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個影帝(一)
“小子,你這是被打傻了嗎,哈哈哈” “別急,讓我打爆你的腦袋,送你去見上帝?!?/br> 耳邊響起刺耳的叫囂聲和一片尖叫吶喊聲,溫迪只覺得全身上下一片劇痛,腦袋一陣眩暈,身體恍惚,像是要站不穩(wěn)似的。她使勁眨了眨眼,集中精力,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個肌rou虬結的黑人巨漢,他此時正揮舞著拳頭,目光邪惡又猥瑣,她確定自己想挖了這雙令人惡心的招子。 只是、現在是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她的俊男樓里過八十大壽嗎,上一秒她的后宮們還圍著她,為她唱歌跳舞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這鬼地方了? 可是不等她多想,眼前的黑鬼揚起的拳頭已經砸到了臉上。 媽個雞,痛死老娘了!好像半條命要沒了,可是,這臉不會破相吧。 她雖怒不可遏,眼下也知道小命要緊,再不認真怕是真要死了。 黑鬼的速度很快,一拳又一拳砸向溫迪,溫迪則快速的閃躲著。對此,她感到不可思議,自己的身體何時這么敏捷了。 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臂。 天吶!這么強壯的嘛。 所以,她是樂極生悲死翹翹咯,來到新任務世界還他媽要迎接一個黑鬼的蹂躪。 呵,這怎么可能。 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溫迪已經做好了決策,她不再一味防守,而是揮起自己同樣有力的拳頭,狠狠砸向黑鬼。 媽的,敢打她的臉,就是她畢生的敵人。對待敵人應該怎么做,當然是狠狠地打,打得他死去活來就對了。 溫迪揮起拳頭,作勢要往黑鬼的胸口砸去。黑鬼森然的扯起嘴角,左手撐地,左腿作為身體的支點,猛的用力,身體便猛的飛起,拳頭直指溫迪的腹部。溫迪抵住黑鬼的肩膀,黑鬼的身體一轉,溫迪右腿使力向后一蹬,力量全部集聚在左手,然后拳頭猛地朝黑鬼面門而去。 “啊,該死!x/x/x/x”黑鬼狼狽地趴在地上,拳頭往地上一砸,嘴里說著不堪入耳的臟話。 “10、9、8、7、6、5、” 溫迪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個穿著裁判服的地中海白人,他犀利的眼神在她和黑鬼身上快速來回。 溫迪看了眼場下瘋狂尖叫的人,視線回到趴在地上想要爬起卻無力的黑鬼。 所以她這是在進行表演,娛樂臺下的觀眾們? 看來是這樣的! 待一聲哨響后,幾個黑人把地上的黑鬼翻過身來,他的鼻梁已經斷了,原本就塌的鼻子也歪了,傷口處更是源源不斷地留著血。 幾個黑人幫黑鬼檢查傷勢、清理傷口、喂水、按摩、幫他恢復體力。而她此時坐在擂臺的一角,被幾個亞洲人圍著。 “嚴明東,你還好嗎?”光頭男人說話時一瓶涼水朝她頭頂澆下,溫迪本想發(fā)火的,可她發(fā)現被水這么一淋,原本眩暈的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 嚴明東?這個世界叫這個名字嗎,怎么這么男性化。 不對... 隨之,她看了看自己的胸,沒穿衣服,還是平的。 平的? 所以她這具身體是男人?男人! 【系統(tǒng)!怎么回事!為什么是個男人!】溫迪咆哮。 【是的,宿主,委托人是男的】系統(tǒng)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直接下個任務,我不做男人任務】 【任務不能挑選呢,宿主任務完成了才能選擇去留,任務沒完成則重新開始?!?/br> 【所以任務失敗的確不要緊,但也不能跳過任務做下一個,而是重新開始直到我完成任務是嗎?】 【是的,宿主聰明】 【滾!】 【宿主別生氣,以后的任務也許都是男委托者。請問宿主現在接受劇情嗎?】 【不】雖然氣得不想說話了,卻依然強忍怒氣,回答了系統(tǒng),她可不想這種場合接受劇情。 “嚴明東,喝口水”光頭男人把水遞到溫迪嘴邊。 溫迪張嘴喝了水,含住、然后吐掉,吐出來的水里帶著鮮血,她感覺嘴里的血腥味沒那么濃了,才繼續(xù)喝了一口。 “明東,最后一個回合了,勝負就看這把,打趴那個黑鬼,咱們就賺大發(fā)了,一定要贏啊!”馬尾辮男子在溫迪耳邊說道。 坐下休息這一分鐘,溫迪全程沒有開過口。 直到溫迪和黑鬼各自就位,裁判喊開始,溫迪立刻摒棄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思緒,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頭號敵人。 好吧,其實她有想過棄賽的,然后她又想到那個馬尾男的話,她堅持了。雖然不知道賺大發(fā)是賺多少,但看他那激動的樣子,應該是不會少了,而且對面的黑鬼被她剛剛那一下打得不輕,打趴他應該不是問題。 黑鬼站好姿勢,眼睛死死地盯著溫迪,他沒有動,溫迪也沒動,就這么對視著。就在溫迪不耐煩的時候,黑鬼突然一個左勾拳,溫迪側身一閃,黑鬼的大拳頭蹭地擊向溫迪的腦袋。 艸!假動作。 眼看就要被擊中,溫迪順著黑鬼的拳風,頭向后仰,腳步緊跟著后退,溫迪身子失去平衡,但是面上卻絲毫不顯慌亂。她右腳尖點地,身子微微往下彎了一彎,并在轉身的同時,拳頭從下往上擊中黑鬼的下顎,同時,黑鬼的拳頭也落空了。 拳頭擊中黑鬼下顎的時候,一道細微卻清晰的咔擦聲入耳。溫迪不知道是黑鬼的下頜骨裂開了,還是自己的骨頭碎了,她只知道自己的手好痛好痛,想必那黑鬼更痛吧。 溫迪本想接著打的,誰知道裁判把兩人拉開了,她這才看清黑鬼的嘴角流淌著鮮紅的血液,他的眼睛爆起,眼球上布滿了血絲,眼神非常的兇惡,像是要把溫迪撕咬了一般。 溫迪可不懼黑鬼,等裁判一退開,她的拳頭就朝黑鬼那雙令人做嘔的眼睛揮去,黑鬼的反應似乎有些遲鈍,盡管他很快速地低頭,想要避開溫迪的攻擊,可依然慢了一步。 就在溫迪下一拳快擊中他時,裁判吹口哨了,并且上前分開兩人。 溫迪也是這時才看清黑鬼的慘狀,他一臉的血污,剛剛被自己擊中的左眼連著眉骨也已高高腫起,周圍的浮腫把他的眼珠完全掩蓋住,不過很可惜,他的右眼還好好地待在他那張黑皮上。 很快,在觀眾的歡呼聲中,溫迪的手被裁判舉起,也是這個時候,溫迪才真正地松了口氣。 終于完了,造孽啊這是,有哪個孩子像她這么倒霉嗎,來到新世界的第一時刻不是迎接父母愛的懷抱,而是迎接應接不暇的拳頭。好在她爭氣,沒有被打趴下,反而越挫越勇,最后穩(wěn)穩(wěn)地站在第一的位置上。 比賽結束,溫迪在馬尾男的護送下坐上了回到了酒店的車。 “明東,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贏的...”馬尾男在一邊亢奮地說著。 “我休息下,安靜?!睖氐想m然語氣淡淡的,卻是不怒自威。 馬尾男只覺車內溫度涼了幾分,他看了眼已經閉目養(yǎng)神的溫迪,抿抿嘴,然后緊緊閉上。 溫迪躺在座椅上,車廂內只有馬尾男和她的呼吸聲,沒人影響她接受劇情,于是她呼喚起了系統(tǒng)【系統(tǒng),接受劇情】 【好的,宿主】 原身小時候是個普普通通的男生,會扶老奶奶過馬路也會逃課上網打游戲,這一切從他上高中起改變了。 “謝謝你,同學?!?/br> “你好,我叫嚴明東。江阮,很高興認識你。” “江阮,你還沒吃嗎,那你吃我的吧。沒事,我再去買一份就好了。” “不用還,你拿著用,我們是好朋友嘛?!?/br> “阿阮,你怎么受傷了,誰打的?沒事,不用擔心,我一定替你狠狠教訓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 “沒事,我不痛,一點都不痛,嘶~阿阮,別哭,為了你這些小傷算什么?!?/br> “你不用委屈自己的,阿阮,我不想你這樣。真的嗎,你也愛我。阿阮,你放心,我定不會辜負你?!?/br> “不用謝,我們什么關系嘛,而且我讀大學也是浪費錢,而這卻能讓你離夢想更近一步。” “阿阮,對不起,我家里不給我錢,阿阮,你別哭,我一定幫你搞到錢。” “阿阮,上次和你同框的女人是誰?我當然信你,別生氣了,阿阮,你打我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怪我嘴賤?!?/br> “對不起,阿阮,我父母催我結婚了,但我愛的永遠是你,我娶她只是為了傳宗接代?!?/br> “阿阮,恭喜你成為影帝,對不起,我現在在意大利,不能陪你慶祝,我給你買了支表,等我回去給你?!?/br> “阿阮,你為什么說她是你女朋友,你不是說只是她一廂情愿嘛。嗯,原來是炒作,沒事,我知道你愛的是我,好的,錢我會盡快弄好?!?/br> “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分手?你不是說愛我嗎?我說了娶她只是為了傳宗接代??!我愛的只有你啊!阿阮!阿阮!” “阿阮,你別離開我好嗎?我不能沒有你的,不要對我這么狠心,求求你了。” “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這么對我的家人?他們從始至終都沒傷害過你啊!虧欠你的是我,你針對我一個人就好了啊,童童何其無辜,為什么也要受這么大的罪,他不過才五歲啊!” “啊啊啊,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溫迪整理完原身的記憶,不得不感嘆一句活該! 原身在高中時遇到一件小麻煩,然后人美心善的江阮幫他解決了麻煩,兩人就這么認識了,你來我往成了好朋友。江阮是個家庭貧困的孩子,長得又好看,所以經常被欺負,身為好朋友的原身則替他解決各種麻煩,除此之外,還承擔了他的一切花銷。 高考結束,兩人開心喝了點小酒,氣氛曖昧,滾了床單。高考分數下來,因為江阮沒錢念書,原身把自己的錢給江阮讓他讀大學去了,為此被他爹用皮帶狠狠打了一頓。 江阮上的是戲劇學院,大學期間開銷不小,這些錢都是原身給的。至于這個錢從哪來,向家里要是不可能的,他一個高中生打工也掙不了啥工作,所以他想到了來錢快的方法——打黑拳。 就這樣,原身活躍在擂臺上和醫(yī)院的病床間。 江阮畢業(yè)后進入了娛樂圈,原身也被父母催婚,說是怕他哪天被打死了連個種都沒留下。經過長久的拉鋸戰(zhàn),他最終敗下陣,接受了父母的相親安排,然后結婚生子。 等應付完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去找江阮時,卻發(fā)現他身邊有一個曖昧對象,經過江阮的解釋,他很快相信了,轉頭繼續(xù)打拳賺錢給江阮用。 江阮成了影帝,原主很開心,可開心沒持續(xù)多久,他卻等到了江阮說分手。 他當然是不愿意的,可沒想到江阮竟然在網上控訴他被原身糾纏,說原身是個變態(tài),想要謀財害命,在這條動態(tài)下還放了幾張似是而非的照片。然后江阮的粉絲們瘋狂了,扒了原身的資料,全網網爆他,他的家人也收到了波及。 后來,江阮一個腦殘粉找到了原身家,將硫酸潑向原身還有他的家人。 原身的老婆為了護住兒子,受傷最重,送進醫(yī)院時已經沒了呼吸。而她懷里的孩子雖說被護著,但抱著她的手終究是被硫酸潑到了,小孩的皮膚又嫩,整只手焦黑一片,深可見骨,這只手明顯是廢了。至于兩個老人,倒是沒被硫酸潑到多少,可因為年紀大了,又受到驚嚇,昏迷不醒,雙雙進了ICU。 至于原身,倒是身手敏捷躲過潑向自己的硫酸,可是活著的他卻是生不如死,網絡中吃瓜群眾的冷嘲熱諷,現實中每天近十萬的醫(yī)藥費,都逼得他幾欲崩潰。 他去向江阮求助,江阮卻說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原主不想相信這話出自他心愛的男人之口,卻也只能失魂落魄地離開了。他回到地下打黑拳賺取醫(yī)藥費,可惜因為狀態(tài)不好,在一次比賽中不幸死亡。 死前,后悔、悲痛、怨憤、種種情緒都在那一刻涌起。 他恨自己,如果不是他,爸媽也不會躺在病床不知明日生死,如果不是他,童童也不會殘疾,如果不是他,那個女人也不會死。 他想如果有如果,他不要再遇上江阮,不要再和他有所牽連,離得他遠遠的,不要讓慘劇發(fā)生。 然后,他被系統(tǒng)選中,所以有了這次溫迪替他完成心愿的任務。 至于現在的時間點,處于江阮提分手前的一個月,原身死前的兩個月,也是江阮公開戀情,原身找他質問,反而被忽悠搞錢去的時候。 這是美國的一個地下賭場,打黑拳出場費是五千一場,贏了可以拿十萬。 以前江阮都是幾萬十幾萬的要,最多也沒超過一百萬,這次卻獅子大開口,向原身要八百萬。原身沒辦法,只能挑戰(zhàn)段位比他高許多的強森,也就是剛剛那個黑鬼。 單是出場費和獎金肯定是不夠的,原身在自己身上壓了500注,一注一千元,賠率是15:1,所以這次她是贏了七百五十萬咯。 多嗎?還不夠她買支珠釵哄小美男開心。 不過對于原身的普通家庭來說,應該蠻多的了。 溫迪睜開眼睛,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開口道:“阿弄,機票改明天的?!?/br> “為什么啊,明東,你不是急著回去見那誰嘛。”馬尾男開口問道。 溫迪看著身邊的馬尾男,他是跟了原身八年的經紀人徐弄,溫迪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說道:“今晚盡管玩,費用算我的?!?/br>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br> 回到酒店,溫迪第一時間就是來到鏡子前,好好的檢查自己的新身體。 性別男、年齡28歲、身高179、體重162、膚色微黑、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不對,頭腦簡單只針對這副身體上個主人。 肚子上的一坨rou也不知道是肥rou還是肌rou,手腳挺長的,但很壯。五官嘛,倒是沒毛病,就是額頭至眉尾有一道八厘米的疤,這道疤痕是打拳受傷縫針落下的,這傷疤配上這身材看起來兇悍無比。 溫迪呲了齜牙,下定決心后,眼睛終于移到了兩腿之間,只見那里長滿了陰毛,毛中間有個軟趴趴的大rou蟲子。 好吧,其實也沒什么,不過就是上面少了兩大坨rou,下面多了一小坨rou嘛。 對,就是這樣,沒什么的,這不過是任務而已,要是以后想做女人,去變性就好了。 這次的身體雖然她不是很滿意,但這次的任務卻很簡單。 原身想要的不認識江阮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擺脫他,遠離他,阻止以后的悲劇發(fā)生還是沒問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