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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鬧大了。 教皇即便再專-制-獨-裁也不能毫無緣由地將公主變相禁錮在這里。 諾伊離開教廷的時候,教皇還親自送她,像個和善的長輩把他抱上馬車,湊在她耳邊說:“我們很快會見面的?!?/br> 回到皇宮。 國王問她,怎么回來了,不是要待在教廷玩幾天嗎? 諾伊渾渾噩噩,連一點體面都沒給彼此留,質問國王—— 究竟是送她去教廷接受洗禮,還是為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權力親手把她送給教皇。 國王的沉默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而在女兒直白的目光下,惱羞成怒到大言不慚:“我能有什么辦法?!你難道不知道皇室現(xiàn)在的處境嗎!如果你能討好得了教皇,對皇室,對我,甚至對你自己,都是一天天大的好事!”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不負責任發(fā)泄的話語會對一個對他抱有期望,渴望得到親情的女兒是怎樣慘痛的打擊。 這段話,被皇后聽到了。 諾伊與皇后的接觸只局限于每天陪伴王后吃晚飯—— 這是她自己決定的。 雖然皇后看起來有時候神神叨叨的,雖然國王與大臣們都不怎么希望她和懦弱的皇后接觸從而受到影響也變成懦弱的人物,但作為一個女兒,諾伊還是想陪著母親的。 而這位他們眼中懦弱,甚至待人接物有些卑微的皇后,頭一次發(fā)了火,發(fā)了很大的怒火—— 這件事的結局是,國王以皇后發(fā)瘋而廢除了皇后,娶了個有點勢力的貴族女人。 認真來講,發(fā)火被廢只是個導火索,國王早就忘記年少的誓言,想要換一個能給他帶來助力的皇后。 當然,皇后鬧到最后,也只局限在了皇室,礙于皇室丑聞不可外揚,國王將她送到了瑪麗女爵這邊。 一是為了防止她再被教皇抓到,真正成為一樁丑聞。 二是為了讓新皇后不用當繼母,讓她安安心心嫁過來——說不定他還能和新皇后有一個兒子。 諾伊離開皇宮之前,去莊園看過皇后—— 皇后過得比在皇宮開心多了。 皇后對她說:“很抱歉以后不能陪你一起吃晚飯了,希望你能夠休息一段時間,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從一個在皇宮里備受折磨,過得并不愉快的母親角度來看: 離開皇宮,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瑪麗女爵沒有被教皇收買。 她的童年,確實會很開心。 可惜了。 她的人生是一團漿糊,總會不停的沾染污泥,攪拌的面目全非,滲透到每一丁點地方,臟透了。 - 諾伊低頭盯著自己的腳,之前為了躲開教皇把鞋子脫了跑到了閣樓,又被龍帶著跑了一趟雪山,現(xiàn)在又來到了這座小鎮(zhèn)。 ——過程略顯離奇,但終歸又回到了劇情上。 每一世都是如此,不管如何躲避,皇后總會被廢,而她最終也會被送到這個小鎮(zhèn)。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那頭龍把劇情帶到正軌就轉身消失。 祂也不過是劇情的推手而已。 哪里會有光呢? “哦,我的天哪,諾伊小寶貝,您怎么會在這里?看看你都凍成什么樣了?怎么連鞋也沒穿?你的侍女呢?” 諾伊耳邊嗡嗡作響。 瑪麗女爵拿披肩給她包了起來:“快,快上馬車暖和暖和,如果不是我剛好路過這里,你還不知道要被凍多久呢。對了,陛下呢?皇后呢?出什么事了嗎?你怎么自己一個人?” 諾伊坐在馬車,四肢寒涼,似有若無的譏諷:“您可以寫信問問教皇,說不定他會給您指示?!?/br> 瑪麗女爵蹙眉,涂著鮮艷紅色的指甲略顯做作的捏起茶杯:“這和教皇大人有什么關系?” 諾伊沒說話。 態(tài)度冷漠極了。 瑪麗女爵漂亮的眉毛皺的更緊,想再問些什么,可知道與諾伊如同黑寶石一般的冷冰冰眼眸對視,就仿佛被扼住脖頸,無法呼吸,更別提問出什么。 她撇撇嘴,品嘗著紅茶。 真是個不討喜的小孩子,瑪麗女爵心想。 但等回到了莊園,她都沒顧得上安置好諾伊,立刻回了書房,給國王寫了一封信—— 她雖然對政治不算敏感,但也知道神權與皇權之間的爭斗。 可她想到諾伊的話,還是鬼使神差給教皇也寫了一封信。 等印上火漆以后,瑪麗女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總覺得不該把諾伊接回來,就應該當做沒看見。 反正她也沒收到消息對吧? 一個燙手山芋。 但不管怎么說,諾伊還是在莊園住下了。 并且在兩天后,清晨吃飯的時候,見到了艾伯特——瑪麗女爵的小丈夫。 這位金發(fā)碧眼的帥小伙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步伐略顯古怪,似乎每一步都承載著巨大的疼痛,面色也慘白,流著冷汗。 諾伊經(jīng)歷過這一段劇情兩次。 一次是第一世。 一次是不知道重來的第多少世。 在第一世,因為教皇收買了瑪麗女爵,她待在小鎮(zhèn)的三個月時間,每天都要想方設法躲開瑪麗女爵的刁難與虐待,無暇關注艾伯特。 而第二次經(jīng)歷這個劇情時。 哦,她直接從這里逃了出去,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