑一聲:“開玩笑的?!?/br> 洛夏雖然長著觸腕,但和秘書長的原理一樣,秘書長不是海鮮,醫(yī)生也不是真章魚。 作為全聯(lián)盟實力最強的醫(yī)生和科研大佬,洛夏本來應該成為夜皇的醫(yī)生,但據(jù)洛夏自己說,她去面試的時候碰巧看見夜皇在吃某種觸須,盡管夜皇再三表示他不吃有思維的觸須,那就只是皇庭大廚在為慶功宴實驗新菜式,請他幫忙嘗嘗,但洛夏還是拒絕三聯(lián),表示告辭不留了。 可惜,她把這事兒義憤填膺地跟韓天鏡講完,韓天鏡就恍然大悟,當場吃了一份章魚小丸子。 醫(yī)生當時是絕望的。 她坐回來,看了看韓天鏡依然有些疲倦的面容,卻是唔了一聲,道:“怎么,今天心情挺好?” 全魚宴并不只有魚,ai自作主張?zhí)砑恿素愵惡推渌藃ou,營養(yǎng)全面均衡不說,擺得也特別好看,韓天鏡先端了一碗粥暖胃,那邊的醫(yī)生已經(jīng)大快朵頤了起來。 韓天鏡抬眼掃過:“觸手不能上桌?!?/br> 醫(yī)生:“……”行叭,讓著傷員。 吃著飯,韓天鏡的通訊又響了起來,他低頭去看,洛夏在旁邊忍不住陰陽怪氣:“大元帥,能不能吃飽了再干活,這么鞠躬盡瘁的,最后受累的還是我?!?/br> 韓天鏡卻沒回應她的玩笑,醫(yī)生湊過去看了一眼,見韓天鏡沒攔她,就知道也不算真的緊急軍情。 “星屑獸襲擊?”醫(yī)生看了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椰皇:你別吃了你別吃了你別吃了你別吃了你別吃了你別吃了…… 月亮:zzzzzz(噩夢ing 第9章 球x9 星屑獸,這嚴格說屬于“自然災害“。 宇宙生命和天體運行都離不開星能,但并不代表這東西完美無瑕,就像人喝水不當還有可能水中毒,一些晦暗或不穩(wěn)定的星能會凝聚成沒什么理智的“星屑獸“,它們以其他蘊含星能的東西為食,不但可以捕殺生命體,吸干生物體內(nèi)能量,一些大型星屑獸還可以吞噬行星的星核。 至于人類,雖然沒有星能,但這群沒腦子的玩意烏泱泱撲過來,也不管咬的是什么,先啃再說,等每一只都確定這獵物沒星能不能吃,可憐受害人八成連房子都一起被啃沒了,所以人類戰(zhàn)士也不得不積累了豐富作戰(zhàn)經(jīng)驗。 大宇宙相當奇妙。 夜皇曾難得親自出手碾碎過一只鯨形態(tài)的星屑獸,當時那只宇宙巨鯨正襲擊一個人口繁茂的空間站;也有很多星屑獸凝聚出來才不過巴掌大,長得可可愛愛,可以用星能馴養(yǎng),是熱門寵物。 “這種事不需要驚動你吧?”洛夏語氣里充滿質(zhì)疑。 中型的星屑獸成群結(jié)隊出沒,肯定是要出動星際艦隊的,但隨便去幾個中隊不就好了,這種事都要找聯(lián)盟元帥把關(guān),聯(lián)盟未免太大材小用、還涉嫌壓榨勞力。 韓天鏡看了眼簡報,回答:“下面發(fā)現(xiàn),這些星屑獸是被有組織運輸進來的,是一艘運送星屑寵物的運輸船,??恐欣^站補充能源,在接受例行貨運檢查的時候,小型無害星屑獸忽然融合成了中型獸群。” 想想也是,負責管控星域內(nèi)星能的是星靈種,如果這是自發(fā)的災害,說明鍋是夜皇的,韓天鏡八成就不是坐著邊吃邊看,而是去皇庭怒噴夜皇了。 沉睡了又不耽誤被罵。 洛夏眼皮子跳了跳,觸腕又開始變色,一圈圈地亮藍光。 “這都什么事兒??!” 先是對韓天鏡下黑手的精神攻擊,又是突然來個星屑獸襲擊,洛夏緊張地絞了絞自己的觸腕,這分明就是接二連三地試探夜皇來的?。?/br> 星靈種都能調(diào)動整個星域內(nèi)的星能流動,怎么會允許自己的領(lǐng)域內(nèi)橫沖直撞著一群不受管控的小怪獸。 果然,韓天鏡臉上已經(jīng)晴轉(zhuǎn)多云,往寒冬飄雪的方向發(fā)展了,他陰森森道:“我還以為,一次試探后真就偃旗息鼓了,沒想到還真敢來第二次啊?!?/br> 得了,洛夏咂舌,撞槍口了啊這是。 她的病人她清楚,韓天鏡從上次檢查皇庭到現(xiàn)在,半秒鐘都沒松懈,卯足勁要抓人出來砍了呢。和那群瞎腦補的家伙不同,洛夏從不擔心韓天鏡去轟夜皇,這聯(lián)盟就沒有比韓元帥更擔心夜皇安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