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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沈路安后,更是覺得,曾經(jīng)怎么樣,已經(jīng)無所謂了。 知道沈路安曾經(jīng)認識他,江景也沒打算去追問,但在聽見他們的對話后。 心里似乎有什么發(fā)生了變化。 江景松開了握住門把的手,準備轉(zhuǎn)身離開,面前的門卻被單冰洋突然從里面打開。 面前的人怒氣沖沖,看到門口的江景,卻一下子愣住了:“阿景,你怎么上來了?” 江景沒有回答,面色平靜的越過單冰洋,看向了站在里面的沈路安。 單冰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是不是一個人在下面待著有點無聊?” 江景收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嗯,是有點。”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下了樓,沈路安卻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剛才他們說的話,江景是不是聽到了。 整個下午,江景什么都沒說,吃飯的時候也跟平時一樣,就連沈路安勸他多喝點魚湯,他也聽話的喝了。 但沈路安就是覺得,他有些不太對。 晚上睡覺前,江景穿著睡袍坐在陽臺上,看著花園內(nèi)明亮的路燈發(fā)呆。 沈路安從浴室里出來,見狀便拿了條毯子給他披上,從身后抱住,輕聲問:“怎么不去床上待著?” 江景看著漆黑的夜空,沒有回答。 沈路安見狀,讓他轉(zhuǎn)過身面對著自己,伸手理了理他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在想什么?” 江景靜靜的看著他,伸手抱住了沈路安,靠在他的胸口道:“沒什么?!?/br> 其實江景自己也說不上來,心里的感覺沒有氣憤,也沒有失落,反倒是十分的平靜。 就像是……沒有任何波動的湖面。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沈路安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誰也沒有說話。 大概過了幾分鐘,江景離開了沈路安的懷抱,終于開了口:“沈路安,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對嗎?” 原本還保佑一絲僥幸的沈路安心里一沉。 他很想回答江景,說自己不知道,但是他答應過江景,不會再騙他。 江景見他不說話,又問:“是不能讓我知道的事嗎?” “嗯?!鄙蚵钒差D了頓:“阿嶼,我……” “那你就告訴我,我能知道的吧!總不會……所有的事,都是糟糕的吧?” 江景笑了笑,但是沈路安卻看到他的笑容里,仿佛帶著抹不去的傷痛。 沈路安還沒來得及回答,江景又說:“比如名字,我以前的名字,是叫云嶼?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多少歲?我們是在什么地方認識的,我身邊都有些什么人?” 江景期盼著答案,沈路安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是叫云嶼,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只有13歲?!鄙蚵钒仓徽f到這。 至于他們是在什么地方認識的,他身邊有什么人,沈路安都說不出口。 仿佛那時候,瘦小男孩的那一句‘我沒有爸爸mama,我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仍舊在耳邊回響著。 江景等待著他的下文,沈路安卻不愿意再說下去。 他將面前的人攬入懷中,認真道:“過去的事,既然不記得了,就不要再去追尋了。不管過去怎么樣,未來怎么樣,你只要看著我就好,我會永遠守著你,一步也不離開?!?/br> 沈路安不肯說,江景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然而這件事卻一直圍繞在他心里,為什么他會忘了以前的事?就連自己的名字也忘了。 江景這個名字,還是在被褚呈的外婆收養(yǎng)后,他自己取的,當時他跟著褚呈回家時,路過江邊,褚呈突然問他叫什么名字。 看著江流,便開口道:“我……叫江景?!?/br> 自從那天晚上過后,江景再沒提起過關(guān)于他以前的事,一如往常在家養(yǎng)胎,雖然看似一切正常,卻幾次把沈路安跟單冰洋嚇得半死。 一次削水果的時候,因為走神差點割破了手指。 半夜起來喝水,放杯子時,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落了個空。 沈路安跟單冰洋聽見動靜,匆匆從樓上下來,就看到碎片摔了一地。 沈路安緊張的上前道:“怎么樣?傷到了沒?” 江景卻是笑了笑:“沒事,就是沒拿穩(wěn)而已?!?/br> 他正想去收拾,一旁的單冰洋就道:“你別動了,我來?!?/br> 沈路安仔細將人攔腰抱起,放到客廳沙發(fā)上后,檢查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 收拾完杯子碎片的單冰洋從廚房里出來后,看著江景的眼神也滿是擔憂。 第55章 南嶺別墅的沙發(fā)上, 江景看著坐在他對面的三個人, 不禁覺得有些別扭:“你們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我真的沒事兒,好著呢!” 然而沈路安跟單冰洋依舊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勒斯卻笑著調(diào)起了氣氛。 “表兄弟?嗯……傻里傻氣的樣子還挺像?!?/br> 單冰洋聽了后, 不爽的皺起了眉頭, 問沈路安:“這變態(tài)是誰?” 沈路安卻沒有回答,直接對江景道:“剛好你需要做孕檢, 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按照勒斯交代的說就好?!?/br> 因為昨晚的事,雖然江景一再說是自己沒注意, 手滑了而已,但是沈路安還是不放心的叫來了勒斯。 只希望是他太過敏感, 所以才會覺得江景有些不對。 江景也沒多想, 還是聽話的跟著勒斯上了樓, 所有的設備都已經(jīng)準備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