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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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君訴四處看了看,并沒發(fā)現(xiàn)有孩子的身影。 可是他發(fā)現(xiàn),內(nèi)室里有一塊巨大的紅色幕布,幾乎是整面墻的寬度,將內(nèi)里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聲音就是從這塊幕布后面發(fā)出來的。 你看得見我? 小孩:廢話,這里的所有,都逃不過本王的眼睛。 段君訴小心靠近,發(fā)現(xiàn)幕布外并無什么陣法機關(guān),于是他才伸手捏住幕布的一角,慢慢將它打開。 首先是一波熱浪撲面而來。 段君訴微微側(cè)首,待習(xí)慣之后才正眼看去。 這座廢殿,竟只造了一半。 另一半直接建造在巖漿池之上。 滾滾紅浪無止盡地翻滾涌出地縫,紅浪中心,有座被結(jié)界罩住的石臺。 石臺很小,只容得下一雙腳站立。 上面,正站著一個長著魔角的小孩。 而在看到他的剎那,段君訴手里的包裹忽然落在了地上。 有一半的香灰落入了巖漿,冒出一陣煙霧。 可他毫無察覺。 只能用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輕顫著喃喃一聲 泊煬? 第42章 泊煬 這就是真相么 你為何在此? 段君訴想也沒想就這么問了出來, 也沒注意彼此雙方此刻是何身份。 仿佛回到以前還在留仙谷的那個時候。 本王為何要告訴你這只小小兔妖?當(dāng)心我吃了你! 說罷,泊煬還齜牙咧嘴對他做了個兇狠表情。 我是本想表明是身份,但他忽然止住。 因為不論如何, 泊煬已經(jīng)不是泊煬,貿(mào)然挑明不是明智之舉。 怪不得納新之時他無法感應(yīng)絲毫魔氣,原來是奪舍重生。 我是小小兔妖,但說不定只有我能救你。 哼, 泊煬很不屑,你能救我出來?你憑什么救我出來? 段君訴拍掉方才沾在外衣上的香灰,徐徐道:懷颯將軍你可認(rèn)識? 泊煬:這魔界中人誰人不知懷颯?你想拿這個糊弄本王? 當(dāng)然不是。 說罷,他伸出右掌,頓時手心一塊冰藍色的靈箋出現(xiàn)。靈箋上懷颯二字隱隱散發(fā)著紅光,代表此物確切能聯(lián)系到他本人, 而非屬下傳達。 能把這東西交給他, 懷颯一定是信任此人的。 既然懷颯信任, 說明此人還是有用的。 驀地, 泊煬表情有了轉(zhuǎn)變。 段君訴將靈箋收好。 據(jù)我所知,預(yù)備魔尊將你關(guān)在此處以免妨礙她的登基大典。而懷颯將軍一心想救你出來繼承大統(tǒng)卻處處受限,你亦無可奈何。 若無人從中牽線搭橋, 懷颯將軍想見你一面都不容易,更別說還要處理新魔尊的爪牙了。 段君訴想, 他這次能進來多半也是沾了那人的光。 那人喜靜, 新魔尊定是不會安排過多人手到此處。加之信任,料定泊煬在那人眼皮底下翻不出風(fēng)浪。 種種原因,自己今天才有機會見到泊煬。 泊煬臉色漸漸發(fā)青,語氣明顯比之前軟下許多。 說吧,什么條件你才愿意替本王辦事? 那你得回答我?guī)讉€問題。 泊煬撇撇嘴, 問吧。 段君訴深吸一氣,霍南風(fēng)是你放出來的么? 泊煬:沒錯。 為何要放他出來? 因為我必須要制造混亂才能從那群臭修士手里逃走。連你們這兒都知道霍南風(fēng)的事了?看來外面一定鬧翻天了!哈哈。 段君訴忍住想要揍熊孩子的沖動,你自己應(yīng)該是沒有能力奪舍的,可有誰幫了你?偷放霍南風(fēng)一事是否也是有人在背后指點你去做? 泊煬惱怒道:你這是在質(zhì)疑本王的能力? 不過說完,他才補充說:沒錯,是有人在父兄死后出手幫我,為我重新找到身軀躲避搜查??墒?,你知道這些有何用? 段君訴:當(dāng)然得了解你的處境,才能更好幫你。 嗯,說的也是??墒潜就醪荒馨讯鞴拿指嬖V你,這是我和他的約定。 這樣么。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誰把你從外界抓回來的? 問到這兒時,泊煬卻忽然語塞。 若和一個區(qū)區(qū)兔妖坦白自己是被叛徒修士給抓回魔界,還被對方踩斷好幾根肋骨,這可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為了不那么丟人,他就謊稱道:哼,是那賤人走了運,抓住了空隙逮住了我。 你說的是新魔尊? 沒錯。就是那個女人修了一身邪功,殺了我爹娘兄長。說起來,以前還是個正派人士呢! 段君訴忽然警覺,嘴上還是諷刺地附和道:喲,哪個正派人士如此囂張?她的身份我們這些普通妖怪都不知道。 說起這個泊煬就來氣,哼!野路子!不過就是一丹修罷了!紫毓宮?她莫離也配和我們相提并論? 見他臉色不好,泊煬瞥了他一眼,喂,你怎么了? 無事。我問完了,你這段時間也別和她對著干,先自保吧。 泊煬真是一肚子苦水,心懷不甘頂給他撞回去,憑什么?我、我爹娘、我兄長們憑什么要遭受如此滅頂之災(zāi)?憑什么我們要把自己的地盤白白讓給那個女強盜?我不服,本王不服! 段君訴頭有點疼。 他有氣無力地將外衣披上,世間因果輪回不止,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聞言,泊煬頓時火氣飆升,周身瞬間竄騰出汩汩魔氣。 你說什么?你覺得我說錯了?你認(rèn)為這是我們魔族的報應(yīng)? 段君訴看也不看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往外走。 若我沒記錯,你這副身子以前所在的村莊,正是被魔族搗毀的。那時在位的還是你父親,也是魔族與修界最先劍拔弩張的時刻。 泊煬一滯,略微心虛道:沒錯,那、那又如何? 段君訴:你對得起陸琳么? 語畢,泊煬臉上難得露出幾分不屬于魔族的愧疚,隨即,他有些慌了。 你到底是誰?你怎會知道我jiejie?你認(rèn)識她嗎?她還好嗎?我、我不是關(guān)心她,只是、我只是 但凡你認(rèn)她的恩情,就別繼續(xù)做傻事了。 不,你別走!你還沒回答我呢!喂!別走?。?/br> 說完,段君訴頭也不回地離開廢殿。 只余身后泊煬不停擊打結(jié)界所發(fā)出的撞擊聲響和與之相對的痛呼聲。 段君訴沒走多遠,出了廢殿大門就坐在臺階上,兩個掌心貼著腦門慢慢揉,仿佛這樣就能減少些許疼痛。 琳娘啊 若陸琳知道自己一直保護疼惜的竟是這么一個真相,她肯定會崩潰的。 也不知她現(xiàn)在如何,霍辰如何。 他不敢去深究嵐一了,也沒什么意義。 只是,他現(xiàn)在還能怎么辦呢? 其實,只要最后嵐一能夠達到系統(tǒng)目標(biāo),即便過程曲折,也是可以的。 但,為什么他就是這么難受呢? 明明自己是可以十分灑脫地?fù)Q套方案再來,可現(xiàn)在,他只想回避。 難道是他太在乎了?若是不那么在乎,是不是就不難受了? 他要趕快回去,回到留仙谷。 至少,他能對得起陸琳和霍辰。 眼睛酸脹得厲害。 他用力揉了揉,最后深深呼出所有悶在胸口里的情緒,才下定決心站起來。 可不想一起身,就瞧見一個熟悉身影站在那里,似乎已經(jīng)看了他很久了。 第43章 變故 今夜就逃出去吧! 你也是來見小皇子的? 因為太多信息需要過濾, 段君訴現(xiàn)下思路不是很清晰。 只是后來他才想明白,為何今日廢殿外一個婢女都沒有。 他現(xiàn)在哪一邊的身份都不能暴露,只得干笑道:沒有, 里面那小孩威脅要殺了我,我害怕就出來了。 嗯。還要進去么? 不了,我怕死。 瞧他蹲在地上兔耳朵耷拉的模樣,似真是嚇得不輕。 嵐一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 對他囑咐:在原地等我。 原以為要等許久,不想很快對方就出來了,里面也沒聽見泊煬的聲音。 段君訴有些擔(dān)心地想往里頭瞅,但都被眼前人給擋了去。 收拾一下,隨我去魔宮。 什么? 晚宴。 ?! 那他是否就能見到莫離了?是不是有些事情就能弄清楚了? 昨晚那東西可能還會來找你,你就和我一起去晚宴吧。不過最好別讓其他人看見你, 就先去偏殿呆一會兒。晚宴結(jié)束之后, 我會來接你。 啊, 你放心。 他一定會跑出去的。 對方默默盯了他半晌似是有話要說, 但最后,還是沒有把原話放出來,只是補了句:別亂跑。 ? 他知道我在想啥? 因為這句話, 開宴后的半個時辰里他都老老實實呆在偏殿。 據(jù)說莫離為籠絡(luò)魔將而開設(shè)宴會,順便也讓她的貴客與魔將們熟悉熟悉。 估摸著那人多半是被請去當(dāng)說客, 半天也沒瞧見人來接他。 那豈不是他可以溜出去了! 打開門, 外面沒有結(jié)界也沒有看守他的人。 段君訴都不知自己是被高看了還是低估了。 但是外面負(fù)責(zé)傳菜端酒的宮人絡(luò)繹不絕,直至他在里面看見負(fù)責(zé)檢查膳食的婢女瀟瀟,連忙閃身躲進離他最近的一間屋里。 可惡,就沒什么小路可以給我抄嗎 段哥哥? 嗯?? 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但驀地,他竟然聽到付月明的聲音。 手忙腳亂摸到燭臺, 房間終于亮起。 付月明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把藤椅上,可他的四肢十分僵硬且不自然的放著,好似一尊石雕。 見到他,付月明頓時眼淚汪汪。 段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快幫我把頭上的石人拿下來!那個臭將軍就知道欺負(fù)我! 他怎么也帶你來了? 取下結(jié)界石人后,付月明如釋重負(fù)像一灘水化在椅子上,發(fā)出舒服的感嘆。 他不放心我單獨呆在他府上,但又不能違抗那女人的命令,就把我也帶來了。真是小心眼,不就是前段時間不小心燒了他兩座房子嗎? 聽他的口吻,懷颯似乎還真沒虧待他。 這樣段君訴就放心了。 話說段哥哥,你還好嗎? 要不要和他說呢,段君訴想。 若是按照付月明的脾氣,此刻如果把泊煬的事情告訴他,肯定會耐不住性子。外面又是一群高級魔兵,還有許多未知隱患。 零零總總,還是暫時壓下比較好。 很好,只是可能拖不了太久。我們必須想辦法早些回仙盟。 雖然見到了付月明他很開心,但冥冥之中總覺得哪里沒對。 似乎一切都太過順理成章,卻又合乎情理。 是不是他太多疑了? 段哥哥,聽說外面在開宴,所有重要人物都在主殿。我們還是別去湊熱鬧了,趁這個機會就逃出去吧! 現(xiàn)在? 付月明都不等他答案,直接拉住他往外走,我好像知道魔界有個隱蔽出口在哪里,我?guī)闳ァ?/br> 等等月明,我問你,你以前是不是來過魔界? 他不拐彎了,直接開口問。 付月明:唔我也不知道,似乎那些念頭在我腦海里很久了。當(dāng)我需要他們的時候,這些訊息就自己跳了出來。 行,他明白了。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早些將付月明送回去才安全。那些事情以后弄明白也不遲,他不能拿月明的性命開玩笑。 走吧。 趁著夜色,兩個身影在夜風(fēng)中疾奔。 魔宮大的可怕,還有許多障眼法。他們免不了在其中彎彎繞繞,同時還要躲避負(fù)責(zé)巡邏看護的魔兵。 又一批全副武裝的軍隊從他們面前的草堆走過。 他和付月明齊齊藏匿其中。 今晚的魔兵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多。 說是宮宴,只怕是鴻門宴吧。 怪不得懷颯要把付月明帶進宮來,眼皮子底下也不怕他逃了。 驀地,他想到那人。 懷颯有沒有和你說什么?關(guān)于今夜的宮宴。 付月明扒著草料細細觀察城墻上的哨兵,沒有,只是讓我好好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跟那人的囑咐一模一樣。 好。我估算了時辰,待會兒就是哨兵們換班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快要輕,就只有這一次機會能夠出皇宮。其余的后面再說。 付月明沒有回答他,段君訴曉得他應(yīng)該是聽進去了,于是跟著一起觀察外界動向。 看到上邊人員開始走動了,段君訴趕緊拉了拉付月明的袖子,示意他:快!就是現(xiàn)在! 可是,付月明卻一動不動。 段君訴轉(zhuǎn)頭看去,正正與一雙狡黠的眼對上目光。 對方單手撐臉,饒有興趣地凝視著他,仿佛在看有趣的玩具。妖紋不知何時早已爬上他半張臉,雙瞳在暗夜里隱隱泛出紅光。 稀罕啊,老子還是第一次躲起來。但是你喜歡,我就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