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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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陳立越發(fā)賣力經(jīng)營,一心擴大丹堂的規(guī)模,好讓主子歡心。 然而這個想法是好的,但他也忘了,樹大招風,他將六合丹堂做大,那些覬覦丹堂的人自然而然也來了。 而他這個連筑基都不到的掌柜,又如何能應(yīng)付外界層出不窮的刀劍相逼? 這個世界實力至上,沒有實力,今天所擁有的一切,明天就成為了別人的囊中之物。 而且,他家主子晉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當初他還在虛察弟子苦苦掙扎的時候,主子便已經(jīng)一步登天,成了仙宗的內(nèi)門弟子。 后來內(nèi)門弟子的位置還沒坐熱乎,甚至連山主的名號都沒來得及叫兩天,轉(zhuǎn)眼又成了凌乾仙宗的少宗主。 有這樣一位前途無量,實力強大的主子固然是下屬的福氣。可如今主子不僅在天上飛,甚至連人影都看不見了,他這個如今還在泥地里摸爬滾打的下屬又哪里追得上? 而追不上,就只有一個結(jié)果,被放棄,被丟掉。 想當初,他還只是個汲汲營營,只求能成為雜役弟子,留在凌乾仙宗不被趕??上в蓛€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如今跟在主子身邊,便是外門弟子之位也無法滿足他了。 享受了作為丹堂掌柜的便利,再讓他回到凌乾仙宗去,哪怕還能當個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又哪里能習慣? 陳立是極不愿的。 當然,也不全是這個原因。 陳立知道,他如今外門弟子這個身份,都是主子的恩賜,一旦脫離了主子的庇護,他這個毫無根基,又無實力的外門弟子,只怕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尸骨無存。 哪怕為了自己的小命,他也不能被拋下。 可惜能不能留下,并不是陳立說了算,而是他的主子說了算。 所以如今見到主子,他臉色忐忑的囁嚅半晌,最后還是什么也沒敢說。 他留在丹堂的時候,已經(jīng)問過了丹堂的伙計,伙計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丹房改造的事情,他們是清楚的。 而且,他與主子回來時,那位橙衣大能正在施法,雖然看不懂,但施法過后外面便傳來了喧嘩之聲,主子一行甚至還追了出去,陳立做了這么久的掌柜,怎么想不到這其中的問題? 寧愿冒著得罪客人的風險也要將人請出來改造丹房,定然是丹房之中的布置出了問題,而這問題偏偏還出在他眼皮子底下。 主子交給他打理的丹堂出了這么大紕漏,陳立又怎么好意思奢求主子留下?他只覺得他這個丹堂的掌柜做到頭了。 玉奇昕和何萍兒不知沈鶴之會如何處置這個丹堂的掌柜,他們二人與陳立相處的時間較多,交情還算不錯,這會兒見陳立如此慌張,她們也跟著有些緊張。 至于三位少宗主的宗衛(wèi),他們的職責是護衛(wèi)少宗主的安危,聽從少宗主的派遣,至于少宗主的下屬如何處置,可輪不到他們來管。 唯有六安覺得有些好笑。 說實話,六合丹堂對于沈鶴之來說也不過是個消遣,先前為陳立出頭,也不過是因為,這六合丹堂是他的所有物,多少算個臉面,不能叫人欺負了去。 不過,要說他多么看中這個丹堂,那還真沒有。 要不然,也不可能丟在這里多年不聞不問了? 六合丹堂所賺取的財富的確不少,甚至能讓在外門經(jīng)營多年的楊家都垂涎三尺,但這不過是眼界所限,真拿到一定高度去,看那不過內(nèi)門山主的婁宇層隨手將之交給楊家就知道了,這點小打小鬧,根本不夠看的。 婁宇層尚且如此,更遑論身為少宗主的沈鶴之了。 他們先前不過是出去歷練了一次,不說走一趟秘境賺取了多少靈石寶藏,光是為了鎮(zhèn)壓魔王的心臟,所耗費的靈石都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六合丹堂這點積累,甚至還不夠沈鶴之身為少宗主月例的零頭。 所以,陳立的忐忑完全是自己嚇唬自己。 之所以保留這個六合丹堂,只是因為陳立這個早前給了沈鶴之善意的引路人,以及宣誓向沈鶴之效忠的何萍兒再在此。既然如此,又哪里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將陳立撤下? 別人不知道,六安還不知道他家大崽子的為人? 或許是當初在大冶朝皇宮被刺激狠了,他家大崽子對這些對他抱有善意的人容忍度還是挺高的,尤其是最初進入修真界那會兒,剛剛脫離了沈氏皇族身份,進入陌生世界的時候。 陳立也就是那個時候入了沈鶴之的眼。 不止他,那位引導(dǎo)他們進入修真界的長老,沈鶴之也是暗暗幫助過的。 只要陳立不想著背叛沈鶴之,除非沈鶴之飛升或身死,他是不大可能被舍棄的了。 想到此,六安心中有些唏噓。 正因為對沈鶴之極為了解,當初在發(fā)現(xiàn)沈鶴之很可能是大反派一般的人物時,六安才如此不敢相信。 他家大崽子多么根正苗紅,正直正義的人???這得是受了多大委屈,才能黑化成大反派? 直到后來看到大崽子前任師尊的saocao作,發(fā)現(xiàn)那混亂之域的魔族心臟和大崽子的血脈之后,六安才真正有些理解。 總結(jié)一句話,都是世界的錯,和他家大崽子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在六安神游的時候,沈鶴之已經(jīng)同陳立交代完了。 聽到主子只是派幾個人過來充當?shù)ぬ玫淖o衛(wèi),他作為掌柜該怎么做還怎么做,沒打算將他換掉之后,陳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對這位主子越發(fā)感激。 同時也在心里發(fā)誓,為不負主子的看中和托付,他定要將六合丹堂做大做強,不僅在凌乾仙宗,還要讓其在修真界遍地開花。 以前受限于他的實力,他不敢肖想這些。如今有身為凌乾仙宗少宗主的主子作后盾,又有主子派來的護衛(wèi)護著,這些想法也不再是奢望了。 定不能辜負主子的看中!陳立心中不無野心的想著。 不知道陳立心中下定了怎樣的決心,將六合丹堂的事情處理好后,沈鶴之也不打算在這里多呆。 與玉奇昕約好了不日將逍遙閣的請?zhí)偷剿筋^之后,沈鶴之便帶著他家小祖宗,領(lǐng)著他的三個宗衛(wèi)回了飛絨山。 如今借著六合丹堂的事召見了他的宗衛(wèi),以后就再不能將他們丟在一邊不管不問了。 哪怕他是少宗主,也不能將這些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畢竟,宗衛(wèi)雖然聽從護主的安排,但到底是宗門的財產(chǎn),不是他私人的。 凌乾仙宗配給沈鶴之的宗衛(wèi),當然不止這三個元嬰后期的修真者。先前沈鶴之用來做排場的儀仗隊,那些金丹期的男修女修們,也是宗衛(wèi)中的一員。 不過,比起能夠保護沈鶴之安全的宗衛(wèi),這些金丹期的宗衛(wèi),與其說是護衛(wèi),還不如說是配給他的記名弟子。 就像當初秦越騫的那幾個記名弟子一樣,他們擔著秦越騫弟子的名頭,也做著服侍秦越騫極其親傳弟子的活計。 這群金丹期宗衛(wèi)也是如此。 他們也是內(nèi)門弟子出身,天賦實力不夠讓他們成為核心弟子,但又比一般的內(nèi)門弟子要強上一些,且身份干凈,放棄對他們的培養(yǎng)讓他們成為長老有些可惜,所以如果他們自愿成為宗衛(wèi),得護主的看中,以后也不是沒有出頭之日。 沈鶴之不算一個多么合格的護主,來到修真界后有小祖宗護著,他也是自立慣了,對于招攬追隨者一事并不熱衷。 不過,宗門既然配了這些宗衛(wèi)與他,他也必須肩負起享受了少宗主身份便利之后的責任。 所以,回到松天浮島的飛絨山后,沈鶴之便讓得到他允許,能夠跟隨他出入松天浮島的三位宗衛(wèi)將先前解散的那二十八個金丹期宗衛(wèi)招來。 順便,將那位分神期宗衛(wèi)也請來見見。 當初在弟子堂的時候,幾位域主化身只給了他三個元嬰期宗衛(wèi)的牌子,至于那位分神期宗衛(wèi),或許是因為對方實力特殊,沈鶴之還沒有與他聯(lián)絡(luò)的方式。 他倒是可以再去弟子堂討要,但三位元嬰期宗衛(wèi)與之有聯(lián)系,沈鶴之便不打算用召喚這種粗暴的方式,干脆直接請人過來了。 不多時,那二十八位金丹后期的宗衛(wèi),便乘著元嬰期宗衛(wèi)的飛行梭,忐忑的出現(xiàn)在飛絨山的山腳下。 雖然與這位少宗主有過短暫接觸,但對方究竟是什么樣的性子,他們還不甚清楚。 這么久未曾召見他們,但愿不是什么有怪癖的主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沈鶴之有沒有怪癖不知道,至少他不會一見面就去磋磨這些與他無冤無仇的金丹期記名弟子。 自從與小祖宗在一塊兒后,他已經(jīng)習慣親力親為,很久沒有像當初的小皇子那般,將手底下的人支使得團團轉(zhuǎn)了。 沈鶴之如今暫且也沒什么需要這些宗衛(wèi)去做的,召見他們之后,無非就是訓(xùn)了些話,敲打勉勵他們幾句,便將山腳下的這片區(qū)域劃給了他們。 身為修真者,大多深諳劈山造房之道,便是不會的,也多會托付煉器師煉制一座,將房子揣在身上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所以,金丹宗衛(wèi)很快就在沈鶴之所劃的區(qū)域建起一片居住的地方,在飛絨山扎下了根。 沈鶴之與六安的這座山頭足夠大,安頓下二十八個金丹期的修真者綽綽有余。 這些宗衛(wèi)在被護主召見并取得允許之前,都還是如內(nèi)門弟子一般,住在下方內(nèi)門的山頭上,作為一方山主。 如今雖然沒了一座山,只能住在護主家的山腳下,但他們也沒有一點怨言。 廢話,山與山也是有差別的,哪怕給他一座天一樣高的大山,能比得上極品靈脈中心的松天浮島么? 別說是山腳,哪怕讓他們住在湖底,他們也會屁顛屁顛的收拾包袱,就怕跑慢了沒有位置。 能夠讓他們在山腳下居住,實在是護主的恩賜了。 他們收回前面懷疑這位少宗大人是不是有怪癖的想法,便是有怪癖,他們也要誓死追隨??! 沈鶴之也不管他們怎么想,飛絨山這么大,分一處山腳區(qū)域作為記名弟子的居住地,又已經(jīng)得到了小祖宗的同意,也算是收攏人心常規(guī)cao作,不算什么。 將金丹宗衛(wèi)安頓好后,沈鶴之便將這些人劃歸了沈衛(wèi)旭、沈衛(wèi)昭管轄,并吩咐他們將這些金丹宗衛(wèi)擅長什么、與什么人有來往了解清楚,隨后便甩手不管了。 回到他與小祖宗居住的小院中,沈衛(wèi)時還未能將那位分神期宗衛(wèi)請來,沈鶴之也不急,便與小祖宗提起了他先前的一個想法。 凌乾仙宗之內(nèi),外門弟子達到筑基期,內(nèi)門弟子達到金丹便可收徒,而沈鶴之如今身為凌乾仙宗的少宗主,則沒有限制什么境界收徒的規(guī)矩。 他并沒有收徒的打算,不過,先前說了,這些金丹宗衛(wèi)大約是等同于記名弟子的身份,既然作為記名弟子要服侍主子,那主子也要履行指點弟子的職責。 哪怕不必太上心,這一步也不能少。 沈鶴之要回報宗門的栽培之恩,更何況如小祖宗所言,這些人歸他管,他們實力強大了,何嘗不是自己的助力。 所以沈鶴之便想著,要不要找個時機,同這些宗衛(wèi)講講道,指點一番,順便與他們切磋切磋道意,不僅助這些宗衛(wèi)修行,他自己也能在反饋中取長補短,有所收獲。 六安沒有不同意的。 他家大崽子被他從凡俗界送到凌乾仙宗來,也是打著受宗門庇護,順便蹭一蹭凌乾仙宗的資源和指點的目的。 誰知碰上秦越騫這么個不靠譜的師尊,自家崽子還是得他自己教,明明掛在師尊名下,沈鶴之卻還得自學,這就讓六安很是不滿了。 后來沈鶴之實力一路攀升,修行速度太快,天賦實力能和他匹敵的竟是一個也沒有,往日的道友紛紛被他拋在身后,如今做了少宗主之后,就更是孤家寡人一個,連平等對話切磋朋友都沒有,甭提有多慘了。 哪怕有隔壁山頭的呂晴華、薛呈熠兩個師兄,人家也是元嬰修士,且人家成雙成對相互扶持,相互敦促,沈鶴之這個金丹期破例提上來的師弟,與他們根本玩不到一塊兒去。 是,沈鶴之是有他家親親小祖宗在側(cè),甚至因為天命道侶的關(guān)系,相處之間比隔壁那兩個至今還沒挑明關(guān)系的師兄更加甜蜜默契。 但哪怕沈鶴之實力飛躥,他與六安的實力也還是相差太遠,兩人一同論道,都是六安指點他的,沒有互相切磋的道理。 所以,沈鶴之如今急需一些實力與他相當?shù)男拚嬲吲c他道意碰撞,集眾家之長來補充自己。 這些宗衛(wèi),實力雖不及元嬰期的沈鶴之,但也是金丹期修真者,個別比較突出的,也是金丹后期甚至大圓滿的境界,這正好是沈鶴之所需要的。 沈鶴之當初幾乎是跳過了金丹期這一階段,直接邁步到金丹后期,之后又以靈魂的狀態(tài)感悟修行,可以說是仗著他天賦高悟性高,超前去感悟元嬰之道了。 雖說叫他成功了,但缺失的那一段金丹期感悟,即使是以元嬰期的修為去重新琢磨,得到的答案也與金丹期那時的完全不同。 哪怕這段感悟缺失對沈鶴之的實力并無什么影響,但為了道意圓滿,也得想辦法補回來。 如今這群金丹期宗衛(wèi)送上門來,正好借切磋指點之便,向他們吸收一些金丹期的經(jīng)驗。哪怕這些感悟是錯誤的、迷惘的,尋找破解的辦法,或是心中警醒,以后能夠規(guī)避這些錯誤,那也是極好的。 沈鶴之有這種想法,六安哪有不支持的。 他將沈鶴之送來凌乾仙宗就是為了讓他多多接觸同齡修真者,未免閉門造車,修行出了差錯。 雖有他看著,但他原本不是這個修真界的人,誰知道他的那些感悟在這個世界的天道眼中是不是錯誤的? 哪怕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六安也開始重新感悟這個世界的天道,他也不能保證自己琢磨出來的是對的,會不會帶歪自家天賦異稟的崽子。 所以,沈鶴之沒有因為突破元嬰而自滿,還自覺與這些金丹宗衛(wèi)論道切磋,六安感到很是欣慰。 兩人就講道論道之事討論了一番,等從逍遙閣回來,此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反正他們還有三年的時間可以揮霍,沈鶴之也正好趁這個時間鞏固修為,爭取再進一步。 兩人商議了一會兒,前去請那位分神期宗衛(wèi)的沈衛(wèi)時也終于回來了。 但他是孤身一人回來的,并沒有與那位分神期宗衛(wèi)一道。 他在得到沈鶴之的許可后緩緩落在院中,但臉色卻是不太好,六安與沈鶴之對視一眼,猜到或許是出了什么變故。 沈鶴之揮手讓他在對面坐下。 沈衛(wèi)時猶豫了一番,還是坐了下來,但想要說什么,卻又不知如何啟齒。 沈鶴之與六安都不是沒有耐心之人,見他如此,也沒有催促,兩人又旁若無人的談起逍遙閣宴客一事。 六安是不耐煩這些人情往來的,但他作為沈鶴之道侶的身份,少不得要以人形見見沈鶴之的那些朋友。 沈鶴之了解六安的性子,知道他雖然喜歡看熱鬧,卻不喜歡讓自己變成熱鬧,便勸著他還是不去了。 他的那些朋友,除了玉奇昕之外,也不是多么深厚的交情。以后若沒有機緣,想來也沒什么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