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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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魔修吞吐能量之間,也開始利用元嬰熔煉那臺子,使之與臺子融合在一塊兒。這臺子力量古怪,上面蘊含的力量又頗為不詳,還不知道臺子到底有何作用。 若任由魔修的元嬰與那臺子融合在一起,豈不是放任魔修增強(qiáng)力量,也給他們增添了一絲不確定? 不過,沈鶴之對六安極為信任,心中雖有些疑惑,卻也相信小祖宗有小祖宗的考量。哪怕小祖宗真是在放任魔修積蓄力量,只怕也是為了更進(jìn)一步磨煉他吧。 沈鶴之從來不會懷疑六安的想法,他們二人性命相連,命都是對方的,又怎么可能像其他人那般互相猜忌生出嫌隙? 不過,六安放任魔修吸取臺子中的力量,并且任由魔修的元嬰與那石臺融合,當(dāng)然不是放任魔修成長這種過于自大的理由。 要知道,這魔修已然是分神期大圓滿,再進(jìn)一步就是合元期,雖說只剩下一個元嬰,焉知他沒有別的手段提升?六安心中的警惕絕對不會少,這個世界不是原來那個任他橫行的末法時代,他一個合元中期還做不到天下第一。 他之所以任由魔修動作,不過是因為他已經(jīng)先魔修一步做了手腳。 他被魔修帶入魔禁之中的第一時間,便已經(jīng)將魔禁破壞。 他不僅是合元期強(qiáng)者,還身具凈化之力,乃是魔氣的克星。這座魔禁雖然強(qiáng)大,但使用魔禁的魔修不過是個半吊子,輕易就被他找到了禁制核心,隨后將之毀去了。 至于魔修所以為的魔禁叛主,不過是沈鶴之在魔禁之外放下了一塊禁空陣盤,封住了此處的空間罷了。 沈鶴之如今的實力仍在六安之下,六安想要將沈鶴之招到身邊,連代價也不必支付。 而后,沈鶴之與魔修對上,六安雖然不插手,但在一邊觀戰(zhàn)的同時,也不是什么也沒做。他的目光,自然是放在洞窟中心的這座魔陣上了。 先前六安稍作試探,便知道這魔修以往虐殺那些女修的時候,都是在那座臺子上。 而那座黑紅臺子又放在魔陣的中心,六安雖然看不出這魔陣究竟是做什么的,卻也知道那黑紅臺子定然是十分重要。 是以,他趁那陣法還未打開,便小心往里探了探,隨即就發(fā)現(xiàn)了黑紅臺子核心的那處能量儲存之地。 如此,稍微推測一下,六安就大致猜到了黑紅臺子以及陣法的用途。 而后,他悄無聲息的將一縷草草封印的凈化之力塞進(jìn)了那團(tuán)能量之中,又悄然抹去了魔陣之中的幾道核心陣紋,將陣法改變,就等著那魔修自投羅網(wǎng)。 卻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沈鶴之直接轟碎了魔修的rou身,讓他不得不元嬰遁逃,逃進(jìn)魔修為自己準(zhǔn)備的后路之中。 六安之所以攔住沈鶴之,一是知道他先前布下了后手,這魔修很快就會吃苦頭,二來也是因為那魔陣開啟之后,常人若是踏入,便有可能被魔陣捕獲,化為血食,而用以補充黑紅臺子的能量。 魔修既然敢將陣法與黑紅臺子作為后路,自然也不可能沒有防護(hù)的手段。 既然做了手腳,那他們也沒必要沖進(jìn)魔陣中硬拼,只要靜心等待接下來的變化便是。 不過,六安的目光掃向那接到魔修的指令,此刻還在鍥而不舍的尋找空擋攻擊沈鶴之,卻被沈鶴之周身未曾收回的風(fēng)壁擋住吹飛的黑色針霧。 他對沈鶴之傳音道,那針霧邪門得很,現(xiàn)下看起來雖然能被擋住,卻不能掉以輕心,你還是早早先將那玩意兒解決了才是。 既然是隱患,哪怕是能夠解決的隱患,也不能放任自流。 畢竟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萬一一個疏忽,又或者發(fā)生什么無暇分心之事讓那針霧鉆了空子,那就是悔之晚矣了。 沈鶴之回過神,方才他追著魔修的元嬰來此,心思都放在如何不讓魔修的元嬰逃脫上。又因為風(fēng)壁能夠?qū)⒛轻橃F完全擋住,一時就有些疏忽,如今被六安提醒,才發(fā)覺不妥。 他很快反思自己,多謝小祖宗提醒。 六安擺擺手,隨即向沈鶴之傳了一道術(shù)法過去。 這是專用來對方修真界祭煉的寶具的術(shù)法,若是融會貫通了,只要不是修真者的本命法寶,就有機(jī)會將修真者驅(qū)使的寶具打落,并且還能抹去對方留在寶具上的刻印。 修真者的本命法寶僅有一件,而若是像六安和沈鶴之這樣簽訂了最高等契約的修真者,更是連一件本命法寶都不能擁有。 魔修一開始無法完全驅(qū)使那邪針,是之后將實力強(qiáng)行提升之后,才能夠驅(qū)使,顯然那邪針不可能是他的本命法寶,那么,這一道針對寶具的術(shù)法就很有效果了。 沈鶴之本就悟性超絕,術(shù)法不過剛過腦子,便已經(jīng)理解得七七八八,而由他第一次使出來,也很有些樣子了。 他伸手一推,風(fēng)壁上便飛出一個大掌,將那片針霧揮飛老遠(yuǎn),隨即他撤去風(fēng)壁,另一手指尖便吞吐出一片古怪的灰光,嗖的一下往那片針霧上刷去。 而后,那片輕巧的針霧便仿佛被灌注了千鈞之力,噗噗噗的全部砸在了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若沈鶴之想,他只消將術(shù)法一變,配以神識,便能將魔修就在寶具上的刻印和精血抹去,使那邪針變成無主之物。 但沈鶴之卻并未這么做。 方才他運起黧淵魔瞳查看那黑紅臺子的情況,后來被小祖宗提點那針霧之事,而后又去參悟那對付寶具之法,卻沒想到竟是一心二用,淵瞳竟然還未關(guān)閉。 就在他準(zhǔn)備抹去那魔修刻印之事,淵瞳中映出的景象卻讓他忽的心思一動,福至心靈一般,突然又領(lǐng)悟了一個使用淵瞳的小訣竅。 他那雙星光點點的眼瞳霎時金光彌漫,將整個瞳仁都染成了金色,而后,一道無形的氣機(jī)便倏地刺入那片針霧之中,便見那原本掉落在地的那片細(xì)針在地上滾了幾滾,卻是搖搖晃晃的再度飛起來。 而這一次,那些針霧卻不再沖沈鶴之攻擊,而是晃晃悠悠的向陣法之中的石臺飛了去。 不過,那石臺如今被小旗護(hù)著,針霧在石臺上轉(zhuǎn)了幾圈,并沒有找到侵入石臺中心的辦法,便也只能不停地繞圈,等待著機(jī)會。 關(guān)注沈鶴之的六安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沈鶴之的動作,雖然他眼瞳中的金光不過一閃,很快就隱沒了,但六安很清楚,眼下的情況必然是沈鶴之那雙魔瞳造成的。 鶴兒做了什么? 黧淵魔瞳是魔族血脈的意外產(chǎn)物,哪怕六安見多識廣,他也不知道這黧淵魔瞳究竟有哪些作用。沈鶴之并非魔族,也沒有接收到多少傳承記憶,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摸索。 六安與沈鶴之有同心共死契連接,對方才那道氣機(jī)隱約有些察覺,見如今那針霧似乎有反水的意思,想來是沈鶴之又開發(fā)出什么新的用途。 沈鶴之夜不過是突發(fā)奇想勉強(qiáng)一試,卻沒想到真有效果,如今也是心下滿意。六安這般問起,他也沒有隱瞞,細(xì)細(xì)的說了清楚。 原來,方才沈鶴之并未關(guān)閉淵瞳,卻是在想要抹去刻印之時,突然看到了那針霧上有并不起眼的血色流動。 黧淵魔瞳有破障之能,原先沈鶴之利用黧淵魔瞳來查看核心與破綻,這一次卻稍有不同,雖然同樣是無數(shù)血線,沈鶴之卻明白,這些并非是細(xì)針的破綻,而是魔修祭煉在邪針上的精血。 修真者想要掌控寶具,必然是以靈識、神識結(jié)合留在寶具上的祭煉精血加以cao縱,或是下達(dá)指令,因而血祭的精血是寶具與修真者之間的維系。 黧淵魔瞳順而破障,逆而結(jié)惘,那么既然能看透修真者殘留在寶具上的精血,有沒有可能直接通過精血擾亂修真者下達(dá)的指令呢? 因為那魔修還在吸收能量,自顧不暇,外面這邪針也不過是沿著先前魔修下達(dá)的指令繼續(xù)攻擊罷了,沈鶴之便大膽試了試,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成了。 六安聽了有些欣慰,這倒是好用,可以作為殺手锏。 六安看向那已經(jīng)隱隱有所變化的陣法,能讓你有所進(jìn)益,這魔修也是死得其所了。 這魔修解決之后,還有那個魔修匪窩給你練手,到時候正好讓你磨練磨練。 沈鶴之頷首,原本已經(jīng)恢復(fù)墨色的眼瞳中有絲絲金光若隱若現(xiàn),鶴之必不浪費這等機(jī)會。 凈化之力乃是魔氣的克星,雖然凈化之力頗為溫和,但體內(nèi)能量被凈化之力化去的滋味,可是一點也不好受。 六安將淺淺封印的凈化之力丟進(jìn)黑白臺子內(nèi)藏著的能量之中,原本那些魔氣、死氣等負(fù)面能量的溶蝕性就很強(qiáng),就那么一會兒,封印都消磨得差不多了。 而魔修為了穩(wěn)固元嬰,又毫無節(jié)制的鯨吞能量,那凈化之力的封印在擠壓間很快就破碎,隨即被沒有防備的元嬰混合著能量吸收進(jìn)去。 凈化之力受六安cao縱,可不是圣九玦留給沈鶴之的那些凈化之力那樣用來打磨靈氣的,凈化之力甫一被魔修元嬰吸入,便開始大肆凈化魔氣。 元嬰本就是純能量構(gòu)成,被凈化之力一沾染上,就仿佛被生生挖去了一塊兒rou似的,魔修的神魂寄托于元嬰上,那消融元嬰的痛楚更是直接投射到靈魂之中,簡直是叫人痛徹心扉的酷刑! 啊 魔修的元嬰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尖嘯,那如同將靈魂片片凌遲的感覺讓他慘叫不已。 仿佛是起了連鎖反應(yīng),那魔修被凈化之力弄得狼狽不已,而后,黑紅臺子外的陣法也正好運轉(zhuǎn)至先前六安抹去了核心陣紋的位置,卻是不知發(fā)生了各種異變,那陣法竟然未曾停止或是崩潰,反而是逆向旋轉(zhuǎn)了起來。 嗡的一聲,原本應(yīng)該將力量往石臺中輸送而去的陣法逆行運轉(zhuǎn),竟開始抽取石臺之中的力量,向外擴(kuò)散。 魔修元嬰將自己與石臺相連,原本是想要借石臺之力成為他短暫的軀殼,以護(hù)衛(wèi)脆弱的元嬰,卻不想,正是因為那元嬰與石臺相連,陣法逆轉(zhuǎn)之后,竟然開始直接抽取魔修元嬰之中的力量! 好不容易積蓄的力量很快就被抽空,而他原本的力量也開始快速流失,他與石臺相連,此刻卻連收攏力量也做不到,完全阻止不了陣法對能量的抽取,力量源源不斷流失的感覺簡直令人生不如死。 六安放入那空腔之中的凈化之力不多,給魔修造成重創(chuàng)之后就被消磨了干凈,但那陣法隨之接過了對魔修的折磨,這確實那魔修自作自受了。 也不知那黑紅臺子上的冤魂,可有覺得大快人心。 眼看能量越來越少,元嬰也越來越萎靡,魔修只得強(qiáng)打起精神斷尾求生。 那已經(jīng)縮小了一圈的元嬰猛的一睜眼,他眉心之中猛的飛出一個血色圓環(huán),狠狠地?fù)舸蛟诳涨粌?nèi)壁的一個符文中央,咔嚓一聲,那符文中央立時破開一個小洞,隨即以此為中心彌漫出一片蛛網(wǎng)般的裂縫。 嘩啦一聲清響,那座詭異的臺子從內(nèi)部直接瓦解,碎了一地,而吐出圓環(huán)的元嬰?yún)s又萎靡了一圈。 不過,臺子擊碎之后,元嬰與臺子之間的聯(lián)系也就斷了,那種力量傾瀉而出的感覺終于停止,元嬰召回家小旗,從廢墟之中飛出。 那方小旗迅速飛回元嬰身邊,然而,卻有一樣比小旗更快! 是那片黑色的針霧! 魔修根本沒想到他的寶具也會有叛變的一天,他的元嬰方飛出臺子廢墟,便被那片細(xì)針堵了個正著,然后整個元嬰被扎成了刺猬! 那些細(xì)針仿佛吃飯了什么大補之物,像蚊子吸血一般,露在外面的纖細(xì)的針尾迅速脹大,好像水滴一般晶瑩透亮。 呃啊 魔修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便完全失了聲,他的元嬰看起來分明沒什么變化,但元嬰五官卻是越發(fā)的萎靡,好像突然變得蒼老,失去了活氣一般。 六安挑了挑眉,眼里閃過一絲厭惡,好生歹毒的寶具,竟然是直接針對靈魂的攻擊,怪不得他費盡心思也要驅(qū)使! 可想而知,若這法寶落在沈鶴之的身上,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沈鶴之也是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如今也是他自食惡果了。 ※※※※※※※※※※※※※※※※※※※※ 感謝阿錯小天使的地雷~ 第三百五十二章 這獵艷手借魔禁、黑紅臺子和那陣法逞兇,不知禍害了多少貌美女修,如今這些東西反倒是一一回報到他自己身上,也算是天道好輪回了。 那吸食靈魂的細(xì)針仿若饕餮一般全無節(jié)制,那脹大的針尾越來越鼓,晶瑩仿若水滴的尾部好像隨時都要破裂爆炸了一般。 針霧直接作用靈魂,那種抽干靈魂之力的感覺簡直讓人恨不得死了才好。 偏偏因為巨大的痛苦,魔修連暈都不能暈過去,等疼痛終于讓靈魂感覺到麻木,漸漸適應(yīng)過來之后,魔修才強(qiáng)打起精神想要重新cao縱那邪針。 然而,他原本的實力都不能讓邪針如臂指使,還是強(qiáng)行用秘法提升了實力方能勉強(qiáng)一用,如今rou身盡毀,連元嬰上的力量也被陣法抽走不少,靈魂之力也折損得厲害,他哪里有力量破開沈鶴之淵瞳的擾亂重新指令邪針? 更何況那邪針也是貪婪無比,既然已經(jīng)吃上了,又怎么舍得松口。 故而,那魔修竟然是在細(xì)針的吸食下越來越萎靡,連能量凝聚的元嬰竟然都顯化出老態(tài),六安和沈鶴之都清楚,這是靈魂折損,影響到修真者的壽數(shù),從而反饋到了靈魂所寄生的元嬰上了。 魔修心中萬分不甘,看著將他弄得如此下場的二人,心里像是淬了毒。 然而靈魂被蠶食顯露出來的疲態(tài)令他連自爆的精氣神都無法提起,這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六安與沈鶴之都沒有再動手。 那個黑紅臺子似乎是魔陣的陣法核心,被魔修元嬰從內(nèi)部打破之后,那座原先被六安抹去了部分核心符文都未能崩散停止的魔陣卻是突然沒了生息。 只不過先前陣法逆轉(zhuǎn)之后,陣法從魔修元嬰上抽取的魔氣卻是隨著陣法散布在空中,漸漸在魔禁之中彌漫開來,沈鶴之與六安都并非魔修,身處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中必然也不覺得好受。 沈鶴之的淵瞳被動開啟,捕捉這魔禁空間之中的生死血氣,但他本人卻是皺了皺眉。他原先雖然身具魔族血脈,卻因這魔族血脈吃了不少苦頭,因而對這些魔修魔氣具是沒有好感。 他并非弒殺之人,也并不以看別人遭受折磨為樂,魔修承受過苦果也就罷了,卻也沒必要讓他繼續(xù)茍延殘喘。 他看得出來,那針霧雖然厲害,但吸收的靈魂之力也是有限的,那邪針的胃口只怕還吞不下分神期大圓滿的魔修神魂。既然如此,也不必磨磨蹭蹭的了,不如干脆一些。 更重要的是,一直在這布滿魔氣的空間之中久留,未免被魔氣污染體內(nèi)靈氣,小祖宗一直在使用凈化之力,無論何時都有一縷心思放在小祖宗身上的沈鶴之如何察覺不到? 勞六安這般消耗,他自然是心疼的。 小祖宗,既讓這魔修自食惡果,我們也不必為他委屈自己,不若直接將他解滅,我們也好快些離開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