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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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勵行說完,拿起剩下的礦泉水和半塊饅頭,塞進口袋里,一躍抓住柵欄邊,就翻了進來。他看也不看蘇彥昀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蘇彥昀不自覺得吐了吐舌頭。很多人出來喂流浪動物,也是挑好看的。封勵行就偏偏喂這種又丑又殘疾的,果然心里有病!喂就喂吧,剩一塊饅頭都舍不得都給人家,還要拿走,真是摳門啊不是,是極品! 蘇彥昀下意識地蹲下來,看著柵欄外頭那只灰撲撲的流浪貓。看起來應(yīng)該是白色吧,眼睛是藍色的,其實仔細看看,洗干凈了應(yīng)該還挺好看的。就是被人弄斷了爪子和尾巴,確實很難找領(lǐng)養(yǎng)了。 真是的,誰那么變態(tài)啊,欺負這么可憐的小貓?還有沒有人性?! 藍眼睛的小白貓,一口氣吃完了碗里所有的貓糧,還有饅頭,這才舔起了爪子。他一邊舔毛,一邊退后兩步,謹慎的看著蘇彥昀。 蘇彥昀摸了摸身上的零碎,掏出來一看,能吃的東西就一塊巧克力。 他知道貓好像不能吃這個,正準備收起來,就聽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道:貓狗都不能吃巧克力,會死的。你不懂就不要亂喂,我求你不要害死他們才是真的! 誰說我不知道貓狗不能吃巧克力,誰說我要喂給他了?! 蘇彥昀跳起身來,理直氣壯的昂起頭道:我明明是要自己吃的! 蘇彥昀說著,就賭氣打開了巧克力包裝。 誰知道,也許是天氣熱,也許是因為他一直戴在身上,巧克力邊緣都有點要化了,看起來顯得很邋遢。 蘇彥昀簡直下不去手,停在那里就有點尷尬。 看他一幅手足無措的樣子,封勵行忍不住笑了,叫你一說,我好像也有一點餓了,你分我一半吧。 好啊! 蘇彥昀知道,他這是要給自己解圍,連忙從善如流,把巧克力的包裝整個撕開,對著風(fēng)口吹了吹。他一邊對著風(fēng)口,還一邊自己伸嘴上去吹,就想巧克力趕快凝固起來。 蘇彥昀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長了,完全看不出當(dāng)初小和尚、小尼姑的樣子了。然而,這種種窘迫,就叫封勵行回憶起他那時候的樣子。他不由得伸手掰下了一半巧克力,送進嘴里,接著就皺了皺眉頭道:你這巧克力,是劇組旁邊那小賣部里買的沒牌子的嗎?怎么這么甜? 蘇彥昀就抬頭瞪他道:什么呀,我大超市里買的,牛奶巧克力當(dāng)然有點甜了,誰讓你吃的,還給我! 封勵行一頓,沖他晃了晃缺角的巧克力,我可是已經(jīng)咬了,你不介意的話,還給你也行。 第68章 糖衣炮彈 蘇彥昀撇撇嘴,咬了一口自己手里那半塊巧克力,也覺得好像很甜。 封勵行想了想,就從口袋里掏出個塑料袋,里面放著剛才剩下那半塊饅頭。 他拿著饅頭,又沖封蘇彥昀一比劃,要不要蘸著饅頭當(dāng)巧克力醬吃,反正都化了。 蘇彥昀一聽,就瞪大了眼睛道:你讓我吃貓的剩飯?! 怎么,大少爺不能吃饅頭這種平民食品嗎? 封勵行挑眉道:我剛才掰給他吃的,小新根本就沒有碰到! 原來那只貓叫小新,你別說,這個粗眉毛看著還真有點像蘇彥昀瞥一眼旁邊的流浪貓,忍不住一笑,馬上繃起臉道:那也是貓的剩飯!而且,誰知道你的手干不干凈?! 封勵行隨手將那塊不大的饅頭一掰為二,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要,當(dāng)然要! 蘇彥昀笑道:封影帝個鐵公雞、雌仙鶴一毛不拔,好不容易能占到你的便宜,我當(dāng)然要了!不然我豈不是虧了半塊巧克力? 他說著伸手就去拿饅頭。 封勵行聽了,把半塊饅頭往懷里一讓,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道:你剛才的話,好像有點歧義。我現(xiàn)在要是把饅頭給你了,是不是你就得說我同意,讓你隨便占我便宜了? 蘇彥昀一頓,才意識到,他剛才那樣說,好像的確有點問題。但輸人不輸陣,尤其在封勵行面前不能慫! 蘇彥昀就咳嗽一聲,望天道:是啊,怎么滴吧?! 封勵行本來習(xí)慣性的想要摸摸鼻子,就是這一會兒兩手里各一塊饅頭。他就蹭了蹭手背,那你想占哪個便宜? 蘇彥昀下意識地抬頭看一眼封勵行,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白球鞋,散著頭發(fā),兩手里滑稽的各拿著1/4塊饅頭,就好像一個為了跑cao顧不上吃飯,拿了一塊饅頭就匆匆跑下樓來的大學(xué)生,一邊跑,一邊把饅頭硬塞進嘴里,還要趁人不備,分一塊給跟著他的流浪貓。 現(xiàn)在這形象與封勵行平時的優(yōu)雅貴氣大相徑庭。蘇彥昀沒來由的,就覺得心中一動。蘇彥昀下意識地就伸手接過了封勵行遞過來的半塊饅頭。 封勵行順手拿著剛才蘇彥昀給的那半塊巧克力,居然還舉高對著太陽比了比,又哈了兩口氣兒,還真把巧克力給融化涂在了饅頭上。 嗯,不錯,你嘗嘗吧。 封勵行一邊吃一邊笑道:我還是頭一次吃的這么奢侈。 蘇彥昀也拿起另外半塊巧克力,學(xué)他的樣子,略微對著太陽融化一點,涂在了饅頭上。 蘇彥昀邊哈氣邊想,我他喵把巧克力化了,涂在饅頭上啃,還跟封勵行一起啃,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還是我們倆都瘋了?或者我是穿書的,這個封勵行也是被魂穿奪舍的吧?! 封勵行見有一點兒巧克力醬沾在了蘇彥昀的嘴角上,的確是顯得有點邋遢,但相比較他平時渾身是刺的樣子,就叫人覺得很可愛。他就笑道:這個味道,還真像是我小時候蘸麻醬吃的那樣,鄰居家的奶奶沒騙我! 蘇彥昀下意識的抬頭,看見封勵行那個狼吞虎咽的樣子,也不由得一笑。 封勵行心里一熱,好像有溫泉涌動。他想也沒想,伸手一抹蘇彥昀的嘴角。 等他伸手蹭到了蘇彥昀嘴上的巧克力,蘇彥昀一頓,臉不自覺的紅了,不由得把頭扭向一邊。 兩人忽然就覺得,他們之間這氛圍,有些異常。 封勵行尷尬地說了一聲,就,不好意思啊 哦,沒、沒事兒 一個饅頭掰成四瓣也沒多少,封勵行把最后一口饅頭塞進嘴里,掏出紙巾來擦了擦手,又抽出一張來遞給了蘇彥昀。 蘇彥昀下意識的接過紙巾,看著封勵行擦干凈頭臉手嘴,攏了攏頭發(fā),又恢復(fù)成那個優(yōu)雅從容的雙料大佬,心中忽然覺得,有些遺憾。 封勵行也感覺到了,有些不自然的沖他笑笑,咱們一塊回去,好像有些不太方便吧。 是啊。 蘇彥昀微笑著沖他點個頭,轉(zhuǎn)身向右走了。 封勵行轉(zhuǎn)身向左,想要隨手扔掉紙巾,想到剛才跟他一起啃,蘸著巧克力醬的饅頭的情景,又把那張紙巾收了回去。 他手指捏著那張紙巾,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不自覺的把它團成了一團。 封勵行就那么緊緊地攥著這個紙團,經(jīng)過一個垃圾桶,隨手一揚,紙團就不見了。 白天再拍戲的時候,兩人對戲好像還是自自然然,跟前一天沒有任何不同。 然而,兩人一分開拍,封勵行就有意無意識的,找蘇彥昀在哪里,不自覺的追著他的身影,想要看見他。 開始,蘇彥昀好像一無所覺。封勵行知道蘇彥昀對自己的演技沒什么信心,一拍戲就容易緊張,無暇分心,很難注意到別的事情,也就放心大膽的看了。 蘇彥昀自然是好看的,不止臉好看,扎上武裝帶,越發(fā)顯得腰細的不行,臀還翹。尤其是封勵行知道有多翹他就感覺,蘇彥昀穿上這身民國軍裝之后,明明是禁欲系的氣質(zhì)里,卻越發(fā)多了一種張揚艷麗的魅惑。 再看一眼蘇彥昀隨時拿在手里的教鞭或者說馬鞭,就叫人渾身癢癢,恨不得那鞭子抽過來,幫自己止癢,或者一把搶過這鞭子捆住蘇彥昀的手,最好是一手扣著他的手,拿這鞭子一點一點挑開他的軍裝 封勵行這樣一想,就覺得喉嚨發(fā)干,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恰巧蘇彥昀這時轉(zhuǎn)過身去,彎下腰,幫道具組撿拾東西,準備轉(zhuǎn)場。 武裝帶扎的緊,這回的襯衣沒撩開。封勵行看不見蘇彥昀白花花的細腰,但是不耽誤他瞄那隆起的臀線。 男人果然還是看臉嗎?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蘇彥昀的身材這么好。好的叫人想拿他蹭槍 封勵行,你這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封勵行覺得一陣脹痛,忍不住抓了抓頭發(fā)。這都是糖衣炮彈,他就是故意這樣誘惑你,故意想要看你自打臉的。這么低級的陷阱,你怎么能上當(dāng)?你怎么能真的對他有感覺?! 不過封勵行又想,只要自己克制住,不找他、不跟他講,沒人知道自己這些見不得人的心思,白看看蘇彥昀也不吃虧。 下次再有上回那種貼身的戲,他多n兩條,過個癮也就算了。 封勵行趕緊安慰自己,他這就是憋太狠了而已。男人嘛,沒毛病的誰能長時間不過那個生活?不給過還不能想想了?哪個男人表面上看起來再正人君子,私底下能不想那些東西? 他這有勁兒沒處使,白想想而已。而且蘇彥昀肖想了他好幾年,背著人還不定是怎么yy他的呢。他只是還回去,也不算過分。 其實都是干這行的,蘇彥昀現(xiàn)在也對鏡頭和視線很敏感,他馬上就發(fā)覺了。他就也不自覺的去偷看封勵行。 封勵行的動作戲又多,穿的本就單薄,還時不常的,要脫一下外衣。 看得久了,蘇彥昀一見封勵行穿那個軍綠色的圓領(lǐng)衫,肥肥的迷彩褲,作戰(zhàn)靴,就有點受不了,想給他扒了。 都什么呀?這一套衣服也太土了。然而,就是這身土不拉嘰的衣服,越發(fā)襯托的封勵行肩寬腰細腿長,還有一種雄渾的,仿佛滿是汗味的男人氣息。 他尤其不滿的,是那個松松垮垮的迷彩褲。封勵行這都能穿出一大包來,道具組選衣服也太不用心了,內(nèi)衣什么的,一點承托力都沒有的嗎?得虧他是穿軍官制服,不然多尷尬! 每次感覺到封勵行看他,蘇彥昀都會覺得有些不自然。臉上發(fā)熱,心里也砰砰砰的亂跳。 他就覺得,蘇彥昀你不對勁呀!封勵行偷看你,這還能有什么好事兒嗎? 那指定不是在研究你又琢磨什么陰謀詭計了,就是對著你穿的戲裝和馬鞭下道。 其實蘇彥昀自己都覺得穿國軍軍裝也就算了,程方明這個人物手里老是拿著一根馬鞭,在他們這些被小黃文荼毒了的人民群眾眼里,難免就有些旁的意思。怎么看怎么像是cosplay的 蘇彥昀就忍不住給導(dǎo)演提了,是不是把他的頭發(fā)打亂一下,再抹上點黑灰什么的。 導(dǎo)演錢凱就有點納悶兒,蘇老師戲里這個人物就是一絲不茍的,有點冷若冰霜、艷若桃李的味兒。你要調(diào)整化妝的話,是對現(xiàn)在的戲服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 蘇彥昀哪能直說,就吭吭吃吃的說:導(dǎo)演,我就是覺得戰(zhàn)爭年代,程方明的這個造型,實在是太干凈整潔了,有點不符合時代感。 錢凱說:你的角色一定是要有反差的,你看封老師他們的形象,經(jīng)常都是灰頭土臉的。讓觀眾一看屏幕,就能感覺到他們渾身汗味煙塵泥土。所以,就一定要有其他人物有所區(qū)別。這部戲里,就有這么幾個亮點人物,一個是程方明,再就是咱們那個女黨員。他們的形象,那就是戲中的一抹亮色和清風(fēng),讓觀眾有所舒緩。不然整部戲的基調(diào),就太壓抑沉重了。 蘇彥昀也明白是這個道理,就不好意思再說什么了。 他回去之后,因為心里那種種隱秘的心思,覺得不對,只好一下戲就跑回賓館去,盡量躲著封勵行。 轉(zhuǎn)眼到了五月底,新電影節(jié)開幕當(dāng)天,群星云集,蘇彥昀偏偏要跟封勵行、顧時雨他們一起出席。 這好像就有點,躲不開了 第69章 陷阱 而這天,恰恰也是盛歌的爆劇《凌霄譜》大結(jié)局發(fā)布的日子,一直在現(xiàn)場大屏幕上滾動播出。 只見金冠華服的沐笙,獨自站在凌霄宮一處僻靜的偏殿。那里的陳列擺設(shè),有一些像他自小就與隨云一起住慣的兩儀殿。 然而,不知不覺間,他繼任天帝,已經(jīng)過了五百年。這里仙規(guī)戒律森嚴,殿上的仙人們個個循規(guī)蹈矩。他還是時常想起,他一身紅衣,在蓬萊三島做一只自由自在的赤狐妖的日子。 沐笙忽然聽見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一只雪白的紅睛玉兔,嘴里叼著一個草棒,正躲在偏殿的門檻旁邊兒啃著草根。 沐笙不由一怔,下意識的走過去,蹲下身子道:小兔子,你怎么在這里? 雪白的兔子躲了一下,就哆哆嗦嗦的抬起頭來,一雙剔透的紅眼睛,懵懂的看著他。 沐笙微微一笑,伸手將小兔子抱起來,拖在掌心中,走,別啃干草了,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br> 這結(jié)局一出,劇粉跟廣大的云笙cp粉都炸了。 天哪,盛歌死了,我埋的。又騙我眼淚,嗚嗚嗚! 是啊,開放式結(jié)局,沒有明說,那只小兔子是不是隨云?太好哭了有沒有?! 這個結(jié)局本就出在男女主歸隱凡間之后,成為了整部劇真正的大結(jié)局。既有意境,又升華了整部劇的調(diào)子,回應(yīng)了《凌霄譜》的主題,很有心思了。 蘇彥昀最后金冠華服,獨坐于凌霄宮上的形象,既美絕艷絕又冷絕。然而,最后他捧著那只小兔子時,眼中的光輝喜意,直擊人心,叫人動容,經(jīng)不住落淚。 為了樹立新銳電影節(jié)的印象,開幕式搞得很簡樸。呼震也來了,特意由他做了電影節(jié)開幕發(fā)言。 接下來就是自助酒會,呼震見蘇彥昀跟幾個電影人站在一起聊天,就走過去道:彥昀。 幾個人紛紛跟他打招呼道:呼總。 呼震沖眾人舉了舉杯子,轉(zhuǎn)頭對封勵行道:幾位這回搞的很不錯。 哪里? 封勵行笑道:還是托呼總的福,能給電影新人更多一個機會! 作為上半年超級爆劇中熱度最高的主要角色,蘇彥昀自然受到了最多關(guān)注,跟他聊天寒暄的圈中各色人等絡(luò)繹不絕,比顧時雨那邊還要熱鬧。 這種活動參加的多了,并沒什么意思。蘇彥昀其實也不是那種長袖善舞、八面玲瓏,靠著在酒桌上應(yīng)酬就能拿資源的人。他也不想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