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鈕鈷祿難難
是了,是他要李廣把凌若惜安排到離他最遠的院子。這王府占地極廣,她們一個在東頭,一個在西頭。 他氣的想揍她:“步攆呢!怎么就用走的!下雪了不知道!” “我哪有步攆啊….” 難難這般的委屈,是瞧不起人么,還當著外人的面兒呢。 “那院子里的不是?”他早上特意留給她的。 他還說,還吼!還沒完沒了的訓她! 難難覺得剛才在他院子里的時候都沒這般的難堪,便破罐破摔的也沖他大聲頂嘴:“李總管說那是他家王爺?shù)乃轿铮项^刻著蟒紋,妾身這等身份碰不得!” “妾身”兩字成功把肅王爺噎住,什么身份?是他給她的身份。 是他不在,這幫狗奴才便能隨意拿捏她的身份! 趙景恒是真動了怒:“李廣!” “奴、奴才在?!?/br> 李廣跟了肅王這些年,因王爺自幼信佛,情緒很少外泄??纱丝?,但凡是長了只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今日這事兒是碰了王爺?shù)哪骥[了。 “去給本王在雪地里跪著!跪死了算你福氣,跪不死就滾回京都去!” 李廣嚇得癱軟在地,連連磕頭求道:“王爺!王爺饒命??!老奴跟了您大半輩子,不能走啊…王爺!” “滾!” 凌若惜見難難惹怒了男人,剛還竊喜,到后來越聽越不是味兒,暗暗瞪了那兩人一眼,好好的一頓晚膳都給攪和了。 她起身把肅王的茶添滿,貼心的給他順氣兒: “王爺莫氣,姑娘這話說的也沒錯,她是為您著想呢。不如此,若傳出去說王府的妾室僭越,與您面上也無光不是?” 言罷帶著寬容的笑給了難難一個“你很懂事,本王妃很欣慰”的眼神兒。 難難剛和某人吵了一通,本還難過著,一聽這話,哎呦歪,好手段啊,這么會兒就跟趙景恒這狗男人劃為一家了。 她還沒怎么著呢,這女人就先自抬身份教訓上她了? 笑話,論綠茶,沒人能茶得過我鈕鈷祿·難難。 她變臉似的臉色一抽,又一屁股坐回桌前,小聲念叨著:“嘖啊…腳也涼,好像凍麻了?!?/br> 小聲叨叨了一句后就不說了,光是手里帕子攥得緊,面色隱忍虛弱。 趙景恒從剛才眼睛就沒離了她,罰李廣的時候也是,若不是顧著她,她那幾個婢女也定要一通罰了。 這會兒他聽了她的話立馬把椅子后撤,彎腰拾起她的腳。 那兩只精巧的簪花鑲珠繡鞋已經(jīng)濕透了。上頭的珍珠是前幾日她從他府庫里摸出來的,統(tǒng)共一小盒子稀罕的南海珍珠,都給她做了繡鞋。 難難這會兒也看到了,有些窘迫的往回縮了縮腳,歉意道:“挺好的珠子,被我弄臟了?!?/br> 趙景恒邊拿指腹蹭掉珠面的雪水,邊低聲道:“難難,本王準你拿這東西安在鞋上,便是要你明白,茲要是你想要的,本王都會捧到你腳下?!?/br> 這話是在桌子底下說的,凌若惜沒聽到,她只見男人把什么揣在了懷里,復又坐直繼續(xù)用膳。 ###叨逼叨### 自從我難姐來了,趙二這一天天的表情就豐富多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