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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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奇昕是內門弟子,又是南方的大家族玉家嫡支的幼子,對沈鶴之口中的儀仗雖然見得不多,卻也是有所耳聞的。 他可以預見到,這次跟隨沈鶴之前往那婁宇層的山頭,所能看到的那兩張他十分厭惡的面孔露出憋屈的神色了。 玉奇昕對此躍躍欲試,但看到何萍兒,他又覺得有些遺憾。 他是凌乾仙宗之人,又是內門弟子,當然可以跟著沈鶴之前往。只是楊荃是宗外之人,卻不能一同前去看好戲了。 玉奇昕對此有些猶豫,他雖然挺想跟著沈鶴之一塊兒去嚇嚇那膽敢來招惹他的婁家之人,可若將楊荃孤零零的丟在這里,他又實在不忍。 就在玉奇昕要對沈鶴之說想要留在此處的時候,六安忽地對沈鶴之道:你們二人且去吧,我留在丹堂照看,不必擔憂。 這座丹堂之中有些小毛病,還不能輕易走開。 加之,他雖然是松天長老,在松天浮島上沒什么顧忌,但凌乾仙宗內門卻是勢力混雜,他的身份不太好大張旗鼓的在內門現身,所以他便不打算去了。 沈鶴之看了六安一會兒,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掌,有勞小安,我們去去便回。 六安笑了笑:那我在此處等你回來。 對于裝逼排場這種事情,六安一點也不擔心凡俗皇室嫡子出身的沈鶴之會出什么茬子。 需要擔心的,反而是那個被楊瑩書搭上,自以為能夠借機下玉奇昕面子的冤大頭婁宇層吧? 丹堂的老板娘留下了,玉奇昕這個丹堂的二掌柜又哪有什么理由留下來陪伴何萍兒,他也只能跟著沈鶴之走。 不多時,沈衛(wèi)時便前來,請沈鶴之移步,六安與何萍兒將幾人送到了大門口,也見到了那儀仗的廬山真面目。 那是一片聲勢浩大的隊伍,看不清實力的俊男美女們手握著寶扇、鮮花,以及刻畫凌乾仙宗標記的旗幟,神色肅穆,簇擁著一架富麗堂皇的寶車。 那寶車用五彩斑斕來形容或許有些太庸俗了,但那近兩層樓高的車身著實是流光溢彩。 不知投入了多少奇珍異寶在其中的寶車無疑被煉器師傾注了不少心血,不僅讓那些精貴的靈礦原原本本的發(fā)揮了它們的美貌,還精心雕琢了足以匹配這一份華麗外表的陣法,使得這座寶車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外強中干。 這是一件實打實的防御寶器,若將其中的陣法完全發(fā)揮出來,幾乎可以抵御分身后期修真者的全力一擊。 雖然作為一件代步工具,它的速度或許并不是很快。 寶車的前方,是兩頭渾身雪白的靈鹿,靈鹿的皮毛順滑油亮,甚至還泛著純白的毫光,那形狀優(yōu)雅的鹿角之間,隱隱閃爍著五彩的光環(huán),使得那兩頭親昵互蹭著彼此脖頸的靈鹿,也變得神圣了幾分。 這種靈鹿,乃是身具神龍血脈的龍神鹿。它們身形優(yōu)美,生性溫和,速度雖不算太快,但勝在平穩(wěn),上天入地不在話下,在修真界中,是極受歡迎的代步靈寵。 但這種靈寵數量稀少,加之性子十分嬌氣,所用的靈食也幾位精貴,照料起來費神費力還費錢,根本不是尋常修真者能夠供養(yǎng)得起的。 所以,龍神鹿往往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畢竟除了實力雄厚的大勢力,成日奔波于靈石生計的修真者,哪有這個閑心去伺候這種嬌貴又不能給自己增強實力的祖宗。 也是因此,在這表面繁榮,往來的卻不過是些在修真界低層奔波的平凡修士的合俗街區(qū)中,出現了這樣一片氣勢恢宏的隊伍,以及那一架一看便精貴無比的鹿車之時,哪怕心中告誡著自己不能惹上麻煩,也還是有大把的修真者按捺不住好奇心,遠遠的守在外圍,只為見那寶車的主人一眼。 也不知,擁有這樣一座奢華鹿車的主人,究竟是怎樣的身份,又為何會到他們這小小的合俗街區(qū)來。 不止外圍的修真者好奇,便是六合丹堂之中的人也好奇不已。 這片隊伍和鹿車突然就出現在了六合丹堂之外,還有兩位看不出實力的強大修士一左一右的守在鹿車兩旁,看起來似乎并不是送人前來,但像是在等待迎接某人。 有這樣聲勢浩大的隊伍堵在門口,便是已經購買了丹藥的修真者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出去,以免不小心沖撞了鹿車的主人。 修真界實力為尊,只有淺薄的道德底線壓制,沒有律法條款的約束,在這里,階級之間的差距,反而比凡人界更加殘酷。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因為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大能,而丟掉了性命。 此時無法離開六合丹堂,無心購買丹藥的修真者們難免左顧右盼。那架華貴的鹿車停留在六合丹堂之外,也就是說,那鹿車儀仗迎接之人,應該也在六合丹堂之中了? 他們的好奇心并沒有多久便得到了滿足,不多時,五道身形便從六合丹堂的后堂穿來,分開人群,來到了丹堂門外。 常來六合丹堂的人都知道,那五人之中唯一的女子,便是六合丹堂中的首席煉丹師,而女子身邊的年輕男子,則是這六合丹堂的二掌柜。 而這兩人,如今卻微微落后半步,走在前面三人的身后。 這樣一來,那自以為隱秘的打量目光,就自然而然的落在那被看不清實力卻氣勢強大的修真者引著往前走的兩人身上。 那是兩個男子,都是叫人一見望俗的人物,一溫和一貴氣,他們并排而走,看起來十分親密。 最引人注意的是,這兩位的實力,他們也完全看不透。 這兩位,怕不就是那鹿車的主人了? 走到門口,楊丹師與二掌柜都多多少少受到了些振動,前面二人卻似乎習以為常,為首那位實力強大的修真者好似隨從護衛(wèi),口稱主人,請那位一身貴氣的年輕修真者登車。 鹿車旁手捧鮮花的女子順從的為其打開了車門。 那位貴氣的修真者卻眉眼柔和的對那位氣息溫和的美人說了什么,被對方輕輕推了一把,身形順勢消失在寶車門后。 隨后,那位美人又對二掌柜說了什么,二掌柜依依不舍的看了楊丹師半晌,也轉而上了鹿車之中。 隨即,那位辨不清實力的護衛(wèi)便與另兩位守在此處的護衛(wèi)躍上了鹿車車沿,隊伍的腳下升起一整片潔白的云霞,將整個儀仗隊伍托起,簇擁著緩慢行駛的鹿車往凌乾仙宗的方向飛去了。 能夠如此大張旗鼓的飛往凌乾仙宗,看樣子,那位一身貴氣的年輕人,應該是凌乾仙宗的大人物啊。 他們這合俗街區(qū)也不是沒來過內門弟子,對于這里的修真者而言,內門弟子已然是高高在上的階層,卻也沒見過有哪位內門弟子能有這般排場的。 難道說,那鹿車的主人,比凌乾仙宗的內門弟子還要厲害?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遠處那幾座漂浮在空中的島嶼。 比內門弟子還厲害的人物,想來也只有那座島嶼上的貴人了。 那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啊。 他們竟然與凌乾仙宗的核心弟子擦肩而過,今日的所見所聞,足夠他們吹噓上一段時間了。 說來,這樣一位大人物,為何會出現在合俗街區(qū)的小小丹堂里?想到此,他們又想起了那兩位與貴人一同出來,卻留在了丹堂里的人。 然而再看時,丹堂里又哪里還有他們的身影? 華貴不凡的鹿車和聲勢浩大的隊伍在合俗街區(qū)小范圍內造成了轟動,還因為消息的快速傳播持續(xù)發(fā)酵。那引人注目的鹿車隊伍非但沒有收斂,反而一路向凌乾仙宗內門招搖而去,絲毫沒有受到阻攔。 這下,只要是鹿車所過之處,不僅是合俗街區(qū),連凌乾仙宗的外門和內門也躁動了起來。 相比合俗街區(qū)的人,凌乾仙宗弟子對那鹿車象征的身份更加敏感,也是因此,這座鹿車隊伍出現的原因也越發(fā)的不尋常。 見那鹿車直直向著內門的某座山頭使了去,那些未曾入定修行,有閑心圍觀八卦的凌乾仙宗弟子們腦子里不約而同都浮現出一句話來。 似乎,有好戲看了。 越是靠近那座目標的山頭,三位護衛(wèi)身上的氣息,便越加的不做掩飾,幾乎是肆無忌憚的沖著那個方向釋放了出來。 受他們的引導,整個儀仗隊伍之中的修真者們凝練了身上氣息,浩瀚的威壓向那個山頭壓下。 他們雖不知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從主人與他朋友之間的只言片語也可以猜出,這座山頭的主人,已經得罪了自家少宗主。 不過區(qū)區(qū)內門弟子,便是金丹期,便是出身大族又如何?比起凌乾仙宗的少宗主,卻是一根頭發(fā)絲兒都比不上的。 竟敢欺壓到少宗主身上,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鹿車之中的沈鶴之并未言語,默認了他們的做法。 所以那山頭之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還洋洋得意的一對男女,便迎來了猶如山岳一般令人無法動彈的強勢鎮(zhèn)壓。 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扭曲得不成樣子。 第二百四十八章 當初身為外門雜役弟子的陳立被外門弟子楊道彥超找茬之后,沈鶴之深知哪怕有他這個內門弟子撐腰,他偶爾外出歷練鞭長莫及之下,陳立這個不過凌乾仙宗外門雜役弟子的掌柜也免不了別人欺負。 換句話說,陳立這個外門雜役弟子的身份太低了,哪怕是在虛察弟子和雜役弟子更多的合俗街區(qū),在一些想要找茬的人眼里也不夠看。 所以,沈鶴之運作了一番,將陳立提拔成了外門弟子。這樣一來,他的身份在合俗街區(qū)之中,已然夠用了。 有他這個內門弟子作為靠山,陳立本身也是外門弟子,六合丹堂倒也的確是穩(wěn)當了一段時間。 只是沒想到,在合俗街區(qū)這種地方,竟然也會有內門弟子跑來與他較勁。 除了六合丹堂在合俗街區(qū)過于顯眼的問題,或許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沒能及時將那只一直在他眼皮底下蹦跶的螞蟻捏死的緣故。 早前沈鶴之忙碌于提升實力,擺脫大冶朝嫡皇子這個身份和血脈對自己的影響,倒是一直抽不開時間來處理這只螞蟻。 如今他因染上魔氣之事被宗門限制在凌乾仙宗之內活動,除了例行的修行之外,倒是有了空閑的時間,正好用來將以前那些并不在意的阻礙清掃干凈了。 省得有人將他的不屑搭理,當做軟弱可欺。 除此之外,沈鶴之也的確是需要在凌乾仙宗之內好好的樹一樹他的威信了,以免總有一些不開眼的人前來招惹他。 哪怕他的身份與實力在那兒擺著,并不懼怕這些人的招惹,但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前來sao擾他,也挺令人煩躁的。 這一次有時間,下次他可未必有閑心抽開身來處理這些瑣事了。 內門婁家的婁宇層,可以說正好撞到了槍口上。他身為內門弟子,身份家世都還不錯,是個立威的好人選。 他不僅僅是個冤大頭,還是即將被沈鶴之用來警醒猴子的雞。 不過,誰讓他挑誰不好,偏要挑沈鶴之的丹堂作為下玉奇昕臉面的籌碼呢? 明明身為內門弟子,還是幾乎于玉家齊名的婁家弟子,卻是連對凌乾仙宗權利變動的敏感都沒有。 沈鶴之成為核心弟子的消息雖然并不算公開,但以他曾經在內門之中的名聲,有點實際背景的弟子,恐怕都能打聽到他與松天浮島的關系。 如此明顯的差距,對方竟然還要來招惹,他不倒霉誰倒霉? 可憐的婁宇層,原本還因為捉住的那個丹堂的掌柜,用不了多久就能逼迫對方順從的將丹堂交出來,受到了佳人的崇敬而洋洋得意。 結果樂極生悲,轉眼便被不能招惹的大爺找上了門。 被那股分辨不清到底是何等實力的氣息壓得不能動彈的時候,婁宇層整個人還是懵的,與他一同遭受威壓震懾而扭曲了一張俏臉,顯得有些難看的佳人,也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被這樣的威壓鎮(zhèn)住,一向順風順水極少受到挫折的婁宇層,甚至連怒氣都不敢升騰起來,只有誠惶誠恐的猜測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這種平日在家族里都是難以接觸的修真大能前來向他宣泄怒火。 是的,雖然不知道那威壓的主人具體是什么實力,但以婁宇層的閱歷來推算,對方實力少說也是元嬰期。 這樣實力的修真大能,又能在凌乾仙宗之內大搖大擺的找上他的山頭,對方定然是不懼他這個內門弟子身份的。 而且,也沒有哪個懷著友善之心的拜訪者,是在人還未露臉的時候,便向主人家釋放如此不留情面的威壓的。 來者不善啊。 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被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婁宇層心思飛轉,思考著怎么度過這次飛來橫禍。 不過,哪怕他心里模擬了無數次解除誤會的辦法,在被威壓壓制得無法動彈的狀態(tài)下,也不能付諸行動。 又焦急又惶恐,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上滑落,因為在椅子上,滴落的將他衣袍的中部,那個古怪的位置都浸濕了一大片,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若這般走出去,被人看見產生誤會,他只怕是難以在凌乾仙宗立足了。 可惜婁宇層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對方遲遲不表態(tài),釋放出來的威壓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因為對未知的恐懼,婁宇層的心越發(fā)下沉,好像落入了無邊深淵,久久懸著無法落入實處。 與婁宇層不同,因為眼界有限,對于修真界的強大實力并沒有直觀認知,對凌乾仙宗的運轉規(guī)則也沒有深刻體會的楊瑩書,還沒有意識到她們如今是處于何等境況。 被威壓壓迫得無法動彈的她,此刻心里醞滿了憋屈和怒火。 哪怕她能感知到那威壓的主人實力強大,但在她看來,個人實力強大又如何?她身邊的人背后站著的,可是內門的婁家,便是內門的長老,也要給婁家?guī)追置孀拥摹?/br> 若讓她知道是誰膽敢以威壓害她這般出丑,她定要讓婁山主給他好看! 這兩個先前還親密無間的人,此刻已然是沒有了半點默契。 似乎是覺得警告已經給足,在婁宇層幾乎要陷入絕望的時候,釋放威壓的人終于大發(fā)慈悲的驟然將威壓收了回去。 突然失去壓制脫開束縛的婁宇層幾乎是要跳起來了,卻因為力量的流失和心力的疲軟,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癱軟在椅背上,仰面躺著,四肢下垂,如同一條脫水的魚。 楊瑩書比他好不到哪兒去,但女子終究是愛美的,實力遠遠不如婁宇層的她,竟然硬生生的憑借意志,克制住身體疲軟所帶來的心境松懈,沒有做出與婁宇層一般頹然的姿態(tài),反倒還整理了一番因為被威壓所震而變得有些狼狽的儀容。 宇哥!柔柔的握住他的手,楊瑩書想要說什么,卻被外面?zhèn)鱽淼囊粋€聲音打斷,癱坐的人猛然驚醒,竟也不管她,直接揮開了她的手,飛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