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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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fù)了先前頗有些緊張的心緒,六安感受著與他契約的戒指的情況,眉頭不禁皺起。 即使不用冒險從蒼彌戒中探出靈識,他也能感覺到,外面的情況不容樂觀。 這股魔霧相當(dāng)古怪,若是沾染上一絲,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沈鶴之的視線落在那乖覺的從六安手心上跳下去的大蛭魔族身上,你可知道那怪霧是什么情況? 知道一點,如今他依靠著這一對道侶,所想討到什么好處,藏著掖著是不行的,他也沒有隱瞞:我只知道那是黧淵魔族的一種秘術(shù),專用來對付人族的。 他又補(bǔ)充了一句:不論是仙修還是魔修。 六安看著他:專用來對付人族怎么對付? 其實我也只是傳承記憶里有一些碎片,大蛭魔族說:具體怎么樣,你們稍后出去,就知道了。 六安好看的眉頭挑起,對于大蛭魔族不適時的賣關(guān)子有些不滿,你覺得外面那種情況,我們還能出去? 此時戒指之外已經(jīng)完全被濃霧籠罩,即使卡在墻縫之中,蒼彌戒也被魔氣侵蝕了些許,這一回等他們安全之后,六安還要想辦法將戒指凈化一遍,以防被魔氣影響。 看那濃霧的能量,少說也得等上數(shù)月才有可能削弱,至于完全消散,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去了。 若方才那幾個魔修口中的魔霧就是這玩意兒,那可能等上數(shù)十年,或許也等不到一次魔霧退去的時機(jī)。 這不用擔(dān)心,大蛭魔族胸有成竹但:那力量再厲害,如今過了這許多年,也早就消耗了許多,相信我的判斷,那濃霧過不了多久就會消散的。 不知那大蛭魔族是哪里來的自信,但如今已經(jīng)躲入蒼彌空間的六安二人也只能暫且相信他,在空間里慢慢等待。 六安來到那個巖漿池處,查看魔王心臟的情況。 沈鶴之跟隨在六安身邊,看著那個懸立在巖漿池上的心臟。 他的rou身在那心臟之中,靈魂如今還能感覺到一些與rou身的聯(lián)系,但一想到那個將他渾身包裹的魔王心臟,心中卻還是有那么一點不舒服。 若不是這顆心臟作怪,他與小祖宗如今也不至于這般被動。 六安看向心臟上方的那柄血色大刀:現(xiàn)在如何了? 那血色大刀聲音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還行,還能支撐得住,那具rou身并沒有被侵蝕的太嚴(yán)重,還有補(bǔ)救的機(jī)會。 有補(bǔ)救的機(jī)會就好。 查看了一番魔王的心臟,六安又去查看他的藥品寶庫,里面的靈藥雖然被賣出去了一大部分,但他都留下了種子,此刻大多數(shù)已經(jīng)重新生長,只等什么時候長成了。 六安仔細(xì)將這些藥材寶庫查看了一遍,看他們會不會受到那侵蝕蒼彌戒指的魔霧影響。 確定一切安好,沒有受到影響之后,六安才放下心。 回頭看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自己身后,神色柔和的沈鶴之,六安心思一動:你我好久沒有切磋過,不如你用上淵瞳來與我打一場? 沈鶴之略想了想便點頭,好。 六安心思一動,率先出招。 他沒有動用狐火,只是幻化出他那又長又利的爪子,攻擊時遠(yuǎn)時近,身形無比靈活,只叫人防不勝防。 沈鶴之眼中金光閃爍,手中不時幾記風(fēng)靈氣揮過,一會兒是聲勢浩大的風(fēng)龍卷,一會兒又是極不起眼的小風(fēng)錐,一邊抵擋六安的攻擊,一邊抽空對六安主動攻擊。 兩人在蒼彌空間中打得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模粌H那些閑來無事的靈寶們,還有那海底花園的中樞龍珠也來湊熱鬧。 喝彩的,指點的,品頭論足的聲音不斷交織,一時間,蒼彌空間里竟然還有些熱鬧。 六安發(fā)現(xiàn),沈鶴之使用淵瞳之后,顯然能夠看破他不少攻擊的意圖,尤其是一些虛晃的招數(shù),沈鶴之很能夠分辨清楚,不會輕易上當(dāng)。 還有他的攻擊路數(shù),即使六安的招式詭譎又隱秘,但只要力量不會超過沈鶴之所能承受的極限,總能被沈鶴之提前防住。 這淵瞳的力量,果然很厲害,對于沈鶴之而言,便是如虎添翼。 六安沒有出全力,沈鶴之有淵瞳在手,輕易不會被六安所傷,兩人若一直打下去,不知要打到什么時候。 熱身過后,兩人便默契的停了手,挑了一處靈氣充裕的地方,干脆坐下論起道來。 見兩人打完了,對論道毫無興趣的靈寶門一哄而散,倒是那因六安在蒼彌空間之中,而被允許到處跑的大蛭魔族跟在兩人身邊,就這么旁聽二人論道起來。 也不知道他這個魔族能不能聽懂。 沈鶴之失去rou身之后,兩人這般心平氣和的論道已經(jīng)很少了,沈鶴之也極為珍惜與小祖宗一同修行的時間。 就這么過去了十來日,兩人忽地從論道之中清醒過來,確切來說,是六安感覺到與他契約相連的蒼彌戒周身的氣息似乎平和了許多,主動結(jié)束了兩人的論道。 那奇特的濃霧好像已經(jīng)消失了。 六安打起精神,他抬手向沈鶴之示意。隨后雙目微閉,小心試探著將神識伸了出去。 沈鶴之一眨不眨的注意著他的情況。 索性六安很快就睜開了眼睛:外面的濃霧已經(jīng)消失了,雖還殘留著些許魔氣,但已經(jīng)沒有太大影響。 看出六安的心思,沈鶴之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出去吧。 六安一點頭,將那只大蛭魔族捏在手里,與沈鶴之又從蒼梧空間離開,在先前他們離開的地方重新落腳。 六安動了動耳朵,讓那蒼彌戒微微晃動,被濃霧侵蝕后的蒼彌戒戴起來有些令人不舒服。不過,這一點不舒服可以忽略不計,如今拿到魔王的骸骨更為重要。 外面的世界沒什么變化,只是那些紅色的沙土和建筑顏色似乎變得更深了一些。 先前那幾個魔修已經(jīng)不見了,不知是死是活,前方那強(qiáng)大的魔氣還在,但魔修的氣息也已經(jīng)消失了,怕是兇多吉少。 幸而他們有蒼彌戒在手,還有躲藏的機(jī)會,六安感受著四周還未平復(fù)的動蕩空間,若沒有蒼彌戒在,他們只怕也難逃那濃霧的吞噬。 事不宜遲,我們趕快進(jìn)去看看。 不知道那濃霧什么時候還會再出現(xiàn),六安便想著速戰(zhàn)速決,將東西快些拿到手里,才能安心一些。 這一回,沈鶴之和大蛭魔族沒有阻止他,只是沈鶴之道:那黧淵魔族的魔氣有些古怪,小祖宗要小心。 你才要小心才是。 沈鶴之雖有淵瞳在身,或許能占到一些便宜,但他不過金丹后期,在這種危機(jī)四伏的地方,即使能夠洞察危險,也未必能夠保全自己。 大蛭魔族插了一嘴:你放心,有什么情況我會提醒他的。 一行快速往中心躍去,受魔霧過后的空間動蕩影響,六安的神識也不能肆無忌憚的伸展開去,一行人的效率受到了不少影響。 六安一邊注意周圍的情況,尤其是神識范圍之外的那些隱蔽的角落,一邊小心的潛入。 不到半程,兩人便同時警覺,分別向兩邊躍開,當(dāng)!一柄泛著黑紫色霧氣的尖刀直直插在兩人中間。 一個眼睛發(fā)著青光的人形生物重重的砸在尖刀處,抬起枯瘦的手掌將尖刀拔了出來,毫無感情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鎖定在六安身上。 這是方才那些魔修! 第二百三十章 這人身上的氣息改變了許多,連樣子也有些變化,但他手上的那把長刀卻是沒什么變化。 六安還記得,先前察覺他們潛入這紅磨沙漠的動靜,那幾個魔修追出來搜尋他們時,這柄長刀就被那魔修捏在手里四下?lián)]舞。 這是一個分神期的魔修,已經(jīng)失去神智,手中長刀狠狠一甩,便像一顆炮仗似的向六安沖了過去。 六安不知道這人為何沖他來,不過他沒有前去糾纏沈鶴之倒是一件好事。 他身形一閃,躲開了那兇狠一擊,反手爪子一撓,隔空便是幾道傷痕落下。那魔修似乎不覺得痛,更奇怪的是,明明那三道傷痕已經(jīng)深可見骨,竟然沒有流下一滴血。 這魔修只怕是被什么東西迷惑了心智,聯(lián)想先前,或許跟那奇怪的濃霧有關(guān)。 不過,盡管這魔修不怕死又不怕痛,但他失去神智之后,一些詭譎手段也施展不出來,實力又被合元期的六安所壓,六安溜了他幾下之后,在沈鶴之的提醒下,找到那魔修的弱點,便一舉將他干掉了。 一把火將那魔修的尸身燒了干凈,只剩下那柄長刀,一條只剩下一個墜子的項鏈,一個被狐火燒得快要扭曲的戒指。 六安嫌棄的翻了翻:堂堂分神期的魔修,身上竟然這么寒酸。 魔修在修真界生存得艱難,不僅受仙修排擠,魔修內(nèi)部也是你死我活,未免什么時候就身死道消,好容易取得的靈石寶貝都會盡快化作自己的實力,身上的財寶自然不多。 一個聲音悄無聲息的傳入耳朵,六安眉頭一皺。 他很快與沈鶴之匯合,將那只大蛭魔族藏了起來,神色戒備的望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道漆黑的身影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過來,仿佛吃準(zhǔn)了六安兩人不會逃跑又或者自信他們逃跑之后,也能將他們二人制服一般。 向來都是掌控全局的六安對這人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但他只是將之壓在了心里,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不知道這人的底細(xì),貿(mào)然動手之前,還是先將人弄清楚了再說。 那人遠(yuǎn)遠(yuǎn)的走過來,六安也看清了他的模樣。 此人也是先前在外圍搜尋他們的魔修之一,樣子沒有什么變化,只是臉上多出了一些古怪的花紋,并沒有掩蓋住他的樣子,倒是散發(fā)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他記得此人先前還是元嬰實力,如今具體實力卻變得有些模糊,叫人看不真切了。 六安對這人還有印象,因為他先前詢問另幾個魔修來此的目的,還引起了六安的注意,所以六安對他的記憶還有些深刻。 沒想到,這人身上果然有問題。 同樣是魔修,他顯露在表面的實力甚至還不如另外幾個,但那分神期的魔修遇上濃霧都落得先前那般下場,這人不僅完好無損,還能在其中來去自如,想讓人不懷疑都不可能。 那人見他們二人雖然戒備,卻并無驚訝之色,他反倒是有些興味的挑眉:你們似乎并不驚訝? 此時六安還未說話,卻是沈鶴之道:你想讓我們?nèi)绾误@訝? 六安心中微訝,他倒是難得看到他家大崽子如此主動與人搭話,這話語中,似乎還隱隱藏著一些敵意。 沈鶴之略帶挑釁的話,并沒有讓那臉上生出了花紋的魔修生氣,他對沈鶴之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倒是很感興趣的看著六安。 先前的陣法本是為你發(fā)動,那人眼帶惋惜:想不到竟然被你躲過,反倒抓了幾個廢物。你能否告訴我,你究竟是怎么逃脫的? 這人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 難道說先前故意找不到他們,只是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 六安承認(rèn),若先前不是被沈鶴之和那大蛭魔族叫住,就那么急切的闖進(jìn)那魔族尸骸所在的地方,等那濃霧起來,哪怕有蒼彌戒在,他也未必來得及躲進(jìn)去。 若那濃霧真是此人所放,恐怕是見他們不上當(dāng),不得已提前放出了吧? 雖然疑惑對方究竟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但想到此處是對方的地盤,便也不覺得奇怪了。 畢竟他們一開始進(jìn)入紅磨沙漠之時,并沒有隱藏身形。 六安冷淡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一邊與這人不咸不淡的應(yīng)對,六安也在心中估量此人的實力。不知此人對這里的掌控有多深,若是都能利用起來,他在這里與對方交手或許會處于劣勢。 而且那奇怪的濃霧也讓六安很是忌憚,不知道那東西多久能發(fā)動一次,這人若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時機(jī)將那陣法再次開啟,他們不一定有機(jī)會再一次躲過去。 六安心思運(yùn)轉(zhuǎn)得飛快,衡量著眼下的情況。 小祖宗莫要被他所騙,沈鶴之對六安傳音:此人身上也有黧淵魔族的血脈,只是比我更為濃厚,因而他在濃霧之中才能幸存。 但那濃霧之事,定然不是他所為。他如今不過是虛張聲勢,叫小祖宗忌憚他,不能對他出手罷了。 六安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大蛭魔族說這片濃霧是用來對付魔族之外的生靈,若這人身上也帶有黧淵魔族的血脈,那么他的確能夠在濃霧過后還保持理智。 若不知道這一茬,還真被這小子給唬住了,六安心下覺得好笑。 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再和這人周旋,六安想到那個被他再度丟進(jìn)了空間里的大蛭魔族,心思一動,對空間里的小石人傳音道:給你個任務(wù),如何? 小祖宗,此人不妨由我來對付。 在六安與那大蛭魔族商量時,沈鶴之道。 六安想了想,難道是因為自家大崽子與那人一樣身具黧淵魔族的血脈,挑起了他血脈之中對同類的排斥之心? 好,你小心些。 沈鶴之不會瞎逞強(qiáng),既然敢提出與對方交手,那沒有十成把握,至少也有六成,有六成也就足夠了。 得到六安首肯,沈鶴之也不理那臉上長出花紋的魔族如何花言巧語,手中精風(fēng)玉髓扇一揮,便是一記尖銳的風(fēng)聲呼嘯而出。 那是沈鶴之在千啟秘境的吟風(fēng)谷中收復(fù)的異風(fēng),在后來的秘境探索中也使用過幾回,如今正是用來對付魔修的手段。 那魔修暗中提防著看不透實力的六安,沒想到六安身邊實力不過金丹后期的沈鶴之卻會當(dāng)先發(fā)難,他反應(yīng)再快,也料不到沈鶴之的異風(fēng)竟然能攻擊神魂。 異風(fēng)既出,沈鶴之的靈識攻擊也緊隨而去,竟是以金丹階段的靈識重創(chuàng)了那元嬰期的靈識! 魔修臉色慘白一片,雙目卻是充血通紅,憋不住哇出了一大口血來,恨恨的瞪了沈鶴之一眼,反手揮出一大片灰霧,借著霧氣的遮掩轉(zhuǎn)身就逃。 沈鶴之如何肯讓他逃走,一記旋風(fēng)裹上那片灰霧,身形卻鬼魅般繞開那兩股力量糾纏之處,向那魔修逃跑的方向追去。 六安跟隨在沈鶴之身側(cè),以防橫生枝節(jié)。 一逃一追一跟之間,一行很快接近了那片魔氣濃郁之地。 不知那人打的什么主意,六安是不打算讓那人順利跑到魔王骸骨所在的地方。不過,沈鶴之的靈魂攻擊固然厲害,那魔修的小命也意外的頑強(qiáng),中了幾記攻擊后,竟然還能保持理智,順便還能在逃跑的過程中,給他們制造障礙。