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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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而為吧,這是仙宗劫數(shù)。若能渡過,宗門理當(dāng)更上一層。 便是拼上我這條殘命,我也會護得宗門周全。 沈鶴之聽了,沒有多言,向言太上行了一禮,隨后離開。 凌乾仙宗外圍的遷移十分順利,原本因為近來修真界的動蕩,這些實力低微的弟子和凡人家屬都安分得很,有宗門的核心弟子出面叫他們速速前往宗門內(nèi)部,他們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還怕跑慢了沒這個機會。 不過,盡管如此,前來引導(dǎo)他們的弟子還是嫌棄他們腳程太慢,干脆各施手段,或袖里乾坤,或是用能夠裝人的寶具將人裝起來丟進陣法之中。 六安這頭布置陣法也還算順利,雖然眾位長老完全不明白他所設(shè)下的這個復(fù)雜的陣法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 他們只覺得,那陣法上的氣息,隱約與六安身上的氣息相連接。 莫非,他是將自己煉制成了陣眼? 若是如此,宗門的護宗大陣完好無損便罷,一旦受到損傷,六安也極可能隨著陣法一同隕落,這太瘋狂了! 讓長老們驚訝的還不止這些,沈鶴之從言太上處回來之后,不知同六安長老說了什么,六安長老雖然有些不情愿,卻還是將一個玉球狀的東西交給了沈鶴之,隨后用一種他們不曾見過的白色石頭碾碎的粉末在他身上描畫符文。 不多時,沈鶴之身上的氣息便也與陣法連接在了一塊。 全程目睹的一眾長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該說他二人膽子太大,還是感情太好? 修真界的道侶是不少,但他們這樣的卻也不多見。 也不能說不羨慕。 趙長老還是忍不住問道,六安長老,鶴之,你們這般改造陣法,會不會太過冒險? 沈鶴之此刻還在適應(yīng)陣法的能量,六安一邊加固陣法,一邊道,不必?fù)?dān)憂,我們有分寸,不會做無把握之事。 看得出他心意已決,盡管不太認(rèn)同,眾位長老也不再試圖阻止。 不一會兒,便陸續(xù)有核心弟子前來回報,他們已經(jīng)將自己所負(fù)責(zé)的那片區(qū)域遷移完畢。越來越多的弟子趕了回來,匯報以后便安安靜靜的等在此處,像是準(zhǔn)備見證什么。 最后負(fù)責(zé)掃尾的一隊也回來了,除外出游歷不知去向者,宗門外圍的小弟子以及依附者已經(jīng)全數(shù)遷移至宗內(nèi),由內(nèi)門弟子以及刑律弟子負(fù)責(zé)照看。 宗主,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做什么? 核心弟子們看著六安二人,那意思不言而喻。 宗主令道,隨時待命,隨機應(yīng)變。 核心弟子們有些失望,卻還是道,遵宗主令! 六安這會兒已經(jīng)沒心思管身后的動靜,他如今正在爭分奪秒完善陣法。 他的氣息如今與陣法相連,借助大陣可以感知得更遠(yuǎn)。他已經(jīng)感知到有一股極具壓迫感的天地威勢在向凌乾仙宗靠近,快得不可思議。 而當(dāng)他感知到那股威勢的時候,顯然已經(jīng)晚了。 那是什么! 那位核心弟子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片遮天蔽日的黑云向此處飄來。然而等他的話脫口而出時,凌乾仙宗已然被黑云所覆蓋,周遭的光芒被那片黑云全數(shù)吸收,天一瞬間黑了下來。 六安在這緊要關(guān)頭停止了改造,盡管并沒有達到最理想的狀態(tài),但眼下應(yīng)當(dāng)夠用了。 他收起了符筆,抬頭看向天上的黑云,或者說那個將黑云引來凌乾仙宗的人。 此人看起來很是狼狽,他似乎與人有過激戰(zhàn),而且還處于下風(fēng),受傷不輕。 并且,還有天劫正試圖鎮(zhèn)壓于他,這天劫的威力,遠(yuǎn)勝過他們曾經(jīng)見過的那些天劫加起來的總和。 這般威力的天劫,他們莫說是渡,哪怕是沾上一絲,也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而這人,卻好像對那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天劫視若無睹?;蛘哒f,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他眼里只有面前兩個人。 這個人十分陌生,六安和沈鶴之顯然不曾與對方見過,但此人的眼神里卻有著熟悉的東西。對視的一瞬間,六安二人突然有些明白,當(dāng)初為何那般輕易便能殺死楊宇丞了。 時間也不過雙方對視的這么一瞬,那人二話不說抬掌便向六安二人打來,哪怕明知與二人之間隔著一個護宗大陣。 與此同時,凌乾仙宗的核心也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的能量,一個巨大的手掌凌空飛出,試圖抵擋那人的攻擊。 那手掌虛影之下的,正是前來退敵的言太上。 只是,六安二人的臉色卻是一變,沈鶴之急道,太上小心,他要自爆! 兩人當(dāng)機立斷,發(fā)動了陣法。 第五百六十六章 一股澎湃的碧光自六安身上爆發(fā),瞬息間便以二人為中心向四方護宗大陣節(jié)點發(fā)散,將整個護宗大陣調(diào)動起來。 被改造后的陣法大開,一股浩然之力直沖云霄,碧色光影后發(fā)先至,越過言太上的虛空大掌,向那陌生強者迎頭擊去。 這一人一狐分明不過合元期之力,卻不知身上為何會爆發(fā)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渾身狼狽的陌生強者卻轉(zhuǎn)而將周身逸散的能量收斂到極致,這使得先前看起來可怕的一掌突然變得輕飄飄起來,足以毀天滅地的魔神好像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分明毫無威脅。 但這般平凡,在他背后聲勢浩大的純黑劫云映襯之下,卻有一種令人覺得毛骨悚然的瘋狂。 護宗大陣的力量沖天,與那陌生強者的攻擊正面交鋒,毫不意外的,那輕飄飄的一掌哪里能撼動如此強大的護宗陣法,一絲漣漪也未能激起,那人還生生倒退了一步。 而就在這時,上空追蹤許久的黑云卻悶響著傾吐下它醞釀已久的雷劫,一時之間,天地只剩下了這一縷不過手臂粗細(xì),卻能傾山倒海的白紫色電光。 電芒之下,光彩燦然的護宗大陣都黯然失色了。 黑暗之中,那狼狽的陌生強者臉上露出一絲快意,他非但沒有畏懼,甚至任由那雷劫打在身上,未見任何反抗。 天雷之力盡數(shù)貫注進他的體內(nèi),他的皮膚開始崩裂,鮮血尚未流出便已變得焦黑,體內(nèi)的力量與入侵的天劫之力激烈對抗,已然壓制不住的爆裂能量一陣一陣向外發(fā)散,將他周遭的空間撕扯得稀碎。 但他毫不在意,猶如一道沐浴黑色火焰的流星,狠狠地向下砸來。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得叫人幾乎反應(yīng)不過來。 一些實力低微的弟子,已然在力量交鋒的余波之下昏睡過去。 言太上的出手被六安兩人摧動的護宗大陣所攔截,他覺察出不對,見大陣將那人攔下,便收了手。 誰知,此人先前不過虛晃一招,他還嫌自己八劫散仙的力量不夠,甚至要借用天劫之力引爆自身? 若僅僅是自爆,八劫散仙或許還有手段逃得一絲殘魂。 但以天劫之力灌體引爆己身,到最后莫說殘魂,恐怕一絲飛灰都不會剩下。能做到這等地步,這人心中仇恨確實可謂滔天。 只不過,眼下卻沒時間想這么多了。 一位八劫散仙,攜天劫之力一擊,若不能攔下,莫說是凌乾仙宗,怕是小半個南五靈大陸都將不復(fù)存在。 言太上視線落在下方陣眼處,那浩浩碧光之中的一人一狐神色堅毅,似乎并未懼怕。 也不知這二人是否還能渡過這一劫,如若不能,他也不能看著凌乾仙宗毀于一旦 言太上微捂心口,閉上雙眸。 此時六安和沈鶴之可沒心思猜測言太上的想法,楊宇丞這人,做什么他們都不會感到意外。 此刻他們正全心全意摧動陣法。 八劫散仙與九劫天雷的威力,哪怕是以古棯樹心為力量之源的護山大陣也不可能抵擋得住。 所以,六安改造護宗大陣,一開始就不是為了作為抵擋之用,而是 隕星下落之際,沈鶴之在六安擔(dān)憂的神色之中,一把捏碎那枚青色的晶核。 青色的巨樹虛影在剎那間參入云霄,又轉(zhuǎn)瞬消逝,無數(shù)青色碎片融入了沈鶴之體內(nèi),他身旁的六安化作原形,低吼一聲,幾條蓬松的尾巴將沈鶴之卷起,向上奔去。 此刻,下墜的隕星摧枯拉朽一般撕開了護宗大陣,渾身沐浴著青橙二色光芒的巨大狐妖卻又轉(zhuǎn)瞬將其修復(fù),狐妖的背上,兩股青光混雜著血色直直向隕星飛射而去,正正與隕星撞在一起,又轉(zhuǎn)而穿身而過。 隕星炸開了,龐大的能量自他體內(nèi)宣泄,以摧枯拉朽之勢,誓要將所過之處化為虛無。 周遭是無數(shù)飛濺的靈光、魔紋,一片混亂的中心,這位八劫散仙的最后的目光,并沒有在眼前的一人一狐身上停留。 他竭盡全力望向了天空,那里仍舊被純黑的劫云所遮蔽,什么也看不到。 他的神色模糊在扭曲的光影里,下一刻就被撕成了碎片,而后什么也沒有留下。 狐貍抖了抖耳朵,有無數(shù)形態(tài)各異的刀兵從他耳朵尖飛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組成了陣勢,裹挾著一團囚籠似的符文,眨眼間將那團失控的能量包裹在一起。 那不知是一種怎樣的禁制或陣法,竟將那團失控的能量阻了一阻,甚至微微收攏了一絲。 但也僅限于這一絲了,那團囚籠很快被打破,組成陣勢的刀兵失控的倒飛出去,散落了一地,那些靈光熠熠的器身也變得暗淡起來。 狐妖漂亮的毛發(fā)失去了光澤,橙紅的毛發(fā)染上了霜白。 忽而一陣風(fēng)起,向那片失控的龐大能量纏繞包裹,試圖阻止其外散。 然而,即使是剛剛沖破囚籠,已被削弱了不少的自爆能量,這些許風(fēng)力也無異于蚍蜉撼樹,片刻便被那暴虐的力量撕開無數(shù)口子。 但那小小的一股風(fēng)柱卻異常堅韌,一時竟不能完全摧毀,而下一刻,更多的風(fēng)之力憑空而生,竟在倏忽之間化為一棵直達蒼天的青色風(fēng)樹。 無數(shù)幻化而成的風(fēng)樹枝條倒垂而下,將包裹住失控力量的樹干緊緊纏繞。 失控的能量在風(fēng)樹枝條中橫沖直撞,不時有強橫的力量撕開風(fēng)樹的枝干,卻又被越纏越深的風(fēng)樹枝條壓了回去。 失去渡劫者的純黑劫云仿佛也被巨大風(fēng)樹的枝條攪散,仿佛持續(xù)了很久,實則不過數(shù)個呼吸的黑暗散去,陽光透云而下,天重新亮了起來。 護宗大陣之中,僥幸沒有被雙方交手的余波沖擊得失去意識的修真者心中皆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唯有言太上的神色并未放松。 尋常的風(fēng)靈力自然抵擋不住一位八劫散仙的自爆,那棵風(fēng)樹虛影之中蘊含的力量是仙靈之力,六安和沈鶴之不過合元期,體內(nèi)的力量還遠(yuǎn)遠(yuǎn)不到轉(zhuǎn)化仙靈之力的程度,必然是使用了某種秘法。 而這種秘法,要付出的代價當(dāng)然不小,而且顯然不可能支撐太久。 此刻他已來到那一人一狐身邊,狐妖身上的毛發(fā)已完全化作蒼白,被他的尾巴緊緊纏繞的沈鶴之也是雙眼緊閉,兩行血淚將狐妖的尾巴復(fù)又染紅了。 要怎么做。 見狐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望著他,言太上直直的問。 六安的語氣不及平日里那般活力十足,仙靈之力。 他將一塊陣盤放到言太上面前。 言太上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并不耽擱,將那陣盤抄在手里,將大量的仙靈之力灌注其中,一點也不吝嗇。 那陣盤與護宗大陣的陣法相連,六安二人在陣眼之中,很快就得到了仙靈之力的補充,雖是杯水車薪,卻好歹能喘口氣了。 凌乾仙宗的宗主與長老們在剛才的沖擊中也受了一些傷,好在并沒有大礙,見言太上已然在六安二人身邊,便未上前打擾,轉(zhuǎn)而指揮宗門中還能活蹦亂跳的弟子照顧手上的弟子,恢復(fù)宗門秩序。 這時,先前前往下界剿滅魔道的一眾仙妖散仙終于趕到。 他們見凌乾仙宗這般景象,先是松了一口氣,卻仍舊有些驚訝。 言 不等他們問話,先前一直不曾出現(xiàn),如今卻與這一行散仙一同回來的圣九玦出聲打斷,一會兒再問也不遲,你們既要報答這兩個小輩,還快動手? 一眾散仙想到言若鴻手中的陣盤,隨即恍然,略一猶豫之后,還是將先前路上,圣九玦交給他們的陣盤取出,將力量灌注其中。 無數(shù)仙靈之力注入,那棵高入云間的巨大風(fēng)樹果然凝實了不少,被鎮(zhèn)壓其中的失控能量也甚少能沖破樹干了。 饒是如此,想要徹底將失控的能量鎮(zhèn)壓,所需要的力量也依舊不夠。 一眾散仙先前在下界就消耗了不少仙靈之力,即使是散仙,想要將靈力轉(zhuǎn)化為仙靈之力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若遲遲不能將那股力量鎮(zhèn)壓,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而在這個時候,突然又有兩團黑影出現(xiàn)在了凌乾仙宗的上方。 又是劫云?! 下方的宗門弟子驚呼一聲。 誰在這等關(guān)頭渡劫? 仔細(xì)一看,那兩團黑云正懸浮在六安和沈鶴之的頭頂上,翻滾吞吐著,很快便合二為一。一開始,劫云不過巴掌大小,沒多久便遮蔽了整個凌乾仙宗。 這完全不合常理。 倒不是合二為一的雷劫,六安長老和少宗沈鶴之兩人不過合元期,便是臨時突破到渡劫期,也不該立刻渡劫的。天劫乃考驗,并非對人趕盡殺絕,怎么可能不給人任何準(zhǔn)備? 而且,眼下正是鎮(zhèn)壓失控之力的關(guān)鍵時刻,那兩位核心人物居然還要承受天劫,這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只怕這二人已越階突破大乘,若再不渡劫這是不得已才補上二人的天劫罷。 散仙們倒是有些猜測。 只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破,著實是一大變數(shù)啊。 即將渡劫的兩人倒還平靜。 決定借助古棯巨樹之力對抗楊宇丞垂死一擊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猜到這一后果,眼下也只是應(yīng)證了這一猜想罷了。 他們甚至并未分出任何心思在渡劫上,只全力鎮(zhèn)壓風(fēng)樹之內(nèi)的力量。 凌乾仙宗的弟子們緊張的盯著那團劫云,直到那第一道雷劫劈下。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人<,因為渾身都痛,所以碼字比較慢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見識過先前那陌生強者的雷劫威力之后,這對于所有憧憬著飛升仙界的修真者而言,最難越過的渡劫期雷劫,卻好像失去了應(yīng)有的那種沖擊力了。 或許那劫云之中所蘊含的力量,還不及那巨樹虛影中封存的混亂能量之萬一。 但雷劫之力降臨在那一人一狐身上之時,一眾修真者還是為他二人捏了一把汗。 令人驚異的是,一如他二人所表現(xiàn)的那樣,這雷劫之力確實不足以威脅到他們,紫色的電光落在他們身上,就好像雨落深潭,不過些許漣漪過后就再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