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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頭龍就直接開口。 三顆頭懟一張嘴巴。 “你管的太多了啦,艾伯特。” “敢亂說話的人,老子就去嚇唬他們,讓他們懂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而且,殿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嘛,你怎么不能懂事一點,怎么不能體諒一下下殿下呢?” 艾伯特在和三頭龍相處的過程中,總覺得其中某一顆頭怪怪的,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暗戳戳的內(nèi)涵他。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很久以前,瑪麗女爵的一個小情人在爭寵時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 艾伯特心想,他一定是太累了。 不然怎么會有這種錯覺呢。 “可是,暴力鎮(zhèn)壓的話……” 諾伊打斷他:“不會暴力鎮(zhèn)壓?!?/br> 三頭龍三顆頭點頭。 當(dāng)然不會。 祂只用嚇一嚇這本書就好了,然后讓書編撰出一本歌頌諾伊的史書,相當(dāng)輕松。 但祂又聽到公主說: “我不在乎他們怎么評價我,就這樣吧,艾伯特?!?/br> 就這樣處理吧。 艾伯特懂諾伊的意思。 這位國王一直渴望皇權(quán),一直期望皇權(quán)能夠打敗神權(quán),獲得最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 但如今諾伊讓他。 在死的那一刻,都是接受神權(quán)的審判。 死的毫無尊嚴(yán),懷揣著滿腹怨氣。 艾伯特還想要再勸一下諾伊。 ——只要還沒開始審判,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 三頭龍張開翅膀,蓋住了諾伊,阻擋了諾伊的視線,也阻擋了她的聽覺。 祂不再是平日里嬉笑的模樣,冷冷的盯著艾伯特。 讓這位已經(jīng)磨煉的足夠堅韌,在任何危難,即便是在死亡面前在能夠泰然自若的小伙子冷汗淋漓,甚至忍不住下跪。 但三頭龍給他留了幾分顏面。 祂聲線空靈而縹緲,像是從遙遠天際傳來的,威嚴(yán)而冰冷的嗓音。 “你死過嗎,艾伯特?” 艾伯特愣住。 三頭龍又說。 “不要太自以為是?!?/br> 自以為是的為諾伊好。 那些史書上的稱贊,這是艾伯特以為諾伊應(yīng)該擁有的。 可實際上呢? 諾伊根本不需要這些,她需要的,是為曾經(jīng)的自己。 為曾經(jīng)被那位貪戀權(quán)力的父親冷酷的送到教皇床上的自己,迎來一次屬于自己的審判。 艾伯特與這個世界和解了。 但諾伊還沒有。 她重來了一次,卻仍然對這個世界抱有怨氣。 她需要發(fā)泄。 ——三頭龍以為諾伊只是重置了一次劇情,祂以為諾伊還沒有原諒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所以采取了極端的手段。 所以,祂沒有干預(yù)諾伊做過的任何決定,也沒有幫助諾伊在戰(zhàn)爭之中作弊。 祂知道,諾伊要打贏這場戰(zhàn)爭,為曾經(jīng)的自己贏來一場審判。 而這些。 也確確實實是曾經(jīng)的諾伊渴望的。 但不是現(xiàn)在。 不是重置了很多次以后的諾伊希望的。 她早就厭倦了每次重復(fù)的復(fù)仇。 可三頭龍把她抱住,她眼前一片漆黑,能聽到的只有三頭龍的心跳聲,摸到的也只有三頭龍堅硬而冰冷的鱗片。 更能猜到三頭龍會和艾伯特說什么。 她躺在三頭龍懷中。 心想,真奇怪。 明明早就不在意這些了。 怎么心口還會有些酸脹呢? 公主從來沒想過。 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在一個她早就對傷痛麻木的時間,竟然會有一條邪惡的龍拿著傷藥耐心的為她涂抹,祈禱著她能夠痊愈。 諾伊閉上了眼睛,湊近三頭龍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 “咚,咚,咚?!?/br> 那些傷痛只是麻木了,并不是消失了。 公主想。 拿著藥出現(xiàn)的惡龍,是來幫她治愈所有傷痛的。 翅膀忽然展開。 三頭龍湊過來一顆頭:“睡著了嗎?” 公主閉著眼沒回話。 另一顆頭:“肯定是睡著了啦,你小點聲音哦?!?/br> 還剩下一顆頭。 忽然偷偷親了口公主。 另外兩顆:“?。俊?/br> 狂野的頭強裝鎮(zhèn)定: “老子親都親了,看什么看?!有本事你們也親!” “親就親!” 剩下兩顆湊過來一邊臉親一下。 “很好,大家都是共犯,要為彼此保密,懂嗎?” “人家什么也沒有做啦。” “你他媽別一邊親一邊說。” 滿臉口水的諾伊:“……” 她睜開黑漆漆的眼睛,冷冷看著這三顆湊在她臉邊的頭。 三頭龍洋洋得意:“哈,我就知道你是在裝睡!” “你裝睡,引誘我偷偷親你!” 終于輪到祂說這句話了: “你這個yin-蕩的小公主!” 諾伊微微瞇眼,忽然捧著祂其中一顆頭,主動的,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 剩下兩顆頭久等不到。 金燦燦的龍眼眼巴巴望著公主。 諾伊殘忍說:“沒有了?!?/br> 沒有了,就一個吻。 憤怒異常的其他兩顆頭,把洋洋得意的那顆頭給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