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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怎么樣呢? 昨天。 黛安站在海棠樹下。 安娜藏在另一邊看著黛安,等待著國王的路過——這條消息,是她花大價錢打聽到的。 可沒想到先來的竟然是三公主。 還帶走了黛安。 安娜咬牙,想要上去勸阻。 三公主回頭,冰冷的瞳孔注視著她,仿佛有無數(shù)利劍插在她的腳上,將她釘在地面,動也無法動彈。 在國王到來時候。 正好看到她站在海棠樹下,花瓣飄落,是很美的景色, 而且,她還穿了與黛安很相似的衣裙。 安娜注意到國王眼中的迷戀,那雙多情的眼睛,滿滿當當全是她,好似一潭溫暖的泉水,幾乎要將她溺斃。 聲音腔調(diào)也溫柔極了。 權(quán)勢滔天的國王對她如此的體貼溫柔。 更別提,這位風流倜儻的國王還是個情場高手。 她怎么可能抵抗得了這種感覺呢? 安娜心想,她抵抗不了。 反正都是做情-婦。 誰來都可以的,對吧? 安娜想了一路,回到了黛安的房間。 她推開門,奇怪的發(fā)現(xiàn)侍衛(wèi)侍女都很恭敬,兢兢業(yè)業(yè)的做著自己應(yīng)該有做的分內(nèi)之事,動作與神色不經(jīng)意還流露出驚惶與恐懼。 安娜:“?” 她后退一步,打開門,重新進來。 沒有走錯房間啊。 她問靠近房門的那個侍衛(wèi):“怎么回事?” 侍衛(wèi)身體站的筆直,目不斜視,喉嚨里擠出詭異音色。 “我…在,守衛(wèi)……公主?!?/br> 腔調(diào)與長指甲狠狠刮著墻壁沒什么區(qū)別。 刺耳,難聽。 她皺眉,拉過平常對她唯命是從的侍女,“你在做什么?黛安呢?” 那名侍女手中拿著抹布:“我在……打掃,衛(wèi)生。” 安娜看著侍女嘴巴一張一合,忽然覺得,她的嘴里好黑,像黑漆漆看不到盡頭的洞xue,陰森極了。 吐出的話語都帶著洞xue之中的潮濕與爛臭味。 安娜眉頭皺的更緊,后腿一步。 可心中卻升起了一股恐懼。 她飛速跑到黛安門前,推開門。 空無一人。 “黛安呢???”她問。 站崗的,守衛(wèi)的,擦桌子的,拖地的…… 這些侍衛(wèi)侍女們,齊齊僵硬扭頭。 五官扭曲,嘴巴張開,要張到眉毛上一般。 他們整齊開口:“在里面呢?!?/br> 安娜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幻影。 一條條宛如實質(zhì)般扭曲的光線打在他們僵硬的面孔。 藍色的,綠色的,棕色的,黑色的。 那一雙雙無神的眼睛凝視著她。 安娜再也受不了,崩潰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卻被守衛(wèi)攔住。 侍衛(wèi)的嗓音像是卡了口濃痰,吞咽不停,令人反胃。 “安娜小姐……您該,掃雪了?!?/br> “你開什么玩笑!”安娜大聲呵斥,試圖嚇退恐怖的,已經(jīng)稱不上人的東西。 而且,而且。 而且現(xiàn)在才四月份的天氣,哪里有雪?! 侍衛(wèi)猛地將她推進一個房間。 景色驟變。 是亞爾弗列帝國的皇宮。 一片片雪落下,冷的讓人發(fā)顫。 她手中握著個掃帚。 仍然是刺耳的詭異音色。 “掃完了……就讓你,出來。” “不!不不!我會死的!” “我會凍死的!” 安娜砰砰砰大力拍著門, 下一秒,門消失了。 她也跟著摔在地上。 安娜想起了某一年冬天。 她被繼王后派來,監(jiān)視黛安掃雪。 她坐在屋子里,手中捧著了暖爐,看著外面大雪紛飛,時不時還譏諷黛安幾句。 后來呢? 后來她看人掃雪看的沒意思,回去小睡了會兒。 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 雪小了些,但還在下著。 有侍女給她松了熱騰騰的飯。 她一邊吃,一邊看黛安掃雪,又刺了黛安幾句。 見黛安不理會她,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走到黛安身旁,狠狠的踹了下樹。 樹上的積雪簌簌下落。 全砸在了黛安身上。 安娜看著黛安狼狽逃竄。 滑稽又好笑。 她當時多高傲啊。 晚上還能故意壓著公主房間里的木炭,不讓她去點壁爐,讓她連衣服都沒法烘干。 安娜冷的一個哆嗦。 那雪像是長了眼睛,嘩嘩嘩全朝她身上砸。 她抓著掃帚,狼狽逃竄。 “別砸了!別砸了!我掃!” “我掃!” 忽然之間。 又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好像是繼王后! 安娜朝繼王后走了幾步。 她們中間隔著層屏障,無論如何都沒法走到彼此身邊。 但安娜清晰能看到繼王后。 看到繼王后臉上的恐懼與痛苦。 她手指凍的通紅,裂開了口子流著血,卻還抓著掃帚,不停的掃著雪。 安娜感覺更冷了。 不知道是天氣冷,還是因為害怕恐懼—— 這是,黛安的報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