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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斯沒多說什么,站起身收拾好東西囑咐道:“傷口不要碰水,以后早晚來換一次藥?!?/br> “好?!币脸袧蓱?yīng)聲,褚呈卻突然走到電視柜前,從錢包里拿出五百塊放到了勒斯面前。 勒斯抬眸看他,卻聽見他說:“醫(yī)藥費?!?/br> 伊承澤挑了挑眉。 得,這兩人在一起就不可能不帶火/藥味。 以為氣氛就要變得尷尬,伊承澤正要開口,幫勒總拾個面子,就聽見勒斯笑著說:“我的出診費,可不止五百?!?/br> 褚呈又從錢包里拿了五百出來,總共一千,他見勒斯看著他手上的錢沒接,以為他是嫌少了,又道:“要是勒總覺得不夠……” 話還沒說完,勒斯就突然掏出了手機(jī):“醫(yī)藥費也是有市場價的,夠是夠了,不過我不用現(xiàn)金?!?/br> 褚呈的眼里閃過一絲猶豫,他并不想通過手機(jī)的方式匯款給勒斯,因為這樣就相當(dāng)于互相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 勒斯看出了他的想法,微笑道:“其實褚影帝不用跟我這么見外,要是真的想謝謝我,抽空賞臉跟我吃個飯……” 褚呈眉頭微皺,立馬將錢放回錢包,拿出了手機(jī)將錢轉(zhuǎn)到了勒斯的賬號。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輸入賬號,填寫金額,支付密碼,一分鐘不到就搞定了。 待勒斯離開后,伊承澤想了想也跟了出去,臨走前對褚呈道:“對了,王導(dǎo)說三天后再拍,你先把傷口養(yǎng)好?!?/br> 褚呈沉聲回答:“知道了?!?/br> 隨著一聲關(guān)門上鎖的提示音,褚呈又看了一眼手機(jī)屏幕,上面是一個轉(zhuǎn)賬號碼,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跟四年前,他買給勒斯的卡號一模一樣。 自那天之后,這個號碼就再也沒出現(xiàn)在他的手機(jī)里過。 回想起剛才勒斯給他縫針包扎的畫面,褚呈摸了摸左肩纏繞的紗布,焦躁又再次將他包圍,心里都是煩悶。他放下手機(jī),從煙盒里抽出一支點上,深吸了一口,仿佛是要隨著這白色的煙霧,將心中所有的煩悶都吐出來。 酒店的走廊上,勒斯剛要進(jìn)電梯,就被伊承澤叫住了,他回過頭,伊承澤就隨意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一起喝一杯?” 勒斯沒有回答他,看著他隨意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眼里卻多了一絲不悅。 換做別人,可能只會感覺,勒斯雖然既溫柔又紳士,但是相處起來,好像又有種莫名的疏離感,讓人不太敢靠近。 然而伊承澤卻很清楚,他這是生氣了,不是單純于表面的那種,而是帶著點殺意。 這讓伊承澤有些意外,按道理來說,勒斯應(yīng)該不會因為褚呈剛才要付他醫(yī)藥費,或者是別人的手搭在他身上這種事,生氣到這個程度才對。 但他還是識趣的把手舉了起來,挑了挑眉,像是投降一般認(rèn)真道:“抱歉!” 勒斯收回了目光,抬腳踏進(jìn)了電梯,伊承澤也跟了進(jìn)去,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道:“哎!會所之前還有人問起你呢!你真的不打算回來?” 勒斯沒有回答,伊承澤又道:“好歹也偶爾來玩玩,免得我還總得幫你回復(fù)別人,特別是那個叫什么來著,就那個特別難搞的駐唱,每次見我都問你怎么沒來?!?/br> 事實上這個駐唱是伊承澤唯一記得的一個,畢竟以前勒斯換獵物的頻率非常高,這個駐唱算是唯一一個在勒斯身邊呆的比較長的。 然而勒斯看出了伊承澤想讓自己轉(zhuǎn)移目標(biāo)的目的。 他沒有說話,兩個人的身影印在了電梯門上,伊承澤透過電梯門跟勒斯對視著,知道勒斯可能是口味變了,于是又雙手插兜道:“不過最近會所里來了個調(diào)酒師,雖然屬性不明,但是……” 話還沒說完,伊承澤見勒斯對于這個‘誘餌’不為所動不說,連剛才僅剩的溫柔都沒了,還抬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伊承澤抿了抿唇,沒再把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 電梯到達(dá)了六層,勒斯剛抬腳踏出去,就聽見伊承澤在身后嘀咕了一句:“嘖,到底因為什么這么大火氣?” 為什么?非要說的話,大概是因為…… 他的東西,被別人動了。 勒斯來到王導(dǎo)的房間外,重新?lián)Q上了那副溫柔紳士的面孔,抬手敲響了房門,房門很快被打開,來開門的是副導(dǎo)演,見到勒斯便笑著道:“勒總,您怎么來了?快請進(jìn)?!?/br> 勒斯禮貌微笑,進(jìn)了房間,房間里除了副導(dǎo)演跟王導(dǎo)外,還有一個穿著焦糖色西裝的女人,是他們這部電影的編劇,姓唐,三個人似乎正在討論劇本。 勒斯見狀道:“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沒事,剛結(jié)束,勒總來,是有什么事嗎?”說話的是王導(dǎo),一旁的唐編劇順手移過來一張塑料椅。 勒斯坐下后,回答道:“沒什么,只是想來跟王導(dǎo)隨便聊聊?!?/br> 唐編劇因為跟王導(dǎo)聊完了劇本,就準(zhǔn)備回自己房間休息,副導(dǎo)演將泡好的茶放下后,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勒斯跟王導(dǎo),兩個人圍繞著拍戲聊了兩句,然后就聽見王導(dǎo)問:“褚呈的傷怎么樣了?” 勒斯喝了口面前的茶微笑道:“雖然縫了針,但不是什么大問題?!?/br> 王導(dǎo)點了點頭:“不嚴(yán)重就好。” 畢竟勒斯是醫(yī)生,既然他說不嚴(yán)重,那就差不了,只是耽誤這么一下,接下來的拍攝時間可能就更緊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