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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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位于核心議事殿旁的一個小殿,距離長老們平日所在的大殿很近,只要長老們不是在招開什么機密要事,設立了層層隔絕的陣法,小殿若有什么動靜,他們在第一時間就能發(fā)現。 有資格獲得六安所制的長距離傳送符的人,也就那么數十個,每一個對于宗門而言都十分重要,凌乾仙宗核心有散仙坐鎮(zhèn),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監(jiān)察,是凌乾仙宗最安全的地方,設立在這里最令人安心,也不會被別有用心的人鉆空子。 且這些人若遇到不得不借助傳送符的情況,后續(xù)也很可能需要凌乾仙宗長老的幫助,設立在這里也算是最具效率的選擇了。 六安當初也不是沒有設想過今天的情況,只是沒想過會來得這么快。 察覺到異常的時候,六安正在與圣九玦探討一個魔紋,圣九玦對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一竅不通,每逢六安疑惑的時候,它都得絞盡腦汁,在魔王心臟的記憶中尋找答案。 也就是在兩人都全神貫注的時候,六安突然感覺一陣莫名心悸,仿佛有什么與他相關的人即將遭遇危險。 修真者的心血來潮是示警,六安自然不可能忽視。 他最親近的兩個人,圣九玦如今就在他面前,兩人躲在蒼彌世界里研究符陣,理應不會受到什么危險。 而很容易遇上危險的,就數在外與魔道打交道的沈鶴之了。 六安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將圣九玦都嚇了一大跳,忙問他怎么回事。 六安來不及回應,趕緊透過契約的聯系,去感知沈鶴之的情況,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六安便察覺沈鶴之那頭傳來了一絲慌亂的情緒波動。 盡管或許是已經鎮(zhèn)定下來,又或是為了不令六安擔心,沈鶴之很快將那絲情緒壓了下去,卻還是被六安發(fā)現了。 六安趕緊詢問沈鶴之發(fā)生了什么事。 好在沈鶴之雖喜歡報喜不報憂,但也分得清什么時候該隱瞞,什么時候不該逞強。 以六安與沈鶴之的默契,只聽沈鶴之說他與戰(zhàn)團的人遭遇了一個絕對無法戰(zhàn)勝的敵人,就知道沈鶴之會怎么做了。 于是他二話不說,直接跳出蒼彌戒趕去核心區(qū)域,順便將那些實力強大的長老也敲出來侯著。 果不其然,他們剛剛趕到小殿,小殿之中的空間便波動起來,不多時,就有一個破破爛爛的血色人影被一個黑色的裂口給吐了出來。 那人四肢著地,即使還未站起來,也看得出他的體型異于常人,以六安的眼光,看得出此人身上的傷口是被空間之力劃破的,正常的傳送自然不會這樣,想必是沈鶴之在將其傳送的時候做了什么。 反正他家這個小崽子平日里雖然看起來溫溫吞吞的,實際上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六安對此一點也不意外。 不過,這人既然逼得沈鶴之這么一個驕傲的人都不得不使用傳送玉符保命,還特意如此算計于他,這人肯定是欺負沈鶴之了,必須為沈鶴之報仇才是! 眾位長老的反應很快,在那人起身之時,便直接將人鎮(zhèn)壓了下去。而后,一群人便圍著那人好奇的探看。 那人身形足足有好幾丈高,爬下來幾乎占據了大半個小殿的地板。 因為傳送時空間不穩(wěn)定,身上多處被空間之力反噬,雖然看得出此人的恢復力很強,但有些傷口之中還殘留著大量的空間之力,在阻止著傷口的愈合。 因而魔修身上,還有不少傷口,遍布身體各處,且還在涓涓淌血。 不僅如此,此人身上還少了一截腳趾和好幾塊rou,想必是丟在空間通道之中了。 這竟然也是人魔混血 脫險之后,沈鶴之便通過契約更加詳細的描述了這人的情況,也將他的猜測告知了六安,由六安轉述。 長老們知道六安與沈鶴之乃是道侶,有秘法聯絡,順便借六安之口,讓沈鶴之將他們戰(zhàn)團一行人帶回仙宗。 我記得先前南太上曾傳訊回來,言及那血海之中誕生了一頭新的人魔混血,雖生來力量強大,但魔道的散仙對其似乎并不滿意,因而將其帶走另派了任務。 南靖然此刻并不在凌乾仙宗之內,前不久已經離宗了,行蹤保密,不知去了何處。 不過既然有血海的消息傳回,六安覺得他很可能去了鏡花世界。 我們本已廣發(fā)懸賞令號召修真者們幫忙尋人,想不到這人竟然會出現在五靈皇朝的邊界,還如此大搖大擺,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那里? 那處邊界毗鄰漠沙皇朝,我記得漠沙皇朝之中就有魔族生活的痕跡,難道此人是被派遣去拉攏其他魔族之人? 說話間,長老們一邊留心觀察那人的神色變化。 此人雖是魔道,但乃是從血海之中催生出來的,雖然通過特殊手段催灌成熟,心智也有成年人的程度,但到底并非是自行磨煉出來的心性,盡管他竭力掩飾,在臉上還是帶出了那么一點變化。 長老們很快從這人的臉色中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答案。 看來確實是如此了。 沈鶴之等人碰上此人,是不幸,也是萬幸。 不幸的是,沈鶴之等人實力不足,若不是有傳送符,所有人就交代在那兒了。 萬幸的是,被派去聯絡魔族的人因為這一次遭遇而被他們截獲,盡管下一次未必能成功阻止,但至少魔族大舉進攻修真界的時間,還能再拖延一會兒,讓修真界有更多的時間準備。 長老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由一位二劫散仙出手將人禁錮住,準備交給一位研究人魔混血的散仙作為素材。 不過,一直不曾開口的六安卻道,我正在研究魔道的符陣,缺一個試驗品,這頭人魔混血剛剛好,不知長老可否暫且將他交給我?等我試驗完成之后,我會將人交回。 那位太上長老看了看其他人,見大多數人都點頭同意,便對六安道,這大乘初期實力的人魔混血雖稀少,稍次一些的也不是沒有,還是六安長老研究符陣更要緊,無所謂交回與否,長老盡管拿去便是。 真要說,這人還是他道侶給逮回來的。 這位太上長老還特意拿了個低階法寶將這頭人魔混血禁錮住,而后交給六安,有這手環(huán)在,長老便可以輕松控制,不怕它反抗。 多謝。 六安接過那鎖鏈形的法寶,對那人魔混血淺淺一笑,不知為何,這個笑容看起來分明無害極了,這人的實力也不及他,在法寶落到六安手上的時候,人魔混血的心也狠狠一抽,生出一絲不詳之感來。 長老們得到一條重要情報,六安也得到了試驗材料,也算是皆大歡喜。此間事了,長老們繼續(xù)議事,六安則提著那渾身力量被禁錮的人魔混血回了飛絨山。 六安先前跑得太快,圣九玦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六安就離開了蒼彌戒跑沒影了,被留在蒼彌戒中的圣九玦自然有些擔心。 沒想到六安很快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大坨伴手禮。 這什么東西? 說是人類,個頭也太大了些,說不是,除了身形高大,身上也沒多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人魔混血。 六安將那小山似的大塊頭砸在地上。 圣九玦圍著那滿臉漲紅,卻因為被禁錮住了聲音而說不出話的人魔混血轉了幾圈,伸出爪子撓了撓下巴,這玩意兒,竟然也有大乘期的實力。 圣九玦的實力已經提升至合元初期,雖然魔王心臟的力量已經被他煉化得差不多了,但圣九玦好歹也曾經是半步飛升的實力,要看穿此人的實力還不算困難。 你急急忙忙的出去,就是為了這玩意兒? 六安點點頭,正好我們的研究也需要實踐,別的東西不經折騰,這玩意兒卻可以。大乘期皮糙rou厚,想來能夠折騰好久。 圣九玦詫異的看了六安一眼,與六安一起生活這么久了,圣九玦對六安也有不少了解了,他的崽崽雖然偶爾會有些惡趣味,但大多只是口頭上無傷大雅的玩笑,卻很難會去冒犯羞辱他人,哪怕是對敵人。 除非有人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不過這么短的時間,這頭混血是怎么惹到他家崽崽了? 圣九玦心思轉了轉,想到某個臭小子身上,得了,他也不再多問,行吧,有了這個實驗品在,我們也不用瞎折騰了。 六安那雙好看的琥珀色眸子一彎,對了,方才我們不是正好說到一個撕裂魔紋?不如拿來實驗一番? 圣九玦縱容的拿出了用魔石粉末調配而成的墨汁,和他的毛發(fā)制作而成的符筆,也好。 人魔混血驚恐的看著那只白皙纖細的手指捏著符筆向他靠近,人魔混血也能擁有魔族血脈的傳承記憶,這一頭便是如此,他體內流淌的乃是一種高等魔族的血脈,雖不太了解,卻也知道魔紋是什么東西。 此刻他已經無力去想這個妖族是如何能使用魔紋了,那柔軟的筆尖落在身上之時,他心中便只剩下了恐懼。 第四百一十七章 魔紋,是高等魔族才能掌握的力量,但也并不是每一個高等魔族都可以。就像陣法師一樣,這需要極高的悟性,以及不同于常人的毅力和堅持。 不說前者需要天賦,僅僅是平心靜氣這一條,性情殘暴的魔族就不一定能夠做到了。 圣九玦能夠認識這些魔紋的符號,也只是因為魔王心臟的記憶而已,但認識歸認識,卻不代表他自己能夠運用這些魔紋。 是以,圣九玦盡管一腦袋的記憶,卻也只能根據六安抄錄的那些符陣的符號,從中扒拉出魔紋的符號,再教與六安。 而他憑記憶畫出來的那些,不過是形似神不似的虛影罷了。 也是因此,六安想要將這些魔紋研究透徹,就需要大量的嘗試,從無到有自己慢慢摸索。 一開始,六安也只能用自己制作的傀儡來實驗,但傀儡并非真人,反饋未必真實,現在有了這頭大乘期的人魔混血 人魔混血試圖躲避,但禁錮他力量的法寶被六安握在手里,失去力量的他也被圣九玦牢牢鎮(zhèn)壓著不讓他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六安動手。 六安下筆又快又穩(wěn),一氣呵成,轉眼便有一個相當漂亮的紫黑色符號在那人魔混血的手臂上成型。 魔紋完成的那一刻,紫黑色的符號一陣閃爍,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忽然從符號的邊沿生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青紫色根須,狠狠扎進那人的手臂之中,大口大口的汲取著那人的血液。 被魔紋的根吸取的血液反饋到魔紋身上,也使得魔紋的力量越來越強大,生長出來的根也越來越粗壯,更深的扎進血rou之中,不斷勒緊,抽取血液。 根的攪弄,似乎還伴隨著十分強烈的痛處,在空間通道之中面對空間之力的切割都不曾變臉的人魔混血,現在竟然疼得在地上翻滾,無聲的嘶吼,額頭脖頸處青筋直冒,幾乎要爆開了一樣。 而汲取了鮮血作為養(yǎng)料的魔紋則越發(fā)艷麗了起來,原本的紫黑色符文都染上了血紅。 六安和沈鶴之圍著那符查看,這反應是不是不太對?我記得這個符文乃是撕裂的魔紋,怎么不見撕裂的效果,反而在吸血?難道直接用在活物的身上,效果不一樣? 不應該啊,圣九玦疑道,魔紋的作用是固定的,不論用在哪兒都是一樣的效果,怎么可能因為是活物就有所變化?況且就算是變化,也該與魔紋本身的撕裂有關,你這個都吸血了,完全和撕裂不搭邊啊。 看來是我畫得不對,這魔紋產生了異變。 圣九玦點點頭,恐怕是。 不過,我覺得這個吸血的效果也挺不錯的。 六安將符筆懸在那符文的上空虛虛的描畫,人魔混血疼得連暈厥都覺得奢侈,看到那只符筆,竟不知從何處壓榨出一點力量,往后退了那么一絲。 六安并不將他的反抗放在心上,我再來改改,看看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話落,六安手中的符筆向前一伸,便落在了那魔紋上,在原本的基礎上添了一筆。 符文吸血的動作停了,似乎疼痛也隨之停了,被折磨了半天的人魔混血終于能夠緩上一緩,然而還不等他松一口氣,那被六安添了一筆的符文又產生了新的異變。 便見那符文忽的一個鼓脹,轉眼就融入了人魔混血的手臂之中。 人魔混血只感覺到一股力量入侵體內,但他如今力量被禁錮,完全無法防備外力。 就是那一瞬間,嘎吱一聲十分清脆的力量響起,那只幾乎有六安身體那么粗的手臂,竟好像被擰麻花似的生生扭曲了。 那條手臂不正常的彎曲著,裂開的手骨從血rou之中支棱出來,森森白骨上掛著鮮血和經絡,看起來很是凄慘。 六安卻不會有所憐惜,他仔細查看那條手臂,發(fā)現符文的力量已經完全消失了。與先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異變之后,符文又變成了一次性產物。 但這也不是撕裂的力量,看起來倒更像是扭曲。 圣九玦想了想,道,你再試試這個扭曲的符號,看還能不能畫得出,又會是什么效果。 六安也想再嘗試一下,便又找到那條手臂的完好處又重新畫了一遍。 六安對符文的研究雖還在摸索的階段,但他悟性不俗,即使一開始有些生疏,但他曾經畫過,曾經熟悉過的符號,就很難再出差錯了。 這個符文本身沒有太大的難度,六安很是輕易的就還原了出來。 只是這個重新畫出來的扭曲符咒卻沒有了先前的效果,在爆發(fā)的那一刻,僅僅是揉碎了人魔混血的一小塊rou,根本不像先前那般,擁有將整只手臂都扭曲的力量。 這是符文的力量還不夠?六安糾結了一下,僅僅用墨水來作為媒介,力量終究是小了一些。看來是先前的異變?yōu)楹髞淼呐で膬Υ媪瞬簧倭α?,才使得那扭曲魔紋能夠成功。 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圣九玦到,一旦成了,我們就能以最小的消耗,來獲取最大的收獲。 兩個符文,一個負責吸血積蓄力量,一個負責爆發(fā)力量,可以作為符文組合來用。 只是,總不能讓使用魔紋的人隨時拿著符筆守在敵人的身邊隨時準備添一筆?真正對敵的時候,敵人也不可能像人魔混血那般待在原地等人來給他下符文。 那么將這兩種符文融合在一起,并且控制好積蓄力量和爆發(fā)力量時間差,找準最適合的時機,還需要更多的實踐。 這扭曲符文僅僅是一個開端,接下來的時間,六安盡情的在這人魔混血的身上實踐他學來的各種各樣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