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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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大蛭魔族又變成了小石頭人的模樣,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而六安和沈鶴之,卻是在忙著恢復實力。 六安直面那堪比渡劫期的魔氣沖擊,體內(nèi)妖力一時半會兒還平復不了。沈鶴之倒還好一些,他被大蛭魔族吸空了靈氣,耗費一些時日間填補回來就是了。 不過,將丹田內(nèi)的靈氣全部填滿,將這具休眠了近一年的身體與靈魂重新契合,將狀態(tài)調(diào)整至圓滿之后,沈鶴之的丹田卻開始造反了。 與他相距不遠的六安睜開眼睛,往沈鶴之身上一掃:果然要突破了。 沈鶴之的境界早已能夠突破元嬰,只因他rou身不在,便也只能苦苦壓制,如今一朝回歸本體,境界的浮動自然會引動丹田,沖擊丹田中的金丹,從而突破元嬰。 這也是他們加速離開紅磨沙漠的原因,在紅磨沙漠這個魔氣充盈的地方,可不適合沈鶴之突破。 如今他們所在的地方還是沙漠,一座巨大沙丘的腳下,這里被沙漠之中的風掏出了一個半大不小的坑。 漠莎皇朝邊緣沙漠的靈氣極為稀薄,按理來說,也不屬于突破的好地方。好在他們手中有靈脈,并不為靈氣發(fā)愁,這就足夠了。 沈鶴之手捧著六安所煉制的那個臨時rou身所化的圓球,從中源源不斷的汲取風靈氣,化作自己的能量,沖擊著丹田中那已經(jīng)裂開了一道小縫的金丹。 或許是這段時日的歷練,讓沈鶴之積累良多,厚積薄發(fā)之下,突破元嬰十分順利,簡直是水到渠成。 并未折騰多久,沈鶴之周身波動不斷地靈氣猛的大漲,一股濃郁的風靈氣憑地而起,將他們?nèi)缃袼诘哪翘幧晨颖澈蟾叽蟮纳城鸨徽麄€掀起,黃沙吹了滿天。 昏黃的空間之中,一個小人兒的虛影在沈鶴之頭頂一閃而沒,那肆虐的風靈氣也似乎被它帶走,囂張的風聲戛然而止。 失去力量的黃沙紛紛揚揚落下,卻在沾上下方之人的衣衫之前,被一層無形的力量阻隔,滑落在沙地上,不多時又堆起了一座小型的沙丘。 六安僅僅在面上覆蓋了一層靈氣,讓那些黃沙不能落在他身上,但他身邊仍是被黃沙填滿,那高高堆積在身邊的沙丘差點就沒過了頭頂。 六安起身從沙坑中輕盈的躍出,失去他靈氣的支撐,下方那座小坑很快被周圍的黃沙填滿。 他抬手在前方不遠處輕輕一點,一道火熱的小風卷砸過去,便將那被埋在黃沙之下,還在奮力刨開上面沙土的大蛭魔族解救了出來。 制造這場塵土災難的人,在漫漫的黃沙之中已經(jīng)看不清蹤跡,但強烈的氣息卻告訴他,沈鶴之這會兒還很好,完全不用為他擔心。 突破元嬰期還需要鞏固修為,穩(wěn)定境界,六安也沒去打擾他,他席地坐在黃沙上,盯著那個從小沙坑中奮力爬出來的大蛭魔族。 你有什么打算? 大蛭魔族學著六安的樣子坐在沙地上:我們大蛭魔族和一般的魔族不同,大多數(shù)魔族都是群居一處,而大蛭魔族卻是各自為營,一生漂泊不定。 這過去了幾千年,滄桑變化,如今連一直定居在此的黧淵魔族都已經(jīng)不知去向,我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其他魔族,讓我有機會跟隨。 我只能跟著你們,求你收留我吧。 大蛭魔族汲取魔氣的確很厲害,但除此之外,他們也沒別的什么用處了。大蛭魔族的攻擊力不高,也不能保護自己,若不能找人庇護,他只有死路一條。 如今他能想到的人,也只有身具黧淵魔族血脈,不會對他產(chǎn)生太多排斥的沈鶴之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沈鶴之身邊還有一只合元期的狐妖,不管是從他高超的傀儡術(shù),還是層出不窮的手段來看,跟在他身邊都不會吃虧。 六安道:你是魔族,鶴兒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人修。 大蛭魔族藏身在傀儡之中,身上的魔氣雖然很淡,但也不是沒有,稍稍一看,便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問題。若讓他跟在他們身邊,定然會惹人懷疑。 大蛭魔族道:我可以就留在空間里,當初在那個地下洞窟,幾千年都熬過來了,那空間里好山好水,可比那黑漆漆的地方好多了。況且,我對收斂魔氣還是有些自信的。 沈鶴之這一次雖然過關了,但他體內(nèi)的魔族血脈卻是永遠無法撇清的,指不定你們還有用上我的時候。 六安看了他半晌:你圖什么? 大蛭魔族將腳埋進沙子里:我知道你們這么多秘密,你定然不愿輕易放我走。我也需要你們的庇護,我只想活下去,僅此而已。 六安道:你在我們身邊,也無法提升實力,你能堅持數(shù)千年,又能再堅持幾個數(shù)千年? 大蛭魔族受寵若驚:你竟然還關心我的實力和壽數(shù)?我都沒想這么多。 六安覺得這個魔族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我對魔族并不了解,難道魔族與人族不同,并不追求大道飛升? 大蛭魔族道:可以這么說。魔族雖能修行,卻不能飛升,受困于修真界內(nèi)。天道之中,并無我們魔族的晉升之道。同樣,我們魔族不入輪回,也無壽數(shù)限制,一旦身死,可沒有投胎轉(zhuǎn)世之說。 身死既靈魂消散,在世間便再沒有任何痕跡。 我們所追求的,也只有活著。 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活著,或許有一天能活到天荒地老,活到連天道也消融了,到那時,他們或許就勝利了。 大蛭魔族似乎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六安心中略過了些許滋味,卻也沒有對比發(fā)表什么意見。 六安想了想:你若要跟隨在我們身邊,就不得背叛。若你能做到這一點,你就是我們的伙伴,我們自然也會幫你。 大蛭魔族撓了撓頭:不能背叛這一條,我還從來沒有做到過?;蛘哒f,從來沒有過想法。 它說得很是直白,六安狠狠地瞪他一眼:以前沒有過,那現(xiàn)在就記住了,死死的記牢它。我遲早找到約束你的辦法,在此之前,給我滾回空間去,不準出來。 大蛭魔族被丟進了空間。 這里是它最開始進來的地方,它的兄弟姐妹,那些已經(jīng)沒有神智存在的魔核還被困在陣法里。 它躺在陣法之外,看著這片灰蒙蒙的天。 不能背叛,這對于同支之間甚至都會吞噬相殘的魔族而言,確實有些稀奇。 六安倒不是好心同情那個大蛭魔族,舍不得殺人滅口。 他只是覺得,大蛭魔族說得不錯,沈鶴之身上的魔族血脈一直是個隱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再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將大蛭魔族留在身邊,或許還可以派上用場。 而且,魔族好歹在大崽子回歸rou身時出了力,六安還不至于恩將仇報。將其留在身邊,在找到辦法確保魔族不會背叛之前,困在蒼梧戒中也算是好結(jié)果了。 將魔族丟進了蒼梧空間里,六安見沈鶴之還在鞏固修為,便布下一個陣法,自己也繼續(xù)平復體內(nèi)混亂的妖力。 順便,想想他們接下來做什么。 繼續(xù)在外歷練,還是回凌乾仙宗去? 鶴兒在凌乾仙宗點了魂燈,他的一些異常就會顯現(xiàn)在那片宗主弟子堂的星圖之上,雖然六安有想辦法為之遮掩,但六安覺得,他未必能瞞過那片星圖。 不知道為何凌乾仙宗一直沒有什么反應,但這次回去,沈鶴之的情況,少不得要被凌乾仙宗問起。 沈鶴之身具魔族血脈的事情,定然是不能讓凌乾仙宗知道的,他要想辦法將此事圓過去才是。 若不急著回凌乾仙宗,他們又要去何處呢? 六安細細感受著體內(nèi)無比活躍的妖力,被那股魔氣沖擊,也不知算不算因禍得福,他體內(nèi)向來安穩(wěn)流淌的妖血也很是翻滾沸騰了一番,那個時候,他的腦子里甚至閃過了幾段并不屬于他的記憶片段。 六安對此很感興趣,若不是那時救回沈鶴之的rou身更重要,他說不得就沉溺在那些片段之中了。 后來再回想時,他這個合元期的修真者竟然覺得記憶模糊,那些畫面都記不真切了,也不知是因為什么。 當然,哪怕記不清楚,也不妨礙六安探索的熱情。 季傾豫給過他提示,那五靈皇朝的秦家或許與狐妖一族的沉寂有什么關系。 還有,他先前派出去尋找狐妖傳承的下屬苗玄,如今也是時候向他匯報成果了。 要不,等沈鶴之穩(wěn)定了修為,他們便回五靈皇朝去,先招回苗玄問問他狐妖傳承的進度,再決定是回凌乾仙宗,還是去別的什么地方。 ※※※※※※※※※※※※※※※※※※※※ 感謝凌川,夢幻雪拉比小天使們的地雷~ 第二百三十六章 漱漱的聲音自林間響起,微風吹動樹梢,吹起了層層泛白的波浪,瞧著煞是好看。 從林下抬頭往上看去,透過那茂密的枝葉,隱約能看到蔚藍的天空上漂浮的白云一角。 就在這時,那樹葉縫隙的上方,好似有一道黑影閃過,一下就消失了蹤跡,快得幾乎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過了片刻,又有幾道影子接二連三的一閃而沒,似乎循著先前那道黑影的軌跡,很快也消失不見了。 幾道身影在廣袤的山林上空飛快閃過,上一刻還在此處,下一刻身形就已經(jīng)遠得幾乎看不見了。 這是元嬰期實力才能掌握的瞬移之術(shù),雖然速度很快,但若一直施展,消耗的能量也很多。想來定然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才會使用這般消耗巨大的方式趕路吧? 前方,身形巨大的黑貓爪子凌空一踏,漆黑的身形便消失不見。下一刻,它就出現(xiàn)在山林的另一頭,身形幾個閃爍,很快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 緊緊跟隨在它身后的,是一群模樣千奇百怪種類五花八門的妖族,它們來勢洶洶,氣勢凜凜,并不像是跟那只黑貓一伙的,倒像是前來抓它的一般。 后面這群妖族的速度參差不齊,快的很快,慢的則遠遠的綴在了后面。但哪怕它們之中速度最快的,都及不上那只黑貓,沒過多久,便被其遠遠的甩在了后頭,幾乎追蹤不到它的氣息。 漫無目的的再追了一段,這群妖修最終還是放慢了速度,漸漸停下來,匯合在一處。 一只渾身灰仆仆,頭頂?shù)墓谟饏s是五彩絢麗的野雞張開嘴,口吐人言,那只黑貓?zhí)苹?,稍一不注意就讓它給跑了! 一只黑熊慢騰騰的出現(xiàn)在眾妖身邊:是誰說萬無一失的?如今它已經(jīng)跑了,我們回去如何與老大交代? 黑貓速度太快,我們一時疏忽將它放走,再想將它抓回來哪有這么容易?老大追究起來還有什么辦法,我們難道能憑空變一個出來嗎?要是受責罰便受責罰吧。 沒有從黑貓那里得到想要的東西,老大的心情定然不會好,它若遷怒于我們,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明知黑貓身形靈活,速度又快,老大怎么不親自來抓?我們的人來得再多也抓不住它,若是老大親自來,實力壓制之下,說不得還不會讓它逃走。 老大神神秘秘的,應該有什么顧慮吧,誰知道它在搞什么? 你們也只有在這里抱怨老大了,回去之后一個個乖得跟夾尾巴的狗似的,有本事你們把剛才的話去同老大說。 這句話很快惹來了其他妖修的不滿:你要是敢向老大告密,看我們不扒了你的皮! 走吧,留在這里貓也找不回來了。 妖族陸續(xù)散去了。 此時,在先前那群妖修商討的那處半空的斜后方向,那片幾乎全是樹蔭遮蔽的地方,一只身形流暢,毛皮順滑的大黑貓從茂密森林中的一塊巨大青石背后走了出來。 見那群妖修消失了,黑貓總算松了一口氣。 它的速度再快,也不能長時間保持這個速度趕路而不休息。那群妖修之中,不乏耐力極好的妖獸種族,若再這么被一直跟下去,它遲早會靈氣耗盡而被這些妖族抓住。 到那時候,它也不知道自己會面臨著什么。 所以,它施了一個小小的計謀。 它以最快的速度瞬移沖刺,將身后的追兵暫且甩掉,隨后收斂了氣息,又悄悄潛了回來,找了個地方躲著。 只要要不但人,又察覺不到它的氣息,那些追兵自然就會放棄了。 這一招它百試不爽,這回也沒有例外。 黑貓粗粗的喘了一口氣,在大青石上癱坐下來,四爪垂在大青石外,一條尾巴拍打著身下的石頭,黑貓瞇著眼睛,小心的吸收著周遭的靈氣,補充自身的消耗。 自從尊主將尋找狐妖傳承的任務交給它開始,它便不時遇到方才那種情況,若不是知道尊主就是一只狐妖,它甚至以為尊主是在故意捉弄它了。 黑貓想要打聽狐妖的傳承,少不得要與其他妖修打招呼。那些疑似有狐妖傳承出現(xiàn)的地方,大多已經(jīng)被其他妖族占領,它一前往,若被發(fā)現(xiàn),便是冒犯了對方的領地。 妖族對領地極為看中,一旦越界,便是挑釁。 若是實力不如黑貓的還好,它還能欺負對方一頓,若是實力與它相當,或是遠勝于它的,就免不了一場追逐了。 就像剛才那樣。 黑貓抖了抖大耳朵,尾巴在空氣中舞的呼呼作響,它瞇了一會兒,忽地渾身一動,又刷的睜開了眼睛。 它感覺到,與尊主所簽訂的契約有了動靜,是尊主在召喚它。 黑貓很快從大青石上坐起來,尊主已經(jīng)好久沒有音訊,這回竟然主動召喚了它,是不是意味著,它可以不用再四處奔波了? 天知道它最喜歡的,其實是躺在大石頭上,懶洋洋的曬太陽啊。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就要結(jié)束了,黑貓一陣興奮,先前逃跑的疲憊也一掃而空,它大致感受了一番尊主所在的方位,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六安與新晉元嬰期的沈鶴之,也在往黑貓的方向趕。 進入五靈皇朝之后,越是靠近皇城,六安便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妖血越發(fā)沉寂了,細細品味了一番,便有一種血脈之力逐漸被壓制的感覺。 若不是有人提醒,又去五靈皇朝之外的地界走了一遭,六安這個半吊子的狐妖或許還不知什么時候才會察覺此事。 他體內(nèi)的妖血平復了些許,但魔氣的影響卻沒有這么快消失。受魔氣沖擊的影響,他的身體不怎么舒服。 六安索性又變成了小狐貍的模樣,窩在沈鶴之的手心里,讓剛剛突破到元嬰期的沈鶴之帶著他趕路,美其名曰,熟練瞬移之術(shù)。 沈鶴之當然不會拒絕。 自從不小心被魔王的心臟吞噬之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同小祖宗這般相處了,對此,沈鶴之也很是懷念。 況且,瞬移之術(shù),也的確該好生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