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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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簡直比付月明還嚴重??磥砦以捳f早了,你家?guī)煾敢膊辉趺刺巯惆 :眯┝嗣??若是好? 我就放你出來?,F(xiàn)在這副模樣可不利于我們談判。 不等他答, 千金藥掀開黑布, 登時四周一片敞亮, 籠子也跟著黑布消失不見。 他遮住眼適應了下光線,才朝千金藥看去。 不出所料,還是傀儡。 只是這次換成了十歲大的孩子模樣, 臉上戴了張戲劇似的笑臉面具,坐在主座上淘氣地踢著腳, 樂呵呵看著自己。 左右現(xiàn)在受制于人, 他不如平心以待。 說吧。 千金藥甩了甩后腦勺的長辮子,笑嘻嘻道:看看你的四周。 ? 還以為這兒只是個環(huán)境雅致的亭臺小榭,不想周圍每面墻壁全都嵌滿詭異的銀抽屜,從腳下直至望不見盡頭的穹頂,數(shù)不勝數(shù)、十分緊湊。 這座屋子沒有窗戶, 故而屋內(nèi)十分昏暗,唯有許多從穹頂?shù)跸碌纳徎魧⑵湔樟痢?/br> 如此壓抑的空間,讓人一刻也不想多呆。 因為被附身的緣故,段君訴偶爾能感覺到微弱的魂識波動,從離他最近的抽屜里散發(fā)出來。 仿佛有只看不見的小手試圖去碰觸他的魂魄,卻也只敢蜻蜓點水般戳一戳,隨即又跑回抽屜里。 大概猜猜,也能知道這些抽屜里裝的是什么。 千金藥:別緊張,我只想和你做筆交易。 說罷,他伸出手,登時段君訴聽見頭頂上空有抽屜打開的聲音。他緊張?zhí)ь^望去,見只是一個十分古樸的卷軸自己飛了下來,然后乖乖落入千金藥手中。 卷軸的背面,有個紅叉似的符號。 唔,我瞧瞧對,段君訴,八歲時喪父喪母,被好心鄰居收養(yǎng)。天資雖好可性情頑劣,書院里無人喜歡同你打交道,只有昊天門的周瑭同你熟識。但他也在不久后離開了你 千金藥就像擁有他人生判詞的神官,把他以前所有事情全盤說了出來,一字不差。 可說到霍南風閉關后的那段往事,也就是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千金藥卻忽然停了下來。 即便隔著面具,段君訴也能感覺到面具后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 按照我的預測,本來你在這里說著,他的手指點了點卷軸上某個位置,就已經(jīng)死了。 好似被人潑了盆冷水,瞬間段君訴從頭冷到腳。 他早知道千金藥具有預測生死的能力,但卻沒想過對方會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他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身上。 若自己這個來自異界的身份被拆穿,結果會如何? 合上卷軸,千金藥歪頭瞧他,那么現(xiàn)在的你是誰?你可以和我說任何身份,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你。 能撒謊么?撒得了慌么?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承認。 只要死無對證,千金藥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閣主,我不信命運這種東西。您這樣的猜測,是否有些欠妥? 千金藥的目的似乎不是用他的真實身份來要挾,我想和你做的交易是,我能幫助你從這副身體里解脫出來。不過,你要把這具身體交給我。 什么?他還綁著這只會發(fā)任務其余啥功能都沒有的垃圾系統(tǒng),千金藥還能把系統(tǒng)給干掉? 對方完全相信自己的判定,故而輕松看穿段君訴此刻心中所想之事,笑道:互幫互惠嘛,別這么緊張。我一直在找尋如你這般體質(zhì)命格之人,亦才能將我從我的命運中解救出去。 他這話,讓段君訴想起了千金藥這個人物最初的設定。 千金藥并非天生就能預知未來、手眼通天。而是在他極小的時候,上任密聞閣閣主將這個能力傳給了他。 他們密聞閣世代與魔神做交易,用永世被禁錮的命運得到不同常人、甚至可比天神的未知力量。 他們的靈魂因為契約而沒有形狀,歷代密聞閣閣主臉上都沒有五官,所以一直掩蓋著真正長相。 若他沒猜錯,這里面的抽屜中裝的,便是世代密聞閣閣主殘缺的魂識。 他們想要自由,就必須撕碎自己的魂魄。 這座不透光的屋子,就是專門為他們養(yǎng)魂,好為以后投胎。 但也許已經(jīng)是千百年后的事情了。 我這副身體能為你做什么? 千金藥:借命,聽說過嗎?我看了,你并非是奪舍,但卻為這副身軀成功續(xù)了命,這點世間難得。而當你驟然抽離,這命也會隨你煙消云散。 段君訴懂了。 意思是,當他離開這副身軀轉(zhuǎn)世投胎,千金藥就會接著變成他,擁有他的命運,擺脫永生永世的靈魂禁錮。 這算是對方的秘密了。 而既然瞞不住,段君訴也不隱藏什么。 他朝千金藥伸出手,道:這你能解么? 嗯? 系統(tǒng)。 【您好,當前任務節(jié)點序號 2 ,待完成情劫】 千金藥兩指搭上他的手腕,頓時難以言喻的熱流從對方指尖浸入肌膚,蔓延全身。 也就在此時,系統(tǒng)的聲音立馬出現(xiàn)了混亂! 【您據(jù)心滴】 長音拉響后,系統(tǒng)便再也沒了動靜! 段君訴震驚不已,立刻在腦海喚了系統(tǒng)好幾次,卻都如石沉大海。 千金藥居然真的有這能力?! 你體內(nèi)的東西也和你一樣不屬于這里。我無法徹底將其消滅,但能讓你暫時擺脫它的控制,讓你的魂魄回歸冥府。 這、這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就能脫離系統(tǒng)束縛得到自由? 不用受灰飛煙滅的威脅,也不用去執(zhí)行艱巨的任務。 他這個意外被系統(tǒng)選中的孤魂,自此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千金藥:怎么?要和我做這筆交易么?算算你逝世的時辰與你身上背負過的因果,現(xiàn)在下冥府,只需再等一年,你就能再次轉(zhuǎn)世了。 不得不說,他動搖了。 這樣的狀況估計是系統(tǒng)也未曾料到的。 竟然還會有人半路殺出來,將它手中的魂質(zhì)撬走。 只要點頭答應,他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回去屬于他的輪回之中。 可是他走了,嵐一怎么辦? 倏然,段君訴記起昏迷前嵐一對他說過,若哪天自己不需要他了,他便會離開留仙谷。 當時他還不信,覺得自己怎會有不需要嵐一的那天。 不想,那一天就在此時,此刻。 在他能對自己的去留做出選擇的時候。 可嵐一,當真會在乎自己是否需要他么? 現(xiàn)在他的成長速度令人咂舌。 不出多久,不止是仙盟,恐怕都鮮少會有人能成為他的對手,沒人能夠傷害到他。 就算他走了,嵐一還有霍辰、陸琳,以及仙盟的朋友,他不會孤單。 心中列出不少能證明自己離開后嵐一依然能過得很好的證據(jù),只為能讓自己離開得安心,無牽無掛。 他真的渴望脫離系統(tǒng)的束縛,得到屬于他真正的自由,回歸到正常的命運當中。 嵐一沒了他,還是能活得很好。 千金藥見他半天不答話,不免有些不耐煩,催促道:想好了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哦。 也不知這口氣憋了多久。 段君訴慢慢將其呼出,閉上眼點了點頭。 我想好了。 千金藥欣喜地搓手,怎樣?我會替你給鬼差說明情況,讓他們不會因你體內(nèi)那個東西而懲罰你。 段君訴:我想好了,我答應你的提議。 千金藥頓時高興得在座椅上蹦跶。 而段君訴又道:但不是現(xiàn)在。 ?。?/br> 段君訴指了指腹部,我?guī)煾高€在我身體里。等這件事結束之后,我們再來。 千金藥氣得扼腕,這種事交給我,明天就給你破案!不就是三個人的那點破事兒嘛,我方才就看明白了! 關于推遲的理由,他并沒有和盤托出。 還有部分是他自己都有些逃避的緣由,就是他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現(xiàn)在這個世界,而是舍不得 他不明白,為何在面對生死抉擇時,自己會被這種感覺困住。 若是以前的他聽到這個好消息,定會毫不猶豫與千金藥達成協(xié)議。 像是心坎上被綁了根線,稍稍一扯,便能牽動他心神。 而線的另一頭,在另一個人的手里。 對千金藥的回答,算是拖延、也算是逃避。 他在自欺欺人。 目前格局動蕩,嵐一為了護住他硬是被他所傷。 再等等,等到事情塵埃落定,等到自己同嵐一道了歉,說不定就能放下了。 他就可以離開了。 欸欸,不想就不想,你哭什么? 千金藥這么一說,他伸手抹了抹臉頰,掌心上竟真有淚水。 他哭了? 第62章 北漠 我已經(jīng)有妻子了 他頓了頓, 然后慌忙用袖口擦干淚漬。 我沒有要拒絕你的提議,只是我還需要時間。左右也不急這一時。 千金藥現(xiàn)在一副小孩身軀,性格也同小孩似的, 登時站在椅子上叉腰,怒氣沖沖把臉撇過去。 段君訴定定心神,問:方才你說你已經(jīng)看明白其中關竅,可否告知一二? 哼, 我可不做賠本買賣! 行吧,那總可以放我離開了么? 千金藥稍稍側(cè)過頭,你能去哪里? 段君訴覺得他這個問題很奇怪,肯定是回仙盟。 不然他還能去哪里? 這時,頭頂蓮花燈忽然發(fā)出叮嚀嚀聲響。 千金藥沉默了半晌,道:你回不去的。 閣主? 千金藥:仙盟現(xiàn)在一個人也沒有, 你回去找誰? 一個人都不在?那嵐一呢?他還受了重傷。 這個答案讓他有些心焦, 為何?他們都去哪兒了? 這就不知了。況且退一萬步講, 你現(xiàn)在能奪回身體么? 他不確定, 但千金藥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很有可能在半途中,自己又陷入昏迷。再次醒來,也不知多少人會受到傷害。 如此, 他哪里都不敢去了。 閣主能幫忙看看嵐一現(xiàn)在在何處? 千金藥搖頭,本閣主第一個就是找的他。可惜他好像藏了起來, 我看不見他在哪里。 說完, 千金藥繼續(xù)不開心地碎碎念:真是的連我都防著我還就不信了還找不到你 段君訴猜測,大家應該都出來找他了。 只是為何嵐一要隱匿行蹤?他會去哪里? 心臟又開始抽痛。 熟悉的眩暈感再次涌來。 他暗道不妙,趕緊對千金藥發(fā)出警告:快把我關起來我覺得我 同時,屋內(nèi)所有蓮花燈燈座下的銅鈴全部發(fā)出脆響,皆受到他體內(nèi)力量的影響, 不斷提醒主人危險正在靠近。 千金藥似是紙扎的人偶,輕飄飄落到他跟前。 慘白的臉和大紅的嘴登時在他面前放大。 也不行。 意識越發(fā)模糊,他半撐在地上想掙扎片刻。 而千金藥突然伸手蒙住他的雙眼。 你還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呢。 什么地方? 來不及說出口,整個人仿佛沉到了水底,身子重的不行。 他覺得是千金藥給自己下了套,便想把雙眼上的手給弄下來。 正要動作,倏然身后有人在他耳邊輕道: 猜猜我是誰? 這聲音 覆住他的手離開了,段君訴重獲光明。 可眼前之景,不再是密聞閣那處奇怪的屋子。 草原、羊群、長河一片邊塞風光。 說話的是位相貌俊秀的少年。 他的穿著打扮乃是中原模樣,顯然不是這兒的人。一舉一動之間,皆是書香氣息。 方才那般,已是他現(xiàn)在最出格的舉動。 所以在放開他之后,少年白玉似的臉頰不免染了層淡粉。 南風,你為何不說話?是不高興我這么做么?那我在此同你道個歉,是我逾矩了,你別生氣。 果然,這副身體替他開了口:怎會?只是我很意外,為何你也到這里來了? 段君訴看了下四周,果然就這少年一人,身旁也沒個仆人或同門跟著,顯然是單槍匹馬找來的。 少年:半月前我收到你的書信,得知你要獨上北漠問劍、歸期不定,我便來到這必經(jīng)之路等你??傁胍娚弦幻娌藕?。 從中原到北漠的這條路危險重重,也少有門派會在此建立。故而幾乎是沒什么安全保障的。 半路遇流匪倭寇、奇毒異獸或是罕見妖怪,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別說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了,就連霍南風自己來時,也花了不少功夫才平安到達此處。 對此,他有些惱怒道:阿致,你不是行事魯莽之人,怎會在此事上犯了糊涂?若你出事,我豈不愧疚一輩子?再者,你私自出來,你師父定是少不了責罰于你。不行,我要送你回去。 面對他的怒火,少年并不生氣,甚至看上去有些高興,臉上的笑意遮掩不住。 南風,你是在擔心我么? 那當然,我就只有你這么一個朋友。 聽完,少年更開心了。 南風不用擔心,再過不久,我?guī)煾副貢魑挥谖?,到時候誰也不會責怪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