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書迷正在閱讀:重回九零老公我們不離婚、重生之末世相依、真Beta就要攻略Alpha、爆萌三寶:爹爹,娘親馬甲又掉了、朕不行,朕不可(穿越)、薄少,全世界都在等我們離婚、【快穿】渣了那個渣、祇園精舍、我會一直愛你(婚后)、都市超級戰(zhàn)醫(yī)
唔,好苦。 放了糖的。 氤氳的熱氣從碗中裊裊升起,同時遠(yuǎn)方斷崖之上的最后一縷幽魂也如輕煙般,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第7章 偶遇 好家伙,又撞上了 近日生意蕭條,八方客棧的店小二正百無聊賴坐在大堂長凳上摳手指甲。 這時,門口出現(xiàn)兩個人影。 大概又是路過要飯的乞丐,他眼皮也沒抬一下,嚷道:沒錢沒飯,出去出去! 沒錢沒飯還開什么店呢? 這聲音不像乞丐。 小二抬頭望去,門口站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少年。二人皆是風(fēng)姿卓越、仙風(fēng)道骨,一看就是仙家修士。只是明明還未入秋,那面容清俊的男人卻裹了件狐皮襖,和他身旁輕衣便服的少年比起來,有點太熱了吧。 他趕緊上前招呼,哎喲,客官是小的眼拙,還請上座!敢問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呢? 住店,兩間上房阿嚏!不過先上點飯菜吧,準(zhǔn)備一人份的就好。 小二:呦,客官這是病了? 師兄無礙,麻煩店家了。嵐一遞給他錢袋,小二掂量了下,頓時眉開眼笑,客官稍等啊! 終于找到落腳地,他趕緊坐下來搓手。 嵐一從柜臺上取了銅水壺,倒了杯熱水給他溫手,沒想到此地就是水鼓坪,比弟子所想的荒涼多了。 原本打算他一人去尋解藥,嵐一留在門派守家??蓫挂徽f他們留仙谷也沒什么可以守的,他想想也是,就一塊兒把他捎上了。 感覺身體稍微有了點熱度,他臉色才有所好轉(zhuǎn),我見路上有不少廢棄民宅,有些家中還有嶄新的鐵鍋廚具,想必是剛搬離不久。 水鼓坪是傍水小鎮(zhèn),百姓靠捕魚采蓮為生。 紫毓宮就坐落在小鎮(zhèn)外遠(yuǎn)山之上。 由于此地四季氣候濕潤,山頭常年薄霧繚繞,紫毓宮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宛如天宮。百姓們還稱其為紫仙宮。 二位菜來了,慢用! 小二,嵐一叫住了他,此處居民去哪兒了? 小二笑了笑,大家伙兒都去隔壁村鎮(zhèn)謀生了。 段君訴接著問:怎么好好的去外面? 這我也說不清楚。本來大家前幾月都還在,但不知怎么最近陸陸續(xù)續(xù)有小孩兒生病,郎中看了也沒怎么治好。大家心里頭不安,覺得是得罪了神靈,就一個個搬去了別處。 你們可有求助紫毓宮? 店小二苦笑道:求了,紫毓宮仙姑們倒是好心,將生病的孩童都接去治療,說醫(yī)好了就給父母們送回來。但這少則也要一兩年,沒生病的孩子也遭不住啊。 他們互視一眼,多謝店家。 好嘞。 他抱著茶杯團(tuán)坐像個入定僧人,瞇著眼嘆道:看來有貓膩啊。 師兄有何高見? 唔,高見倒沒有。我只是好奇,什么時候紫毓宮會吃虧了。以前有位別派弟子路過此地時,無意間踩壞了一寸藥圃,就被紫毓宮的人直接追問到了他掌門面前,賠了好些珍稀藥材才作罷。 茶杯里的水不夠暖了,他又朝手間哈了口氣,眼下明顯有東西在家門口作祟,紫毓宮卻管不了,只能被動接受需要幫助的百姓。加之那個流竄到我們家的尋歡鬼,也是從水鼓坪來的。 聽到他說我們家三個字時,嵐一拿筷子的手頓了頓。 水涼了。 他順手將水灑去門口石磚上,卻不想剛好外面來了一群人。 茶水差點就潑到最前面那人身上。 干什么?想討打么? 金玉臺小公子謝必贏昂首闊步走了進(jìn)來,頭戴金冠腰纏玉帶,手邊一把上品靈劍,就差沒把有錢二字寫在臉上。 在店小二眼中宛若財神降臨,立刻點頭哈腰招呼上去了。 哎喲大爺們快里邊兒請,外面曬著呢。 謝必贏看都沒看他,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背對他們的二人身上。 他抬了抬下巴,喏,那兩人給我趕出去,這個店今天我們包了。 啊這 店小二很為難。 旁邊金玉臺弟子甩過去一包東西,夠了嗎? 可是這個 謝必贏不高興了,說著就要動起手來,怎么?不想開店了是吧? 嘖,臭小孩怎么脾氣還這么橫? 他看不下去,正準(zhǔn)備起來教訓(xùn)這渾小子,便聽到一熟悉的聲音道: 阿努,退下。 阿努是謝必贏小名。 饒是性情頑劣的謝必贏,在此人跟前竟乖順異常,二話沒說退到一邊立正站好。 都是差不多的穿著打扮,這個男人看起來卻更加俊毅不凡,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族儀態(tài)與大家風(fēng)范。周圍人看到他的出現(xiàn),皆紛紛恭敬讓道。 讓我和他們談吧。 段君訴一點也不想談。 他還記得那天謝霜元是如何離開留仙谷的?,F(xiàn)在冤大頭見面,怕是要翻舊賬。 他默默按住那只犯事的手,腦子里尋找對策。 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 謝霜元見半天那二人都沒轉(zhuǎn)過來看他們,唯一的動作就是那個穿狐裘的男子忽然按了按旁邊少年的肩膀,然后說了些什么。 這天氣穿狐裘?而且背影怎么有點眼熟? 謝必贏也看到他了,沒好氣道:喂,那個怪人,我兄長在和你說話呢。 謝霜元:兄臺,我們金玉臺今日急用此店,就請你們挪去別處。說罷,他從金蟒袖中取出一塊刻有雙鳳起舞的令牌,這是我金玉臺手令,你們憑此物去其他地方留宿,賬可記在我金玉臺名下。 嵐一最開始想說話,但是被他攔了下來。因為他了解此兄弟的性格,一旦交惡說什么都是徒勞,怕是避免不了正面交鋒。 可在謝霜元說完此話后,嵐一竟趁著他打噴嚏的間隙,兀自回答:眼下就要入夜,方圓百里皆無客棧住宿,閣下是想讓我們拿著令牌向黑熊野怪賒賬? 那你說如何? 他拼命給嵐一使眼色讓他別趟渾水,但對方都裝作沒有看見,就讓老天爺決定誰留在此處,怎么樣? 謝霜元不解:老天爺? 旁邊謝必贏聽這聲音怎么那么耳熟,走過去一瞧,當(dāng)即勃然變色! 嵐一?!段君訴?!! 當(dāng)聽到后面那個名字時,眾人親眼看見他們平日里處變不驚的師兄,單手捏碎了手中令牌。 第8章 搶人 嵐一的首次抉擇與反省 一時間,店內(nèi)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上次屈辱之事還沒個了結(jié),謝必贏又想起那日師兄明明去給他撐腰,但回來后什么也沒說,反而疾言厲色把他訓(xùn)了一頓。兩邊都吃了啞巴虧,他心里的火還窩著呢。 看到嵐一,他就像踩了炮仗吼起來:好啊,上次的事兒還沒找你算呢。今天,你們兩個誰都別想好過! 嘴上狠話說著,余光還是小心翼翼瞥了眼自家兄長。見謝霜元臉色也是難看極了,他迅速獲得巨大信心,要好好出口惡氣! 此時,他腦海里已經(jīng)幻想出把這兩人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饒的模樣,嘴角不自覺上挑。 來人,給我打! 見狀,他起身立刻把嵐一護(hù)在身后。 嵐一微微皺眉。 這人中了毒第一時間還想著保護(hù)他,這舉動讓他為剛才做的決定有了動搖。 這一瞬,他竟不想讓謝霜元接近段君訴。 由于起得太快,衣袖里竄了風(fēng),驀地冷戰(zhàn)讓他打了個噴嚏。 謝霜元皺眉,你怎么了? 他沒回答,旁邊謝必贏幸災(zāi)樂禍道:弱不禁風(fēng),還想替人出頭?兄長,我們現(xiàn)在就給他一點顏色 沒有等他說完,謝霜元抬腳便朝段君訴走去。 眾人好久沒見師兄出手了,激動的目光緊緊隨他行動。 眼見他走近那人 眾人屏住呼吸。 接著他伸出了手 謝必贏已經(jīng)笑了出來。 然后在取物戒指里遞了件上品火靈獸獸皮所制的外襖給段君訴。 所有人除了嵐一:???? 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懂得以卵擊石的道理。他系完面不改色,一如往常般用高貴的下巴看人,只是沒正眼和他對視,我金玉臺還沒淪落到欺負(fù)老弱病殘的地步。 謝必贏不敢置信:可那是段君訴 謝霜元:我這次就大發(fā)慈悲讓你們住在這里。 謝必贏有點底氣不足:可那是段君訴 謝霜元轉(zhuǎn)過身,對其余弟子橫眉道:就這樣去辦。 謝必贏:嚶。 搞不懂什么情況,只能說這兩人真好運,碰上師兄心情好的時候。 可本在他們看來應(yīng)該感恩戴德的段君訴,此刻臉色陰沉無比。 謝霜元你別太過分。 謝霜元:? 他義憤填膺:你居然讓我給你洗衣服?! 謝霜元:????? 嵐一: 果然對方聽到自己不給他洗衣服后,臉氣得青白交加,醞釀半天也沒憋出個罵人的話,最后將這價值連城的袍子怒扔給弟子,自言自語:我居然還指望你 段君訴冷哼一聲。 指望他洗衣服?做夢。 這時,躲在柜臺后避風(fēng)頭的店小二露出半個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提出死亡問題:抱歉客官,樓上客房有限,請問你們誰要合房將就一起住一晚? 不知為什么,那一瞬間段君訴察覺好幾道目光齊刷刷落在他身上。 干嘛?都不想和他住一間屋子嗎? 與此同時,系統(tǒng)似乎出了問題,提示音一直不停在響。 【好感 11 11 11 11】 他狐疑地在腦海里問了句:系統(tǒng)你抽了? 所以你們又是來干什么的? 由于系統(tǒng)太吵,他都沒怎么聽清謝霜元前面的問題,只是敷衍道:去紫毓宮找人。 說完,耳邊嵐一悄聲告訴他:金玉臺出現(xiàn)了同種怨靈,謝霜元查出該怨靈只存于水鼓坪。想必是要去紫毓宮興師問罪,恰好和我們撞上了。 原來如此。 而他的關(guān)注點很奇特,恰好膽子也大,幸災(zāi)樂禍問:你們誰被那鬼看上了? 此話一出,金玉臺弟子們不約而同將視線轉(zhuǎn)到地面,只有謝必贏忽然跳起來嚷嚷:關(guān)你什么事! 段君訴:哦~ 原來是你啊。哎,這鬼眼光不行。 你! 謝必贏氣成河豚。 嵐一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對他悄聲道:師兄,別給自己挖坑。 謝霜元看了眼天色,好了,時候不早了。既然我們都有一致的目的地,也不多計較什么。只是 瞧對方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段君訴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現(xiàn)在身體抱恙,而金玉臺作為強(qiáng)者,沒理由放任弱者 段君訴只覺得腦子嗡嗡響。 先不說他聽懂了言下之意且不愿意被謝霜元監(jiān)視,更讓他頭疼的是系統(tǒng)那抽風(fēng)的提示音響得更為急促,現(xiàn)在耳邊全是好感度嘀嘀嘀的聲音。 為免不必要的沖突發(fā)生,還沒等他說完,他就準(zhǔn)備拒絕,那個謝壯士,我 【滴】 系統(tǒng)突然拉了長音后,奇跡般靜止。 毫無征兆的,嵐一牽住了他的長袖。 師兄,請讓我今晚與你同住。 嵐一居然主動提出需求,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他激動得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半張著嘴呃、呃了半晌。 嵐一似乎以為他是不愿意的表現(xiàn),訕笑道:方才若非謝前輩點明,弟子也不好意思提出這個請求。但弟子不想拖師兄后腿,就麻煩師兄了。 怎么會呢! 他迅速給出回答,生怕嵐一覺得自己嫌棄他。 這本就是我的職責(zé),何來麻煩一說,太見外。 聞言,嵐一終于釋懷地笑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嵐一沒有任何譏諷或假意的笑容,仿佛能感受到他的開心。 多謝師兄,多謝謝前輩。 莫名被點名,謝霜元冷眼掃過去,視線越過段君訴肩頭與嵐一對上。 這人簡直伶牙俐齒,短短兩句話就把話頭截了過去順便給他戴了高帽,讓他下不來臺。偏偏段君訴那傻子還受用得不行。 此刻倘若他再回旋,倒顯得是他不是了。 好啊,他謝霜元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拿捏。 他記住了。 謝霜元深深看了嵐一一眼,隨即一甩衣袖揚(yáng)長而去。 金玉臺弟子緊隨其后。 腳步聲漸遠(yuǎn),段君訴草草望了眼那人離開的方向,這就上樓了? 嵐一:那我們也上去吧。 好。 鬧劇終于收了尾。 而直到他進(jìn)入房間后,才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明明剛才嵐一高興了,但為何系統(tǒng)好感提示遲遲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