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定天塔
“說?!?/br> 姜綿松了松手指,給了閻縉喘息的機(jī)會。 明明閻縉是一個鬼修,姜綿卻真的直接傷到他的魂體,可以很明顯的看見她手指在閻縉的脖子上留下的紫青指痕。 “確實是屬下讓顧無寧接近您!也的確是因為他想要復(fù)活他的妻子文瑤!” 閻縉是不敢再隱瞞,“自打閻主您離開死域后,那兩位大人就派遣眾多小鬼外出尋找您與少主,希望您能回死域?!?/br> 姜綿一臉諷意,恐怕尋找是假,殺了她才是真吧。 “他們當(dāng)真是希望我回去?” “當(dāng)真!” 閻縉狠狠地點頭,生怕姜綿不相信,他急急道:“兩位大人是真的都希望您能早些回去!死域需要您!” 姜綿不知道是相信還是沒相信,直接換了問題詢問。 “你是如何與顧無寧勾結(jié)上的?還變成了鬼修。” 這是死域特有的功法,即使身死,死域修士還能轉(zhuǎn)化為鬼修,若是有機(jī)會,他還能復(fù)生。 當(dāng)然也有壞處,比如遇到了閻主,那就只能被閻主統(tǒng)攝,逃都逃不掉。 小鬼是閻主最好驅(qū)使的屬下,無論他們愿不愿意。 “屬下是被顧無寧給害了??!” 閻縉這話真情實意了些,他憤恨道:“屬下聽說您到了周國便追了過來,誰知道受了顧無寧那個小人暗算,他給屬下下了毒,殺了屬下后還將屬下的鬼魂拘禁在身邊,屬下不得已才供他驅(qū)策!求閻主救救屬下!” 姜綿半分動容都沒有,她繼續(xù)問道:“他復(fù)活他妻子之事是怎么回事?” “顧無寧想要借您斬心魔。” 在閻主手里,顧無寧給他所設(shè)的禁制全然失效,閻縉直接將顧無寧的底細(xì)抖落了個干凈。 “因為他要復(fù)活的妻子是天地瑞獸文鰩魚!顧無寧本是一介凡人,他搶奪了文鰩魚的內(nèi)丹,這才一躍成為紫府修士。之后他還殘忍的殺了文鰩魚,將她煉制成了法器。 也因此顧無寧滋生了心魔,他知道您有復(fù)生之術(shù),能借您的身體復(fù)活文鰩魚,再斬心魔!” 姜綿睨了閻縉一眼,手指收緊了些,她有復(fù)生之術(shù)?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閻縉居然言之鑿鑿。 “你告訴他我有復(fù)生之術(shù)?!?/br> “閻主饒命!” 閻縉被她嚇得魂都在劇烈的顫抖,“屬下五年前,曾親眼看見閻主您在火海中死而復(fù)生。屬下那時候被他鉗制,無法欺瞞此事?!?/br> “此事還有多少人知道?” 姜綿目光一厲,那時正是她生下蕭瑤月與姜辭星的時候,她被人追殺,醒來后的確是在一片火海中。 “只有屬下一人知道,顧無寧知道的不詳盡?!?/br> 姜綿突然松開他,手里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玉瓶,喝道:“進(jìn)去?!?/br> “是!” 閻縉壓根就沒有企圖逃跑或者說是反抗的意思,乖乖的進(jìn)了玉瓶中。 姜綿要殺他比殺雞還要簡單,既然已經(jīng)將所有事情都告訴姜綿了,他也只有抱緊姜綿的大腿了。 姜綿收起黑玉瓶,緊蹙的眉頭也不見松開。 她的涅槃之火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此事是個隱患,顧無寧必須死! 但是現(xiàn)在,她得從這兒出去。 剛剛那個聲音說,塔主考核,這難不成是那座白塔? 姜綿環(huán)顧四周,然后徑直朝矗立在藥田中線前的一塊石板走去。 與此同時,那一座白瑩瑩的寶塔中正發(fā)生讓人哭笑不得的一幕,空曠的頂層寶塔內(nèi),發(fā)出一道慘叫,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也想問,你為何會在這里。” 阿召瞇了瞇眼睛,金瞳冷冽,緊盯著眼前的小不點,叫出了這家伙的名字,“定天塔?!?/br> 那個千萬年來只出現(xiàn)過一次的神器,定天塔。 它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樣一個小世界中。 在他眼前的是個不到三四歲的奶包子,他扎著一對小髻,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穿著圓領(lǐng)對襟小衣,露著玉藕似的雙臂雙腿,白嫩嫩的簡直就像是民間年畫上的福娃從畫上跳下來了。 奶包子明顯非常害怕他,兩包眼淚含在眼眶中,色厲內(nèi)茬道:“我在哪管你什么事!倒是你,裝成一個筑基期進(jìn)定天塔,你又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我定天塔也不是好惹的!” 阿召微微蹙眉,怎么定天塔這話說的像是他曾對它做過什么似的。 “我能對你做什么,還不是你自己將送到這里來的。” 奶包子一噎,眼淚都被憋回去了,好像這一次的確是它主動把阿召傳到這里來的,它這是自己坑了自己嗎。 “那、那還不是你偽裝成筑基期!” 還是天賦最好的那一個,它被驚醒后發(fā)現(xiàn)這么個適合的主人,怎么也要看一看,誰知道是他啊! 早知道就該與處理那幾個鳳凰血脈的修士一樣,把他丟進(jìn)塔中考核! “姜綿他們在何處,在塔中考核?” 阿召像是看透了奶包子心中所想,徑直問道。 奶包子瞬間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你要插手他們的考核!” “在這里,我才是主宰!嗚嗚~我的命令就是鐵律,你也不能讓我改!嗝~” 如果,它的聲音沒有那么奶聲奶氣。 如果,它沒有含著水汪汪的眼淚,一眨眼淚水嘩啦啦流,哭的都打嗝了。 那么,說是霸氣也不是不可以。 可現(xiàn)在,它的威懾力約等于零。 實在是—— 阿召低頭看向撲過來抱著自己大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奶包子,黑了臉。 “撒手松開!” 阿召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真是難以想象,這樣的神情居然出現(xiàn)在他臉上。 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老妖怪如此做派,真不害臊。 “我不!” 它不僅沒撒手,眼淚還直往阿召衣裳上蹭。 阿召忍了忍,才沒一腳將它踹開。 俯身一把提著他的衣領(lǐng),直接將人拎到面前。 奶包子就像是被拎著命運的后頸皮的貓仔,拼了命的掙扎也掙不開阿召的手。 它眼淚汪汪的看著阿召,委屈巴巴道:“你再厲害,也不能破壞規(guī)則。這是他們的考核,你不能插手!” “我什么時候說要插手了?!?/br> 阿召沒好氣道,他還沒做什么,這家伙就抱著他的腿嚎哭,活像把它怎么了似的。 “那你問他們的考核要干什么!” 奶包子氣鼓鼓的瞪著他,阿召說的話,它一個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