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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宿,已經(jīng)是深夜十點多。 南軒陽洗了澡,躺在床上,打開電腦,遠程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雜務,然后去看微信上林溢給他發(fā)來的兒子的照片。 幾天不見,小家伙似乎又胖了一些。 跟個小rou敦似的,嘴巴里流著口水,笑著看向鏡頭。 他把照片給林樾承看一眼,兩個相視一笑。 林樾承笑說:“這么快想兒子了?” 南軒陽反問:“你不想嗎?” “不想。”林樾承答得干脆,摟著他說:“我只想好好享受蜜月?!?/br> “是嗎?”南軒陽不輕不重地瞥他一眼,“你所謂的蜜月就是換一個地方做/a?” 這兩天他可沒少折騰他。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在他這么…旺盛,這幾天像打翻雞血似的。 他實在想不通林樾承哪來的精力。 聞言,林樾承笑了,“你不喜歡嗎?” 南軒陽沉默,不得不承認,雖然累,可他卻是喜歡的。 甚至,他很眷戀林樾承此時的溫柔。 一個人的變化怎么會這么大? 林樾承親了親他的唇角,貼著說:“早點休息,明天去騎馬?!?/br> 南軒陽歪臉,躲開他的親熱,免得一會又要擦槍走火。 上午十點多。 兩人到了牧場,穿上那邊提前給準備的草地靴。 農(nóng)夫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頭發(fā)全白了,和愛人管理這個牧場多年了,聽聞他們來自華夏,更熱情地為他們講解起牧場的故事。 之后,南軒陽和林樾承各騎一匹馬,慢悠悠地游走在漫無邊際的草地上。 馬很溫順,不時發(fā)出呼氣的鼻音。 兩匹馬走得很近,一匹是黑色的,一匹是白色的,兩極分化的顏色,在一片綠洲上,顯得格外相襯。 南軒陽騎著白色的那匹,虛虛地拉著那跟控制蠅,突然向林樾承伸出手。 林樾承看了一眼,抬手握住。 掌心的溫度過于溫熱,緊緊貼著彼此的肌膚。 兩個人并排,慢慢走遠了。 走了一圈,南軒陽下來走路,牽著馬,和林樾承往回走。 夜里回到民宿,南軒陽給家里發(fā)了個視頻通話,小家伙還沒睡,看起來很精神,南軒陽猜到小孩應該睡過午覺了,晚上總起來鬧,怎么哄都不肯睡。 這會正對著手機流口水,咿咿呀呀地叫著,似乎想要跟他爸爸說話,半晌沒說出一個清晰的字眼。 小家伙只有三個月,連笑都還不太明顯。他的世界除了吃了睡,睡了吃這個觀念,再多就只剩下哭了,扯著嗓子哭。 “他怎么還不睡?” 聊了一會兒,林樾承見小孩還沒有要睡的樣子,不禁豎起眉,一副老父親的樣子盯著屏幕,“快睡?!?/br> “咿呀…” 小家伙蹬腿,顯然聽不懂他爸爸的話。 林溢哭笑不得,“他要是能聽懂你的話,就厲害了?!?/br> 林樾承抿唇,“他真鬧騰,辛苦您和小爸了?!?/br> “小孩子都這樣?!绷忠缯f:“行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我哄悅悅睡覺去。” “行,晚安。” 結束了視頻,林樾承爬上床,抱住南軒陽,親了親他的額頭,“我們也該睡了。” 南軒陽輕笑,他的腿纏上男人的腰,低聲說:“明天下午的飛機,我們可以做點快樂的事?!?/br> 林樾承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霸道地咬上他的唇。 耳邊傳來南軒陽含糊的笑聲。 最為激動的時刻,南軒陽抵住男人的肩膀,氣息略有些不穩(wěn)。 “別弄…弄在里面。” 林樾承低低地嗯一聲,再次吻住他。 南軒陽睡著了,臉還有些紅,眉頭微皺,輕哼:“不要…再來了?!?/br> “不弄你,睡吧?!绷珠谐杏H了親他的發(fā)頂,心滿意足地笑了。 第二天晚上,他和林樾承抵達米國。 林樾承沒訂酒店,打車去爺爺家。 晚上十點多,南軒陽昏昏欲睡,昨晚被折騰得太狠,以至于他沒有休息好,盡管在飛機上瞇了一會兒,他仍然抵不住困意。 車子在布朗莊園的鐵欄門外穩(wěn)穩(wěn)停下,林樾承付了錢,彎下腰,把南軒陽抱出來。 司機卸下行李后,絕塵而去。 南軒陽猛然醒過來,惺忪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迷糊,他還沒反應過來。 “吵醒你了?”林樾承低頭,和南軒陽對上視線,語氣溫柔。 “到了?”南軒陽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他輕斥:“怎么不叫醒我?放我下來吧?!?/br> “沒事,你睡。”林樾承說。 “你放我下來?!蹦宪庩杽恿藙?,他手腳完好的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抱進屋算怎么回事。 林樾承只好把他放下來。 傭人遠程給開了門后,匆匆跑出來替他們拿行李,一邊告知他們房間收拾好了。 進了屋,沙發(fā)上毅然坐著一位老人,已然白了頭,胡子很厚,卻修理得很齊整,很有標致性的米國老人。 南軒陽和林樾承低聲喊一塊爺爺,周圍的傭人被老爺子一揮手遣散了。 “誒,球球來了。過來坐,給爺爺看看?!崩蠣斪酉蚰宪庩栒辛苏惺郑琧ao著一口正宗的米式英語,舉手投足都是貴氣。 “爺爺怎么還沒睡?”南軒陽伸手,接著老爺子的手,慢慢坐下,此時神色泰然,剛才的一臉倦色早就消失無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