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回:熱鍋螞蟻
書迷正在閱讀:天降佳人:腹黑總裁小嬌妻、我真是一條龍、綠茶白月光女配的反殺(1v1 H 甜)、你們千萬不要嘲諷我、草根戰(zhàn)神傳、無限之絕地求生、惡修成圣、小變態(tài)她又被艸暈了(昏迷xp文)、天祿星今天又在水群、傀儡一號
三尺城暗送黎明... 只剩下不常有的寂靜... 五日已過,三尺城上下子弟,竟然就是沒有找到邱迪生與邱旺財。 據(jù)此推算得知,邱旺財應(yīng)該與邱迪生在一起的可能性很高...,宗政御城這些天心亂如麻,這兩人身為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已經(jīng)在三尺城藏匿了五日,在確定二人不可能出城的情況下,還沒找到,實在是有些丟三尺城的面子啊。 再說了,過幾日,自己又得入朝參拜圣上,根本沒有時間把心思在這件小事兒上。 可又能做些什么呢?唯一能做的只是加大人手,全城排查。 站在他身邊兒的公仲載治倒是顯得不慌不忙,因為他知道這一次就算那邱旺財與邱迪生有天大的本事兒也不可能從這城中出去,既然在城中必會漏出破綻,這事兒急不得。 當朝會議上,公仲載治便提出了“延緩管控之事”,便是想讓余小魚自己漏出破綻來。 但卻被令狐仲景撥了回去,令狐五郎提議道:“斬草除根,不容懈怠...,希望讓介入黑市進行徹底的暗殺行動?!?。 宗政御城想了想令狐仲景的提議,點點頭,道:“好~”。 這件事兒,對于三尺城內(nèi)令狐家的人損失嚴重...,令狐五郎說出此話也不奇怪,更何況三尺城已經(jīng)太對不起令狐家了。所以宗政御城認為只要令狐氏開口,自己能答應(yīng)便答應(yīng)吧,其余的倒是無所謂。只要他還肯開口,證明令狐家與三尺城還能有緩和的機會... 介于這樣的目的下,令狐仲景徹底控制了整個三尺城的搜查系統(tǒng)。 但這不由得讓公仲載治略有疑惑,因為公仲他相信了邱黎明的話...,既然選擇了相信,就得把令狐暫時未查明真實情況下,當成對手了。 踏步而出,就是為了與令狐氏唱反調(diào)道:“宗主,我認為,此事還是別把那倆人惹毛的好。不是說咱們宗門弟子惹不過他們,而我是不想造成更大的傷亡了...,這一次邱家的反叛,原因未定,若是涂出追殺令的話,背后原因便很難知曉了!”。 宗政御城略微疑惑,陷入了沉思... 令狐仲景開始施以壓力,道:“公仲家主,死得并不是你公家的人自然可以從長計議!”。 宗政御城,聽出了令狐言語中的敵意,連忙打圓場道:“兩位,不必再爭吵了!令狐家這次為咱們?nèi)叱堑謸趿艘淮蔚障滴C,理應(yīng)把這一事的權(quán)利交給令狐氏。公仲我知道你是為大策照想,但有時候更得注意一下咱們之間的聯(lián)系啊~”。 公仲載治扭頭向著令狐五郎微微一望,再轉(zhuǎn)回來道:“是,宗主大人!”。 ...... 堂上的暗送秋波,縱使了令狐氏族的氣焰...,這些時日,令狐家直接改變了搜查的策略性,不管百姓...,進門搜查,拒查者殺之! 這種威脅的強度,一下讓街面兒上的百姓們都清醒了起來...,因為不敢反抗三尺教,只能拿邱家人撒氣...,本來事不關(guān)己的他們,開始在街面上不自覺地搜查其中與畫像長得相似之人。 如此威壓下,本來流亡在三尺城的邱家人一個個開始浮出水面... 至于咱們的余小魚,他卻在這樣的威脅之下,有了歪主意。 這些天他與邱迪生一直都在那紅樓妓院之中,正因為在此所以才沒有人太在意,因為這個地方常常有人來...,來者都為了玩耍,自然會忽略了他們兩個在灶房幫廚的伙計,更何況余小魚還喬裝打扮了一番。說不上是改頭換面,但也能說得上是乍一看,看不清楚到底是誰了。 紅樓妓院人多眼雜...,余小魚卻心無余悸地每日站在灶房入口,與之一同伙計閑談?wù)f樂道:“今兒,又有誰來啊?”。 “不清楚...,聽說官家的大小姐都來咱們這兒聽曲兒了!”,一名與余小魚差不多大的伙計道。 余小魚一臉的潑皮無賴樣兒,向著小廝道:“你說我與那官家大小姐,共眠一晚,如何???”。 旁邊兒人趕緊捂他的嘴巴道:“你找死???”。 “大哥,你是新來的不知道,你跟我們說這些無所謂,別被人家的下人聽過去了...,到時候,你招脖子了,別說哥們兒幾個提醒你!”。 余小魚攤了攤手,道:“切~,隨嘴一禿嚕都不行?。俊?。 “你就這么著吧,早晚倒霉事兒遇到你身上!”。 “你死了,小太爺都死不了!”,余小魚演起無賴來,有模有樣。 眾伙計也不待理他,認為這人就是楞膽大...,心腸子倒是不錯,你說他哥哥都成了那樣了,每天還帶在身邊兒。紛紛都心有憐惜... 余小魚轉(zhuǎn)臉瞧著那些人的表情,心中暗道:“自己成功了。”。 最好的偽裝就是把自己與當?shù)氐娜岁P(guān)系連起來,而不是躲著不見人...,但凡躲著不見人早晚都會被查到,就得表現(xiàn)得落落大方,好像沒啥事兒一樣。這樣下來,即使對方即便對自己心有懷疑,只要設(shè)法把懷疑放下戒備來,他們自然會從懷疑變?yōu)榭隙ā?/br> 值得一說的是,這家妓院的頭牌竟然是那一日在宴會上,演奏琵琶語的蠻蝶。 但余小魚一直都沒和那姑娘有任何交集,也怕有交集,誰知道那姑娘是什么心思,直接把你告了領(lǐng)賞錢倒也是有這可能性。 妓院的灶房在地下室三層...,其實余小魚也有考慮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那個留心的人還真感覺出什么了,所以刻意找了這樣一個抬頭不見月亮的地方。每天見的人頂多是些伙計和一些乞丐,保不準見一見老鴇子,紅娘都有可能...,但可能性比較小。 余小魚在這里還能隨時知道外面的情況,對于這些日的搜查,他也是略有耳聞...,不過對于這一點,他也沒啥辦法,一切看命了。 現(xiàn)在最讓人頭大的是邱迪生... 每日瘋瘋癲癲地,弄得余小魚都不敢出去,生怕他能惹出什么事情來。 像是今日,邱迪生就在一眾人面前,真實地上演了一場脫了褲子放屁,沒錯就是字面兒意思上的脫了褲子放屁。 直到最后,余小魚實在扛不住邱迪生的瘋癲,只能把他綁了起來,嘴巴也捂住,也是無奈之舉。 ... 搖搖晃晃來到了邱迪生邊兒上,余小魚坐下身來。 說道:“少爺...,瘋夠了就不必要裝瘋了!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這樣實在不是一回事兒?。∧墒乔竦仙?,那個把我騙得團團轉(zhuǎn)的少年才俊啊,你現(xiàn)在這樣并不是難過,而是在逃避,少爺!”。 像是這樣的談話,已經(jīng)成了余小魚每天必須要做的事情。 每次說這些的時候,邱迪生躁動的身體總會清醒一些,但也只是不再躁動罷了。 余小魚瞧著被自己綁起來的邱迪生眼角的淚痕,心有不忍,把他嘴里面的布給掏了出來...,道:“得了,先吃飯吧!”。 說著話,余小魚再一次站起身來。 邱迪生這時間卻開口了,“旺財,邱家亡了!在我手里面...”。 余小魚身形猛然一愣,回頭望向披頭散發(fā)的邱迪生,道:“你...”。 “我腦袋好疼?。∥夷X袋好疼??!爹,迪生要尿尿了!”,邱迪生在余小魚回頭間的片刻,再一次回歸了瘋癲。 余小魚瞧著邱迪生大腿處流出的水漬,不忍直視,抬頭微微一嘆,“哎...,這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頭?。 ?。 說罷,便去給邱迪生準備伙食去了。 天與地的區(qū)別,可能就是這般了吧。 本是一家的天才大少,現(xiàn)在卻淪落成了一個連大小便都控制不了的瘋子。 ... 接過飯來,費盡心思把伙食喂進邱迪生的嘴里面,再把他的褲子脫下來,換上新的。 隨之,余小魚打了點兒水。上了臺階,坐在妓院后房門邊上,借著月光開始給邱迪生洗這條被屎尿沾濕的褲子。 月光下,余小魚的背影甚是落寞... 要問余小魚在想什么? 明確告訴你,“他在想死!”。 別看他,動不動就給別人跪下的樣子,其實他內(nèi)心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只不過為了適應(yīng)這個世界才退讓了他的驕傲... 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出了這三尺城。 余小魚想著,若是就這般嚴厲排查下...,早晚他們都會被查出來,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唯一能做得事兒,只有等待老天爺給自己指一條明路。 壓抑下,余小魚洗著褲子,自己自顧自地流下了黃豆大小的淚滴。 他有些扛不住了,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他都備受煎熬。 現(xiàn)在他就像是那熱鍋上的螞蟻,只等多會兒傳導(dǎo)的熱源的鐵爐把熱量傳導(dǎo)到他的腳底后,他也就該到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