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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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頭疼。 眼前似是有一些畫面奔過,速度極快,只能讓他抓到殘影。 冥冥之中事事有一只手牽引著他究竟該如何做出下一步動作。 于是,他自然而然道:我們之間還客氣什么? 嵐一笑了笑,要是以后能一直這樣留在師兄身邊就好了,我哪里都不想去,就想一直陪著師兄。 哈哈,你 對方這話聽著很受用,而且從容貌仍留有青澀的嵐一嘴里說出來,有點可愛。哪里像現(xiàn)在啊,跟個腹黑大狐貍似的。 可是自己明明想調(diào)侃兩句,話到嘴邊卻完全變了味。 你會離開我的。 說完他就懵了。 隨即腦海里又出現(xiàn)一些畫面。 猝然心口一滯,悶得難受。 他揪住胸前的衣襟,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 我我是說,我也是這樣想的不說這些了,今日不是你的生辰么?還是要送你一個禮物 嘴上說著要送人家,但其實自己什么都沒準(zhǔn)備?;琶χ拢s緊摸了摸儲物袋,從里頭摸出了些寶石珠子等等小玩意兒。 這些東西小而精致,可不知為何,都不是自己想送的。 不對,好像就在這兒 遲遲找不到,心頭頓時火急火燎,手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去哪兒了?到底去哪里了 找了好久,就在自己都快急哭的時候,嵐一忽然道:師兄,再找這個么? 只見嵐一掌心中,躺著一枚流光暗動的耳墜,隨著煙火光芒不停變幻,透亮的墜身跟著反射出不同的光,好看極了。 失而復(fù)得的喜悅終于讓他展顏。 對對,就是這 正要伸手去拿,可嵐一卻握緊拳將東西收了回去,同時神情露出一絲哀傷。 師兄說謊,你明明不記得了,這不是你要給我的禮物。 段君訴又急了,如何不是?我沒有忘,我只是、只是 你也忘了我。 說罷,只見嵐一稍稍用力,復(fù)刻的假耳墜竟在他手中變?yōu)辇W粉,隨風(fēng)飄散。 只是他不知道。 一瞬間,淚意便涌了上來。 嵐一!!你怎么!你怎么大概是他太生氣了,胸脯起伏不定,說話也不太順暢。 你怎可這般糟蹋我送你的東西?!這是我那日特意去 他聲音戛然而止,目光呆滯地凝視著一處。 對啊,這可是他去那夜市的小攤販?zhǔn)掷锾鎹挂毁I的第一個禮物。 盡管并不值錢,外頭一抓一大把,但嵐一始終將它佩戴在身,從未摘下過。 對啊,嵐一從來就沒有真正離開過他,直至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身體不自覺往后仰,段君訴整個人便從樹上往下落。 嵐一不裝了,立即跟著他墜了下去,身體在半空迅速恢復(fù)正常后,伸手將他攬入懷中護好。 他們一同摔進柔軟的草叢里。 記憶慢慢將他覆蓋,當(dāng)初離別的畫面仿佛還在眼前。 驚訝、難過、喜悅等等情緒混合一通,讓他忍不住顫抖。 嵐一? 見他終于想起,嵐一難忍思念之情,想將人鎖進懷中好好抱抱。 而不等他動作,段君訴就先一步鉆進他懷里,抱住他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嵐一嗚嗚嗚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我要去另一個世界了 我確實一直在騙你嗚嗚嗚嗚我很早就喜歡你了可是那個狗屁系統(tǒng)一直攔著不讓我說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它真的好過分嗚嗚嗚 大概從千金藥那兒了解了一點有關(guān)他體內(nèi)異界禁制之事,原來這么些年,他們都是被那東西害苦了??烧f來也是因為它,他們才得以相遇。 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要走的一遭。 幸好,他愛的人回來了。 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聲無奈嘆息。 嵐一像抱孩子似的讓他坐在自己身上為他撫背順氣,免得他哭得太傷心憋過氣去。 我都知道我知道的。 嗚嗚嗚放屁你根本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你還那樣對我! 嵐一微頓,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問:我怎樣對師兄了? ? 這人怎么如此賴皮,做過的事都不肯認? 段君訴抹了把臉,控訴道:你你你!你做過的簡直罄竹難書!一次就算了,你還!你還當(dāng)著別人的面 見對方一副快說下去啊的表情,他咽不下這口氣,扭過頭不理他了。 嵐一:師兄為何不說了?又忘了么? 這句話他已經(jīng)太熟悉了。 下一步肯定又要耍流氓。 但他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段君訴了。 思畢,他突然速度極快地捧起嵐一的臉,對著他的嘴啾啾啾親了好幾下。 由于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嵐一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被他得逞。 哈哈!這就叫一報還一報! 自己是爽了,但他知道接下來嵐一肯定又要對付他了。 可抬眸看去,嵐一還呆愣地坐在原處。只是一張俊臉染了層緋紅,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不會吧 哈哈哈哈! 他驟然爆發(fā)出洪亮的笑聲。 今日!一雪前恥! 嵐一哈哈哈你居然害羞了!你親了我這么多次,這次怎么還哈哈哈 段君訴笑得在地上打滾,完全沒注意到對方愈發(fā)不對的神情。 直到感覺自己被什么給撲倒,才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了。 不那個我 他撐著身子往后退,視線無法從嵐一漸解的衣襟里移開。 我我我才恢復(fù)記憶!我不行我我我 完了,他就不該作死。 趁對方雙手還不得空的間隙,段君訴立馬從草地上起身,往外逃。 嵐一根本就沒追來,慢條斯理道:師兄可別忘了,你是怎么進來的。 他當(dāng)然知道! 這里肯定都被嵐一的幻境籠罩,無論自己跑多遠,都會被抓回去。 可是現(xiàn)在他想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因為他可能真的無法承受吧? 腳下不停,而嵐一的聲音卻猶如在耳。 那師兄可還記得,我是如何把你從冥界搶回來的? ? 話音落下,腳踝上倏然響起一道鈴音。 ??! 一股猛力拖著他的腳,將他直接拽回到嵐一身邊。 對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笑瞇瞇道:我要拆生辰禮物了。 嗚! 不知何處傳來的鈴音響了一整晚,直至天色將亮,才漸漸掩聲。 他是被親醒的。 醒來時,他還窩在嵐一懷里。兩人身下墊了嵐一的外袍,隔開草叢上的露水。 衣料是很軟,但耐不住有人昨晚太過分,讓他背上好幾處被植物的葉子劃到,那一片皮膚都是火辣辣的。 只是醒來后,背上的小傷已經(jīng)被處理好了,還有其他不適的地方似乎也 腦海里浮現(xiàn)出昨晚的一些畫面,再聯(lián)想到現(xiàn)在上藥后的冰涼感,段君訴頓時臉紅的可以滴血。 你!咳咳 媽的,嗓子還疼。 把我的衣服給我! 嵐一倒是穿得規(guī)規(guī)矩矩,但他怎么啥都撈不著穿!這、這還在外面呢要是被人看見怎么辦! 嵐一:師兄的衣服都臟了,只能委屈先穿穿我的。 是他當(dāng)時不想脫嗎! 懶得跟他理論。 段君訴接過嵐一遞來的衣衫穿上,每動一下他就忍不住想要罵那廝一頓,餓虎撲食似的似乎這輩子都沒吃過rou。 他將將要穿好,嵐一忽然從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又將他緊緊摟住。 師兄。 之前兇巴巴的,現(xiàn)在卻裝柔弱給他看。 他不吃這套! 哼。 嵐一委屈道:怎么?師兄是覺得我不好么?若有做錯之處,還請師兄下回指正? 算了,斗不過,斗不過。 自己也累了,順勢往后靠在他身上,嵐一很自覺調(diào)整了姿勢,讓他靠得舒服些。 嵐一。 嵐一的臉頰貼住他,悶悶回了聲:嗯。 你說我回來了,千金藥那邊怎么辦? 這么快就開始說別人,嵐一不太開心道: 我重新命人找了個身體給他,他知道該怎么處理。 那付月明? 嵐一漸漸失去耐心。 魔界待著呢。你走后我沒放過他,不過也沒殺他,就讓他在那里好好反省,別出來煩我。 聽出了嵐一的不快,他仰頭笑著看他,怎么了? 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 說什么?讓你告訴我這七年里你是如何想我想得食不知味寢食難安? 見他難得被自己堵得說不出話,段君訴笑得更開心了,又沒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 我確實不想問。因為不僅那是讓你難受的過去,也是我的。 嵐一的眼神柔了下來。 段君訴:現(xiàn)在就很好。 晨光穿過云層灑落人間,帶來清晨第一聲鳥鳴。 地上的兩個人影漸漸融合在一塊兒,無法分開,也不想分開。 嵐一,我還想回山上去。 你敢。 不,我是說我們一起找個地方住下,這里人太多了,我也不想當(dāng)什么掌門 這還差不多。 那我就把留仙谷扔給你了? 好。 霍辰他們也扔給你了? 好。 我也扔給你了。 好。 第88章 番外 不知為何, 段君訴昨晚被某人折騰到要死不活,理應(yīng)該是直接睡死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但天還沒亮,他就醒了。 嵐一還在他身側(cè)熟睡, 但沒有如往常般親昵地抱著他,而是十分嚴(yán)謹(jǐn)?shù)貙㈦p手疊放于腹部,睡得不偏不倚,宛若一尊雕像。 嵐一似是睡得不好, 即便在夢中眉頭也是緊蹙的。 他心神一動,想替嵐一揉揉眉心。 只是他剛一伸手,對方竟立刻驚醒并用力捏住他的手腕。 疼! 聽到他痛呼,嵐一才放開了他。 段君訴不曉得嵐一怎么了,以為他是做了噩夢被自己嚇著,遂摸了摸他的臉, 順便親了一口。 一大早兇什么, 不知道我身體還沒好么?骨頭都要被你捏碎了。 忽然, 房內(nèi)燈火通明。 段君訴一時不習(xí)慣這光亮, 扭過頭想避開。 只是下一刻,有人驀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轉(zhuǎn)回來。 這下他真有些生氣了。 嵐一! 一般這種時候, 嵐一都會認錯哄他。可今日不知嵐一吃錯什么藥,竟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我在做夢。 嗯? 感覺有點不對勁, 段君訴對視過去, 卻和一雙冷冰冰的眸子對上。 嵐一從沒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火氣又來了。 他沒好氣地蹬了蹬嵐一,道: 大清早干嘛呢?快快起來,說好今日要帶我回留仙谷的。都怪你,我都沒怎么睡好 聽他念念叨叨半晌,嵐一還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直到自己衣服都穿好了, 他還盯著他看,像是從未見過般。 終于在他即將爆發(fā)的前一刻,嵐一動身了。 好,那就陪你玩玩。 嵐一隨手取了件銀絲滾云邊的黑緞外袍穿上,顯得整個人猶如一把即刻出鞘的利劍,凌厲而肅殺。 自和他在一起后,嵐一極少穿深色衣物了。故而今天這件還令他耳目一新。 怎的想這樣穿了?不過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上前幫他整了整衣冠,段君訴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送嵐一的耳墜不見了。 耳墜呢? 嵐一面露疑惑,耳墜? 就是生辰我送你的那個啊,別告訴我你搞掉了。 雖然這種可能性極低,但很難解釋嵐一把耳墜弄去哪兒了。 果然,嵐一再次皺起了眉。但很快,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是道:哦,壞了,讓人拿去修了。 啊,這樣啊。 師兄。 嗯? 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唔。 嚴(yán)格來說他們現(xiàn)在就是道侶,人間的夫妻。在一起后本來想改下對彼此的稱呼,但叫了這么多年大家也習(xí)慣了,故而一直未改口。 只有在某些時候,嵐一才會逼他叫自己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