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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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師兄會以為是小孩子氣? 段君訴不假思索道:這些撒嬌的話,以后留著給喜歡的人說。你現(xiàn)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也不怕被人聽了笑話。 嵐一:可我確實喜歡師兄。 他倏然停下腳步, 表情訝異地看向身旁的嵐一,嵐一也在看著他。 心跳莫名開始加快,他甚至不敢和嵐一對視。 這是什么意思?是他想多了么? 應該是吧,怎么可能是真的,即便是喜歡哪里輪得到他。 段君訴被自己那一瞬間的自作多情弄笑了, 亦不去計較方才那份悸動的由來,還有心底隱隱的憂懼。 我也喜歡你們,你啊霍辰還有陸琳,對我都很重要。 不,我是嵐一張了張口,但沒有打算將話說完。 畢竟此時此刻不是什么好時機。 不過這也提醒了他,自己與師兄的相處方式應該要變了。 否則后面怕師兄會不習慣。 他嘴角微勾,柔和道:沒什么,走吧師兄。 天池位于天子峰最頂部,與天界神水相接,與人間地靈相合,形成如此得天獨厚之所。 付月明若非是道和親傳弟子,也很難享有被天池水供養(yǎng)的資格。 上邊水氣氤氳,一呼一吸之間皆是天地靈氣,仿佛內在身體皆被滌清、不留污濁。 天池四周以往是沒有禁制的。 但因要鎖住付月明,天池邊變有了一層蛋殼似的透明結界。 他們到時,結界外已經站了一人。 容致來了很久,外袍被水霧打濕了也渾然不覺,一瞬不瞬負手凝視里面正在昏迷的付月明。 霍南風出事的這些日子,他似乎也不曾歇息好,整個人瘦了大圈。 眾人都知道他是在盼望什么,遂也無人來勸誡,讓他一人在此靜靜回憶。 容掌門。 啊,是你們來了。 容致從過往中回神,對他們溫和笑道。 嵐一:容掌門早些回去吧,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有消息。 容致頷首,我明白,只是心里還是放不下。畢竟這么些年了哎,道和真君近日又臨近雷劫,還好有你在,這件事才沒出什么岔子。 掌門客氣了。 容致轉而對他道:君訴,你也辛苦了。此番月明有驚無險,也是多虧了你照顧。日后有何難處,大可與我說。 段君訴:應當?shù)?。月明身為后輩又遭此劫難,誰都不忍。 哎,此事疑點甚多,最主要的還是先想辦法如何將南風的靈識從月明身上分離出來。 也是奇怪,霍南風此次只是靈識跑了出來,rou身還留在禁地。 大家也只能推測,霍南風終究是沒有破開掉封印,也只有無形的靈識能出來。 付月明在魔界的所作所為,段君訴猜測恐怕是源自于霍南風靈識的記憶,所以付月明才會表現(xiàn)得對魔界如此熟悉。 段君訴又記起付月明說是嵐一誤導他去那個地方,才會撞上霍南風漂泊的魂體,最終被成功附身。 是真的么?那嵐一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打壓付月明,就等于打壓昊天勢力。如今仙盟的主干勢力就是昊天與天子峰金仙,若昊天易位,后繼者就等于拿到了大半個仙盟勢力。 修真界一半的門派都會聽從那人的號令。 況且,金仙常年不問世事,也就幾乎等于 不,還有容致呢。 嵐一應該不會這么做,他還斗不過容致吧? 若真有那么一天,一切是不是都晚了? 可段君訴深深知道,自己是沒有那個能力能阻止嵐一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趁事態(tài)還未惡化之前,找他好好聊聊,把彼此心間的疑問都敞開來說說。 至于嵐一愿不愿坦誠,他就不明了了。 但至少,他試過了。 師兄看著我做甚?時間有限,該去多瞧瞧付月明才是。否則等會兒我就帶你回去了。 嵐一這話說得酸溜溜的,真像是吃醋那么回事。 段君訴第一次見他這樣,有些哭笑不得,看到了就安心了,一直盯著看干嘛。 言畢,嵐一臉色緩和了些許,盡管外人很難察覺這絲微變化。 容致在一旁見他們拌嘴,不禁也笑道:你們感情真好,讓我想起了我與當年的南風。 眾人皆知當初容致與霍南風差點就結為神仙眷侶,成為佳話。 如此這般形容他們二人,段君訴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竟不排斥,也不敢接話。 嵐一居然亦未反駁,開口: 素聞容掌門與家?guī)煾星樯鹾V。晚輩所知要喚出靈體,其中一個辦法便是喚醒靈體的記憶,就能將靈體從宿主身上分離出來。而這一步,需要極為親近之人或是靈體本身便有深刻記憶之事。 說到此,嵐一笑意愈深,以您與家?guī)煹年P系,還不能喚出家?guī)熋矗?/br> 第50章 周瑭 我有個請求 容致亦是深知這一點, 斯文俊美的臉龐上落寞難掩。 說來是我對不住他,所以才不愿見我吧。 當年之事雖是鬧得沸沸揚揚,但真正知情者竟少之又少。 最廣泛的傳言便是鬧婚, 霍南風意外暴走重傷容致后下落不明。 段君訴:若掌門愿意,能否告知為何當年家?guī)煏δ蟠虺鍪值木壒剩?/br> 容致苦笑道:那時南風將將突破金丹,內息十分不穩(wěn)。因他所練劍術功體霸道,一時有所沖撞, 已有走火入魔之兆。為保全他,那段日子便一直將他留在昊天門修養(yǎng),對門外之事南風一無所知。 故而后面莫離的突然出現(xiàn),令南風十分震驚。他幾乎忘了曾與莫離有過糾葛,畢竟那都是兒時之事了。忽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原本不穩(wěn)的內息更為紊亂。若我能早些替他擺平這些紛擾, 也不會如此吧。 容致凝望著天池里的付月明, 仿佛通過他在看另一人。 他該是在怨我, 未對莫離有個交代。南風一向為人坦誠率真, 定是十分自責??峙卢F(xiàn)在誰都喚不出他來。 原來是這樣啊。 段君訴:此事也怨不得您。畢竟那些陳年約定糾葛,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想必家?guī)煏w諒的。況且現(xiàn)下家?guī)熁牦w受魔氣侵擾, 意識不明自然也難識人。我們再等等吧。 容致對他親切一笑,君訴說的話很是熨帖, 我心里也好受多了。怪不得嵐一說什么也不肯來我昊天, 眼下我倒是能理解了。要不君訴,你也過來吧? ?? 容致真是時刻惦記挖人! 啊哈哈多謝美意,只是掌門可憐可憐我們留仙谷就這么幾個人吧。 容致面露很可惜,左右我們本該就是一家人的,哪兒分什么彼此呢?太見外了。 段君訴覺著他還是少同容致打交道比較好, 以免哪天自己整個門派都被挖過去了。 嵐一:留仙谷乃家?guī)熂脑?,有個念想家?guī)煏缭敢饣貋戆伞?/br> 還是嵐一會說話。 段君訴見容致想挖墻角的意圖也沒那么明顯了,還跟著點頭附和。果然碰上師父的事,容致都是會讓步的。 現(xiàn)在放眼修界少有人能解我們眼下困境。千金藥又陰晴不定、行蹤不定,此事也只能請你多多上心,你懂得不少奇門法訣,想必會找到能讓南風出來的辦法。 嵐一:會的。 這時,一片靈箋從空中飛來,落入容致掌心。 容致大概閱覽內容,便將靈箋遞給了嵐一。 此事你替我去吧。月明每隔半個時辰便會發(fā)作一次,我要替道和在此看住他。 嵐一查看靈箋時沒有避諱他在旁邊,段君訴能輕易看見上面的字跡。 是各大派為討伐魔界之事爭執(zhí)起來,在仙盟請求容致拿個主意。 行。師兄,走吧? 我? 段君訴原本沒有打算和嵐一走。因為容致那番話感覺似乎付月明還挺嚴重,他想留下來幫忙。 仙盟的事我去了沒用,你一個人就可以了。 容致:無礙,我一人在此便可。 那好吧。 嵐一笑著朝他招招手,段君訴只好隨他過去。 說來婆娑洞窟之事還未解決,容掌門竟不怪罪我,但此刻露面是否不太好? 還記得洞窟那事兒他私自逃出來,上面卻還遲遲沒有怪罪下來,也是奇。 嵐一:我說了師兄不用為這等小事掛心,天子峰早已不追究了。 他訝異道:怎會? 嵐一眸中閃過一抹狡黠。 洞窟被損之事乃魔界奇兵地動造成,師兄有何過錯?再者,付月明此次魔界之行兇多吉少,若無師兄看護怎會平安歸來?我早已遞了箋上去,師兄已經將功補過,何來怪罪一說? 段君訴聽傻了眼。 自己被擄去魔界一說就這樣搖身變成為了付月明救命恩人,順便還讓昊天記了他一個人情。 這 他還是老實去仙盟吧。 這次來的人要比上回討伐他的少了不少,但大多也都是門派中說得上話的重要人物。 他們到場時,還能見幾個修士在那兒吹胡子瞪眼,爭論不休。 昊天的人都在,但見周瑭在旁抱劍倚柱休憩,所以沒人敢鬧得太兇。 段君訴沒想到周瑭會在這里,以為他回了邊界去打理魔界后續(xù)攤子。 周瑭也第一眼看到了他,立刻朝他走了過來。 師兄? 嵐一對段君訴忽然躲去自己身后這個舉動產生疑問。 沒事,風有點大,借你躲躲。 之所以躲著周瑭,是因為之前周瑭來找他,不僅僅是為了同他聊天,還問了他一個問題,希望能征求他的同意。 簡直震驚他三百年。 看到周瑭,嵐一大概明了怎么回事,就先替他攔了人。 周前輩,近日可好? 周瑭站定,習慣性一手握著劍柄,朝他頷首道:嵐一啊,多謝關懷。我見師父未來,想必又是派你來負責??烊グ?,大家都在等著你。 嵐一掃了眼在場人,金玉臺的人呢? 周瑭:謝家那位腿疾犯了,加之此次也不是什么大事。 嵐一笑道:他們是太閑,等會兒有事做就好了。 周瑭明白他話中含義,不由得跟著搖頭苦笑。 那些人都是沖著容致好說話才一窩蜂趕來,卻不想直接撞上了嵐一。 他記得付月明消失沒多久便有不小一群人來鬧過仙盟,苛責他們邊界松散,要求內部人員更迭、多用可塑之才。 有的人不滿昊天執(zhí)掌仙盟已久,如此就是為了削弱昊天話語權、塞進自己人罷了。 周瑭都習慣了。這些人屁大點的事都要來仙盟討個說法,吵得仙盟整日烏煙瘴氣。 那會兒師父因霍掌門之事傷神,他們便對上了恰巧心情也不太好的嵐一。 結果就是鬧事那波人被自愿派發(fā)去混亂的邊界守了幾天,回來后便再無人敢提邊界松散這個話題。 自那之后,凡是有人來仙盟辦事,第一句問的便是今日仙盟坐鎮(zhèn)的是容掌門還是嵐君? 若是嵐一,仙盟當天都會清凈很多。 那就不多作停留了,請自便。 嵐一言畢,便握著他的手腕往前去。 周瑭見他要走,連忙叫住,君訴,我有話要對你說。 嵐一側首冷冷道:周前輩與我家?guī)熜炙闶瞧捷?,即便如此,大庭廣眾下還是不要叫得如此親密,以免讓人生了誤會。 周瑭不明白為何嵐一要從中阻攔,我與他自小相識,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如何不可? 段君訴發(fā)覺手腕上的力道比剛才重了些許。 青梅竹馬么。 段君訴不曉得嵐一是在問誰,但他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虛,就像做賊似的。 就當是在反問周瑭好了。 和他沒關系,沒關系。 隨即,段君訴發(fā)覺手腕上的力道比剛才重了些許,便聽嵐一開口說: 周前輩可別誤會了,在下沒有什么譴責之意。若真有情分,也得分清身份和場合,周前輩身居高位乃眾昊天弟子之首,不得不做出表率啊。 周瑭常年混跡妖魔戰(zhàn)場,哪兒聽得懂這些彎彎繞繞的官場話,以為嵐一確實是為他著想,也就不計較稱呼如何。 雖然心頭有些莫名不悅,但他想不明白,也作罷。 是我疏忽了,但我現(xiàn)在需要和他聊一下。 嵐一毫不客氣,就在這兒說吧。 段君訴也只能附和:就在這兒說吧 左右手腕被拽緊了,他想走都走不了。 既然他不介意,周瑭自然也接受。 那個件事你考慮好了么?我想了很久,若是你同意,這兩日我便親自去置辦洞府。 余光瞥見嵐一看過來了。 段君訴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還是算了吧,多謝你的好意。但我還是之前那句話,你也回去再想想吧。 又被拒絕,周瑭難免神色有些落寞,好,若你改變主意,隨時來昊天找我。 嗯。 終于送走了這尊大佛。 可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又把心臟提了起來。 師兄,我很好奇什么樣的事會涉及置辦洞府? 還能是什么。 周瑭希望自己能與他結為道侶,一起生活。 因為此次魔界之事,周瑭似乎對他很是愧疚,覺得沒有將他照顧好,才使得他落入如此危險境地。 若是他們結了親,周瑭就能很好去保護他。而且他修為殘缺,雙修之法對他也有裨益,怎么看都是兩全其美之策,加之他們自小相識,不是完全沒有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